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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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我被扔在了秦府内的地牢里,秦刺史抛下一句“明天吾儿亲自处置你”之后便消失了。没吃东西被绳子勒了一天的我,正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自我了断,免得受秦桧的折磨的时候,几个官兵来把我重新装入麻袋,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时间是在下午,地点是一个牢房。
这是一个单人间的牢房,不过牢房倒是有很多隔壁邻居,不再像那个地牢那样密闭,应该是官府关押犯人所用的正常地方。秦刺史不是准备在秦府把我秘密处理掉吗?带到这种正式的地方来干什么?他改变主意了?准备秉公处理了?或者是武德已经找到救星了?
“有人来看你了。”一个牢头带着一个人过来,接着我看到了萧天青提着一个与他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的饭盒奔了过来。
牢头打开牢房,萧天青动作敏捷得跟猴子一样钻了进来,把饭盒给我,笑着道:“饿坏了吧,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谢谢。”我难得对他礼貌了一次,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饭盒,开始狼吞虎咽,边吃边问萧天青:“怎么回事?秦刺史不会这么好心吧?还放你来看我?”
“我是代表全扬州城武林戏班的…粉丝们来看望你的。”萧天青得意的眨着眼睛,然后开始解释:“是思雅的主意,那天早晨她让戏班所有人出去宣传你被捕的事情,然后在中午的那场戏剧结束后,又解释你如何如何冤枉的被捕,组织了一大群人在秦府示威游行,所以……”
“还是思雅聪明。”我大笑,“我就说秦刺史怎么会突发善心把我弄到这里来,还肯让你来看我。”
萧天青笑嘻嘻的道:“放心好了,现在你的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武林戏班的事,是整个扬州城最具轰动性的大事。思雅说在什么体的传播下。在舆论地压力下,秦刺史一定不敢随便把你怎样,至少会给你争取到一个公开审理的机会!”
我笑道:“萧大哥啊,你一定要加油的出卖色相,为我拉到更多的支持者,小妹这厢先谢过了。君子堂首发”
萧天青敲了我的头一下,继续道:“现在思雅正在筹备排出一部戏剧----窦娥冤。我和其他人负责组织粉丝闹事。不对,是抗议。至于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活下去。”
我点头:“我当然要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过,就是要劳烦萧大哥给我送饭来哦,我怕秦老头在给我吃地饭菜里弄点什么毒药,我不就玩完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穿得暖睡得好还吃得饱,隔壁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和嫉妒。萧天青每天带来事情的最新动态,据说粉丝们一致要求尽快释放我,每日在秦府或者官府门口静坐示威,秦刺史头疼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半夜,我睡得正香。忽然原本黑漆漆静悄悄的牢房有了光亮。不少杂乱的脚步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牢头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停在我的单人间前,领头地一个道:“把夏月之**来。现在要开堂审理夏月之故意伤人一案。”
夜审?我心中一凛,这个老狐狸想趁着半夜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把我给审了。到时候就可以给人们说是一件秉公审理过,至于是不是秉公无需我多说。我看多半会把我屈打成招。如果真的用刑逼我,我是抵死不画押认罪,还是为了少受些罪直接承认呢?
这几个官兵押着我来到大堂之上,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样,两边站着两排人,正上方是一个“办工作”,上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官员。看来他是主审,刺史主管行政。案件的审理不属于刺史管辖。堂上桌边加了两把椅子。上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秦刺史。一个则是秦桧,父子俩都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正坐上地官员,一拍惊堂木,喝道:“罪民夏月之,见了本官…和秦刺史还不下跪!”
“我是夏月之,不过请问这位大叔,民女何罪之有?”我很笔直的站在堂下,面带微笑,礼貌的问道。http:
“何罪?”那位“威严非凡”地官员,又是一拍惊堂木,冷哼一声:“伤人罪!”
当初在皇宫无聊的时候看了很多书,其中也包括黎国的法律体系概况,跟中国唐朝相似,由律、令、格、式、制、赦等构成。我记得关于伤人罪,在《昌隆律》中有规定,根据被伤之人地地位和受伤害的程度、部位而有不同的刑罚。这个自由裁量权很大,我觉得我的处境很不妙。
这些在我脑中一转而过,我不慌不忙的提出第二个问题:“请问原告是谁?”
