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势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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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蔡卞能位列尚书左丞,也不是不通世事。不过此人心中还存有黑白之分,知道是非曲直,并不向自己的兄长一般只知道捞钱,捞权逢迎皇上巴结章敦。
可是,因为皇后被废,此事实在太大,所以才不顾及兄弟之情上门斥责,当蔡京把一切都说出来时,蔡卞却感到一阵颓然,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是啊,这件事,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皇上知道了还没赦免皇后,依然将她赶出宫外,自己去了又有何用?
想通这个关节,蔡卞恨恨得瞪了蔡京一眼,随即露出一脸苦笑,看着蔡京装出的无可奈何之相,只能气愤的摔门而出。
蔡京见自己弟弟这般做派,心里也生出一股恼怒感,不过即便再气愤,他也不能拿蔡卞怎么样。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啊,想到这点,蔡京也不由得摇头苦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弟弟跟自己的思想差距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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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元年,即,公元1098年,大宋发生了很多事。
元符元年,春,正月庚戌朔,皇帝暂不理朝。丙寅,咸阳民段义得玉印一纽。甲戌,幸瑞圣园,观北郊斋宫。
二月丙戌,白虹贯日。庚寅,诏建五王外第。壬辰,复罢翰林侍读、侍讲学士。丁酉,宗祐薨。戊申,知兰州王舜臣讨夏人于塞外。筑兴平城。
三月壬子,令三省、枢密吏试刑法。甲寅,开楚州通涟河。丙辰,米脂砦成。丁巳,五王外第成,赐名懿亲宅。戊午,封宗汉为嗣濮王。杀朱崖流人陈衍。壬戌,申王佖、端王佶并为司空。令太常寺与阁门修定刈麦仪。
乙丑,诏翰林学士承旨蔡京等辩验段义所献玉玺,定议以闻。戊辰,吏部郎中方泽等坐私下与后族宴聚,罚金补外。庚午,幸申王府。辛未,幸端王府。甲戌,进封咸宁郡王俣为莘王,普宁郡王为简王,祁国公偲为永宁郡王。丙子,筑熙河通会关。
夏四月庚辰,世开薨。甲申,幸睿成宫及莘王、简王府。丙戌,章惇等进《神宗帝纪》。梁焘卒于化州。壬辰,林希罢。丙申,建显谟阁,藏《神宗御集》。庚子,幸睿成宫。壬寅,学士院上《宝玺》、《灵光》、《翔鹤》乐章。癸卯,诏学官增习两经。丁未,曾布上《删修军马敕例》。
五月戊申朔,御大庆殿,受天授传国受命宝,行朝会礼。己酉,班德音于天下,减囚罪一等,徒以下释之。癸丑,受宝,恭谢景灵宫。戊午,宴紫宸殿。庚申,诏献宝人段义为右班殿直,赐绢二百匹。
六月戊寅朔,改元。丙戌,遣官分诣鄜延、泾原、河东、熙河按验所筑城砦。甲午,蔡京等上《常平免役敕令》。
秋七月乙卯,诏增置大府丞一员。乙丑,敕大礼五使自今并差执政官,定为令。丁卯,令学官试《三经》。庚午,诏范祖禹移化州安置,刘安世梅州安置,王岩叟、朱光庭诸子并勒停不叙。壬申,京师地震。
八月丙子朔,熙河兰岷路复为熙河兰会路。庚辰,诏自今三省、枢密院进拟在京文臣、开封推判官、武臣横班使副及诸路监司、帅守,并取旨召对。丁亥,诏侍从中书舍人以上各举所知二人,权侍郎以上举一人,仍指言所堪职任。
九月丁未,以霖雨,罢秋宴。庚戌,秦观除名,移雷州编管。癸亥,赐王安石第于京师。冬十月乙未,诏武官试换文资。丁酉,以河北、京东河溢,遣官振恤。乙亥,夏人寇平夏城。癸卯,附马都尉张敦礼上疏誉司马光,夺留后,授环卫官。
十一月壬戌,朝献景灵宫。癸亥,朝飨太庙。甲子,祀昊天上帝于圜丘,赦天下。是岁,澶州河溢,振恤河北、京东被水者。真定府、祁州野蚕成茧。泾原路西夏国统军嵬名阿埋等,高丽、瞎征、西南蕃张氏、罗氏、程氏入贡。西蕃首领李讹、巴诎支、吕承信等内附。
当然,这一年更发生了几件并未被历史书写的事:八月,福庆公主中毒,三名太医被赐死。九月,皇后孟氏被废,逐出宫外。九月下旬,皇子赵枫再拜太医杨康侯为师学其医术。
历史的惯性很大,除了因为李云的到来福庆公主没有夭折以外,好像它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运转,大的方向仍然没有改变。
