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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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炎曦逛街回来,竟然有位公公在等我,怎么回事!一干人等跪接太后诣旨,原来是太后让我三天后进宫献唱。看来物以稀为贵一点都不错,自从我不在开唱,很多皇宫贵族都想让我去他们府上唱曲,但都被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现在都惊动太后了。
“你真的要去?”炎曦问我。
“能不去吗?抗旨要砍头的。你以为我不怕死吗?”其实我很想去,因为这样才有可能拿到通行的牌子,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我不想说出来。
“如果不放心就一起去吧!”我对他说。
“能行吗?”他问。
“太后没说不让我带乐师去,你们一起装成乐师和我进宫,如何?”我看向其他人。
“真的,我也能去吗?我还没去过皇宫呢?”莫伶开心的说。
“我不会乐器怎么混进去!”言武为难的说。
“我们也不会!”言麒言麟都摇头道。
“还有两天时间我会教你们的,你会什么乐器?”问身旁的炎曦。
“琴和萧。”我敲了敲自己额头,看来每个我都要重新培训过去。因为我要唱的歌是用大小手鼓和二胡以及沙铃所奏的曲子。
沙铃就让言麟用,因为比较简单。言麒和言武打手鼓,节奏是反复的,手势也不难。二胡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如果没有就订做一把,希望时间还来的极,这个有点难度就交给炎曦吧!莫伶最幸运只要在我身边服侍我就行了。
买好乐器,没有二胡,但我发现同它拉出的声音差不多的乐器,就用来充当一下。
第一天,我分别教他们基本的打鼓手势和二胡拉法以及一些要领,我自己也不怎么会但是我记得演奏出来该是个什么调子,自己试验几次后再教给他们。
第二天,把他们组合起来练习,我做指挥。
第三天一支简单的乐队成形了。让他们演奏而我就跟着音乐简单的走了几遍舞步。没有唱歌,舞步也并不完整,我只是找了一下节奏感,提醒一下自己在哪个调子上走哪个舞步,然后将整个肢体的动作以及手部的细微动作在脑子里过一遍,又在心里将歌词哼唱一下。不想提早公开,越神秘越好!就这样一切准备就绪了!
在此期间莫伶也没闲着,自从跟我学了针线活就开始加入我的改裙组。这几天她在帮我改一条湖蓝色的舞裙,因为买回来时上面没有任何装饰,所以我让她帮我把裙子的边缘包括领口和袖口都绣上金线〔我也只会十字绣,所以教她用十字绣的方法来绣了!〕,还有在一顶带有拖地头纱的藩帽上也同样绣上金线,当然也包括头纱的边缘。
从不戴首饰的我这次破例买了一整套金饰包括:额链、项链、耳环、手链〔连着戒指的那种〕、脚链〔挂着铃铛的〕。无论是额链,项链,还是耳环上的坠子都是菱形的,上面也镶嵌着同样款式的红色玛瑙。
进宫的日子到了。因为并不是什么节日所以只有我一人表演。到了宫门口,上次来宣旨的方公公已经等在那了。
“他们是?”看见我身后跟着其他人,因为外界都知道我向来都是独自一人表演的没有乐师伴奏。
“是我的乐师,没有他们会失色不少。”看了看他们手中的乐器“哦!那就跟我来吧!”
“月灵儿姑娘晋见!”通报过后,我们随他进入里面的大殿,好多人啊!“民女月灵儿拜见太后……拜见皇上……拜见皇后……”总算拜见完了,呼!
“起来吧!”
“谢太后”
“听说你曲子唱很不错,已经红遍万兴城了!”
“太后过奖了!”我始终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抬起头。
“大胆!见了哀家还不以真面目见人,难道真如传闻所说长得过于妖媚!”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传闻!怪不得周围的妃嫔包括皇后的眼神都似利剑,想将我射穿。若是真的话,现在的我早就成了蜂窝了。
“太后,请听我讲个故事吧!听完您就知道我为什么戴着面具了!”
