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晓寒深处浴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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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焕豪喊得声音沙哑,眼见又一个浪头打来,焕豪一把搂过在堤坝上喊着兵勇们奋力抬米袋的妻子。
大浪拍在头上,冰凉刺骨的水流顺了头泻下。二人屏住呼吸紧抱在一起,松口气再看时,那些高高的巨浪退去,堤坝上的箩筐砂袋岿然不动。
“成功了!成功了!”
“堤坝保住了!”
兴奋的叫嚷声连成一片,湿漉漉的衣衫扔向天空,欢腾的百姓官兵们跳成一片,欢欣鼓舞。
疲惫了三天三夜的人们横七竖八躺在堤坝上,不顾了泥泞湿漉,尽情享受暴雨停歇后的晴天。
一片阴云吹来,晴日湛湛下散落零星雨滴,而堤坝上横斜的人们也无心躲避,任那片雨云被风吹散飘远。
珞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汗水,为了能更清楚地辨清眼前的丈夫。嘴角勾出笑,亢奋中的丈夫也痴痴地望着她。
雨水潮水打湿的衣衫贴身,在晴空下勾勒出优雅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细雨在日光下晶莹如珍珠般沿了额前留海滴落,水洗青山后分外妩媚。
珞琪散落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亮泽的乌丝带雨在手中轻挤水份,绕盘成髻斜插寒碧簪。
娇腮透出寒意微缓后的温红,挑眼看了丈夫一眼,又垂头弯身拧着一把沉垂的下摆上的水,羞怯道:“吉哥先忙,珞琪先回府。”
杨焕豪拉过她低声道:“琪儿,可是苦了你了!”
珞琪双颊绯红,侧过脸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生气呢?”
珞琪不答,转身向堤坝下走去,走出两步,回眸望他一眼莞尔一笑奔去堤坝下。
杨焕豪见她再不回头,离去时脑后挽的那条湿漉漉的黑辫子梢系着红色的珠线穗子,在腰下摇摆不定,雨水打透贴身的衣衫显出衣内线条的玲珑,心中春情由着豪情顿生,几步奔跑冲下大堤。
珞琪松开马缰正欲翻身上马,杨焕豪一把拉转她对视无语。
身上冰凉,水不停顺了发梢滴落,而丈夫抿着嘴看着她,猛的一把搂住她。
珞琪惊慌捶打嗔怪地提醒:“吉哥哥,有人看呢!”
“我亲热媳妇,凭谁来看!"杨焕豪霸道地一把搂紧妻子在怀中,薄劲的唇凑近珞琪樱唇一点。
”哎呀!吉哥哥!”珞琪惊羞得偷眼左右看,生怕被人瞧见。
杨焕豪却被珞琪那羞恼惶恐如受惊小鹿般的可爱的样子逗笑,一把打横抱起妻子,大步流星走向堤坝下树林里拴着的追风马。
“哥哥,不要闹!”珞琪挣扎着。
丈夫凑在她耳边低声吓道:“再不听话,家法伺候!”
将妻子扔在马背上,杨焕豪纵身上马,一夹马背,追风飞驰而去。
“放下我,吉哥哥!”珞琪慌得喊,是不是丈夫逢凶化吉后,开始和她清点旧帐了?
烈马疾驰,直奔向山谷,迎面已经是虎口崖谷。
四面青山对迎,一地嫩草水洗后清润,遍地雨后新出的各色野花点缀,天上彩虹如桥横跨山间,地上小溪汇雨淙淙流过。
焕豪放了妻子在地上,撑身压在她上面,静看了妻子那娇俏的眼脸凑过去。
珞琪一阵惊羞,推打着他恼道:“留神被人看了去!快些起来,正经些!”
丈夫丝毫不理会她,只压了她在身下,迅速地去解她身上的衣衫。
“哎呀!不要闹!看看是在哪里!”珞琪羞恼,捶打丈夫的肩,丈夫却毫不停手地分开她的缺襟十三太保马甲,开始扯开她的衣襟盘扣。
“但放宽心,这里不会有人!”
珞琪躺在山谷草地不得动,余光在扫着四周的青山草地,羞得踢腿道:“回家去,人家什么都依从你,不要在这里!”
