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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执子之手
南齐市第五中学高三三班,临近高考的气氛凝重,上课的老师不顾学生身心健康,两节课连堂后总算离开了教室,但学生们并没有一窝蜂出去玩耍,大多数同学只是上了厕所又立即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背诵。
坐在第三排的居薇回头小声问好友于舒婷:“晚上有时间没?我们找戴老师补习去。”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的于舒婷头也不抬仍然演算习题,回答道:“不行啦,齐齐要我帮他补习呢。”
居薇不再强求,发出似泣似咏的一声叹息转首回去。两位女生交谈声虽然轻微短暂却没瞒过于舒婷的男同桌,戴了一副黑边眼镜的男生眼中闪过不甘心的嫉妒:又是齐齐,又是这个该死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残废人!他小心翼翼微微侧了脸偷看于舒婷,如此漂亮、聪慧的女生怎么就甘于一朵鲜花插牛粪呢,她不知道人生有很多东西比金钱更重要?比如自由、比如他!
于舒婷和她嘴里的齐齐都猜不着男同桌的心思,等到紧张的自习后终于放学,于舒婷收拾好课本书籍统统锁在抽屉里,一直呆在教室直到心中忽然有了感触。她站起来朝外走,在门口遇到住校的居薇打饭回来,居薇微微一笑:“我看见他出校门了,快去吧。”
于舒婷没时间和好朋友开玩笑,快步走出空气清新绿树成荫的校园,果然在校门左边不远处的街旁看见那辆蓝色的小车。来到小车旁边,于舒婷不能透过贴膜的单面窗玻璃看见里面的情况,但知道车里起码有两个人。车门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抓她,一个男孩懒洋洋的说道:“每次都是我等你,烦不烦啊?”
于舒婷没辩解微笑着低头钻上车,她不会像其他等待大款的女生招摇地站在校门口,很拉风的看着车停下。那样的话,太不低调太不符合她的个性。
车里除了认真开车的司机就只有一位瘦削但挺有精神的男孩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普普通通的相貌上有一个隆起很高的额头,因为那双明亮狡黠的眼睛不仅没给人怪异的感觉,相反让人觉得他有与众不同的风姿。
小车缓缓启动,离开了车流不断的学校校门。于舒婷挪挪靠近男孩,主动问道:“齐齐,大姐和二姐在家吗?”
男生摇了摇头,神情中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沉重,于舒婷看得有些心酸,更温柔的说道:“我上了大学就能帮她们了。”
“到时再说吧。”名叫齐齐的男生叹了扣气,扭头看向车外。外面马路上走路的行人很多,他们没有齐齐不愁吃穿的家世,可也就没有担惊受怕的负担了。想必于舒婷也能明白男友的心境,无从劝说的她只能把头靠在他不算坚实的肩上,想用自己的柔软的身体带去关心。
齐齐明白她地好意。可此时实在没有心情回应。他依然望着车外想着心事。
小车在南齐市开了几十分钟。驶出市区后加快了车速。很快进了一片环境优美保卫严密地高档住宅区。沿着大树遮阴地小道在A区十六号别墅前停下。等候大门开启。从监视器里看见小车地保镖开启了电子高保大门。车开进属于齐家地十六号别墅。
A区十六号别墅实际占地二千三百平方米。花园、草坪、屋外游泳池应有尽有。三株苍穹地百年榕树后是一排保镖、花工、女仆等等下人地住所。之后地一栋两层楼白色别墅才是齐家主人地住处。
在别墅前门前于舒婷先钻出小车。站在车门边等候齐齐下车。榕树下两名穿灰色地大个儿保镖朝这边望来。确定是主人回家才转身继续巡视其他地方。
齐齐慢慢下车。双脚着地后站直了身子。于舒婷本能地要搀扶他却被粗暴地推开。于舒婷没在意。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司机老牛开走了车。两位年轻人站在前门口你看我我看你。果然。门立刻打开。管家洪伯大声叫道:“少爷回来啦~~~~”
洪伯看上去比他实际年纪大,关键是一把黑得像墨一般的大胡子。修剪得短短的胡子像栽种的黄杨木,更显得嘴巴大。洪伯高兴时张嘴一笑,嘴大得从这边的耳根咧到那边,每当这个时候齐齐他们便能理解洪伯为什么老是说自己肠胃不好、消化不良、便秘严重,他一笑起来满脸堆起了皱纹,模样很像肚子痛时的苦脸。
等到于舒婷和自己弯腰问安后,洪伯才和蔼的招呼她。并不是管家对未来的少奶奶拿派头使下马威,而是于舒婷过时的爸爸和他是多年故友,他们三代以上都是齐家的老职工。
“婷婷越来越漂亮!”洪婶的圆脸从洪伯身后冒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于舒婷。比丈夫矮了整整一个头的洪婶与洪伯不同,她首先关心的是女孩。各个有底蕴的家族们传统一样,洪婶这样贴身的管家婆必须几代人都在齐家服务,而她和于舒婷的母亲还是好朋友好姐妹。
齐齐乖乖的叫了一声洪婶,齐家女人比男人地位高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是时常让人取笑的滑稽事,没办法啊,谁让女人比男人的贡献大?
