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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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某个小酒馆。
「来来来!这么久没见面了,喝一杯!」刚高升为衣家总管的严劭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喝就喝!回来就碰到你升职,不喝还真过意不去!」衣仲德举起杯子,朝坐在对面的儿时玩伴一举,仰头就把杯子里黄澄澄的液体吞入喉。
算一算,他离开京城到外地游历也过去十一年了。
十一年,刚出生的婴儿都拉拔到能上学堂识字、念书了。
十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事……
「你若真的过意不去,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严劭瞄他一眼,淡淡抱怨。
「哇!别拆我的台。」大不了罚他三杯!
酒一喝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慢慢热络起来。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收收心,好好做几件正经事。」行事向来一板一眼的严劭没讲几句话,就开始劝告好友。
衣仲德没回应严劭,却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住城里闷,心情会不好。」
「少爷,你有差吗?」府里的规炬管得住他这匹无鞍马吗?「你就算回来,也没在府里见到人啊!」
衣仲德瞄了严劭正经八百的脸孔一眼,剥了几颗花生塞入嘴里。
「我是为大家好。」他怕奶奶看到放荡不羁的他会气得提早归西。
知道好友的言外之意,严劭微笑道,「老太君常听着你的消息,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那么多气好生?」
严劭知道衣老太君常要白芷跟她报告衣仲德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花了多少钱……对他的关心并不输衣仲卿,只是知道他会不高兴,所以化明为暗。
「唉唉唉……严大管家,你就饶了我吧!咱们纯喝酒叙旧,不要谈伤感情的事。」个性叛逆的衣仲德自小就不服管教,他可没有大哥那么乖,乖乖在祖宗家法底下过日子。
男儿志在四方,怎可拘泥在小小世界里,靠长上遗留的产业过活?
所以,他放弃衣家经营的武馆到外流浪讨生活,这回回家只是路过,没别的意思,待几个月就走人。
这个世界太稀奇,他还没玩腻。
「好吧,那今天就喝酒叙旧,不醉不归。」看出衣仲德的意思,严劭也不再逼他,酒杯高举,罚自己多喝一杯。
「哈哈!爽快。」衣仲德也举起酒杯陪他喝一杯。他就欣赏严劭干脆的性
两人干掉杯中的液体,相视一笑,对于聊得不畅快的话题不再提起。
虽然理念不同,但仍然可以互相尊重。
他们,就是这样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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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燕燕坐在梳妆台前,点困脂、抹香粉、梳拢额边的鬓发,再细细拉妥身上惹火的薄衫,把曼妙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保证男人看见,两颗眼珠子即刻凸出来。
「够美了,燕姊。」谷莺莺哀怨地表示。
「谢谢你的夸奖。」抿抿嘴唇,端视铜镜里亮眼的自己,于燕燕终于笑了。
「燕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谷莺莺的小胖手在表姊肩上拨来拨去,鼓起勇气做最后劝告。
「好好的,后侮什么?」于燕燕瞄了身后的小胖妹一眼。「你平常不是满大胆的吗?气势到花艳楼就不见了?」
「欵……」这跟平常不一样啊!谷莺莺急得快说不出话。
此一时彼一时,她平时出马是去欺负人,现在是眼睁睁看表姊让男人欺负耶!更何况那男人以梭会不会娶表姊也不知道,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表姊做傻事呢?
她的小胖手拿着手绢卷来卷去,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你若真的怕就回家等我,我明天就会回去了。」看到表妹这副模样,于燕燕觉得颇好笑,但看久了也觉得很伤眼,摆摆手打算叫她回家。
毕竟离经叛道的事,没有几个女人做得来;她要不是没有筹码了,也不会下险棋。
「燕姊,你今天撩下去,往后可没男人敢娶你啰!」谷莺莺郑重提醒。
「那又怎样?就算我今天不来扮花魁娘子,又有哪个正经的男人敢上门提亲?」于燕燕漫不经心地瞄表妹一眼。
她好不容易才买通花艳楼的花嬷嬷,让她假扮楼里的花魁,还开了首席花魁所住的独栋阁楼借住,怎能放弃?
根据她收集的情报显示,衣仲德最近会到花艳楼过夜的机率极高,她要把握这个机会啊!