“是我。”秦桧毫不客气的接过话去,目露凶光的看着我。

“很好。”我看着坐在正中的官员道,“根据《昌隆律》地规定,在结案前原告与被告具有同等地地位,我跪可以,原告也应该和我一起跪。大叔你不会是想无视当今皇帝所定下的律令吧?”
“你!”那位官员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脖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看了看秦家父子两,定了定神,决定忽视我地问题忽视我已经盘膝坐在地上的举动,问道:“秦公子现在状告你伤人,你可认罪?”
我正想回答问题,却被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堂上的人都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片刻,一个官兵急冲冲的跑进来,对审理我的官员耳语几句。
“秦大人,这几日闹事的刁民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现在正在审判夏月之,这会正在门口……大人你看如何是好?”
秦刺史沉默几秒,我看到他的青筋都跳起来,然后咬着牙道:“张大人,让他们进来,看着也好。”
不多一会。我回头看到哗啦啦冲进来好几十个人,把堂外的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戏班的人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我冲他们笑笑继续面对审问。
姓张的清了几声嗓子,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夏月之,你可认罪!”
“等等。”我忽然想起黎国法律中的一个,尉迟澈地立法真的好。“根据黎国《告律》,其中有这么一个规定,如果原告有罪,他的告劾是不能受理的。”
张大人想了半天,又向一边的师爷确认了一下,才问我:“是有这么一个规定,又如何?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反诉!”我开心的道,喊出了一个现代法律术语。“我要状告秦桧仗着自己有权有势,用下药的卑鄙手段妄图奸污民女!”
张大人愣住,小心翼翼地看看秦刺史。秦刺史眯着眼睛道:“大胆刁妇,竟敢诬陷吾儿!你有何证据证明吾儿要奸污你?”
秦桧也昂着头俯视着下面的我,厉声道:“你这种姿色,本公子还看不上!”
“公子,我看是公公还差不多!”我冲口而出。秦桧应声而起,恨不得扑过来掐死我,他爹很理智的按住了他。
“大胆。”张大人再次拍响了惊堂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秦公子想要奸污你,你万不可血口喷人,否则罪加一等!”
我就不信秦桧还敢当众把裤子脱了给大家看。我针锋相对道:“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伤了了秦桧。”
堂上之人哑口无言,我身后的人很夸张的响起了齐刷刷的掌声。
“我们有证人,是为我儿诊断伤势的大夫。”秦刺史完全行使了张大人应该发言权,“传证人李大夫。”
一个模样老实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恭敬地跪下,道:“草民可以作证,秦公子确实被利器所伤,还伤得不轻。只怕……”
“只怕什么?”我追问。只怕你秦家就断子绝孙了。
大夫不敢回答,秦刺史皱着眉头。张大人很会察言观色,对我呵斥道:“夏月之,轮不到你来问话。”
身后响起一阵嘘声,有群众的支持就是不一样。我胆子更大了些:“我是看大叔你什么也不问,说个话都要看看秦刺史的脸色,不像个审案的。这样不助于观众了解案情,所以帮你问。”
张大人气得浑身发抖,秦刺史脸色更加难看,秦桧阴毒的眼神射向我。我抓住这个没人说话的空挡,接着问那个大夫道:“请问秦桧可能是被何种利器所伤?伤在那儿?”
那个大夫望着秦刺史和秦桧不敢说话。秦桧终于忍无可忍,冲我吼道:“被什么所伤?被你发钗所伤!”
“很好。”我笑了,对张大人道:“你看,原告自己承认是被发钗所伤,证明我伤他不是出于有预谋的故意伤人,我连武器都没准备。”
张大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秦桧一副怒火攻心地样子,站起身来,激动的道:“你少装得一副没有心机的样子,不是你骗我怎么会让你伤着!”
“我怎么骗你了?”
“你骗着我脱了衣服,说你要伺候我!”
“我骗你你就信我啊?你脑子少根筋?”
“那是因为你中了神仙醉和人自醉,我才相信你地!”
我笑了,站起身来,拍拍,转身对着观众道:“现在大家清楚了吧,事情基本上是这样子的。我随武班主拜会秦大人,秦桧把我和洛林骗到他的小院里,让我们中毒,逼于无奈,我刺伤了秦桧,这才逃了出来。”
观众们议论纷纷,萧天青,思雅悄悄向我翘起大拇指。我甩甩头发,转身看着张大人,声音清晰响亮地道:“这件案子的定性就是,秦桧未遂,而小女子我是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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