矮胖胖的洪婶一手拉着于舒婷一手搀扶齐齐进屋,嘴里不住的嘀咕:“大小姐二小姐又不回家吃饭,这可怎么是好?身体比钱重要!”
齐齐走动时的我们才能看出他的右腿瘸了,于舒婷一面和洪婶说话一面偷偷看他,落在三个人身后的洪伯呵呵暗笑,对女孩无时不刻挂念少爷很是满意。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家族继承人高于一切,这是每一个家族忠仆根深蒂固的理念。
齐齐和姐姐们住的别墅是两层半砖砌的楼房,屋前的宽敞草坪修剪得比贵妇人的还仔细,屋后是错落有致的灌木丛,经过精心设计后特意点缀了几棵大树,灌木丛的两侧有面积可观的花圃,保证能在四季见到盛开的鲜花。
花是女人喜欢的植物,因此一楼每扇窗户下都有开满花的窗盒,二楼的连通阳台彻底就变成连绵环绕的花环,看上去充满温馨。
齐齐姐弟都不喜欢别墅里闲杂人来回走动,所以两名中年女仆上了饭菜很快消失,只有洪伯夫妇站在齐齐身后伺候少爷用餐,坐在宽大长餐桌右侧的于舒婷还时不时把齐齐喜欢的菜挪到他的面前。
兼职厨娘的洪婶喜滋滋的望着齐齐狼吞虎咽,此生别无所求了,只希望齐家平平安安,她的独身女儿平平安安。
三个人服侍着吃饭的齐齐没有半点难为情,他从小就习惯这样的待遇,顺口问道:“喷嚏姐今天和你们通电话没?”洪婶听到少爷询问女儿圆圆胖胖的脸蛋满是笑容,连连点头。
于舒婷咽下口中的菜用纸巾擦了擦嘴笑道:“齐齐怎么还叫洪豆姐姐的外号?”
洪婶急忙为少爷辩护:“这样显得亲近,豆豆现在还爱打喷嚏呢。”说得几个人都笑了。
齐齐吃饭的速度很慢,早早放了筷子的于舒婷一直在旁陪着,等酒足饭饱的两个人上楼后,洪伯夫妻才坐下来接着用餐。
到二楼的楼梯有东西两个,因为二楼房间分成了不连通的两大套,玄关后掩藏的东楼梯到达的是卧室区。卧室区只有齐齐三姐弟的卧室,每间卧室其实是一套,除了单独的卫生间和浴室,电脑室、书房一应俱全。
齐齐的卧室在走廊的最尽头,看得出两位姐姐视他如珍宝,容不得半点含糊。于舒婷和一瘸一拐的齐齐通过长长的走廊,两边墙壁挂的画见过多次也就不稀奇。但换了任何一位有点知识的人只怕要大惊失色,十来幅油画无一不是脍炙人口的绝世佳作!