花嬷嬷还拿了她的重谢,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所以,她决定抛开女性的矜持,勇敢追求属于自己的真爱。
即使只有一个晚上,她也要得到朝思慕想的男人,绝不退却。
「你那么喜欢衣公子,跟他只有一个晚上的缘分,够吗?」在这种地方结缘,万一以后路上相见,岂不是很尴尬?她才不相信表姊过了今晚会轻易忘记他。
「你管我够不够?我的事,你少操心。」于燕燕俏脸微红,不愿意回答这敏感的问题。
莺莺是她的好妹妹,问题提得恰到好处,够扎心,但她却不能等了。
因为她有足够的情报显示——衣仲德这趟回乡,只是单纯路过,并没有打算停留太久。
得知这项消息,她连坐都坐不住了。
机会只有一回,女人的青春也只有一次,她不能再错过了。
见表姊这么坚持,谷莺莺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不是很赞成表姊的作法,但她们是好姊妹,她怎么可以阻止表姊完成自己的梦想呢?
「你先退下吧。看要到小阁子去休息,还是回家。」左右看看铜镜里的自己,于燕燕非常满意,
「哦。」谷莺莺不甘心地看着于燕燕,没想到表姊真要赶她走。
「你安心啦,我绝对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惹出其他问题。」看到表妹眼底的担忧,于燕燕终于松口。
「真的吗?」谷莺莺红了眼眶,流露出她的害怕。
她怕表姊会后悔啊……
「真的啦!你还不信我?你看我最近搞砸过什么事?」于燕燕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
她只是要把贞洁的身体献给最爱的男人,只是这样而已。
谁管以后会怎样?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好啦!我知道了。」想想也是,即便是替夜枭收集情报的艰难过程里,表姊也没有失手过,更何况只是对付一个恋慕的男人,她应该会处理得更完美才是。
想到这里,谷莺莺才点点头,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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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爷,燕儿就是我花嬷嬷近来最疼的女儿,让她来伺候您可好?」把衣仲德请入于燕燕所在的独栋阁楼后,衣嬷嬷便卖力推销。
于燕燕坐在古琴前,对衣仲德一笑。
「会弹琴?」衣仲德懒得理会花嬷嬷,只对于燕燕开口。
「会。」于燕燕不等衣仲德吩咐,五指在琴弦上拨动,开始弹琴,让坐在软杨上的男人细听。
花嬷嬷很识趣,知道金主有意留下来,欢天喜地地向于燕燕笑了笑,转身离去。
身穿薄衫红衣的于燕燕,嘴角含笑,纤纤手指在琴弦上来回地挑弄,铮铮琴音从她指下滑出,音律绕梁,令人心旷神怡。

瘫坐在一旁的衣仲德原本只是想听这名装扮火辣冶艳的琴妓卖弄才艺后,便让她过来伺候,没想到她的琴艺真的不俗,颇值得一听。
听完一曲,他有继续聆听的冲动。
但看到佳人额头出汗,感觉有点累了,他赶忙斟上一杯酒,送到佳人面前,露齿微笑,「美酒赠佳人,借花献佛。」
「谢谢。」于燕燕微笑,接过酒,头一仰便一口气把杯中的液体喝下。
「咦……」没想到她会这样喝酒?
这酒浓郁醇烈,后劲强且快,酒量若不行,两杯就醉了,连男人都很少这样喝了,更何况是女人。
不过她是青楼女子,或许酒量特别好也不一定……
想到这,衣仲德没再说话,倒是当起于燕燕的斟酒侍童,为她再斟满杯。
于燕燕眼波流动,媚眼如丝。
心上人就在眼前,还待她柔情万千,她哪能不开心?反正今天她是花娘,他是恩客,在他面前放纵又如何?
于燕燕摇摆起身,接过他赠来的美酒,一饮而尽。
反正她今天豁出去了,她要他永远记得她今夜的美丽……即使他们以后不再相逢……
连干三杯后,于燕燕吁气如兰,攀在男人健硕的肩膀上,悄悄询问,「衣爷,燕儿为您弹琴,出了一身汗,还喝了三杯,为您心神迷醉,您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衣仲德扣住佳人柳腰,稳稳捞住她,享受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受。
「好甜的小嘴,让人真想尝尝……你身上其他的部位是不是也跟你的嘴儿一样甜?」扣住于燕燕的下颚,两片男性薄唇立即覆上她。
「嗯……」于燕燕逸出轻微的喘息。
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封住她带着酒气的甜软檀口,他放肆地又亲又吸,湿软的灵舌甚至窜入她的口里,尽力**。
在她神智迷失时,**已化为绵延的热吻,湿暖的舌根相互勾缠,寻求更深的接触。
「好热啊……」像极溺水的人,她粉脸酡红,攀住他的肩胛,不断喘气。
瞧她额间香汗微沁,他大手贴在她开襟的薄衫上不住地捏揉,半露的**随着他的手劲隆起,圆凸的**若隐若现。
「衣爷……你的手……好热……」于燕燕虽然已喝了酒壮胆,但毕竟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香艳的场面,她本能地想推挤放在胸前的手,但柔弱无骨的小手却顺势被贴住。
「一起来就不会热了!」他压住她的手,要她一起捏挤自己的胸脯。
「唔!别……」于燕燕不断喘着气。
她为他弹了琴、喝了酒,他却一点也不吃亏,还趁机调戏她,真是太不君子了。
她的背抵住他厚实的身躯,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上下移动,绕到前头,自她纤细的腰肢向上爬窜,攀住一对嫩白的**,拈弄薄衫下掩藏不住的突起,指尖撩拨旋绕,看着它们在他的挑逗下变得又热又挺。
而她也不住娇喘,一声又一声……
异样的感受袭击着她全身,下腹产生莫名的空虚,惹得她的心头慌张地颤动。
「嗯……衣爷……」于燕燕原想抗议,但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却有掩饰不住的淫媚,让人亢奋不已。
「怎么?」衣仲德为她的狐媚模样悸动不已。
像这种**货早该是千人骑、万人压,但他还是本着尊重的态度,缓慢地确认她的身体是否能接受他。
另一手滑进她的两腿间,没想到她竟没穿亵裤,而两腿间的幽秘处更是早已湿透……
啧啧,这个**货,都是这样给她的恩客惊喜的吗?