话音未落,衫子被解开,一阵凉意,露出嫩红色的肚兜,绚丽的日光下雪一般皓白如凝脂的肌肤映着肚兜的艳色,显得格外娇俏。
杨焕豪凑近前,微眯眼无语,牙齿间叼住珞琪肚兜前系的蝴蝶袢轻轻一提,脸在珞琪胸前那柔滑的绣着合欢花比翼鸟的红色肚兜上一阵胡乱蹭腻,那肚兜松散开,露出一段雪脯,峰端红润。
焕豪的面颊微带了几日来匆忙未剃的胡茬在珞琪冰肌上滑过,带着扎扎痒痒的感觉撩得人春心萌动。
鼻间是粗重的呼吸,伴着几声偶尔的哼喘,杨焕豪闭着眼,伏在珞琪身上摸索着褪去珞琪的衣衫,二人在天幕下冲动地迎合熔化。
在草地间翻滚,珞琪满眼是松茸茸的嫩草带了雨珠,扎在肌肤上冰凉微疼,仰面是雨洗后清湛的晴空,新润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丈夫男人般的气息。霸道的、强悍的、不容违逆的,骄傲如天空翱翔嘶鸣掠过的雄鹰。
**燎原,任是草地湿滑,周身却是燥热难耐。珞琪起先还挥了粉拳娇羞地捶打丈夫的肩,制止他着令人汗颜的“暴行”,可一旦水乳融贴在一处,又是欲拒还迎的欢愉,翻滚贴揉在一处。
珞琪的下颌卡放在丈夫的肩头,湿漉漉带着温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二人融化在天帐地床间。
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
忘却一切尘世的缱婘,置身无人的世外桃源仙谷。才堵了黄龙河奔流洪水,压在她身上的丈夫忽然一提身,猛然冲入,体内的波澜汹涌而入。
“啊!啊!嗯~哥哥~”
珞琪紧紧搂住丈夫的脖颈,那粗壮的颈经脉可辨,似乎是她在汪洋怒涛中唯一能抓到的帆板。
风平浪静后,焕豪翻下珞琪的身,枕臂仰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满足地闭眼小憩。
珞琪翻身起来,红了面颊拧着地上湿漉漉的衣衫,将拧过水的肚兜搭掩在丈夫的羞处。
“凉!”丈夫猛然睁眼责怪道。

“羞!”妻子勾着食指刮着他的脸责怪,低声道:“被爹爹知道,怕又要打烂**也不饶你。”
杨焕豪半睁一只眼,一眼紧闭,斜睨着妻子,脸上渐渐泛起坏笑,猛地窜起如饿虎扑食般将妻子再次扑卧在草地上,压了珞琪在身下,搂垫住珞琪同草地紧贴的小腹,纵身一入,不顾珞琪娇羞的回手掐拧,再次同珞琪亲拥。
“噗!”的一声响动,一阵强光耀眼,飞鸟乱飞。
杨焕豪惊翻过身对了声音传来的山石方向喊了句,抄起地上的钢刀蹿跃过去。
出溜一声,一只花狸子蹿出,又跳蹿入灌木林中消失无影。
杨焕豪俯身拾起一块儿石块打去,树间又一串飞鸟扑楞楞惊起。
杨焕豪拍拍手上的泥土,笑望着已经将湿漉漉的衣衫裹在身上惊慌失色望着他的妻子,哈哈笑了说:“花狸子也**奸情,怕是只公的花狸精,被夫人美貌震慑。”
“啐!”珞琪羞得面红耳赤道:“就是只公的狸子,也是贪恋了美少年来,没的红绸锦缎送来做裤子,单送了身皮毛来人家还辜负了美意不承情!”
珞琪调笑地提及鹿荣大人送丈夫裤料的稀罕事。
“哎!浑说了!”杨焕豪羞恼地掀翻妻子要打,慌得珞琪和他打闹,二人在青山绿谷间嬉闹,流连往返。
待晾在树枝山石上的衣衫晾干,珞琪和焕豪相对更衣,先时二人都背转身,忽然被丈夫促狭地搂过来,为她系着衣衫。
珞琪低着头,眉眼间春山凝雾岚般羞怯。
手背轻拂过珞琪的粉颊,杨焕豪低吟浅唱道:“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需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可怜未老先白头......”
