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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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胡不归
“好你这个淫贼,居然敢毁了丘师伯立的石碑,原本你们只要不上山也就罢了,如今不留下你那只脚休想离开终南山
为首的一名道士,右手提着剑,怒视着高山和杨过。
高山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那道士说此话也是根据剧情要求,可是到底听在耳里,甚是不舒服,自己不过踢坏了一块石碑而已,居然要自己留下一只脚。气归气,他看着对面站立的道士人数,还是心里打着退堂鼓,他可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松搞定这么多人。于是,双手一抱拳,谦逊的说道
“各位道长误会了,在下是受郭靖郭大侠之托,送身后的这位小兄弟来拜见长春子真人的。”
刚才说话的那个道士,眼中露出不屑,撇着嘴说道
“休要诳我,当我不知,你无非就是为了山后那个女子,居然还冒充郭大侠之名。”
高山摸了摸鼻梁,敢情自己这一踢,居然踢出了小龙女,还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是礼数仍然不能失了,虽然看不惯这个道士的嘴脸,但这全真教的弟子哪里有那么好惹。
“这位道长,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道士还没有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小道士倒站了出来,指着先前的道士,似乎颇为得意的说道
“小贼,好让你知晓,这位就是我们全真教第三代首席大弟子,玉阳子真人门下赵志敬,也就是我师父。”
高山看了一眼那说话的道士,年纪不大,却长得圆鼓鼓,一张圆脸,长满了肉,突然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上王晶所扮演的角色,玉面飞龙,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螳螂拳。想到此,他不禁笑出了声。
赵志敬在弟子鹿清笃一番介绍下,对方多少也听过自己的大名,不至于肃然礼敬,但也不至于报之一笑。身后的大多均是他的弟子一辈,如此颜面受损,实在有点挂不住,不由得怒火暴涨,大喝道
“淫贼,今天便让你尝尝你家道爷的厉害。”
话一说完,便提剑刺了过来。高山知道这一笑,又坏了大事,可是实在忍不住。他在赵志敬放下狠话之前,便早做好的准备,赵志敬这一剑刺来,倒也没有任何慌张,眼睛紧紧盯着剑尖近到身前,两脚轻挪,踏出方位,轻松自若的闪躲了过去。赵志敬见一剑过去,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心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淫贼,立马剑势一转,使出夜雨潇潇,这一招正是全真剑法中的第二剑第七式,剑势迅速,出手敏捷,正如其名,像潇潇夜雨一般,轻微之处显犀利。这一式威力伤害不大,但是却属于点攻,虽然覆盖面积不大,却由于目标单一,变化单一,使得剑势速度产生了加成效果。
这赵志敬的等级是随着剧情的变化而有所不同,在《射雕》剧情中,他不过是三级中下阶,可是如今高山所触发的是《神雕》剧情,在这个剧情中,他便是五级下阶的高手。这一路剑招在五级的赵志敬手里使出,气势显然更盛。不过他显然不知道一个问题,那就是高山属于速度流玩家,玩的就是速度,这一招在他人眼里或许不容躲闪,可是在高山眼里看来,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比之前的一剑快了一些罢了。