转眼间,赵枫已经跟随太医杨康侯学医半年了,时间也进入元符二年四月,这一日,早上赵枫跟王进耍了一番“王家枪”,用过午饭就跟太医杨康侯在太医院学习医术。

半年时间,赵枫无论医术还是武学都得提高很快,现在已经能跟王进在比试中支撑两个时辰而不倒,可以说已经进入了二流高手的境界。
跟着太医杨康侯更是短短半年将身体上的奇经八脉摸得清清楚楚,一些基本病症也能开方对付,最重要的是这半年他认识了不少药物、毒物,在防毒方面更是深有心得。
“殿下,殿下,皇上招您去玉华宫!”赵枫正跟杨康侯研究怎么查探无色无味的毒药,忽然一个小太监闯了进来,跪倒在赵枫脚下说道。
“哦?父皇找本王去玉华宫?所为何事?”玉华宫是什么地方,赵枫哪里能不知道,那里面可是住着最有可能接替自己母后留下的皇后宝座的妖女,据说她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难道。。。。。。
“回殿下,玉华宫刘娘娘刚为皇上诞下一龙子,皇上说让您过去看看小皇子!”小太监慌忙回答。
“嗯,知道了,前面带路,本王这就去!”赵枫一边吩咐,心里一边还在思索:“他奶奶的,看来历史还是有些改变的,前世从史书上看的刘婕妤那妖女好像是在八月份才生下的皇子吧,而且那家伙不过才活了两个月,在哲宗驾崩前造就夭折了,没想到怀孕这玩意儿都能提前四个月,看来老子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只是不知道刘婕妤生的孩子能不能活过两个月?”
玉华宫
此时的玉华宫就好似当年的景泰宫,莺声燕语不绝于耳,往来妃嫔络绎不绝,恭喜道贺之声隔了老远就能听到。
此时,哲宗皇帝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躺在床上红光满面的刘婕妤,不过,他眼珠转动时偶尔闪过的一丝残忍却表明这位哲宗皇帝内心并不高兴,相反他很愤怒,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不过,为什么哲宗皇帝在见到刘婕妤身边放着的孩子时,会这么愤怒呢?
“皇上,太后娘娘跟大皇子都到了!”正在哲宗皇帝要转过脸去看别的地方时,他身边的一个太监提醒道。
“儿臣参见太后!”
“皇上免礼,听说刘贵妃也给咱们皇家添了个皇子,真是天下大幸啊!”向太后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走进来,她身后跟着在路上碰到她的赵枫。
“是啊,朕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后宫之主悬置太久,这次也借着这件大喜之事朕要宣布一件事,朕要册封刘氏为皇后统领中宫!”哲宗皇帝扫视周围一眼缓缓说道。
册封刘氏为皇后并没有引起什么纷争,毕竟在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只有这刘婕妤权势最大,即便不册封她也是后宫无冕之后,而朝外相公章敦、大学士蔡京都上了不止一次奏折让皇上册立皇后,现在诏书一下也算顺应“人心”吧。
“云龙来了,过来看看你这弟弟,你们兄弟俩亲近亲近!”哲宗皇帝说完,走到太后身边将赵枫拉过去,拉到床前指着躺在刘皇后身边的小婴儿,面带微笑的说道。
说实在的,现在赵枫感觉很古怪,听着哲宗皇帝说话的语气,他感觉这不应该是疼爱狐狸精的皇帝应该说的话,而自己也不应该被招来这里,但为什么父皇会说这种话呢?他不是很宠爱床上那个女人吗?为什么连个名字都没有给这刚出生的“小皇子”起,更别说给他什么封赏了,有古怪!
前世的腥风血雨磨练了赵枫的意志磨练了他的精神,让他时刻都在注意一些别人不易发现的细节,果然,在他的注意下,哲宗皇帝眼中不时闪过的愤怒让他察觉了,尤其是当哲宗皇帝眼光扫过那包着婴儿的黄绸包裹时,更是带着些残忍。这是为什么?赵枫想不明白?
“好了,云龙,看过你弟弟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嗯,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再过一个月朕去年跟你说的日子就到了,切记这个月好好修心养性,不要弄出什么事!”哲宗皇帝拍了拍赵枫的小肩膀,轻声吩咐道。
“是,父皇,孩儿会好好准备的!”一听哲宗皇帝这么说,赵枫马上想到去年皇后孟氏被废之前,在景泰宫哲宗跟自己说的一番话,想到那绝世的皇家心法,那传说中的太祖长拳,两眼开始发亮,将他刚发现的一丝疑惑也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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