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玉纤香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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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农大的操场看台上,想觉自是不一段,艳婷道:“刚才你的样子真是好怕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疯的人。”我笑道:“每个男人其实都有很多面,有时候忧伤,有时候宽宏,当然也会发疯,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子,是他逼我这么干的!”艳婷道:“刚才你说自己是什么红孩儿,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道:“我那是骗他呢?这种人用这种方法最灵,百试不爽,别看他平时很嚣张,其它也不过是空有其表,没有那么多的勇气。我就不明白了,他这种人你是怎么看上的?”艳婷叹了口气道:“正如你说的那样,他开始向我展现的仅是男人心胸宽阔的一面,从大二开始,我看他谈了近两年的恋爱,直到最近才发现狐狸的尾巴。”我道:“识材需要七年满,用人需待十年期,像怀孕一样,日子久了才会看见肚子。”艳婷被我笑道:“你这都是那来的比喻,一会儿文雅安香,一会又庸俗不堪!”我道:“这就叫雅俗共赏,适合大从的口味嘛!”艳婷道:“你这个说起话来比谁都明白,做起事来却又糊涂之至,真拿你没办法。”我愣道:“我有什么糊涂的,心里可明白了。”艳婷道:“屁儿,你若是明白,为什么半夜跑到我这里?”我道:“我也想跑到别的地方,可这首府这么大,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艳婷欣然一笑,看得出甜蜜,对我道:“芸辞,下午你还是回去吧,这是可不是你的久居之地。”我道:“怎么?开始下逐客令了?”艳婷道:“我其实巴不得你留下来呢?只是工大才是你的天堂。”我道:“那里哪有什么天堂可言,纯粹是为我而没的地狱,我真想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们。”艳婷道:“有句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个人在爱情方面上太那个,从来没有为别人着想,给自己留有太多的后路。”我道:“你也这么说我,可我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难道我真有这样的毛病?”艳婷道:“不仅有这样的毛病,而且还相当的严重,你把爱情看的太现实化了,从来都没有为对方考虑过。”我道:“我对青青可是一心一意,从来没有背叛她什么,而且我把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责任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难道这也有错吗?”艳婷道:“你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事,女人的心比男人的心要小得多,有时候可以说没什么道理可讲,你不应该单方面的付出爱,毕竟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应该给对方爱的机会,没有也要创造,记住,爱情里容不得沙子,却也没有精明人的空间,所以你要对你爱的人公平,让她也获得爱你的权力和方式。”我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可我还是不愿意回去,艳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男人做事要光明,犯了错误也应该勇于承担,逃避不是你的最终选择,听我的话,回去给青青陪个不是。”我道:“我无法忍受她的行为,你若是不让我在你这里,我可以别的地方。”艳婷气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倔,爱情需要彼此谅解,可你做为一个男人却这么小气。”我道:“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就是这么小气。”艳婷忽然站起来哭着道:“你以为我想让你走吗?我不愿意,谁能理解我的心情,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吗?从来都没有过,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如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我们的情份只限于姐弟,不能有什么明天,你若是不离开,我们的情份也到此为止,以后你要干什么都和我无关。”我的心被她的泪水刺痛,一股奇异的感觉犹然而升,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男人生平见不得女人哭,我也一样,她这么一哭,我的心都碎了,赶忙道:“婷姐,你别哭了,我回去还不行吗?”艳婷接着泪水道:“现在,马上走,我要亲眼看到你进校门。”
世界上杀伤性最强的不是核武器,而是女人的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办法,我只好让艳婷姐带我回去。坐在出租车上,心里难以平静,看着艳婷满是伤痕的脸我却更加的不舒服,她对我的情意我是明白的,可我对她又是什么呢?应该是姐弟的情份,没有其他的内容,在我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她只不过是我避难的港湾。风雨其后,终究是要离开的,她的心里想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无法知晓。我没有问,相信她是不会告诉我的,打掉了牙齿也只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一路无话,我们都有各自的心事,细想起来,自己真是荒谬,这段回忆又算是什么。
出租车缓缓停下,我又回到熟悉的校园,走下车子,身上痛苦无比,没有任何的轻松。离别之时,我们无话,她只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片彩云,轻风之后,全部都会被带走,可我无法抹平她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看到她哭红的双眼,作为一个男人有多么的无奈,我又想起了她的手,充满了母亲一样的温馨,还有那随风飘动的香味,永远也无法忘怀,它带给我的是什么?我忍住伤痛,告诉自己坚强一些,伸出手为她擦干泪水,艳婷望着我百感交集,似乎是万般无奈,终于忍不住抱上我,放声大哭,我拍拍她的后背劝她不要哭。她很久才离开我的身体,临走只留下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和你心爱的人,这是你的责任。”面对她无情的离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目送,真想跑过去追上她,不要她离开,可我知道自己根本不爱她,这是我的责任,别无选择。