左墙最前面的画家史称为“千年历史才有一个卡纳汉”,这位千年巨匠的大作“势利眼”就在这里;与“势利眼”相对的是斯坦贝克的“火山”,他的另一幅名作“愤怒的葡萄”引发了三个世纪前两个国家之间不小的战争;还有在从原始森林出来又死在森林里的里维拉,传奇的艺术家生平只有一件油画作品,这幅“漩涡”在众多作品中并没有璀璨的光亮;阿拉伯人的骄傲,“通灵者”美誉之称的纪柏伦也在其中,他的“先知”十年前某位独裁者曾用一座岛的代价满世界寻找它。需要说明的是油画中只有一幅东方人的作品,名叫“故乡”,创作它的画家叫李萁永,在完成这幅旷世名作后上吊自杀。画家的国籍一直是几百年来众说纷纭的事情,韩国人认为他既然死在汉城那么他是伟大的韩国艺术家,可国内的人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大师死的时候面朝西方的故土,何况都知道是半岛的人绑架了他。
齐齐和于舒婷走过了蕴藏财富、历史、文化和秘密的走廊,推开了卧室的门。有底蕴的家族喜欢旧居,因此这栋上了年纪的别墅的木门发出轻轻的“吱呀”声。
门开了,打开的不仅是一位男孩和女孩的隐秘空间,还有这部书。。。。。。
第二章那天,不完整的契约
齐齐的卧室布置得并不花哨,最大限度运用了向阳的地理环境,使得整套屋子显得朝气蓬勃。
于舒婷换上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蹲在地上帮齐齐换鞋,头也不抬的问道:“是休息一下还是温习功课?”
齐齐轮了轮手臂,脸上第一次露出和年纪相符的调皮,他叫道:“我们先做的事情!”
他扑倒了半蹲的于舒婷,地板上铺着的加戈拉斯紫色羊绒地毯据说一两值千金,在他们身下无声无息的轻轻起伏,仿佛是睿智的老人看着后代小孙子们打闹。
女孩身上外套的蓝白色相间校服很快被解开纽扣,露出的粉红色蕾丝花边文胸扣在雪白的胸前,两种纯洁的颜色却使齐齐如同斗牛看见红色的手绢,燃发了浓浓的战斗**。靠着胜过女孩的力量把于舒婷压在身下,用远比脚灵活的双手绑定了她的胳膊,撅嘴便朝文胸拱去。。。。。。
那后面是秀丽的风景呀,蠢动的人带着骚动的心努力向目标挺进。。。。。。
于舒婷不愿意了,她不在意齐齐多一次还是少一次的侵犯,但她是未来的齐家少奶奶,她有自己的尊严!
变故就在齐齐的猪嘴落在文胸上发生,女孩的额头突然出现白色的一个“契”字,齐齐立刻像被电击,嗷嗷叫着放开了双手,在他的一双手掌心中也出现了两个小小的“契”字,区别在于颜色,他的“契”字是铜青色。
三个“契”字来得快去得快,转眼消失,坐在地上的齐齐撅嘴说道:“你总是这样辜负我的信任!”
于舒婷笑了,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虽然衣衫凌乱却很有威严。她站起来拉起了齐齐,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要是大姐知道你把能力用在这里,辜负她的人是你!”
齐齐偃旗息鼓,爬起来后落寞的叹息说:“我不该订立平等契约!”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于舒婷丝毫不给齐齐面子,马上反击道:“我会签订其他契约吗?”她的亮眼睛笑成两轮弯弯的月牙:“话说回来,你那时能使用其他契约?”
