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今夜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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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游行队伍,因为政府官员和警察军队“窝窝囊囊”的妥协,游行也算小有成就,夜间没有再僵持,早早地便散了,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更新最快
夏夜清的车子疾驰在空旷的街道上,没有去总理府,也没有往夏公馆的方向,而是直奔宋府方向,夏夜清的兵没有带在身边,得力的都留在宋府驻守,去那里是最安全的。
“总长,这些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德国冲锋都弄来了,看来来头不小,早知道,咱们也放几把冲锋在车上,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夏夜清冷笑一声,这些人之所以带着冲锋这样的武器,一定是因为人手不多,又想速战速决,所以才会如此,这样的对手,算不上多厉害,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你放心,他们武器再强,也有空歇的时候,除非他们不停手,否则,来一个弄死一个。”
他这话说的十足冷酷,白秀林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有些手脚发虚,说话都哆嗦起来,“夜、夜清,你有把握吗?若实在不行,我们,我们找个地方给警察厅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接应一下吧!”
“来不及了!”夏夜清目光透过车前的玻璃,看着前头灯下,披着头蓬,拿刀而立的一个人,叹声说道。
司机一脚刹车,车子在距离那人十几米的位置停下,张副官扭头看看车后头,两辆车子闪着明晃晃的车灯,已经追了过来。
张副官拉动枪栓,将枪聚举过头顶,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干他娘的,我就不行,老子浴血奋战过的人,打不死这帮兔崽子。”
司机也举起了手枪,熟练地拉上枪栓,同时把座椅底下的木棍扯了出来,自发问道:“总长,我是自保去求救,还是对付后头的?”
夏夜清目中闪过一丝狠辣,“求个屁的救,直接干,张副官去对付前面那个狠角色,先缠住他,我跟司机去料理后头的冲锋。”
又转头看向白秀林,一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笃定的道:“你相信我,我今天一定会把你活着带出去,你拿着枪,自保即可。”
白秀林脸色已经惨白,却依旧点了点头,“夜清,我从小到大,那一次不信你了。”
“哈哈!这才是小白!”夏夜清大笑一声,抬脚踹开了车门,“下死手,别心软。”
披斗篷的人看到车子停下,上头下来四个人,冷哼一声,伸手掀开了斗篷的兜帽。
一张带着长长伤疤,面目狰狞的脸,赫然是当初刺杀宋泠月的吴开阳,他侧头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刀尖划拉着地面,朝着四人缓缓走去。
张副官把手枪别回腰里,摸了一根趁手的木棒,朝着吴开阳快速奔过去,两道身影相交,木棒和刀刃碰撞在一起,“喀拉”一声响,一分一合,打斗在一起。
夏夜清让白秀林躲在车前头,他带着司机直奔车后而去,后头车子疾驰而来,夏夜清抬手打碎离他最近的路灯,灯光一灭,抬手又是一枪,子弹穿透前车玻璃,准确无误的打进司机额头,一枪毙命。
车子一歪,冲向路边的灯杆,车头都撞变了形,里头的人撞的浑浑噩噩,一时竟然出不来,这也为夏夜清和司机争取了时间。
司机也趁机打碎路灯,两人趁势蹿进暗影里,一左一右,向车子包抄过去。
后头的车子看前车撞停,不待车子停下,*探出车窗,就是一阵扫射,夏夜清和司机躲在暗影里,躲过第一阵射击,夏夜清故技重施,一枪解决了后车司机,车子歪歪扭扭停到了路边。
车上的人看夏夜清枪法如此精准,一时有些后怕,竟不敢下车,只拿着冲锋对着路边的暗影一通乱扫。
夏夜清躲在路边的大树后头,手枪里还有四发子弹,身上还有一个*,十一发子弹未必能解决这些人,看来还有一场硬仗。
第二轮的扫射躲了过去,对面的司机接连打出几枪,打死了一个抢先下车的人,夏夜清估摸着司机的子弹要用完了,从树后头闪身出来,就地一个翻滚,手枪快速射击,打死一个,打伤一个。
此时前车的人也苏醒过来,端着冲锋下了车,夏夜清暗骂一声,换上*,再次躲了回去。
枪里的子弹都打光的时候,还有三个人没有解决,夏夜清丢了手枪,掏出瑞士军官刀,在树林里来回奔跑,躲避冲锋的扫射。