“……说吧!”她看了我几秒才回道。呼~第一关总算过了!
清清嗓子开讲:“在很远的西方有一个沙漠小国。人们总能从一座城堡外隐约听到歌声。
一阵狂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沙尘,人们纷纷停步,用袖遮面。狂风也**了城堡内的歌声:‘你可以称我为心碎的声音。我是一种乐器,装载着所有动听的旋律。我是谁?我又是什么?我为谁而活?我自己也不清楚。谁来为我解开这个谜团,为我结开这个谜团……’人们被幽幽歌声所吸引,拉开袖子向堡内张望。
那里是城主的家,大家都知道城主有位能歌善舞貌若仙子的女儿叫灵儿,很多年前有人见过她,但是这些年再没人见过了!人们都猜想她已经被某位王子娶走了。那么这个歌声又是谁的?
这歌声来自城堡内的一间阁楼里。透过阁楼的窗缝可以看到一个头戴红色纱巾的少女,纱巾将她整个头部都盖住了。
她不是新娘,而是城主的女儿‘灵儿’。
灵儿是城主的掌上明珠,城主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在灵儿八岁的时候,母亲病世了。
为了让灵儿能有母爱,一年后城主娶了个貌美而温柔的女子‘马氏’做第二任妻子。马氏对灵儿也是疼爱有佳。
又过了一年,马氏为城主生下小女儿,可他依然最疼爱大女儿灵儿。
灵儿一天天的长大越发的美丽。他已经在为灵儿置办嫁妆了,他要将灵儿风光的嫁出去,他的财富足够让灵儿嫁给一位王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灵儿才十二岁时,他病了,病得很重。
在他认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当着家中所有人的面,做出了一个让他永远后悔的决定。
他决定将所有的家产留给灵儿,并且嘱咐马氏要好好照顾灵儿,马氏欣喜的答应并且起舞庆祝灵儿继承家产,灵儿见到后母如此对她心中非常的高兴,并且决定送给妹妹很多的嫁妆。

一家人齐乐融融的,不久城主奇迹般的康复了,分家产的事渐渐的让人淡忘了。
又过了一年,十三岁的灵儿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了,许多王宫贵族的子弟已经纷纷前来提亲。
一天夜里,马氏煮了灵儿最爱的糖水送去她房中,灵儿见后母对她如此的好,当着马氏的面将糖水喝完。当晚灵儿睡得特别沉……”
我停下来又清了清嗓子。
太后示意太监送茶水给我,我喝过查继续:“当灵儿醒来时,她感觉脸部烧灼般的疼痛,原来那晚她的房间失了火,要不是丫鬟发现的早,她早就烧死了。由于火势是从灵儿的床头着起的,所以她的脸全被毁了,城主怕灵儿伤心就隐瞒了病情,并且将她房中的镜子全部拿走了。
灵儿有位一直爱慕她的表哥。一天表哥突然来探望她,谁知表哥正好见到了没有戴头纱的她,然后就疯狂的喊道:“魔鬼……魔鬼……”之后就疯了。
灵儿终于知道自己的脸被毁了,几度想自杀,可是父亲的苦苦相求最终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从此她将自己关入阁楼不见天日,身体也越来越差。
马氏向城主提议,送灵儿去沙漠中的女儿国,那里像灵儿这样的女子多的是,这样可以让灵儿忘了自己的病。于是城主答应了。
就这样灵儿被送往所谓的女儿国。可是还没到女儿国,途中马氏所派的俩名护卫欲将灵儿杀死,灵儿的丫鬟拼死护住她。丫鬟临终钱告诉灵儿,失火当晚她亲眼见到马氏慌慌张张的从灵儿的房间出来,所以她才会去灵儿的房间看看,因此而救了她。
灵儿逃过护卫的追杀,又偷偷回到自己家,可哪里还有家?那里只剩残岩断壁,父亲生死不明,后母和管家带着他们的孩子也就是灵儿的妹妹也不知所踪。于是,灵儿典当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开始到处寻找自己的父亲还有后母的踪迹……”故事要感动他人必先感动自己,在说故事期间我已经擦泪多次。
这个故事是我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我只是借用其中的部分内容。
电影中女主角最终戴着王子送给她的金色头纱,抱着王子最喜欢的花束站在高高的土堆上看着远处自己所爱的王子正骑着马来救自己,当王子看见她并喊着她的名字时,她从土堆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了。
王子抱着她的尸体痛哭了很久,最后王子为她报了仇然后自杀死了。
想到故事的结尾,我又哭红了眼睛。再看看周围刚才那些想用眼神射穿我的女人们都已经哭的气不成声了。太监和宫女也都哭成了一团。大家都沉默着。
可想而知这个故事的杀伤力有多大了!耶!第二关过了!虽然是欺骗他们可我正真的身世又好到那里去呢?
