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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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这尊大佛后,我和汐、夜下楼查看情况,楼下高朋满座,但至今仍旧还没有人来闹场,不过,即使有人本来想闹场,在看到宁城最有威势的聂聿群来主持剪彩活动估计也不敢下手了吧!
可惜,没看到那只老狐狸和夕歌。刚这么想着,一个清新俊逸的身影就映入眼帘,夕歌!
他一进门,就吸引众人的眼光。看到我,他笑着点点头,朝我走来。
“沐,你这酒楼的构思很新颖啊!”环顾四周,他赞叹地说道。
“一些巧思罢了。”
“看来沐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啊!以后我说不定得仰仗沐了。”他说笑道。
“是我仰仗夕歌才对,对了,季子凉那只老狐狸呢?”
“你称季先生为老狐狸?”他楞了一下,而后以为然点点头,说道:“确实有几分相像。”然后他接着解释道:“季先生前几日去赴好友的寿诞,便无法前来了,于是托我向你说声抱歉,下次补过。”
“原来如此,那夕歌上面请吧!我们去楼上坐坐。”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他淡笑着拒绝了。
“何故?”我有点失望。
“我要到街上逛逛,沐可有兴趣结伴而行?”
“那是当然。”
街上有人在卖鸟,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开价便是50两,价高者得。凑热闹的人很多,但没人想花那么一大笔钱把它买下来。夕歌忽然停下来伫足观望着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什么。
我看着正在对一名老大爷说着什么“大爷您看起来好气派”,对大娘说着“姑娘你真是美丽动人”等花言巧语的鹦鹉,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公子,你在笑什么?”汐奇怪地问道。
“汐,我给你讲个鹦鹉的故事吧!”然后,我讲起了那个当时让我笑不自禁的故事。
“有一个员外想去买只会讲话的鸟回来养养,於是逛到一家鸟店去了,一进门就看到一只鹦鹉躺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一只脚还挂在笼子上,正好奇想去问问老板时,看到笼子外面贴著一张纸,写著
‘我没有生病’
‘脚也没有受伤’
‘更不是死掉’
‘我就喜欢这样躺著’
于是员外觉得这只鹦鹉满有个性的,就把它买回家。接著一个礼拜,哦,一个礼拜就是七天,员外每天教这只鹦鹉说话……“叫爹爹”,“叫爹爹”,可是它都没有反应,每天只会睡觉,经过两三个礼拜还是一样。员外也烦了,就对这只鹦鹉不理不睬,想让他自生自灭。结果有一天,这个员外路过厨房的时候听见有声音,就进去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了那只鹦鹉捏着一只死掉的鸡的脖子说:‘叫爹爹’,‘叫爹爹’。”
汐一听完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夜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很淡很淡的微笑。
我接着讲道:“有一天,员外不在家,官府里的一名捕快为了搜查逃犯来了,他敲敲门,鹦鹉说:谁呀,他说:搜查逃犯的,鹦鹉又问:谁呀,他又说:搜查逃犯的,这样反复了许多次以后捕快不行了,口吐白沫倒在主人家门口。过了一会,员外回来了,自言自语:问这是谁,鹦鹉说:搜查逃犯的。”

这下汐更是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夜则别过头,肩膀不断抖动着。只有夕歌脸色不变,还是带着一丝宛如春风的笑意,但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一个穿着锦袍,模样吊儿郎当的青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名看起来有点熟悉的中年男人。那名青年在路过卖鹦鹉的小摊后也挤了进去,然后朝身后跟着的男人说了一句“少爷我今天想吃清蒸鹦鹉,你负责搞定”。
正逗得大伙心花朵朵开的鹦鹉忽然惨叫了一声,喊道:“我不要被清蒸啊!各位好心人救救我吧!”然后直接一倒,装死状。
“好好好,我的大少爷,只要你肯回府,无论清蒸什么我都办到。”中年男人低声下气地说道,脸上有着阿谀的表情。
怎么有这么残忍的人啊!在场的百姓都对他们怒目相视,不过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认出了这名飞扬跋扈的青年和留着八字须的男人是谁了。
怎么又是他!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我当然也认出了这名当初在李氏和小然店里闹事的一品客栈的管事。
“喂,这只鹦鹉我们少爷要了,50两拿去。”管事的变脸功夫非常厉害,马上就抬头挺胸,趾高气扬地扔给了小贩一张50两的银票,银票飘飘扬扬落在地上。然后,这个管事特地踩了这张银票几下就要提着鸟笼走人。
被别人践踏了尊严,小贩即使觉得耻辱,也不得不咬着牙蹲下身要捡起那张50两的银票。毕竟,这是他一个小老百姓惹不起的人。
正当小贩手快要接触到银票时,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他从小做粗活,生满茧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小哥,不是价高者得吗?这100两你拿去吧!”随着温润如玉的声音,一张100两的银票轻轻地放在他的手心里。
小贩一看,是刚才一直站在边上那位飘逸如羽的公子。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到这位如同天神的公子,小声劝道:“这位公子,他们是惹不起的,一旦惹上了他们,是要吃牢饭的。所以,这件事公子还是别管了。”
“收下吧!那是你应得的。”我走到夕歌旁边,劝小贩收下。
小贩再一看,是刚才与这位飘逸如羽的公子并肩而站的另一位长相清秀的公子。虽然人瘦弱了点,可气度一样不凡。
“可是...”小贩犹疑地看向穿着华贵的青年。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锁定目标后我微微一笑:“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这个小贩倒是个心地淳厚的人啊!深怕连累到别人...
“我们不会有事的。”夕歌也宽慰道。
“怎么又是你?”八字须男人伸向鸟笼的手拿了个空,本来横眉竖眼的脸在看到眼前的人就是上次那个有着皓齿星眸,娇小可人,下手却比谁都狠,打得他哭爹叫娘的女子时,身子反射性地抖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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