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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府门外,只留下马荣和两个背插刀的大汉,仍然站在烈日之下等候。
余三省点点头,自言自语说道:“他是乘坐一艘帆舟赶来,无怪乎,陡然问出现于斯,咱们事先竟不知道有这么一批远道的武林人物到此。”
商玉朗道:“兄弟想不明白,他们千里迢迢,赶来此地,为了何故?”
余三省道:“如是咱们能够一下子想的明白,那也不足为奇了。
周振方道:“余兄之才,难道也无法想出内情么?”
余三省摇摇地道:“这批人来的太突然了,实叫人无从想起。”
那马荣的耐性很好,静静的站在烈日下面,一语不发,也不向门内探望。
余三省和周振方等隐在门后,只要马荣向前一步,就可以清楚的瞧到三人他那马荣却不肯探首向门内一望。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只见蓝福满脸忧苦的缓缓行了过来。
商玉朗低声问道。“老管家见过蓝大侠了?”
蓝福道:“见过了。”
商玉朗道:“蓝大侠怎么说?”
蓝福道:“很奇怪,敝东主似早知此事,要老奴善为接待他们。”
余三省道:“要把数十人一齐接入府中。”
蓝福摇摇头道:“老东主说只要接待他们几个为首之人,余下要他们大寿之日再来。”
余三省道:“蓝管家没有反对么?”
蓝福道:“有,老奴亦曾进言,来人神出鬼没太嚣张,又和咱们素不相识,为何接待,岂不是弱了咱们江东第一家名气。”
余三省道:“蓝大侠怎么说?”
蓝福道。“老东主频频挥手,要老奴尽早离开。”
余三省道:“老管家可曾提到我等么?”
蓝福道:“提到了。”
余三省道:“蓝大使说要老奴安排过来的人之后,带三位到内宅一见,三位捎候片刻。”
说完,行出府门。
马荣冷冷道:“阁下见过蓝大侠了?”
蓝福道:“说到诸葛亮位远道貌岸然来此,十分辛苦,要老奴为诸位安排宿住之地……”
马荣接道:“蓝大侠太客气了。”
“我等愧不敢当……”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安排倒是不用,我等自乘一艘帆船而来,船上可睡可食,不用劳动蓝大侠了,不过,还请管家上告蓝大侠,请他在明日午时之前,到焦山岸畔在下帆船之上一叙,如过了明日,恐怕就不在船上了。”
蓝福心中暗暗忖道:“我家老主人在江湖上是何崇高身份,就外是当今九大门派的掌门人,邀请我家老主人,也要备礼投帖,郑重其事,你马荣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说话如此口气。”
心里越想越火,正待发作,突然想到了老人主谆谆告诫之言,强自忍下心中怒火,道:
“老朽只管转告,我家老主人是否肯去,老朽就无法断言了。”
马荣道:“管家只要把话转到,去不去那是蓝大侠的事了,在下言尽于此,告别了。”
一抱拳,转身大步而去。
蓝福望着马荣和两个随行大汉的背影,只气得全身微微的颤抖,但他仍然强自忍下,却没有发作出来。
直待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蓝福才缓缓行入府门。
余三省低声说道:“老管家不用生气,此中只怕大有内情,带我等会见过蓝大侠,再作计议。”
蓝福气得脸色铁青,摇头说道:“如非老奴觉出其中大有内情,早就动手了。”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三位见到我家老主人,希望能问个明白,唉!老奴实在是很难忍得下这口气。”
余三省道:“蓝大快要老管家带我等内宅相见,也许已存心要说明内情。”
蓝福道:“余爷说的是,老奴替三位带路。”
举步向前行去。周振方、余三省、商玉朗鱼贯随在蓝福身后,向前行去。
穿过了两重庭院,行入内宅。
只见一个身着蓝绸子长衫,胸垂花白长髯的老者,站在厅门口处。
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却无法掩去那眉宇间重重隐忧。
周振方、余三省、商玉朗齐齐向前行了两步,抱拳说道:“蓝大侠别来无恙。”原来,那长衫老者,正是江东道上,人人敬重的蓝天义蓝大侠。
蓝天义欠身一礼,笑道:“又是一年不见,诸位近况可好?”
周振方道:“托蓝大侠的福,在下的事情还算顺随。”
余三省道:“区区游踪不定,这一年过的不算惬意。”
商玉朗道:“在下大半年来的时光,留居于一座佛寺之中,余下时光游览了一下山水风光。”
蓝天义笑道:“两位问云野鹤,无牵无挂,实叫人羡慕的很。”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诸位请人厅中坐吧!。”
当先向大厅之中行去。
周振方等鱼贯相随,行入了客厅之中。
一个青衣童子手捧木盘,分别为几人献上香茗。
蓝天义端起茶杯,道:“诸位远道来此区区未能远迎,还望诸位恕罪。”
余三省道:“蓝大侠言重了……’”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适才,我等见到了一群武林人物蓝天义接道:”我知道…“余三省、周振方、商玉朗一个个凝神静听,但见蓝天义一直举着茶杯,沉吟不语。
蓝福一直静静的站在门口,此刻却突然举步行人厅中,道:“启禀东主,老奴已遵照主人的吩咐,但那马荣却不肯要老奴安排,告辞而去…”
蓝天义连连挥手,不让蓝福说下去,接道:“我知道了。”
蓝福望望余三省,接道:“那马荣临去之时,告诉了老奴几句话?”
蓝天义抬起头来,望了蓝福一眼,道:“他说些什么?”