他不断按压沾满**的花办,引出**里更多的**……
「啊……还要……」她不断扭动身子。
「**货,你一向这样接客吗?」衣仲德低沉又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流泄,放在她胸前的手擭住其中一团粉嫩白皙的浑圆不断挤压,另一手的手指配合着她的吟叫,戳入她的**里,缓缓**着,引起怀里的小猫发出一声声舒服的**。
「你、你不喜欢吗?」于燕燕媚眼迷离,瘫软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上下敏感之处皆受制于他。
衣仲德的薄唇黏住她粉嫩的颈项,不断**她敏感的肌肤。
自脖子传来的酥痒快感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无法逃开,不能回避,于燕燕完全沉溺在男子的长吻中,接受了这样缱绻而火辣的缠绵。
过了许久,他们才放开彼此。
「很好,我喜欢你这么直接、干脆!」衣仲德大笑,欣赏这与众不同的花娘。
完全不似一般矫揉造作的女子,却狠狠地勾住他的心。
「真的吗?衣爷,燕燕也好喜欢你……」于燕燕赤诚的告白,献给让她追逐了五年的男人。
「有多喜欢?」以为这是花魁娘子的外交辞令,衣仲德淡淡调笑,不以为意。
「嗯,我是清倌儿。」于燕燕趴在男人厚实的陶膛上,两团娇软的**在男人有如焊铁般高热的胸瞠上磨蹭。
「你想要什么?」衣仲德猛吸一口气,看着怀里调皮的小妖精。
「没有啊……」于燕燕无辜地猛眨眼。献出贞洁就是为了交换东西吗?她才没那么俗气呢!
「你想要我为你赎身?」扣住娇柔的女体,他想知道这个与众不同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不要!这样好奇怪。」于燕燕摇摇头,清澄的瞳眸里看不到虚伪。
「想要首饰?」女人要的东西不脱那几样,他习惯了。
「如果你想买给我,那我就收;可如果你不买,我也无所谓。」于燕燕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有种心满意足的感动。
首饰?其实有也好,没有也罢。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衣仲德真的不懂了。
「我希望你好好疼我。」于燕燕清澈的大眼看向他,有点羞怯又很勇敢。「你会的,是不是?」
她五年来的愿望,今晚终于要达成了。
在她还是小胖妹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俊逸的男子眼神会为自己停留,现在居然办到了。
她多么感谢上苍能让自己在最美丽的时候遇到他,让他的眼底有她,心里有她……
「只是这样?」衣仲德玩味着小女人的话,觉得其中似乎带着一些危险的讯息,却又让他迷惑。
只是一个举止非常开放的花娘而已,为什么会让他的心大受震动?
「对!就只是这样。」她要他好好监赏她的**,欣赏她的改变——纵使他不会知道那些过程。
她现在跟一般的姑娘一样美——或许不如玉娃,但她已不再是个小胖妹,他得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
「没问题!我会让你舒服上九重天。」如果嫩雏儿只是要这个,他全力以赴。
虽然她冶艳娇媚,并不像清倌儿……
不过他可没有专替嫩雏儿开苞的变态嗜好,找个旗鼓相当的女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只是,他也从来没碰过风骚狐媚的清倌就是。
不管如何,她玩什么把戏,等一下就知道了,他何必先预设立场?
「保单可是您开的喔!衣爷。」于燕燕的嗓音又嗲又甜,小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喜悦。
衣仲德勾起她小巧的下颚,眼底闪烁着邪佞而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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