第五章 大家闺秀之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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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总是把女儿的事放在第一位,她知道女儿的心事,觉得李宇轩很不错对女儿也很照顾,如果女儿嫁给他肯定会幸福的,但这桩婚事却有难度。唐老爷虽对李宇轩赞誉有佳,但站的角度不同,那是一种对外人的客套。如果将李宇轩放在女婿的位置上,唐老爷肯定会极力反对的。他的门弟观念很重,希望女儿能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而李宇轩虽然略有薄名,却出身微寒,现在更是四处游荡,无法带给女儿安定的生活和稳定的收入,女儿跟着他也许会吃苦。
其实唐夫人也不是没有这些顾虑,只是她凡事都依着女儿,希望女儿能过得幸福。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哪怕过得再清苦,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幸福,这种想法让她站在了唐月滢的一边。
······
比唐夫人预料的早了些,李宇轩赶在黄昏以前抵达了唐府。唐月滢在晌午过后便让贴身丫环苏小红来为她梳头妆扮,为了让自己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李宇轩面前,唐月滢更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剔着小红为她化的各种妆容,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叶枢不停的传达着唐月滢的指示,这让他发现女人对自己外在的要求从古自今都是以一种残酷到几近变态的方式体现的。比如古代女人的缠足,现代女人的减肥、整型等等。直到唐月滢接到唐夫人差人传来李宇轩抵达的消息时,唐月滢才停止了对于自己、叶枢及苏小红的折磨。
“你要好好的表现,特别是走路时的样子,不要露出一点破绽来。”唐月滢严厉的警告着,生怕叶枢一个不小心在李宇轩面前给自己出丑,“还有,注意手的动作,眼神要自然,笑的时候要用丝绢掩着嘴。啊!丝娟呢?丝绢拿了吗?”完全一副神经质的状态,叶枢翻着白眼无言以对。
“记住不要说错话,我对你说什么你就对宇轩大哥说什么。”唐月滢再三嘱咐。
“你让小红先出去。”唐月滢又道。
叶枢对惊恐不已,已经濒临神经崩溃边缘的苏小红轻声的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一下午的时间,尽管叶枢已经缓和了唐月滢某些话的语气,但她尖刻挑剔的话语已经把苏小红吓得快精神失常了。
“好了,你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叶枢缓缓的说。
“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一会儿你只需要把我的话直接说出来就行了,不要加其它多余的话。”唐月滢最后一次重申完,叶枢便开门走了出去。
唐家果然不愧为大户人家,百来平米的大厅里整齐的铺着大小一致,打磨光滑的石砖。大门由紫檀木雕刻上镂空的花鸟及蝙蝠,门坎高及小腿腹。刚进门便看见一副红木桌椅放在上位,桌案上摆放着一对巨大的唐三彩,两边屋角各摆放着一盆大型盆景。靠着客位两边的首位摆着一米多高的景泰蓝瓷瓶,客位的座椅由紫檀木制成,椅子间格着的小几上均摆放着小型盆景。
位坐着唐夫人与一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不用问也知道他就是唐老爷。唐老爷眼神中透出商人的精明,面露微笑的对叶枢道:“滢儿来了?快见过你宇轩大哥。”

叶枢朝唐老爷微微一福道:径直走向李宇轩。
“见过李大哥。”唐月滢保持着让父亲满意的态度,但在私底下还是称李宇轩为“宇轩大哥”。
“月滢妹妹不必多礼。”李宇轩哂然道:“一年多不见,不想妹妹已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不似以前那小丫头了。”
李宇轩有一双丹凤眼,双眉入鬓神采熠熠,给人以脱却尘俗之感,却又带着大侠之风,犹如得道的方外之人。他看唐月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幼小的动物,虽然喜欢却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似乎他们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叶枢对他回以微笑,但心中却暗暗为唐月滢鸣不平。
“老爷,先让月滢坐下吧,她的风寒刚好不能太累。”唐夫人发话了,唐老爷还能不答应吗!?唐老爷点点头同意了夫人的提议。
唐老爷并不俱内,只是对唐夫人非常衷情,以至于唐夫人只为他生了个女儿,而他却从未想过纳妾,也从不在外花天酒地,这也是他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的一个重要因素。只是对于原则性的问题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唐夫人很清楚这点,所以便对女儿的婚事不抱太大希望,因为他的原则中还包括婚姻的门当户对。
“妹妹感染了风寒吗?”李宇轩关切的问。
“已无大碍了,谢谢李大哥关心。”叶枢轻轻回答,却见李宇轩回以他会意的微笑。
客套而生疏的话语让叶枢打呵欠的不断滋生,但想到唐月滢过后可能会将自己淹死在碎碎念里,只好强打精神忍住,但眼泪还是随着困意诚实的溢出了眼眶。谈话在唐夫人的一句提醒中结束:“时辰不早,该用晚膳了。大家肯定都饿了。”解放出来的叶枢便迈着细碎的莲步慢慢移至饭厅。
叶枢继续保持着大家闺秀矜持的模样,这让他看着满桌子的菜却因怕得罪唐月滢而不敢吃太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宇轩吃掉本该属于他的那份。晚餐过后唐夫人又站出来主持大局:“宇轩今天刚到,肯定很累了,早点去歇着吧。”
李宇轩与唐老爷相继离开了,唐夫人陪着叶枢回唐月滢的房间,途中唐夫人亲切的缓慢说道:“月滢,我知道你喜欢宇轩,可你父亲也许不会答应你嫁给他。如果你心意已定的话,我当然会尽力帮你说服你父亲,但这需要宇轩先来提亲才行。”唐夫人看了叶枢一眼继续道:“我看你今天见到宇轩的样子显得太过有礼,你怎么跟他提这件事呢?”唐夫人不担心唐老爷反对的呼声,反倒担心李宇轩提亲的问题。其实这种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就连叶枢这个第一次见李宇轩的人都看得出,他对唐月滢充其量也不过是兄妹之情而已,又怎么会向唐月滢提亲呢?除非他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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