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歆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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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重现:
一年前,三年一度的秀女征选,砾州林府。
“小姐,小姐,来了来了……”婢女静儿拉扯着大“喇叭”奔进林歆的闺房。
林歆蹙眉放下手中的书册轻声责怪道:“小丫头,别老冒冒失失的,谁来了?”
“回小姐,是宫中的刘公公,他来接你进宫了。”纤纤玉手不由的一颤,书册应声落地,‘啪’一声清脆有力,她并不想入宫只想遇到一个真心爱他的男人,彼此相爱幸福的过一辈子直至终老。这小小的愿望此时已是奢望。
幽幽的叹着气,这都是命啊,母亲安排的命。
“静儿,刘公公现在何处?”既然是娘的意思也只能认命了。
“在前厅呢,夫人正招待着。”
主仆二人信步前往前厅。
“果然好茶,砾州盛产高山茶,清甜可口此乃上品啊,听闻林小姐茶艺精湛,日后为皇上献艺必能讨他欢心,万千恩宠指日可待。”坐于厅中上座的刘公公用兰花指托着茶杯,阴阳怪气夸赞着。
林歆服身:“刘公公好。”
“林小姐不必客气,以后咱家还得指望着你呢。”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心理并不是这样想的。
“公公说的是什么话,小女还需公公的教导方能成得了气候。”一旁与刘公公同排坐着的的林夫人奉承道,眼里满是喜悦巴不得进宫的是她。
“明日就起程,请小姐好生准备,那么咱家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眼里似乎在暗示什么。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公公笑纳。”赔笑着把装着三百两黄金的托盘递给他。
“既然林夫人美意,咱家也不便推辞。”顿时眼冒金光,命小太监把东西收下。
“这就告辞。”转身离去。
“公公好走。”母女欠身相送。
出了林府,刘公公迫不及待拿过其中一块金砖张着黄牙咬下去,笑到天上去了,虽然他在皇宫有时候也会有黄金赏赐,但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林府靠谱,钱途无量啊。奸笑声在林府附近回荡……
窗外春意盎然,繁花似锦与她纤瘦落寞的身影格格不入。
“小姐,明日便起程前往京城,奴婢已经为小姐收拾好行装,您再看看落了什么没有。“静儿兴奋得手舞足蹈,始终瞧不出主子的哀伤,缺心眼的小丫头。
“静儿,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背对着静儿,眼中泪光闪烁,她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了,还有那个被她害的得了失心疯十年的哥哥林奔。
她满目忧伤,独自一人前往哥哥居住的院子,这里已经没以前的生机勃勃,取而带之是的满院的萧条。
池塘边,有个长相俊美身材高大却只有五岁小孩心智的男子,他用木棍死劲戳着水中已经翻白眼的鱼儿,口中念念有词:“小鱼儿快醒醒,天要黑了快回家,小鱼儿……”一直重复着。
眉头一紧泪水夺眶而出:“哥……”
水中的死鱼儿因他的一直捣弄顺水飘远,他开心的拍掌笑着:“小鱼儿回家咯,明天见。”
她远远看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收都收不住,终于柔弱的身体忧伤过度昏厥过去。
“歆儿,好些好吗?”林夫人坐在林歆的床塌旁,抚摩着她微红的脸颊。“不要怪娘,娘送你入宫也是有原因的,你要好好服侍皇上早日得宠,知道吗。”

床上的人仿佛有所感动泪水顺着眼角向下滑动,终于还是要去了,别了,这里的一切。
次日,刘公公华丽的马车已在府外等候,后面还有十几两相同的马车,两边兼有大批侍卫随行。
砾州人杰地灵,一次竟然能在同一地方选出这么多秀女,并且个个容貌秀丽,端庄大方。
“林小姐,请!”只有林歆才能让久居宫中的刘公公亲自扶着上车的,想想都知道是为了钱。
林府虽不是官宦人家,却能以“府”称的必与官家有关系。
她与家人告别却始终没跟哥哥林奔说声再见。
临走时林夫人在她耳边唠叨了一阵,脸上满是依恋不舍却又无可奈何。花钱替女儿打点好一切,这样她才能顺利当上皇妃。
一路上林歆频频回头,离砾州已欲加遥远,马车驶得不快,路边的风景也很美,她无心观赏,满是惆怅,膝上裙摆被她揉得不成样子。陪同的婢女静儿自顾自的欣赏窗外美景,说不定她也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本不想带静儿同往,可那是母亲的意思,不可违背。
这已是出行的第三天了,秀女们因同为砾州人氏已打成一片,连静儿也沦陷,扔下主子潇洒去了。惟独她还是跟前几日一样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似与尘世无染。前面打头阵的刘公公也是为此颇为不解,多次关怀无果。
京城城门,前来迎接秀女进城的军队已等候多时,为首的男子英姿飒爽,衣冠楚楚,俊美不凡,犀利的目光始终望着远处由远到近的车队,看似平静无常心里却翻腾不已,‘目标’来了。
车队已至城门口,刘公公恭敬的给那男子作揖:“让刑将军等候多时,奴才给您赔不是了。”
“公公不必如此,我等都是给皇上办事的哪能计较那么多,请问哪位是林小姐?”此人正是刑萌。
刘公公望向后面林歆所在的马车示意,这时林歆的车帘被高高掀起,静儿探出头来看新鲜,车中人神情自若望着前方,扫到刑萌那张俊脸时,竟有些心慌意乱心跳不已,好有气魄的美男子。
许久才勉强收回自己那双已不能自控的眼睛,双手轻拂微烫的脸自嘲的笑笑,她马上就是皇帝的妃子了,岂能对其他男子有情。
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他的眼里,可惜妾有情君却无意,他只关心她此行的正在目的。殊不知她只是林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京城繁华的大街上熙来攘往,人们自觉的为他们开道,使得刑萌率领的队伍很快的顺利前往皇宫。
秀女们被安排在凝璃宫的偏殿,林歆因有刘公公的特殊照顾住得比其他人要好些。
明日便要学习宫中礼仪。夜晚,其他人还在兴奋得辗转难眠的时候,她已安然入睡,倒是静儿那丫头唧唧喳喳的着时让人心烦,好在自己还是主子一顿娇斥之后清净了不少。
林歆天资聪颖,什么都一学便会,宫中礼仪自是不在话下,管事宫女不时夸奖,可就是如此引来了许多不必要的忌恨,使她整日疲惫不堪,总是有人时不时算计着她,这些她会忍,娘要她当上皇上的妃子,她要活到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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