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战宁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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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碎依旧一袭白衣,手中多了一把古剑,静静地立在高台之上等待着赵子羽。午时已到,赵子羽却依旧没有出现,下面的观众纷纷议论起来。“你买了谁赢?”“宁玉碎呗,他可是宁家的奇才,年纪轻轻就将《霸金诀》修到第八式,赵大哥虽然不错,可是绝不是宁玉碎的厉害。”“哎你说今天真是家主要选女婿吗?”“谁知道呢,兴许是吧,反正没事,看热闹!”“赵大哥怎么还不来,让宁玉碎一个人在这儿显摆。”“可不是,真希望赵大哥赢啊,宁玉碎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混蛋就惨了。”
……
赵子羽此时正在安慰筱韵:“筱韵,我真不是因为要争夺宁娇才去跟宁玉碎比武的,我是为了赚钱啊,你看我把咱们所有的东西都压上去了,不信你去问你哥。”
筱韵用哭红的双眼盯着赵子羽说道:“可是我听别人说你就是去跟宁玉碎争夺宁娇,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什么听人说,你整天不跟人接触,肯定是宁夏哪小子,比武回来非得狠狠修理他。赵子羽边为筱韵擦眼泪边保证道:“放心了,羽哥哥不骗你的,这次真的不是争宁娇而比武的。争宁娇仅仅是欺骗别人,聚集观众,收敛钱财的手段。”赵子羽眼见午时已过,不得不说出真正的原因。
筱韵这才破涕为笑,说道:“我就知道羽哥哥最好了,哎呀,羽哥哥时间过了,你快去比武吧,一定要赢啊!”“放心吧!”说完后赵子羽逃一般的向校场跑去。
众人见赵子羽出现,纷纷大声叫喊,买赵子羽赢的人鼓掌欢呼:“赵子羽,赵子羽。”霸下更是带头喊道:“赵子羽必胜,赵子羽必胜!”买了宁玉碎赢得的人占了五分之四,这时纷纷喝起倒彩。宁娇唯恐赵子羽不敢应战,现在看到赵子羽前来,更是带头喊道:“赵子羽必败,赵子羽必败。”场面一时热闹之极。
赵子羽笑呵呵的走上木台,旋转一周,挥手向观众致意,不停的喊:“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神情臭美之极。意淫够了之后,才向一边站着的宁玉碎拱了拱手。
宁致远见两人到齐,示意开始,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宁玉碎长剑横立,气势顿时锐利无比。
宁致远叹道:“玉碎果然奇才,《霸金诀》已是炉火纯青,可惜没有领悟到第九式,若能做到无影无形,气势不露就好了。”
赵子羽自是研究过宁玉碎的《霸金诀》,更是知道宁玉碎已经练到第八式化剑式,撇开这些不谈,就凭三天前他抬手一记剑气就化解掉第三重的血苍龙来说,宁玉碎也是一个厉害的对手。
《龙经》有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强大处下,柔弱处上。虽然强弱没有严格定义,但是赵子羽有信心来让自己不败。
《龙经》第五重水灵龙自然用出,水波一般的龙气自天灵溢出,涟漪一样的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一片大海。
“哇,这是什么武功?”“就是,好神奇啊!”“赵子羽必胜,赵子羽必胜!”观众疯狂地叫好。
宁玉碎身化为剑,闪电一般向赵子羽扑来。剑气纵横,将一圈圈的涟漪打碎,如一条穿越在水中的白色剑鱼。赵子羽双手抱元守一,四周荡漾的龙气自然凝聚到双手中间,逐渐形成一条飞舞翻腾的碧绿水龙。水龙在赵子羽的操纵下,翻腾着飞出赵子羽双手形成的宇宙,狰狞着朝宁玉碎形成的剑气扑去。
水龙至柔,刚一接触白色剑气就被狂暴纵横的霸金剑气绞得粉碎。剑气依旧向赵子羽飞奔而来,由于四周荡漾的龙气层层阻挡,速度却是不如刚形成时快。
“哗”,“哇”观众发出一阵惊叹,买了赵子羽胜得和平时对赵子羽心存好感的都在为赵子羽担心,买来宁玉碎胜的人也处在矛盾之中,因为平时赵子羽平易近人,对大家像兄弟一样,而宁玉碎在大家的心中却不怎么样,甚至还很反感,所以现在大部分人都在为赵子羽担心,宁致远也有点怪宁玉碎出手太狠,一上来就是绝招。
赵子羽面对水龙被碎,剑气扑面的情况丝毫不乱。嘴角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双手张开伸直,左手先顺时针转过四分之一个圆圈,而后逆时针返回,右手正好相反,此时赵子羽身边的波浪更盛,一波压一波的向宁玉碎挤去。