齐齐完全被击溃了,嘟囔道:“我现在也只会使用平等契约啊。”
一声“啊”的叹息充满了悲凉,在房间里旋转久久不去。齐齐有理由自怨自艾,作为家族别无选择的家主,他拥有能力是值得大肆庆贺的事情,可偏巧获得的能力没有战斗力没有威胁性,不仅使用“契约”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对方还要在不受欺骗诱惑的清醒状态下接受才行。“契约”订立后的后果也很搞笑,比如唯一和他签订了契约的于舒婷,固然他能得到美女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爱意,但女孩有抗拒非份要求的权力,如,不合时宜的求欢。。。。。。

难道能力只能让我获得一位老婆?齐齐的**在失望中化为乌有,令于舒婷心疼又后悔,不该只顾自己的羞涩忘记她的使命:辅助齐齐振兴齐家!
于舒婷抱着齐齐的腰安慰道:“大姐不是猜测‘契约’能有其他变化?不然怎么把现在的‘契约’说成平等契约?”
齐齐盯着女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猜测永远是猜测!”
于舒婷看他的表情立刻知道他又在回忆拥有能力的那天,慌忙亲吻他的唇,想让男友忘记得到能力的代价。
齐齐怎么能忘记呢?他在女孩火热的亲吻中还是展开了回忆的翅膀,那天得到能力是因为他的爸爸,以及齐家六位高层同时被害!
“嗯~~~~”于舒婷解开了齐齐的衣衫,自动启动的自然风空调把室内温度控制在23度,最适合男女欢爱。
女孩知道齐齐的脚站立久了乏力,轻轻推他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两个人不知不觉交换了体位!
齐齐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破坏当下的气氛,他和舒婷都是齐家的人,只能接受命运对齐家的安排,若是要抗争,待到实力足够再说罢!
舒婷双腿骑在齐齐身上,笨拙的解皮带,可惜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太少,好半天也没有达成齐齐的心愿,反倒是她的把隆起的部位压得快瘫痪了。
“啊,终于解开了。”舒婷欢呼了一声,看见齐齐棕黄色的内裤十分欣慰。
“什么嘛?”卧室的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冲进来的人还在不知趣的问道:“解开什么?”
齐齐和于舒婷愕然扭头,保持女上男下的姿势一动不动,两秒钟后对着来人大叫道:“二姐!你又非法闯入!”
被教训的女子此时正站在大开的房门旁,穿着一声翠黄的衣裙,完美的鸭蛋脸上眉目如画,鼻子从容地以优美的弧线拱起,在两叶柳眉下点缀得使这张脸完美无暇。端庄秀气的鼻子下色泽红润、棱角分明的小嘴仿佛总是在唱歌,随着口形的变化两腮酒窝便相应的时隐时显,时深时浅。
年轻的女子马上用手捂着嘴发出惊讶的一声低呼,显得很害羞很抱歉,可脸蛋儿上端的两只大黑眼睛灵活转动着,像是驱赶冬天寒冷的春风在巡视属于她的美丽世界,完全没有一丁点离开的意思。
“嘻嘻。”伪装不下去的女子放下了捂嘴的手,娇笑着说道:“我和大姐在外忙死忙活,你们在家里偷情偷欢,难道还不准我看看?”
这是什么话?于舒婷顾不得和她理论,爬起来一溜烟冲进里屋。在姐姐笑嘻嘻的注视下齐齐恢复了冷静,干脆躺在软和的地毯上慢慢整理衣裤。
“二姐,你要是没事就来帮我系裤子。”齐齐耍赖说道。
“呸!”二姐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二姐齐米香和齐齐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二十二岁,协助大姐齐楠管理房地产公司。她说的忙死忙活并不夸张,从省到市齐家虽然仍余威尚存,可暗地里要搬到他们的人很多。不过,这些仿佛不入齐齐的法眼,他所要做的就只是享乐。
二姐在下楼用餐的时候齐齐接到一位花花公子的电话,他对里屋换衣的于舒婷说了一声便出门了。齐米香看着下楼来陪自己聊天的舒婷抚慰道:“齐齐最在意的人只会是你。”
于舒婷摇摇头:“我宁愿守着能重振家族铁石心肠的花花大少,也不会愿意接受一位沉醉于花前月下说着儿女情长的痴情人。”
齐米香并不诧异于舒婷的见地,她们十分清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齐齐拥有“契约”能力的那天,和齐齐父亲一同被杀死的六位齐家高层里就有于舒婷的亲生父亲,她的母亲也因为忧伤过度半年后死去。
第三章游戏
司机老牛随传随到,并且能根据需要自主灵活的更换汽车,这时开的一辆白色雅绅特商务车就很适合夜晚,醒目、舒适,更主要的是车的体积能容纳多人。
坐在老牛身边副驾驶座上的是一名大个子男人,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皮肤,不错,他是一名黑人。两米一三的黑人保镖托尼赶走另一位保镖抢了前排的座位,把肥壮的身躯很吃力的放在座位上,田都城愤愤不平的来到齐齐身边坐下,对少爷埋怨道:“他不考虑座位的宽度吗?”