高山没敢托大,这次没有等到剑尖刺到身前才移动,而是剑风袭来瞬间,快速挪位,闪到一旁。赵志敬毕竟经验老到,看到第二剑仍然无功而返,那淫贼显然轻功了得,于是剑势再换,一式薄雾浓云招呼了过去,正所谓薄雾浓云愁水昼,瑞脑销金兽,原写愁云密布,笼罩着整个天际,烦恼无聊如此漫长,王重阳创将这一招起这样的名字,正是显示其多变性,以及所笼罩的范围广阔。
高山虽然看不起赵志敬的为人,但这厮的招式切换速度之快之准,倒是让他颇为佩服。显然赵志敬在这套全真剑法上着实下了不少功夫。高山这次躲避的颇为狼狈,身体后倾,脚步前冲,硬是从赵志敬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狼狈是狼狈了一点,但是却颇为有效,不仅脱离了赵志敬的剑网,更溜到了他的身后,眼前暴露出了赵志敬身后的一片破绽。高山心知,自己这么一直躲避下去,终究不是事,于是右手食指伸出,暗自催动内力,将真气引导到手腕处,在食指前冲的瞬间,让真气迅速逼出。
赵志敬一招薄雾浓云招呼出去,却不想那淫贼如此滑溜,居然从自己腋下逃走,心中不禁一惊,他可不是雏鸟,哪里会不明白,对手溜到身后所带来的威胁是致命的。所以高山一脱离他的剑网,便立马转身过来,刚一转身,便感觉胳膊一麻,出现了短暂的麻木状态,也好在他转身及时,要不然被一阳指击中的就不是胳膊,而是后背了。
赵志敬一招受挫,却心生怯意,头也不回,就往山上跑。其他的道士见自己师父都吃了亏,哪里还会留下来自讨没趣,慌忙跟了上去。高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心中直呼侥幸,要是那帮道士一拥而上,自己虽然脱身容易,可是却顾不上杨过了。没想到那赵志敬空有一身本事,却胆子小的很,真是一个脓包。他这边窃笑不已,转过头看了看,却发现失了杨过的踪影,心中大惊,直呼不妙,匆忙疾步也朝着赵志敬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一路上倒也奇怪,居然没看到一个道士,哪怕一个玩家的影子都没有。直到上到全真教大门口,依然大门敞开,人影全无。他哪里知道自己一触发任务,便连带着引发了霍都一行攻上重阳宫的事件,原先还悠闲地全真弟子,瞬间都收到了讯息,一窝蜂的全部涌上了重阳宫,做起了保护重阳宫的任务。
高山刚走近重阳宫大殿外,便听见里面一阵轰笑声
“全真教原来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高山一听,心想说话之人声音如此雄厚,想来是运起内力所致,看来此人武功不弱,不过说这话,却有点自大了,那全真教虽然不济,却也是武学正宗,姑且不说王重阳当年是华山论剑公认的天下第一,便是那全真七子也不是泛泛。想到此,心中的疑虑更甚,上前推门一看,只见大殿之中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全真教道士,将整个大殿围成了一个圆圈,在圆圈中间站着数十奇装异服之人,为首的是一个喇嘛和一个拿着纸扇的贵族公子。

熟知原著的高山,哪里会想不到包围圈里的正是霍都以及他的师兄达尔巴,率领一众西藏喇嘛。他看着外围的全真道士虽然四处拥挤的站着,却俨然站位有致,倒像是布下了一座大阵,想来这全真教各种阵法颇多,能摆出这千人大阵倒也不奇怪。他施展起凌波微步,从人群缝隙中穿梭而过,直接闯进内圈。众人只感觉一阵风声吹过,眼前人影晃动,便消失不见,正心生奇怪,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全真七子身侧多出了一个人。全真教份属道家门派,所以门中弟子在未出师之前,均以道服相穿,所以高山一身青衫打扮,自然引人瞩目。
场中七名道士盘膝而坐,左掌相连,各出右掌,抵挡十余个喇嘛围攻,七名道士中,三老四少,七人依天枢以至瑶光排出北斗方位,端坐不动。七人之前,又有一道士俯伏在地,不知道生死,只见他白发苍然,看不清面目。
丘处机看到身后又来一人,不禁心生慌张,忙大声喝道
“你是何人?与这帮番僧是一起的吗?”