同时,赵子羽的手中又出现了一条碧绿水龙,方才化作点点龙气的那条水龙又重新凝聚,反方向朝宁玉碎身后噬去。“就是现在!”赵子羽大喝一声,手中的水龙呼啸而去,与宁玉碎身后的水龙一起扑向宁玉碎。
宁玉碎一出手就用绝招一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家主宁致远更加器重自己。宁玉碎从小虽聪明绝顶但生性高傲,除了比自己强的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宁玉碎眼见家主宁致远年事渐高,家中三个儿子两个废物一个年幼,只要得到宁娇再想办法除掉宁氏三兄弟,宁家自然是他宁玉碎的囊中之物。这也是宁玉碎为什么不否认这次比武是为了争夺宁娇的原因。
可是赵子羽的出现让他感到了一丝威胁,当宁致远委以赵子羽重任,当赵子羽和宁家上下有说有笑时,宁玉碎心中的嫉妒和狂怒便疯狂的增长。这也是他一出手就是化剑式的原因。
现在表面上是宁玉碎占尽优势,赵子羽放佛不堪一击,但身处波涛汹涌的龙气形成的大海中的宁玉碎却是心中暗暗叫苦。刚开始的却是势如破竹,化剑式的凌厉和霸道绞碎前面的一切向赵子羽飞奔而去,但越靠近赵子羽阻力越大,最后仿佛要停止一般。
尤其当赵子羽震动双臂大叫“就是现在”的时候,宁玉碎感到身体仿佛处在一团泥浆中,更令自己不安的是身后突然冒出的一股凌厉杀气,那是来自太古洪荒猛兽的威胁。宁玉碎明白现在已是离弦之箭,唯有向前冲击才有可能摆脱困境。宁玉碎《霸金诀》心法疯狂运转,白光更盛,四周飞舞的剑气在波浪中破浪前行。
突然,宁玉碎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在身前,和自己身后的气息一摸一样,仿佛两只活物,两只太古猛兽,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这是一种威胁到生命的存在,宁玉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前后的气息太具有威胁性,宁玉碎当机立断,放弃近在咫尺的赵子羽,白光一闪,向地面飞去。
赵子羽双手一展,两条水龙“哗啦”缠上他的双臂,而后赵子羽身化血苍龙尾随宁玉碎向下而去。
“轰隆”一声巨响,冒出一阵巨大的烟尘,烟尘中不断传来“噗噗”的响声,像是拍打棉花一般,最后一红一白两条人影从烟尘中冒出,分别落在擂台一条对角线的两端。烟尘散尽,十米见方的木台已经毁坏的七七八八,中间赫然形成一个直径七八米的大坑。

白色人影落地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冒着寒气的鲜血,胸口现着一个仿佛龙头的潮湿掌印。红影落地后便恢复本色,正是一身便装的赵子羽,赵子羽此时也稍显狼狈,一双袖口被利器齐齐削掉,露出一截如婴儿肤色的双臂。
赵子羽哈哈一笑说道:“承让承让!”然后飘然落地,早有一群买赵子羽赢的人上去贺喜,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拉着赵子羽喝酒庆祝去了。余下买宁玉碎胜的人纷纷抱怨:“什么宁氏奇才,新一代第一高手,狗屁。呸!”“就是,平时拽的跟王八似的,狗眼看人低,原来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输了好啊,咱大小姐也不用嫁给这种狂妄的人了,还是赵大哥好啊!”“就是,就是。”宁娇银牙一咬,也转身向后院走去,宁致远叹息一声,也离开了,只留下宁玉碎一人独立高台。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我不会输得,不可能!”宁玉碎喃喃自语,接着不知道心中闪出了什么相法,满脸狰狞,血脉奋张,狠狠的说道:“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
……
比武告一段落,赵子羽在宁家的声望更是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论走到哪儿,不论人年纪多大,见面都叫:“见过赵大哥。”赵子羽在推辞过两次之后就欣然接受了这一叫法。
这日,宁夏照旧接受赵子羽的虐待,期间赵子羽忽然想到好像有些时间没看到过宁夏的老子宁致远了。于是问宁夏:“你爹最近干吗呢,怎么最近没见到过他?”
宁夏趁机放松了一下肌肉说道:“最近我家发望齐国的货物频频遭受洗劫,不禁我家损失惨重,齐国更是借机出兵说要助我国平定沿途的匪乱,现在已经陈兵三万,兵车二百乘。出太行,过泰山直往我卫国边邑莘城压来。我爹正为这事儿烦心呢!”