此时张副官也有些吃力,木棒已经被削成两节,对方速度又极快,手枪打了两枪都没有打中,身后的冲锋还在扫射,他有些担心夏夜清,怕他撑不住。

吴开阳再次躲开一枪,握着手里的刀,冷笑道:“朋友,你的枪法的确很准,换一个人,只怕已经死了好几次,可是对付我,除非你有冲锋,否则,你很难用手枪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你就有可能死。”
上次暗杀宋泠月,他动了恻隐之心,可是这一次,他不会心软了,这次要刺杀的白秀林,是这次谈判的外交人员,外交失利,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有这个海关总长,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他们,就算为民除害。
张副官也觉得十分棘手,这个对手感官如此敏锐,他绝对是个用枪的高手,怪不得一柄刀就敢杀过来,果然是个厉害角色,看来今夜,的确凶险。
总理府,白总理去休息室问过医生,总统手术很成功,伤势已经控制住,只要接下来好好休养,就没有性命之忧,他总算松了口气。
医生在总统好之前是不可能离开总理府的,白总理派人在门口看守,便去了一楼客厅,一问之下,才知道白秀林出去一天都没有回来,问管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白总理心中惴惴不安,思来想去,给警察厅去了一个电话。
金凯门的休息室,宋琅垂首站在靠门的位置,一个人背对他站着,声音冷冷的。
“宋琅先生,这次的事情如果再办不妥,你的妻子便不是你的妻子了,据我所知,她可是有身孕的。”
宋琅额头的冷汗淌下来,急忙应道:“您放心,这次的人一定可靠。”
“嗯!”那人淡淡一声,又道:“那个月亮,如果你说服不了她,那希望你也不要手软,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
宋琅一愣,“她?还不可以放过吗?”
那人转过头,如炬的目光迸射出寒意,“宋琅先生,我的命令,你觉得可以质疑吗?”
“这……,是!”
慕公馆,慕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慕年在一旁急的来回踱步,父亲这几日忙于政事,无暇顾及他们,姐姐有困难,难得会回来求助,他竟然一时想不出办法,着实有些困扰。
“姐姐,你还是别哭了,你也知道我脑子笨,如果有什么可帮你的,你就说,不要总哭哭啼啼。”慕年劝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她身侧,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她。
本以为这个一向不跟他亲近的姐姐不会用他的东西,没想到慕雪竟然接了过去,还用它擦了擦眼泪,握在了手里。
慕年这下心里更加欢喜,看来姐姐终于打算接受他了,立即抱住她一只手臂,嘟囔着问道:“姐姐,虽然我很喜欢那个月亮,但是那个死丫头孤傲清高,根本看不上我,她跟姐姐比,自然是姐姐重要,为了你,我不认她了。”
慕雪收住了眼泪,暗暗思忖着,慕年这个性子,只怕是一时心直口快,真要他对那个头牌下毒手,他未必肯,且他嘴巴一向不严实,若是被他说出去,被父亲知道,这件事怕是掩饰不住,索性也不告诉他实情。
“好弟弟,我也不是要让你为难,只是,那个月亮实在是个红颜祸水,我和你姐夫成婚才没多久,她就勾引的你姐夫夜不归宿,你就当可怜姐姐,帮我把她约出来,我想看一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此有魅力。”
慕年半信半疑,“姐姐,你哭这么久,又这么讨厌月亮,却只是让我约她出来?那出来以后呢?你想干什么?”
慕雪笑笑,亲昵的语气说道:“傻弟弟,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虽然态度冷冷的,可我却从未薄待过你,自然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我只想想要和她谈谈,再不行,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清哥。”
慕年到底年轻,又没有慕雪的见识,自然不及慕雪聪慧,也想不到太深,再三确认慕雪没有恶意,便痛快的答应了。
“你放心,我想办法约她出来,到时候我派人通知你。”慕年难得被慕雪信任,打了十二分的包票。
慕雪亲热的握住了慕年的手,一派姐弟情深的模样,“好弟弟,姐姐以后的幸福,可就靠你了。”
慕年顿时觉得责任重大,他是慕家以后的几班人,姐姐的幸福,的确需要他来守护,至于其他女人,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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