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裤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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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裤裆计划”如此累雷人又脑残的名字自然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想出来的它只能是来自于莫名其妙的秃尾巴犬科动物朱术桂的乌七八糟的在穿越当中受了过量辐射的脑袋。那是因为崇祯十二年的时候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引发的。
时值暮春,地处长江流域的荆州此时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充裕的阳光照在身上使得人们舒服得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貌似斩血需要吃一点巴豆泻泻火~~)。刚刚学会走路的宁靖王世子朱俨铧正摇摇摆摆地在王府的花园里面散步,周围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新鲜的。无论是挂着露水的花朵,还是鲜翠欲滴的草木,亦或是侍女丫鬟宽大到夸张的大红色的衣服,都能引起他足够的兴趣。兴奋地朱俨铧用只有孩子才能明白的自言自语和顺着下颌滴下的口水表达了自己的兴奋。突然,从花丛中出现了带着一脸坏笑,身着大红色描金龙纹袍的家伙,在小俨铧的印象里面,应该叫这个人“父王”,虽然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凭着感觉,俨铧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总是和自己抢母妃的奶水喝。于是小嘴一憋,放开嗓子准备开始哭。
“乖,别哭啊,我是你父王啊,叫父王!”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反应过大,朱术桂一把抱过了朱俨铧安慰道。
也许是感受到了朱术桂并没有恶意,又或者是朱俨铧被自己老爹的“淫威“所震慑,摇头晃脑了半天之后,小家伙终于张开了嘴,奶声奶气地叫道:“裤裆。”
“是父王,不是裤裆!。:朱术桂闷声纠正道,接下来又摆出了恶心的贱笑道:”乖儿子,再叫一遍,父王。“
“裤裆!“小家伙儿显然分辨不出来”父王“和裤裆之间的区别。
“不是裤裆,是父王!“
“裤裆!”
“父王!”
“裤裆!”
“不是父王,是裤裆!”
“裤裆!”
被自己的父王弄得不耐烦的朱俨铧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愤怒和不满,一大泡酝酿多时的童子尿喷薄而出,划着完美的弧线和朱术桂装满了猥琐思想的脑袋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恩!这味儿真纯。”朱术桂哭笑不得地抹了一把脸说道,随即消失在几个强忍着没笑出来的小宫女视线当中。从此之后,以“裤裆“为代号制定损人利己的龌龊计划就成为了广宁军的惯例。此次恶心张献忠和左良玉的行动就有幸成为了”裤裆一号“行动。
三月二十五日寅时二刻,休整一夜的农民军开始列队攻城。走在最前面的是在攻下襄阳之后收拢的流民,正是用来充当炮灰的绝佳材料。在炮火们的身后,是张献忠存留不多的,自天启年间就跟在身旁的前山陕边军组成的精锐。当然,出现在守城明军眼前的这些所谓的精锐都是新加入的人假扮的,真正的老底子大半都已经埋伏在了北城外。
守在城头的徐世淳自然发现了城下的变化,与之前的进攻相比,今天农民军显然是尽全力了。密密麻麻的人从城下一直排到视线的尽头,凛冽浓郁的杀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摆在农民军身前的十几门小炮虽然无法直接轰塌城墙,却足以使得城头的守军无法是无忌惮地探出身子放箭阻击。在之前已经被填平的护城河无法起到一丁点的保护作用,而千疮百孔的南城城楼显然也无法提供足够的依仗。
“你马上去北城传令,留下二百人后,让密千户带上其余人立刻增援,要快,这里快顶不住了!还有让附近的兵士青壮都上来,只要是能喘气的都上来!”徐世淳一把扯住了身边的家丁,毫不顾忌身份地恶声叫道。被自家大人从未有过的凶狠吓坏了的家丁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徐世淳的视线之外。
“你来指挥!给本官挡住一刻钟,马上去!”徐世淳等着通红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不分由说地拽住此时南城门官衔最大的一名百户吼道。然后,眼睛红钟,面色憔悴的徐世淳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城楼。连日的激战在这一刻摧毁了他的信心。
然而,身为前兵部右侍郎徐必达之子,徐世淳的身上有着他自己的傲气,他可以失去战胜和活下去的信心,却不能失去与城携王的决心。在把印信交给随侍身旁的儿子徐肇梁后,徐世淳集合了州县衙门里面由几十个衙役捕快组成的最后的力量,准备巷战。一股绝望和颓丧的死亡气息无可避免地在整个城内蔓延开来……
“哈哈,南城的抵抗正在逐渐加强,定国的计策成了一半,再加把子力气,不愁官狗不着吾儿的道。”张献忠一阵大笑,转过身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发信号,让定国和文秀准备开始攻城。”亲兵领命退下后,点燃了早就堆好了的几大堆半湿的柴草。顿时,滚滚浓烟冒出,几十里外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按照计划,看到了浓烟之后,李定国手底下的真正的精兵将会出动,发起致命的一击。
“能奇,别跟个娘们似地!成不成都看你了,把人都压上去,拿尸体垫也该垫上城墙了!”心情大好地张献忠扯着脖子喊道。感到自己被羞辱了的艾能奇则拼命驱赶炮灰攻城,他把自己的亲兵摆在后面,人手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大刀,退下来的不分缘由一律大刀片子伺候。