过了很久,我叹了口气道:“太后还想看我的脸吗?”
“不了!还是让太医帮你看看,说不定还有的治。”什么!皇家人多疑的毛病。心想还好没有将毒解去,不然就麻烦了!我叩头谢恩。
我被带到偏厅,不久几名太医进来要为我诊治。当我拿下面具时,居然有人开始吐了,真不给面子,当初炎曦见到我都没怎么样,看来他定力很好。要知道这张脸我自己都过了很久才接受的。
胆大的太医还是有的,近距离看过我的脸后,直摇头。没有一个来把脉的,大概都知道烧伤只能外治所以把脉都省了。若真把了脉,我就完了。
回到大厅,刚才的太医们纷纷说了我的病情。太后闻言摇头道:“唉!可怜的孩子,那个马氏太可恶了,你可找到?还有你的爹你找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一路寻找到此,只打听到马氏去了西静国,若是我爹还活着很有可能也去寻找她了!”
“西静国!好!哀家就赐你通行令牌你可以出入我国任何一个城市没人会拦你的。”耶!第三关过。令牌到手了!
“谢太后!现在我可以唱曲了吗?”
“哀家到是忘了,你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是!我要唱的是家乡的曲子,歌词我已经翻译过来,请太后过目。”
“传上来吧!”太后看过又递给皇上,皇上又传给皇后,就这样歌词在众人手中传递。而我随宫女退到一旁的小偏殿去换舞衣.
一切准备就绪,我已一袭湖蓝色舞衣在大殿内玄色地毯上蹲下。虽然炎曦他们眼睛红红的,但还是按照我的要求盘腿坐在地毯边缘,准备为我伴奏。莫伶抽着气擦着眼泪退到了一边。
等到歌词再次回到太后手中。
我慢慢起身一边歌唱一边用手臂做着各种动作,二胡声凄凉的伴着我的歌声,紧接着手鼓声响起,我的脚铃也随之而响。我在地毯上尽情的跳着唱着,我头戴金珠藩帽,它随着舞步闪烁光芒,身穿窄袖舞衣,腰悬小铃,声响悦耳.把歌词的内容用肢体语言完整的表现出来。
“卑微的我有个愿望,至少我是幸运的。幸运的得到这世界上某个人的爱。我这一生无所作为,这世上的人们啊!你们又如何?
现在至少允许我为自己辩解。
他们在问,这些人在问。可我能怎么回答。我面目上的丑陋,我百口莫辩。
他们在问,这些人在追问。我的灵魂有多少伤痕,我的额头上有多少伤痕,那些能够给我爱的人们啊!他们不肯接受我。谁相信我的心依然善良。可我能怎么回答。
他们在问,这些人在追问。那个我曾经的家,现在属于陌生的人们。这里有谁能倾听我的诉说。我又能怎样吟唱我的哀伤。谁相信我的心依然善良。可我能怎么回答。
他们在问,这些人在追问。为什么现在你们要唾弃我。我已经遍体鳞伤。我的心有多少伤口,谁能看见。
算了!你们又怎么数得清呢!谁能相信我的心依然善良。我百口莫辩。
他们在问,这些人在追问……”这首曲又赢得多少人的眼泪,我已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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