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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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术桂说了半天,全是关于中央军团的事情,可亦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警备军不是他的,而中央军团则是从火星来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k.
朱术桂心头火起,狠狠瞪着低眉耷眼的亦洋好半天,声音当中充满了威胁:“亦洋?!”
“嗯?殿下,什么事情,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亦洋不明白朱术桂为何瞪着他,十分委屈地小声地问道。
“亦洋,孤记得,差不多从你出生的那天起,孤就把你带在身边,这都培养多少年了?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成效都没有,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点?难不成老天爷把你的脑子给偷了去,换成了浆糊?”朱术桂郁闷地翻了翻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
亦洋忠心耿耿,作风廉明,能力也不错。无论是警备军还是内卫系统,他都能处理得滴水不漏。这两件事情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能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工作都做好,亦洋的能力可见一斑。
无可否认,朱术桂对于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亦洋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那份信任与感情。看着亦洋一点点成长起来,朱术桂的心中充满了愉悦,这是一种代入式的感情,亦洋就像是朱术桂的的另一种身份一般。看着他,朱术桂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存在。
即便是他穿越之后鸠占鹊巢,身体中原来的思想灰飞烟灭,可对于亦洋的那份信任依然没有消失,可见这份感情有多深。虽然富生与他的关系也亦君臣亦朋友,可相比亦洋亲密程度还是差了一些。
朱术桂从来不掩饰他对于亦洋的信任与喜爱,因此,许多人曾经把亦洋所受到的重用看成是朱术桂对他的喜爱与偏袒。这样想那就是大错特错了。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让内卫超过了无间道,单凭这一点,亦洋的能力就鲜少有人比拟。
朱术桂如今并不缺钱,更不缺乏实力,大义名分也牢牢握在手中。如果亦洋能力平常,还对他委以重任就是害了他,那样的话还不如让他或是成为富甲一方之人,或是在朝中挂一个虚职,哪怕是一个爵位也无所谓。想想就知道,朱术桂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一个能力平庸的人。
问题是,亦洋的头脑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实在是太单纯了。除了工作的时候,任何与阴暗和权谋有关的东西都和他不沾边。这样一个单纯的人却掌管着至黑至暗的情报机关,偏偏还如鱼得水,怎么看都容易让人觉得他的单纯是刻意装出来的。
可事实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像是假象一般。亦洋就是这样的单纯,不工作的时候,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样简单善良。
朱术桂好几次想把他外派出去拿到几件像样的军功,好给他升一升位置,却都被亦洋拒绝了。身上武昌总兵的顶子与定南将军的大印还是朱术桂硬塞给的。可以说,这么多的部下里面,朱术桂对亦洋的感情最真挚,亦洋不仅是他的属下,还是他的兄弟。

对于亦洋的迟钝与心性,朱术桂已经懒得说了,在杨飞与张小田艳羡地目光中,无可奈何地往下说。
“你小子这次发达了,孤给你搞到了两广总兵的征蛮将军大印,本来想给你再加一个中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太子太保衔。史可法那个老家伙死活不同意,唾沫星子喷了本王满脸。啊呸!他当他是包拯啊?当年的宋仁宗那是千古一遇的老好人,死了的时候就连辽国的皇帝都哭得南流北淌。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包拯给欺负的满脸是唾沫星子。本王可不是老好人一个。再说,就算是包黑子也比他帅多了。”
一想到当天的情况,朱术桂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史可法的毛病。
几个人对于他的跑题早就习惯了,只要不捧场,这位殿下自己很快就会回到主题上来。
果不其然,刚说了几句,发现没有人应和他,讪讪一笑,继续说道:“费了好半天的劲,孤帮你搞定太子太保,可是中军都督府右都督就变成了后军都督府左都督,也不错了。”
提到五军都督府,就不能不提一个人,那就是朱元璋兄长南昌王朱兴隆次子朱文正。朱文正的儿子朱守谦八岁的时候得封靖江王,是明朝唯一非朱元璋子孙的藩王。在皇长子朱标出生以前,朱元璋与朱文正就是明皇室硕果仅存的两个男丁。
作为明初名将,朱文正的极为善守,面对陈友谅的六十万大军,朱文正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守住了至关重要的洪都,一直等到朱元璋消除了东面张士诚的隐患,为朱明王朝一统南方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朱文正一战成名,奠定了其在明军当中的地位。
身为吴军大都督,朱文正因为朱元璋没有赏赐其而心生不满,纵兵掳掠,甚至口出妄语,当消息传递到朱元璋口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朱文正要谋反。
事情到此已经无法挽回了。公元1365年,时为吴王,尚未称帝的朱元璋突然抵达鄱阳湖边重镇洪都,废除掉侄子朱文正的大都督位。还是在马皇后的劝解安抚下,朱文正才保住了自己的脑袋。
自己的侄儿都能造反,何况他们,洪武十三年,出于对都督府过于巨大的权力的忌惮,太祖在借助胡惟庸案废除了丞相制度之后也趁势将大都督府将之一分为五,为中前后左右五军都督府,分掌全国各地内外卫所军队。
在洪武永乐时期,五军都督府向来以公侯伯驸马等皇亲勋贵署府事。不过到了明中后期,五军当中的职位只是给武将的加衔荣衔,不再具有实际的权力。
五军当中以中军为尊,不过无论是哪一军的左右都督都是正一品。朱术桂只是想给朱亦洋一个正一品的位置,从这方面来看,他和史可法所争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这也说明了朱术桂在政治上的不成熟。当然,从入仕以来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史可法同样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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