齐齐大笑,说道:“我支持你反抗。”
一米**的田都城比较了两个人的情况,摇摇头放弃了,不过狡猾的告了黑状:“少爷,他是不愿和你在一起。”
“你在挑拨离间!”托尼用标准的华语恶狠狠的叫道。
齐齐又是大笑,和他们相处要比与洪伯洪婶放得开,也许是管家夫妇寄托了太重的希望,令齐齐呼吸困难,生怕辜负了他们。托尼他们虽然也是从上辈传下来的忠仆,可大家一同鬼混过,感情有所不同。
二姐齐米香的看法却不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道:“保镖是玩体力的,四肢发达的人不会要求太高。”
不管二小姐如何看不上男人们的夜晚生活,雅绅特车还是冒着白烟驶出别墅,从这里到今晚要去的地方直线距离只有三十公里,可挤进夜生活闹市区的响马镇后行进速度实在太慢,在通往茉莉儿夜总会的路上车的时速不到五公里。
把整个座位塞得太满的托尼坐得很不舒服,望着相互拥挤的车和行人,甚至还有观光马车,他恼怒的叫道:“该死,鲁家为什么不把四车道改成六车道或者八车道?造一条有隔离带和红绿灯的路对他们会困难?”
田都城很想取笑托尼,但害怕脾气暴躁的黑人趁机下车殴打自己,耐住性子忍住了。齐齐不免解释道:“响马鲁家日进斗金,修一条三公里的路太简单不过,可他们需要营造一种气氛,用拥挤的路告诉来宾‘不是存了心进来扔钱享乐,你们就别来!’”
“您说得真对。”田都城咧嘴拍马屁,从左额头到右下巴的刀疤令他的笑容缺少了恭维的分量,反而十分的狰狞。但齐齐丝毫没有嫌他可怕反倒感觉亲切,这条刀疤是保护大姐的母亲时留下的。
齐齐三姐弟的母亲们是不同的女人,相同的是,她们和三姐弟的父亲一样,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儿女。
司机老牛一直不说话,很灵敏的把雅绅特车卡进一个小小的车位,然后横向右车道驶进一条摆满地摊的狭窄小巷,摁响了喇叭提高车速冲了进去。
“哦,该死。”托尼又嚷了起来,手抓了把手忍受车子的来回摇晃。
雅绅特商务车无视惊呼乱骂的摊贩行人们四处躲藏,碾压着一个个地摊横冲直闯。一个新疆人的烤肉炉子被撞得四分五裂,暴躁的新疆汉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扑到车旁,威胁副驾驶座上的托尼:“你们停车!”
