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新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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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某天
快点,快点,不快点就来不及了,明天我就要出嫁了。避开所有人,一路小跑,到了北皇府,我却犹豫了,他会不会理我,他,曾经叫我好自为之,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他帮我呢?
“吱嘎”,门开了,正准备走出来的伊世风(北麒在皇宫的名字)楞了一下,随即手向内一伸:“请。”
疏远客气的态度。我努力装作不在意地笑笑:“都说了,叫你不要那么客气了。”
他淡淡地笑笑,却那么假:“澜臻小姐,毕竟这里是皇府。”
我吸了吸鼻子,走了进去。院子里,我坐在石椅上,他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看来,这样的情况,他不会带我逃离了。
我扬扬头,使劲逼回了眼泪,微笑着:“没什么,只是明日我大婚,今天来向你讨一声恭喜而已。”
“恭喜。”淡然的声音,却远的让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那,我回去了。”我咬住自己的下唇,憋着眼泪。
回到西皇府,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早晨,突然被喜娘从床上拖起来,睁开眼:“怎么了?”
莲儿低了低眼脸:“小姐,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忘了?”
莲儿给我描眉涂粉,帮我换衣服。闭着眼,随便他们弄。
“好了,小姐。”莲儿淡淡的声音。
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那个女孩,稚嫩未脱,细细长长的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躲了几丝忧愁,淡淡的胭脂像极了一圈羞涩的红晕,口红涂抹的恰到好处。莲儿倒是很清楚我的喜好。
“小姐。”莲儿担忧地叫唤。
猛地惊醒,是哦,不能让莲儿额娘担心。努力地微笑:“莲儿,你替我开心吗?我要嫁人了,嫁人了……”又迷失了,我一直喃喃着,眼泪不经意间落下,喜娘见状忙过来,替我擦了擦眼泪:‘嫁人了,要开心,不能哭!“

我狠狠地点头:“不哭不哭,要开心,开心,莲儿,我是高兴地哭了,我很开心,开心……”
红盖头盖上,又一滴眼泪落下。
额娘拿起脸盆,向着门外泼去,伴随着水的落下,还有额娘的眼泪。
坐在轿子上,任轿子颠簸,不去理会。
“到了,小姐。”莲儿小声提醒。(莲儿是我的陪嫁丫鬟)。
喜娘将我背下轿,红盖头下,我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不情不愿地伸了过来,我感受到的,只有冰冷,不屑,原来他是不想娶我的,他也是被逼的,这是我的直觉。木木地伸出手,他牵着我,丝毫不顾虑我的速度,飞快地走着,我也只得跟着他走。进了礼堂,满耳朵灌进的全是众人虚伪的祝贺词,脑子里全是昨日伊世风客气疏远的脸庞。
仪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的脑子重重的,被莲儿和另一个陪嫁丫头悦儿扶进了房间。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莲儿也走了出去。
好久,伊世邪终于进来了,我下意识地躲进床里面,害怕他的到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不要进来。
他没再走过来,盖头下,看到他的脚转回去,向前走。
“你,好自为之。”留下这句话。
你,好自为之,又是那句话。
“谢谢。”我脱口而出。
“什么?”他顿住了脚步。
“谢谢你不碰我。”我咬住了嘴唇,怎么说这样的蠢话,引来了他的一阵轻笑(轻蔑的笑)。
一步不留,终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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