思索很久我才平静下来,细想起来,青青也没有什么不对,是我自己太小气,现在惟一能做的便是向她在道歉,除了这个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当我回过身准备向校内走去的时候,青青满是泪水的双眸映入眼帘。我的心瞬间陷入了万丈深渊之中,青青哭泣着望向我,她似乎看到了一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摇着头,我上前欲要拦住她,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拔脚便跑,我在后边给她向别人道歉,一时间无法追上她,顺着小径,她向宿舍的方向跑去,我也紧随其后,终于在操场的尽头,她无路可去,我忙道:“青青,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她捂着双耳,边摇头边吼着:“我不想听你的辩解,也不想看见你。”我道:“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和婷姐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青青边扩大我们的距离边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你一直再骗我,都怪我自己傻,心甘情愿让你随意,你是个贼,偷走了我的心,还要我的命,我以为一切都会好的,没想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天没有消息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因为我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对你很失望。我曾数次劝自己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我上前抱住她,用力喊道:“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好不好!”青青道:“你不用说什么,我亲眼看见的不会错,我恨你!”她挣脱开我,可我还是抓住了她冰凉的手,她用充满血丝和愤怒的目光望着我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青青离开你也会活得很好,你虚伪的外壳不是我所能理解的,正如你说的那样,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放开!再不放我就叫人了!”我无力的松开手,任她离去。我知道她已经死了心,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的,她走的很沉重,每走一步都是对我的折磨,一块不知从哪里钻出的石头将她绊倒,整个身体无力的倒下,我的心都碎了,我跑上前想将她扶起,青青弱小的身体发出强大的力量,将我扔倒在地。她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嘴角流出红色的血液,满脸的愤怒更是让我望而怯步,她冷笑一下,悲惨至极道:“我现在这样你乞不是很开心?不过你高兴的太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用力支撑着身体,踉踉呛呛离去。我的心却刀绞一般疼痛,我有些不甘心,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老天,我究竟底做错了什么?让我接连承受到如此的打击。

“人都走了,你坐在这里有什么用!”我只顾着回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了我身边,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位姑娘,好像在那里见过,现在这一切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随口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那女孩儿不生气,反而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可怜,你以为我爱管闲事,吃饱了撑的。”我道:“除了这个说法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她气道:“这么多年你还这副熊样,女孩儿又没有瞎眼,谁愿意跟你。”我坐起来道:“我们以前认识吗?”那女子很大方的坐在我旁边,一股浓重的香味传入我的鼻中,我差点昏了过去,她笑眯眯道:“在大学的日子我们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水房,我抢了你的水龙头,有印象没?”我想了想,似乎是在军训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次,免强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时间太长,我记不清了,另一次呢!”她道:“另一次是你下楼,我上楼,不知你在想什么,险些把我撞倒。”闻着令人窒吸的香味,我猛然想起,刚来的时候去找李得冬,是碰见过她,若不是她提醒,我还真记不得,我冷笑道:“难道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理由吗?”她笑道:“人长大了,性情还没变,像个傻子。”我气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骂我。”她依旧笑道:“难道我有说错吗?你本来就是个傻子。”她说得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想起青青,又令我一阵疼痛,叹了口气道:“不错,我是个傻子,全世界没有比我更傻的。”她道:“人群之中或许没有,不过猪似乎是你的好伙伴,我想你是走错了地方。”我一阵愤怒,不禁正眼望向她,好像对她很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她对我道:“你的记忆还真是不怎么好。看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认出我来。”我气道:“认不认识还不一样,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她笑道:“不会吧!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每天向别人讨教,晚上给我叠纸鹤呢!”脑中电光闪过,我猛然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她道:“你是青青的表姐菁菁。”她笑道:“看来你并不是完全的不开窍,总算认出了我。”我不好意思道:“都六年多的事了,你记得还那么清楚。”菁菁道:“我怎么会忘记呢!你叠纸鹤的手艺确实不怎么好,又拙又大,没看出鹤的样子,更像是猪。”我搔了搔头道:“当时年纪小,还不懂事。”菁菁道:“那你后来是怎么把我妹子弄到手的?”我笑道:“是用我华丽的文笔感动了她,我自知口才不好,当然另僻蹊径。”菁菁道:“那你们为何又分了手?”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菁菁道:“就你们那点烂事,我都不用正眼观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你似乎不是很如意,这次又失手了?”我叹道:“你们女孩儿的心太难猜,我都不知该怎么说好。”菁菁道:“归根结底一个字,是你无能!女孩儿的心哪能那么容易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猜到,否则,今天在一起的没准是我们两个呢!”我苦笑道:“我的哺乳期已经过了,现在不需要阿姨了。”菁菁假怒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的?”我道:“人在河边站,那能不湿鞋,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也属于情场文化之中熏出来的进步人氏。”菁菁猛向我脸道:“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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