“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珞琪接过这几句,忽然羞恼地捏着他的鼻子痴娇地喝问:“从实招来!去了哪里秦楼楚馆听来闲花野草唱着撩人魂儿的曲子?”
二人见天色将晚,才趁了夕阳沿着金色的山谷打马返回堤坝。
水患过后,百废待兴,军队在县衙官员的指挥下搭盖着避难蓬,升起大铁锅熬粥。
杨焕豪背着手沉了脸走过,随手接过一人粥锅里的大铁勺,在锅底翻搅片刻,插了根筷子在粥中,立刻歪斜倒没。
“谁放的梗米?朝廷有令,赈灾放粥,须得立筷不倒!不要脑袋了吗?”
众人忙支吾道:“少老爷,不行呀,这米少灾民多,怕如此大手大脚放赈,放不过两日之需,米仓积存殆尽!”
“你只管放粮,旁的都不是尔等操心,本官自会调度!”
周围一片欢声雀跃。
杨焕豪立在一块青石上朗声道:“龙城督抚衙门联名的告示,十八岁上,六十岁下的男丁需要筑堤挖壕,开荒垦田,以役代赈!”
珞琪看着丈夫在人前威风凛然的样子,哪里还是那个色胆包天搂她在野地里私好的浪荡子,真是天壤之别。
晚上赶回府里,家中没有吃饭只等了他们夫妻归来。
杨焕豪慌得拉了珞琪跪地谢罪,耽误了一家人等他们夫妻不得用餐。
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道:“奶奶都听人说了,这可是我孙儿出息了,一人之力,解了龙城之围。你们爹爹也是糊涂,怎么把这么重的担子给了你个孩子。”
杨焕豪应道:“为朝廷效力,为父亲大人分忧,是焕豪份内之事。”
杨焯廷哼了一声道:“入席吃饭吧。”
更衣回来吃饭,饭桌上珞琪不禁偷眼去看丈夫,在奶奶面前的丈夫又扮出一副孩子般的任性笑容。
老祖宗不停往焕豪碗里夹菜,边嘱咐他说:“累到了,淋了雨就需要好生将补,身子亏,晚上早些睡觉,也不必拘了虚礼去请安。”
又瞟了眼杨焯廷道:“你老子也不会怪你。”
杨焯廷无奈地咽了口气,连声称是。
脚下恨不得把儿子踢死。
焕豪瞟了眼看着他坏笑的五弟,夹起碗中的肉放入五弟碗里,敛了先时的神态一脸肃穆地吩咐:“多吃些!”
老夫人瞥了眼冰儿骂道:“少不了他的,都白养了这么大!”
珞琪也不知道奶奶因何对冰儿如此冷漠,仿佛不是自己亲孙子一般,这嫡庶之分也太过明显,珞琪都有些醋意。
吃过饭,焕豪和珞琪要告辞回房,老夫人却吩咐它妈妈道:“去我院子里收拾间厢房让少奶奶搬出来住。吉官儿这些日将补身子,不宜行房,还有碧痕也一样。不得孟浪收不住心性去招引吉官儿。”
“哎哟,老祖宗,您就不急着抱重孙孙了?”它妈妈凑在耳边提醒。
“不在这一天!吉官儿这些时太过劳累,房事频繁伤身子。珞琪也在吃药。”
珞琪简直无语,紧接着那碗令她作呕的苦药汤又端了上来,老夫人望了她一眼吩咐:“快趁热喝了,调养身子的。”
珞琪哀婉地望了眼丈夫,丈夫更是羞愤尴尬难言。
出门时,焕豪凑在珞琪耳边低声道:“幸好今天暗渡陈仓,不在乎今夜银汉迢迢。”
珞琪气得踢他一脚,焕豪跳闪避开,恰撞到出门来的奶奶,险些将老夫人撞倒,众人一阵惊慌。
老祖宗用拐杖戳地骂:“仔细让你老子揭你的皮!”
小夫妻才敛住笑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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