赵子羽听后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齐国的用意,招呼宁夏不可偷懒,径直往筱韵处走去。人未到声先到,隔大老远赵子羽就喊道:“筱韵,我饿了!”
筱韵正在做菜,虽然宁府有人做饭但筱韵总觉得没自己做的好吃,所以每顿饭赵子羽都老早的跑来等起。筱韵见赵子羽进来,嗔道:“羽哥哥,你总是饿的时候才想到要来!”
赵子羽大摇其头,乐呵呵的辩道:“筱韵,这话你就说错了,你羽哥哥我不是饿了才想到你,而是想到你就饿了!哈哈……”
“讨厌!就会哄我开心……”
“哈哈……”
“……”
“不闹了,不闹了,筱韵我怎么感觉好多天没看到过霸大哥了呢,哥干嘛去了?”赵子羽和筱韵闹腾着吃过午饭后问筱韵。
筱韵靠着赵子羽脸带红晕的说:“好像是卫国东边出了点事儿,我哥跟宁完大哥到莘城去了。”
赵子羽心中一凛,又是莘城,看来齐国迫不及待了,就是不知道郑国和楚国现在情况怎么样,看来该去见见宁致远了,心中拿定主意,赵子羽告别筱韵,一路向宁致远处走去。出得后院,再行百多米就是宁府的办公会客之处,百多米的路段中间间杂的种了些花草,修了一个四角凉亭。赵子羽一出后院就看到宁致远一个人在凉亭中来回踱步,不时向后院这边望来,待看到赵子羽时大步迎了上去,就好似专门在等赵子羽一样。
赵子羽抱拳行礼,呵呵一笑说道:“家主好兴致啊!”宁致远叹息说道:“我心中焦急啊!如今我卫国面临灭国的危险,国君昏庸,全靠我宁家和孙家才勉强支撑着,现在可好,齐国大兵压境,我卫国无天险可守,兵力又不足,所以我是心急如焚啊!”
赵子羽本想先客套一番,但宁致远见面就将所有情况全盘托出,毫无隐瞒,况且虽仅几天未见,眼前的宁致远仿佛老了十几岁的模样,赵子羽脱口问道:“郑楚二国情况如何?可有异动?”
宁致远闻言精神一振,说道:“郑国掘突本娶我国公主,况且其父刚死不久加上前些日子被犬戎灭掉大半军队,现在不会对外用兵。楚国地处江汉,四邻蛮夷,现在正全力用兵肃清周围小族,暂时也不会向北扩展。”
赵子羽略一盘算说道:“宋国不足虑,申国被犬戎占据,犬戎先前大肆抢掠一番,大动干戈,最近用兵的可能性也不大,如今看来就只有一个齐国了。”
宁致远叹道:“一个齐国就足够灭我卫国了,如今只好走着看了!”
“不对,此事不对。”赵子羽突然说道。
“哦?”
“宁家主,我问你,卫齐的矛盾是怎么激化的?可是因为货物被劫?”赵子羽问道。
宁致远点头称是,赵子羽又问道:“宁家主可押送过货物?”“押送过,接连出事几次后我就亲自押送了一回。”“可曾出事?”“没有,一路风平浪静,颇为顺利。”“这就对了。”
宁致远忽然说道:“你是说有内奸?”
赵子羽:“没错。家主你想,宁家发往齐国的货物定然不是什么白菜麦子之类,货物的运送时间也是临时定的,以前也没有出现过抢匪什么的。可是如今货物接连被劫,说明劫匪对运送货物的时间和路线了如指掌,但是一旦家主你去,劫匪就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劫匪知道队伍中有大人物,怕露出马脚,所以不敢出现。所以,一定是宁家出了内奸。”
宁致远紧锁的眉头上皱纹更加深了,说道:“此时先不管内奸之事,先稳住齐国,让其退兵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能不管奸细呢,内奸与齐国勾结,为国本就没什么优势现在更是裸的摆在别人面前,家主心力憔悴,糊涂了啊!赵子羽心中感叹,但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道:“家主可相信我?若家主相信我,可将莘城一切事物交给我,我定然退齐国之兵,还卫国一个清净!”
宁致远盯着赵子羽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坚定的说道:“好,就将莘城一切事物交给你,现在封你为戍边大将军,领莘城一切事务。明日我就向国君讲明。事不宜迟,你赶快出发,对了小女宁娇也在莘城,代我照顾好他。”
赵子羽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孙家?”
“哼,孙家管的是西面和南面,管不到我东面来。”宁致远打消了赵子羽最后一个疑虑。赵子羽也不废话,带上筱韵和宁夏就朝莘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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