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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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任芳菲本想让陆风澜一个人去春风楼见花想容,却又不放心,只好跟着她一同去见花想容。
来到春风楼,因为是早上,那些个倌伎都是过夜生活的,所以春风楼内静悄悄地。
一个粗壮的女人过来问:“二位姑娘来早了,倌人们还都在休息,您二位先回,等晚上再来!”
任芳菲扭过脸去,陆风澜笑道:“我们不是来找小倌的,我们是来找花想容公子的,他不是重金求曲吗?我这里有一首不知能不能入了花公子的眼,还请姐姐给通报一声!”
那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天,天天有人拿了些歪诗找花公子,花公子吩咐了,如果没有真才实料还是不要来现丑吧!”
任芳菲一听此话很是生气,他本来就对陆风澜来此心有芥蒂,虽然陆风澜那一番关于倌伎的理论让他不再歧视那些小倌,但对青楼的厌恶感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消除的,尤其这个伎楼里的女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满脸横肉,一双混浊的眼闪着凶狠的光。
不愿跟她多说,拉着陆风澜就要走。陆风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慰地拍拍他,笑着对那女人道:“姐姐请放心,我带来的曲子一定会让花公子喜欢的,你只对他说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他如果愿意听下面的便会见我们的。这里有点散碎银子留给姐姐打酒吃。”说着把准备好的碎银子递给她。
那女人心中虽然高兴,但仍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只不过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出卖了她。将银子放进怀里,说了声:“那你们就在这里等会吧,我跑一趟。”
花想容此刻正在床上偎着秦无伤沉睡,秦无伤为了避开父亲的唠叨又无处可去便躲进了花想容这里。可把花想容喜欢坏了,使出浑身解数把秦无伤伺候得飘飘欲仙,真不亏了他花魁的名头。
那龟奴到了门外轻轻扣门唤道:“花公子,花公子!”
秦无伤早醒了,推了推花想容:“有人喊你。”
花想容累坏了,不想睁眼便咕呶了一声翻过身又睡去。
秦无伤无法便代问了声:“什么事?”
那龟奴一听是客人的声音,不敢不回,便道:“是两个女人来找花公子,说是有曲子来让花公子看看。”
秦无伤听是此事,便不肯做主,又推了推花想容:“想容,有人拿曲子来,你要不要看看?”
花想容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曲子?”
秦无伤只好又代问一句:“什么曲子?”
龟奴道:“她们只说了一句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其它的等见了公子再说。”
话音刚落花想容一翻身便坐了起来,睡意也没了,连声道:“请她们到前厅看茶,我等会便来。”
龟奴答应着下去了,这里花想容飞快地穿上衣服对秦无伤笑道:“秦姐姐,小弟去去就回,您再睡会儿!”
秦无伤却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将你的名字嵌在里面还天衣无缝我也想见识见识。”
花想容妩媚地一笑:“这些天看了好多曲子,没有一个中意的,今天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两人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一同向前厅走去。
陆风澜与任芳菲跟着龟奴到了前厅,龟奴一路上不住嘴地说着自己怎么再三央求才让花想容答应见她们一面。
陆风澜笑道:“辛苦姐姐了,如果花公子看中了这首曲子,我们不会忘了姐姐的好处的。”
龟奴笑呵呵地吩咐人来看茶,请她们二人坐下稍等,自己方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陆风澜笑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任芳菲却心中不安,澜儿一个尊贵的郡主竟喊一个下贱的龟奴姐姐,真是让他即惊讶又感动。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澜儿怎么会如此放下身段受辱?澜儿为了他真是付出了许多。
见他不说话,陆风澜还以为他不习惯呆在这里,不由歉疚地说道:“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无能,怎么能让你来这里,委屈你了!”
任芳菲更是感动,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没什么!”
秦无伤一脚踏进前厅便傻了眼,那不正是让自己烦恼的陆氏姐妹二人吗?难道是她们来卖曲子吗?
陆风澜与任芳菲也看见了她,陆风澜笑了:“秦大侠,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任芳菲脸腾地红了,秦无伤出现这里,自是与这里的主人关系不一般,这样相见真是尴尬。
秦无伤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她们两个,虽然女人逛青楼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她就是不想让陆风淇知道自己是来嫖伎的,但这样猛然相见却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花想容虽然心中疑惑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却不去管,只笑道:“几位请坐!”
陆风澜跟任芳菲依旧坐在原位,秦无伤迟疑片刻坐在了陆风澜身边,花想容笑着在陆风澜对面坐了。
花想容笑问:“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陆风澜抢先开口道:“我们姓李,我叫李白,这位是我姐姐,喊我们李姑娘便可。”
秦无伤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任芳菲,任芳菲垂着眼不说话。
花想容笑道:“李姑娘,刚才那首诗能完整地说一遍吗?”
陆风澜笑着看了秦无伤一眼,道:“当然可以。”
轻咳了一声,便开口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花想容简直惊呆了:“好诗,好诗,我的名字与春风楼都嵌含在内却不生硬突兀,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秦无伤也是惊讶地看着陆风澜,这是她写的诗吗?如此华丽如此契合现实,这是那个刁蛮任性无礼的陆风澜吗?可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真名,反而假借他人的名字?
陆风澜笑道:“花公子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花想容连声道。他真是太高兴了,有了这首诗他有信心这届的花魁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几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花想容告了个罪,下去取银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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