退下来肯定是死,冲上去则不一定。如果运气好破了城,还可以大抢三天,好东西自然会被大大小小的头目拿走,剩下的对于这些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的流民来说也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陡然增加的压力让守军顿感压力。负责指挥的百户本质上像一个农民多过军将,这样大的场面在英宗朝之后已经和卫所军绝缘了将近二百年。举措失当的布置使得农民军攻上了城墙,先上来的一两个人很快就被无数的长枪大刀砍刀了城下,然而,趁着这个空当,更多的人冲了上来。守军困守多天,早已锐气尽丧,身心俱疲,渐渐落于下风。全凭兵士青壮保卫桑梓的勇气和附近赶过来的一小股一小股的援兵勉力维持。城破显然是随时可以发生的事情。
千钧一发之际,北城守军主力三百卫所军和同等数量的青壮在德安千户所千户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千户也立刻接过了指挥权,勉强打退了农民军的进攻。让他奇怪的是,推下去的农民军未见任何的沮丧,反而兴致勃勃地站在弓箭射程之外,好像已经胜利了一般。这让马千户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北城方向响起了震天的呼喝,即便是在南城墙也听得一清二楚,城下的农民军愣了片刻后,爆发出了响彻天地的欢呼。城头上的人脸色齐齐一变,密千户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突然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农民军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显然,他们成功了,北城仅剩下副千户所带不足二百人守卫,如何能够抵挡住农民军的突然袭击。。
“定国将军已经攻破北城,大家给我上,先破南城者,官升一级,白银钱两!”艾能奇乘势喊道。士气一升一降,农民军很快攻上了城头,守军节节败退,大半城墙易手。
“奇怪了,哪来的如此多的大炮和火枪?”听到北城方向传来的震天的枪炮响声,张献忠不解地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是李定国带的队伍,尽管那三万人是他手下的老底子,装备最好,可是全部的火炮都让他集中到了这里,守军的松木炮打出去的声音是闷闷的,没有这么响,更不会有这么密集。最主要的,连绵不绝,分不清点的枪声除了京师三大营和蓟辽边军之外,没有任何的明军能办得到。除非是荆州的明军。想到这儿,张献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年的经历仿佛是噩梦一般,密集的火枪轮射把他大半的家当都打成了筛子。连他的义子,手下的头号大将孙可望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可能是他们,七八百里的路程没有一个月根本就赶不过来。”张献忠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他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依照明军通常情况下的行军速度,如此距离没有六七十天绝对是到不了。只可惜,如同吃多了伟哥发泄似地广宁军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完全由老兵组成的步兵营头日行百里不在话下,更何况一人双马豪华配置的骑兵。
滚滚马蹄声打断了他的如同老年痴呆一般的自言自语,高高飘扬的“左”字大旗让张献忠有一种去厕所喷水的冲动。和凶神恶煞的左良玉相比,广宁军在张献忠心中的地位完全可以被忽略。如果说广宁军只是一只拴在门口的大藏獒的话,咬上一口虽然很疼,但只要离远了就能躲过去的话,左良玉就绝对就是附骨之疽。崇祯十二年,玛瑙山一战成就了左良玉能战的威名,只是对于张献忠而言,这完全就是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一战,张献忠积累多年的老底子被清扫一空,连带着两个妻妾也被左部生擒活拿,虽然至今张献忠也不知道两位夫人被活捉之后的遭遇。不过依照左良玉是母的就行连老母猪都不放过的作风,就是用都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显然,张献忠已经化身为绿色的荧光棒。
俗话说得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献忠恨不得把左良玉拖出去枪毙五分钟。问题是,他有这个心没这个能耐。这些年,他已经被左良玉给打怕了。因此,看见左军万马奔腾冲过来之后,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使出他除了人海战术之外的另一个必杀绝技,那就是——跑路。
骑在马上的张献忠带着艾能奇和亲卫骑兵拼命的打马飞奔,后面的步兵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场面顿时混乱得就如同是闯进了黄鼠狼的鸡圈一样。尽管众多的农民军步兵已经把短跑这一运动发挥到了极致,可惜两条腿的人终究还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大量的步兵被圈在了包围圈里面,好在这些骑兵有意无意间的放水,被围的人大部分都逃了出去。这些人在逃亡的过程中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传播出去,没有多久,无论是北京城内的诸位大佬还是崇祯皇帝亦或是左良玉本人都会知道这一切。再之后,朱术桂一箭双雕的计策就要步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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