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巧匠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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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浩大、繁杂的食堂工程后,周华对石墩的工匠潜质相当有信心。改变了他以为各项建设,难以在秋收前全部完工的想法,一骨脑儿将手上的各色模型全交给他。任由他去安排,建造。只是交代,粮仓是迫切需要造的而已。
周华和小伙伴们用蚌壳小刀削出的粮仓模型,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用四根尺余长的,粗细匀称且相对光滑、较直的四根小木棍,在两端相对地刻下两个凹槽,四根组成一个“井”字框。多个框叠加起来,相邻的两个框用细兽皮扎紧,框与框之间的缝隙用蒲草填塞,放到一排也是小木棍编排成的木排上,就算是“粮仓”了。要是真正造好后,也只是底下铺上一层蒲草编织的薄草垫,等装满粮,再盖上一个的厚厚的草编盖子。
这些天,抱着“偷得浮生几日闲,部落人该多干他们自己事情”的心态,悠悠哉地带队操筏“训练水师”逍遥去了。一次也没到崖下那个原本的食堂去看过,更甭说粮仓的建造了。
听白霜说起石墩,兴冲冲地赶往工场。石墩却带着人手伐木去了,正带人剥树皮、辟木头的槐头说,明天石墩才要开始建粮仓。
于是在第二天难得的碧空如洗艳阳红的早晨,例外地自觉不参加“水师训练”了。嘱咐临时的“水师头领”蒿根不可将木排划出太远后,自己就往造粮仓的工场去。
“拍土!我正要找你呢!”见到周华,石墩很开心的样子。
“石墩阿舅,我昨天就来找过你了。要不是怕阿舅夜里……嘿嘿!”周华有点不对味地笑着。
“嘿嘿!瞧,我昨晚刚刚改好的!”石墩没理会他的歪笑,递过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装的是什么……”话没说完,他呆了呆,“咦!盒子?!”
“嘿嘿!不是‘盒子’,是‘粮仓’,你自己说是叫‘粮仓墩笑了。
“要是有底有盖子,就是盒子了嘛!”周华嘴里没说,心中狡辩。手上可没闲着,不停地翻转着仔细观察。劲使大了点,居然掰成几个“口”字小木框。
“哇!阿舅,你还真是巧匠啊!”
“巧匠?你上次才说我是‘木匠’,怎么又成这个‘巧匠’啦?”
“嘿嘿,巧匠就是很好的木匠。”
“哦,那很好的石匠、土匠、也是巧匠?”
“对!对,对……”
周华连声说“对”,不是他不想详细说明,而实在是被石墩的奇思妙想和灵巧技艺,震撼住了——这个模型包含了榫头、卯眼、企口、销钉。所谓榫头,也就是木、石制器物或构件上利用凹凸方式相接处突出的部分,卯眼则与榫头相反,是那连接处凹进的部分。企口是将一块长条构件一侧加工成凸字形,另一块的侧面加工成凹字形,这样构件可以横向并排拼合,而且是多块拼合。销钉就是在榫卯连接处凿个孔后钉入的木楔,是为加固榫卯,使之不易脱离。要是有金属工具,这样做并不难,难得的是在这不知金属为何物的部落地区,石墩居然能想到,且仅凭简陋石制工具做到。
“这只是小模型,真正盖起来能行吗?阿舅。”周华略有担心地说。
“行!嘿嘿,你来这边看看。”石墩信心十足。
崖下岩洞口一角,分门别类地摆放了许多石制工具,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长有短。看得周华眼花缭乱。
再看式样,有直刃的,有凹刃的、凸刃的,有适合劈砍的,有适合削刮、凿孔的。
“阿舅,你这些……”
“嘿嘿,我自己制造的。”
“哦!”周华这才想起石墩刚才问石匠、土匠的事。石匠算是见识了,那土匠呢?

“嘿,你看那边。”石墩似乎猜出周华的想法,指着崖洞内已经筑起的十几座矮矮的土台子。
“哦!你加了木炭来夯这些台子?”
“嘿嘿,是看你做的饲草储存窝棚,我想到的。”石墩说。
“呵呵!你还真是木、土、石占全的巧匠!”,
他们说话间,吃完早餐的部落人都陆续来了。也不用谁指派,他们一到就各自到那堆工具中取上一两件或多件,自己找到木料,干起活来。
咣当、咣当的声响,顿时让整个工场热闹起来。石墩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那样子有赶周华走,他自己好干活的意思。
“阿舅,我也来试试吧!”周华讨好地笑着,他也被这热火朝天的场面,激起参加劳动的豪情壮志。
“啊!不用,不用!工具不多,工具不多!嘿嘿,嘿嘿……”
“我,我有那么能破坏吗?唉!”
“真的是工具不多!”后边到来的人,纷纷边抢着拿上工具,边帮石墩的腔。
“真是的!我有那么会破坏吗?等我找到金属,弄到好工具,全都我自己用,用不了就全分给蒿根、茅业野、沃桂……再用不了,就睡在上面、坐在上面、走在上面,扔进河里,埋进土里,回炉熔化了也不借你们用……”垂头丧气地离开工场,满怀热情却被沉重、无情打击的心,伤透了,一路嘟囔。
“拍土!去石墩那儿看啦?”白霜背着个药箱子迎面走来。
“咦!阿舅,你也会造这箱子啊!”本来沮丧的周华来劲了。
“哦!是石墩做给我的,巫也有一个,还有你……”
“我可不要这样的破箱子!”周华又来气了,觉得那一定是试验怎么造粮仓弄出来的试验品,拿这些副产品也好意思送人!
“这‘箱子’不破啊!是新的,今天早上刚给的。你那个不是箱子,是,是……唉!你自己看看去吧!在巫那里。”白霜说不出石墩给周华的那份该叫什么,又赶着去给几个生病的部落人看病。
对石墩的小气和当众出他的糗,虽然意见多多,但是他送的么……
周华飞快起跑向食堂。
巫正座在她独享的神台边,一件件地往一个大木柜里装她的那些宝贝。看见周华跑来,慈祥的脸笑得看不到眼睛,漏风道:“拍土,大吉!人才,多多。”
“巫,这叫柜子。”周华想起白霜那奇才都不知道这名称,居然说也是箱子。想来巫也不知,便直接命名。
“好!柜子!柜子!喏,石墩给你。”巫说完,指着一堆木头串说。
“这是啥啊!”周华拿起一串,左看右看却弄不明白这用兽皮串起的,两块一串的怪玩意儿是做什么用。
“石墩说,你们划排,浮水!”巫笑着,做了个围腰的动作。
“哦!救生筏!呵呵!他还真是巧匠!”周华反应过来了,对石墩的意见顿时烟消云散。
等蒿根他们回来后,他亲自带队,向石墩致谢。弄得石墩被那一声声脆脆的“阿舅”喊得全然忘了被这些小子诓走好几把好刀,好斧的事,自觉添上几把,将包括周华在内的,全都佩好的刀斧。
“嗯!以后要是弄到金属工具,第一个孝敬巫,第二个给白霜,第三个就给石墩!”周华很是懂事地想。
PS:今天事特多,上午没能准点。生怕晚上又耽搁,提前到17点发。还望大家谅解。呵呵!请多多关注、推荐、收藏!一定会以努力回溃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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