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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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小龙,在十七岁以前混遍江东无敌手,所有马路横着走。人生最大的目标是让全国人行横道都标上‘王小龙专用VIP通道’九个大字。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我的梦想里程还没开启之前……我的人生却夭折了!
然后,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坚定的念头--
十八年后老子一定回来把人行道铺满整条中山东路!
靠!穿个马路都要死,这还有人权嘛!!!
我甚至可以想象在我死后,老师们必然在我的追悼会上谆谆教育其他同学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危害。当然同时也会感谢我以身作则所起的反面典范作用,为下一代安全成长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说不定在重要干道上还会贴着我死时的惨状,以警戒世人……
靠!我都胡思乱想这么久了,怎么最后一口气这么长,还没断干净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喊一声:“快让我死吧!”
名人说:饭是可以乱吃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在某些特定环境里还是正确的,比如现在。
“女儿啊……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一大把年纪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中国还要核武器干什么?看不顺眼哪里,直接把他投过去就好了。这声波叫一个超啊!
我睁开眼,吃力地将身体最后的力量聚集在右拳上,准备一拳打落他的牙齿,然后让他的牙齿堵住他的喉咙。而这个动作在执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改了方向。
我恨恨地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这个长得天崩地裂的卡车司机居然还有种出现在本少爷面前污染我的眼睛,荼毒我的心灵,肆虐我的审美观!我一定要代表党和人民消灭你!”你可以开车撞死我,但不该撞完人以后不但不逃逸,还瞪出眼球,摆出鬼脸,让我死后都记得那幅狰狞的画面。你难道不知道有个民族正自卑地全体靠整容生存么?!你为什么不学学他们!
卡车司机的脸呈现通红的休克状。
旁边立刻有七八双手同时掐住我的手臂,把我使劲往后带,“小姐你要冷静啊!”
“小姐疯了,快叫大夫!”
“小姐这是你爹啊……”
“老爷你没事吧?”
一锅粥滚开了。
半分钟后,我被两个比猪还要肥硕的女人压在一张床的角落,上面居然还飘着粉红色的蚊帐?
“女儿啊,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可是你还有爹啊,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那个赫锦不识抬举,我再帮你找个好的,那个,那个慕容世家的浚兰公子怎么样?你上次不是说他长得好看吗?”
我喘了两口气后,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直盯盯地看着我,“你……在和谁讲话?”
左看,一只母猪的右脸。
右看,另一只母猪的左脸。
他头发好象被雷劈中一样竖得老高!“女儿!你,你,你不会连爹也不认识了吧?!”
每个字分来开我都听得懂,合起来很晦涩。
“女儿,”他突然凑近脑袋,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爹……”我露出乖巧的笑容,在他松口气的同时,突然挣脱开那两个胖女人,一下子趴在他身上,用膝盖狠狠顶住他的肚子,两只手继续掐他脖子,“你是我爹,我就是你爷爷!靠!你还我命来!”
“小姐又发疯了!”
“老爷你又没事吧?”
周围再次骚动。
等一分钟过后,我被绑在椅子上,那个老男人则心有余悸地坐在三米开外。
两军对峙,气氛僵持不下。
在整个过程里,我一直以狼一般凶狠的目光盯着他,那种气势让我事后想起来都PF自己不已,实在是太TMD有男子气概了。
“大夫来了!”我怀疑这声音源自三十米开外。
然后大约每两米就有一个人喊,“大夫来了!”
大约十五声后,大夫平安走进门槛。
我同情地看着他,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梅德智,你快看看她啊……她连我都不认识了!”卡车司机哀怨地握着他的手。
都‘没得治’了还看个P啊。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梅德智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是失心疯。”
“你才失心疯呢!你蒙古来的,会不会看啊,我明明是被车撞飞了好不好!还有,你的制服怎么灰色的啊?是不是几百年没洗了……”说到这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拖着椅子猛烈挣扎,“你你你你你们为什么穿着古装?还还还还还有我为什么还没死?!”

梅德智、卡车司机、两只猪、还有其他闲杂人等同时叹了口气,“失心疯!”
其中一个小丫头还好心地拿了面像镜子但不是太清晰的东西给我,“小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漂亮了。你不是最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吗?快点好起来吧。”
“快点好起来吧。”其他人合音。
这次轮到我被雷劈中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背着椅子冲向窗户,探出头去看着老天狠狠骂道:“我靠!世界天天在死人,少穿一两个会死啊!还有,我没签订过变性协议啊!!!”
“小姐,你回来!”两只猪把我扯回去。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呐喊,“我不做女人!”
梅德智在我身上捣鼓了一个小时。
我顶着满头的银针逮个机会又冲到窗边,“我再靠一下!你TMD穿前也不通知下,好歹给点时间让我背个唐诗三百首,黄帝内经之类的!可怜我三国演义都只看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啊!啊!啊!”
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两只乌鸦从窗前飞过……
“女儿……”卡车司机又来历行公事,“你认得我吗?”
“……”我为自尊做最后的抵抗。
梅德智阴笑着在我脑袋上找可以插针的地方。
“唉……”卡车司机叹息着起身。
梅德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比姚明腿还长的针。
我扯着他袖子怀疑地看,怎么装进去的?
他先用手指拨了拨我头上的针丛,发出古筝般的乐声。
我咬牙忍住。的8d
“这个太长了吧?”卡车司机良心发现。
梅德智摇摇手指,“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说着,把针缓缓地递过来。
“等下!”我豁出去了,回头以岩浆般灼热的热度盯住卡车司机,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呐喊,“爹!”
“女儿!”他一扫沮丧,立刻扑了过来。
虽然我用得是卡带般的慢动作,但他用的是快进,于是不到一秒种,我就被塞到他胸口,狠狠抱住。
我憋住气,学习楚留香,开始用皮肤呼吸。
结果当然是……失败!
“咳咳……”我推开他,让新鲜空气进入肺里。
“父女历经劫难终于重逢,真是可喜可贺啊。”梅德智笑得很阴险。
我指着脑袋上的‘针帽’咬牙切齿问:“可以弄掉了吗?”
“当然当然。”他一边拔针一边用只有我们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嘿嘿,早点收手也可以少受点罪啊,二小姐。”
靠!敢情他以为我是装的!
这两天我已经用中华五千年的智慧把他祖宗十八代骂到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了,而现在我要用英美两国的精粹骂到他祖宗以后出国都拒签!
“女儿啊,再过几天,你哥哥就回来了,你不是最想见他的吗?”卡车司机讨好问。
“不就是两只眼睛一管鼻子,有什么好见的!啊哦……”梅德智不拔针,反而把它按下几寸。我疼得脸色发白,改口道,“不过说来奇怪,我突然‘福’至心灵,灵台有一种很难言语的感、觉。”真的是很难言语,“让我突然‘痛’不欲生地想、见、他!”
“我就知道,”卡车司机喜滋滋地说,“是我修书让他回来的,而且还会把浚兰公子带回来哦。”
“不用……”眼角瞄到梅德智不善的笑容,我从善如流,“白不用,多、谢!”
卡车司机兴奋地点头,嘴里直道:“开始好色了,真的痊愈了。太好了……”
经过一个月零二十七天又八个时辰的折磨下,我终于屈服在梅德智的淫威底下,自动痊愈。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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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N多写了一半的开头中,还是选中这篇,实在是太手痒了。
不发上来没有写下去的动力啊。
……我想写恶搞我想写恶搞我想写恶搞我想写恶搞……此乃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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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部分叹号改成句号,貌似仍剩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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