涌过来的人群很是群情激昂,可他们没看见托尼出手新疆人便飞了开去,一串血花在空中散洒一道弧线,撞倒了卖水货衣服的架子,落在地上人事不省。
人群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因为托尼闪电般的一拳阻止了他们,而是车的后座窗口伸出一支粗大的枪管,黑幽幽的金属管子发散着流转的蓝光,所有人都明白了,车里的人不怕杀人。他们用眼光寻找维持秩序的鲁家保安,但刚才还在小巷里白吃白喝的保安奇异的不见了。
齐齐能看见田都城的侧面,外表狰狞的保镖用枪指指点点车外的普通人显得平静,但齐齐很清楚他一旦发狂无所谓敌人手无寸铁还是全副武装,于是吩咐老牛开得更快些,一面让托尼把包里的钱扔出去,多多少少弥补一点他们的损失。
托尼扔钱的能力和他出拳速度一样可怕,一张张纸钱像飞镖一样准确砸在地摊上。小摊贩们很快跑向自己的地盘,捡起地上的钱不再冲动的找这辆白色车算账。
几张纸币落在一位姑娘脚下,那位姑娘望着被车碾过的地摊,辛辛苦苦编织的竹制小动物们破破烂烂,让她心疼极了。她抬脚在钱上用力踩踏,恨恨的盯着雅绅特商务车远去的大。
身旁一直照顾她的大婶蹲下来捡起了钱塞进她的衣服口袋,说道:“露露,看车上的标志是齐家的人,你别犯傻。”
姑娘捏着编织小玩具而满是伤口的手,细细白白的牙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大婶怕她想不开又说道:“齐家连镇上的鲁家也不敢惹,你千万别找麻烦!”
姑娘扭头看向另一侧,那位被托尼击倒的新疆男人由几个同伴抬起来朝巷口跑,看来是送医院急救。大婶唉声叹气:“听人说鲁家连四级家族的门也没进,而齐家是正正规规四级家族的成员!”
“啊!”周围摆摊的人大惊小怪,处于最下层的小贩们只能接触控制偌大响马镇的鲁家风光和势力,体会不到比他们还高级的大家族有何等的雄。。。。。。大。
“大么?”茉莉儿夜总会夜战房里,金少把一块蛋糕插在,着问跪在面前的小姐。他们的保镖在外面的房间保持警戒,偶尔闲聊几句。
“大,好大。”打扮成欧洲宫廷公主的小姐盯着蛋糕上的樱桃笑嘻嘻的回答。
樱桃比西瓜大?坐在椅子上的齐齐看看搞趣的两个人,再看看小姐的公主装,切,好好的公主装偏巧胸口掏了两个洞,露出的两颗樱桃和蛋糕的樱桃谁比谁大?他转身举起小口径气手枪继续玩枪击游戏,全神贯注的瞄准十米开外的靶子,靶子有两个,两位一丝不挂的女人。
“这一轮我加注!”和齐齐比试枪法的侯丁大叫道。
齐齐扣动扳机,气手枪打出的塑料子弹准确击中了女人的左,站立不动的女人微微颤抖,随着“啪”的轻响,子弹爆开在印了一个红色小点。
齐齐放下枪静静的说道:“随便,但这一轮你输了。”
夜战游戏是才流行的私人竞技项目,像现在齐齐和侯丁较量的就是其中一种。完整的夜战游戏有很多分类规则也不少。简而言之,游戏者各自分得一名靶子,称为主人,要枪击的是对手的靶子,称为客人。作为靶子的女人除了用扇子挡脸外不得移动,否则扣主人的分。靶子身体上各部位有得分不同的固定靶位,还有游戏者自己画上去的随机靶位,固定靶位和随机靶位的多少有一定比例。
当然,随机靶位并不是越小越隐秘越好,因为主人也要打自己画下的随机靶位,一旦不中扣分加倍。唯一能作弊的是靶子的固定靶位有大有小,比如齐齐今晚选择的比侯丁的好,两颗明显小了很多。
侯丁在电脑名单上浏览新的靶子,房间里三位少爷尚比不上自己养靶子的权贵们,因为他们不用夜战游戏进行上千万乃至身家性命的赌博,只好使用夜总会提供的靶子。
那边的金少参加不了夜战游戏,这厮生来双手有病,总是无规律的抖动,便在一旁玩公主过瘾。
今晚齐齐的运气很好,甚至侯丁在靶子里圈的点也被碰巧击到,侯少爷很想不通,把这个怪罪与靶子和他八字相克,跳起来冲到靶子面前把气手枪塞进女人的里猛扣!
“你,他。妈。的犯规!”用蛋糕在公主身上堆积木的金少叫嚷着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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