高山知道自己冒然插了进来,定然又要生起误会,忙解释道
“我与这帮番僧并不认识,在下是来拜会长春子丘道长的。”
丘处机一听来人是找自己的,可是却并不认识,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万一这青年是在说谎,趁己方到了紧要关头,横生发难,到时候便危急了。他忙向外围站立的一个道士打了一个颜色,那个道士忙跑了出去,不一会,从门外又进来了几个道士,为首的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高山手下吃了一亏的赵志敬。赵志敬一进了大殿,看到高山,脑袋一发热,眼睛发红,提起剑就跨了进来,大吼道
“淫贼,我四处找你,没想到你却跑到了重阳殿,今日让你有去无回。”
话一撂下,便招呼了众弟子,摆起北斗阵,将高山团团围住。
高山苦笑一声,心想这臭道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来,这下又是要多费点口舌。忙朝着刚才那七个道士之中说话的道士的说道
“道长,都是误会,在下高山,是奉郭大侠之命,特来拜会的。”
赵志敬哪里理会他的话,举剑便刺,高山在北斗阵中处处受制,凌波微步也施展不开来,只能凭借本能闪躲,可是依然被赵志敬的剑划破衣衫。丘处机毕竟心思缜密的多,刚才听到高山的话,心中顿心生疑虑,他搞不清楚来人是否属实,但是如今面临大敌,不宜多结仇怨,刚才让门下弟子出行寻人进来,只不过是让弟子拖住高山,却不想赵志敬一见到高山,便红了眼,莽撞出手,不禁皱了皱眉头,叫道
“志敬,不得鲁莽,先行退下。”
赵志敬心有不甘,但到底不甘忤逆师伯的意思,这才撤剑站立一旁。丘处机一直分心说话,却忘了自己正面对敌手。霍都何等狡猾之人,看到丘处机分心,打了打眼色,一种喇嘛齐齐将兵器全然招呼到丘处机身侧的另一个小道士身上。北斗阵本来就是息息相关,讲究彼此配合的阵法,如今丘处机一分神,原本该他庇护的那名小道士,立马失了屏障,一个不妨,便伤在了霍都的扇子之下。
那名小道士一受伤,北斗阵失了一人,立马威力大减,场上形势顿时发生了变化。剩下的六名道士情况危急。达尔巴手举降魔杵,朝着另外一边的一名小道士便砸了过去。这时阵法中的其他五人哪里还有余力相救,眼睁睁的看着那名道士瞬间便要丧命。高山一直盯着场中,见到那个道士危在旦夕,此时附近还有救援之力的人只剩下他一人,他也不敢有丝毫迟疑,忙扎稳脚步,一阳指气劲横生,便如一道闪电一般,飞快的刺进战斗圈,目标正是达尔巴的降魔杵。高山这一指差不多是他最大的真气支撑,劲道却也惊人,硬生生将达尔巴的降魔杵格挡开来。达尔巴本来天生神力,力量颇大,别说寻常三两人也碰撞不过,便是一头水牛,也休想抵挡住他一杵,如今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自己砸下去的一杵格挡开来,甚至手腕还隐隐有着酸痛,顿时心头大惊。
“一阳指?”
丘处机当年曾随师父见过一阳指,所以对于这指法倒也舒适,如今看到高山那一指,不禁甚为吃惊。之前那名道士在高山这一挡之下,险险逃过一劫,翻身脱离出战圈。原本的北斗七人大阵,瞬间变成了五人阵法,威力已然大减,形势极为不妙。就在这时,突然从外圈响起一阵啸声
“凄凉腑肺,胡不归,胡不归。伤心人似杜鹃啼,人间惨问今何世。”
伴随着啸声,一人从人群头上飞过,几个纵身便跳进内圈,补上了刚刚脱离战圈的那名道士所遗留下的空位。此人一来,便举掌格挡开那帮喇嘛的又一轮攻击,还不停的指挥着剩下的五人,一一落位,俨然对于这全真北斗阵法甚是熟悉。如今场上,虽然少了一人,但是显然刚刚过来的那人较之前的几个年轻道士修为要高了不少,而且更为了解北斗阵法的变化,所以一时间少了一人的北斗阵却发挥出了原本该有的威力,使得场上的情势一下变得有利起来,再加上在一旁守着的高山,一直保持着战斗姿势,对达尔巴和霍都隐隐进行逼迫,使其不能全心投入进攻。
大殿外不断涌入一群金兵和西藏喇嘛,不停的向内殿逼近,若不是全真教弟子众多,又有阵法相持,恐怕早就抵御不住那如潮水一般的金兵。
高山低眉瞄了瞄那个专心指挥变阵的那名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棕黑色长袍,长发不束,齐齐搭落在肩上,只在最末梢的地方,用一根红色的丝带扎着一小束头发。这样的打扮着实让高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奇异感。特别是他刚才进来之时,口里所吟诵的那段《胡不归》,曲调低沉,隐隐有伤感之情,却不知这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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