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败家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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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与任芳菲起身要走时,才发觉周围站了许多人,她们都听到了方才陆风澜关于吃的变化,议论着:“啊,原来汤面也可以这样吃啊!还有呢,这位小姐再说说还有没有了?”
任芳菲赶紧把陆风澜护在身后:“请让一让,我们要走了!”
申自立上前去拉陆风澜,任芳菲脸一寒,一把打掉她的手,怒道:“做什么?”
申自立不防让他打了一下,愣了愣,忙笑道:“这位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留二位再多坐片刻,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陆风澜道:“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就在这里等吧,反正我们没有退房间,办了事就回来!”
申自立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其她人等也只好让出条路来。
出了客栈,任芳菲才松了口气。陆风澜叹道:“唉,我都快不敢开口说话了!”
任芳菲道:“为什么?”
陆风澜苦笑:“我只要开口说话,就要惹麻烦。在凤都如此,在梧州如此,今天只说了一点关于吃的也被人追着,我是不是个惹事精啊!”
任芳菲不禁握紧了她的手:“没事的,澜儿,有我护着你,不怕!”
陆风澜叹道:“我真怕哪一天一个不留意又说错了什么连累了你!”
任芳菲道:“不会的,我们不跟她们来往还怕什么?”
陆风澜摇摇头,哪里可能躲她们一辈子,其它不说,单只安靖王府有事自己肯定要回去。
任芳菲也想到了这一点沉默了下来。
打听到驿站所在后,二人找到那里,任芳菲把信交给驿站里的站长,掏出一碇银子交给了她,那人看了看似嫌少,任芳菲一咬牙又掏出来一碇。
陆风澜冷眼旁观,忍不住上前道:“这位大人,您可知道我们是替谁来寄书信的?”
那人居高临下瞟了她一眼:“我们不问是谁交来的,我们只管收递,管你是替谁寄呢?”
陆风澜笑道:“您可看仔细了?”
那人随意看了一眼,刚要撇嘴,却突然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安、安、安靖王府?”
陆风澜道:“是啊,前二天,我们遇到一个自称叫金夙蓝的郡主,让我们替她把这封信交到驿站寄回凤都,她说,如果有人为难我们她会记得以后加倍偿还我们的。”
那人哭丧着脸把银子交还给任芳菲道:“您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信我收下了,银子您收回去,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包涵。”
任芳菲接过银子道:“可是这——”
那人连忙道:“这封信您请放心,我们立马着专人送去!”
陆风澜拉着任芳菲对那人笑道:“谢谢这位大人了,我们见了郡主一定会说您是位可亲的大人!”
那人喜道:“多谢!多谢!”
离开驿站,陆风澜问:“我们的银子是不是不多了?”
任芳菲脸一红,低声道:“省着点花还可以用上二三个月。”
“那用完以后呢?”陆风澜问。
任芳菲不说话了,他手里的银两还是离开凤都时偷偷找到以前跟他做事的家人要的,本来就不多,又为了给澜儿买衣服花去了不少,他还没想好以后用完了怎么办。

陆风澜看着他,摇摇头:没有经济来源还竟敢离家出走,真是服了他。
想了想问:“一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东西啊?”她从来到这里还从来没花过银子,所以根本不知道一两银子能买什么。
任芳菲呆呆地看着她:“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文钱,一文钱可以买五个馒头。”
陆风澜暗自核算了一下,在现代五个馒头一元钱,扣除物价上长的因素,大概也就是一元钱可以当五文钱用,一两银子大概也就想当于二三百块钱。
看了任芳菲一眼:“你刚才给那驿站站长多少银子啊?”
任芳菲道:“二两,不过她又还给我了!”
陆风澜吸了口气:“寄封信你就给了她四五百块钱?”
任芳菲道:“是二两,不是四五百。”
“废话,我知道是二两,你可真是个败家仔。”气得陆风澜开口骂道:“大少爷,二两银子够买多少东西你知道吧?怎么那样随便就给人呢?”
任芳菲委曲道:“可是不给银子,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寄信啊。这驿站可是只给朝庭寄送公文的。”
“哦?”陆风澜一怔,“只给朝庭寄送公文?那老百姓如果要寄信该怎么办呢?”
任芳菲道:“有钱的人家就差专人送信,一般人家都是托顺路的客商或镖局的人带回去。不过那样很不保险,时间也长,也有可能要转好几道手才能寄回去,寄不到也是有的。”
陆风澜暗叹,我的妈呀,怎么这么麻烦,这也太——
拉着他道:“对不起错怪你了。”又展颜笑道:“还好又要了回来。”
任芳菲也笑了,陆风澜又问:“那你给我买的衣服又花了多少?”
任芳菲扭捏着不敢说,陆风澜瞅着他:“到底花了多少?”
好一会才胆颤心惊地伸出一个指头。
陆风澜松了口气:“一两,还可以。”
任芳菲小声道:“是十两!”
陆风澜差点跳起来:“十两?”
任芳菲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路过的人纷纷看着她们,拉下他的手,二人赶紧离开。路上陆风澜咬牙切齿地道:“你竟敢花了二千多块钱买了这几件破衣服。”
任芳菲小心弈弈地道:“是十两,而且那不是破衣服,那是有名的锦绣纺出来的。”
“闭嘴!”陆风澜恶狠狠地道。她真是败给他了,不知道出门在外要节省开支,反而大手大脚地买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现在还剩下多少?”
任芳菲老老实实地道:“还有十两。”
陆风澜叹口气:“你也真敢做的出来啊,口袋里没钱还敢学人家离家出走。”
任芳菲道:“澜儿你别生气,我来想法子。”
陆风澜道:“你能想什么法子?是去偷还是去抢?”
任芳菲胀红了脸,他从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地指责过,一向都是人们夸赞的对象,如今才觉得自己很没用,做什么都是错的。
陆风澜也无心去玩了,二人默默地向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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