蓝福道:“他说在明日午时之前,要老主人到他的船上去看他一次,不论白天晚上,他都在船上等侯,但不能超过明天午时。”
蓝天义道:“为什么?”
蓝福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蓝天义脸色一片严肃,缓授说道:“他的船停在何处?”
蓝福道:“焦山岸畔。”
蓝天义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蓝福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蓝天义抬起头来,望了周振方一眼,道:“三位,心中定然有些想不明白,是么?”
余三省道:“不错,在下已然用尽了心机,但却想不明自内情原因。”
蓝天义轻轻叹息一声,道:“唉!一言难尽。”
仰起头来,望着屋顶,呆呆出神。
余三省轻轻咳了一声,道:“以蓝大侠为人的谦冲和蔼,在武林的声誉地位,难道真有人存心和你蓝大侠为难不成?”
蓝天义缓缓说道:“都是我家教不严,让一个女孩子在江湖之上走动,无端的惹出这一场纠纷,老妻护女情深,出面和人论理,以致身受重伤,已卧床一月有余了。”
这消息,确使周振方等三人大吃一惊,都不禁呆在当地。
原来,蓝夫人亦是一位武林高手,一套越女剑,十二枚银莲花,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遇过敌手。
余三省较为镇静,长长吁一口气,道:“尊夫人可是伤在‘血手毒掌’之下么?”蓝天义道:“不错,正是伤在心‘血手毒掌’之下,余兄怎么知晓?”
余三省道:“在下习武未成,但却练成了一付鉴别善恶的眼睛,适才兄弟瞧到来人,其中一个叫马荣的,似有练过血手毒掌之征,想不到竟然被兄弟不幸猜中。”
商玉朗道:“血手毒掌这门武功,兄弟是从未听人说过?以蓝大侠的武功,难道还不能对付么?”
蓝天义摇摇头叹道:“照他们留下的警语,六七四十二天之后,伤处就开始溃烂,七七之前,必死无疑。计算拙荆中掌卧床,已满三十七日,屈指数来,拙荆还有五日施救时间,但在下已然遍请了镇江名医,个个束手无策?”
余三省接道:“血手毒掌,是一种很邪恶的外门奇功,一般名医,自然是束手无策了。”
商玉朗道:“在下有一愚见,不知能否适用。”
余三省道:“商兄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商玉朗道:“那马荣既练过血手毒掌,必知解救之法,蓝大侠不妨答允他的约会,咱们赴约之后,藉故间翻,如能生擒马荣,迫他交出解药,以救莲夫人,一见之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商某不才,愿为先驱。”
周振方道:“周某身受蓝大侠之恩,图报无门,如若蓝大使有心和强敌周旋,周某愿尽出我永兴镖局精锐,和他们一决雌雄。”
蓝天义愁苦的脸上,泛现出笑意,道:“诸位的心意,兄弟感激不尽,只是此举太过冒险,万一咱们失手,只怕要误了拙荆之命。”
周振方,商玉朗觉着兹事体大,不便再复多言。
余三省双目微微一耸,说道:“就兄弟所知,那血手毒掌打中人之后,十二个时辰,毒伤就要发作,中掌人,很难再撑过一日,但尊夫人,能支持了一月有余……”
抬头望了蓝天义一眼,接道:“这其中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尊夫人内功深厚,抗毒之力,强过他人,二是对方发掌早有分寸,别有所图。”
蓝天义道:“余兄才智过人,果熬未卜先知,从事情开始到发展,似是一直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下,他们早有预谋我们却一直陷入在他们的谋算之中。”
余三省道:“蓝大侠已知晓他们的谋?”
蓝天义道:“他们划了两个道子,要老夫任择其一?”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否见告呢?”
蓝天义点点头,道:“道子虽然划下了两个,事情却是只有一件,都和小女有关……”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他们送来一封信,强行求亲,要小女配于他们的掌门人的二少爷???”

周振方怒道:“可恶,可恶???”
蓝天义接道:“信中说在下如若答允这门亲事,不但拙剂的老命可保,而且他们将扶助我继续称霸江东,如若不允这门亲事,三日之内,将诛绝老夫满门,信上开列一张祥细名单,继拙荆之后是犬子,小女,蓝福,最后再搏杀老夫,他们要老夫在死去之前,先有丧妻,失子之痛。”
商玉朗接道:“好恶毒的手段。”
周振方道:“江东武林道上,谁不敬仰你蓝大侠,只要你登高一呼,江东武林同道,鲜有不为你效命的人。”
余三省道:“目下,蓝夫人毒伤难医,生死操诸敌手,蓝大侠伉俪情深,咱们先机全失,只有听人摆布了。”
蓝天义道:“唉!那日如是在下同往一行,也许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适才说过对方划下两道子,不知他们还有什么鬼谋?”
蓝天义道:“信上又说过,如在下想考教他二少爷的武功,那就在六十寿筵之上,宣布比武选婿的事,不论何人,都可参加,最后得胜之人,就把小女许其为妻,他们二少爷要以武功,独败群豪。”
周振方道:“好狂的口气。”
蓝天义道:“老夫亦曾仔细想过,当今武林道上,能够击败拙荆的人,实也不多,对方能败拙荆,那也并非全是夸口之言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曾问过夫人,和对方动手的情形么?”
蓝天义道:“拙剂被他们送回来时,人巳晕迷不醒,迄今三十余日,一直在晕迷之中,因此,对敌方情势,全不了然。不过我查点她身上的银莲花,只有余下九枚,那是说在对敌之中,已然用去三枚了。”
余三省沉吟了一阵,道:“蓝大侠准备如何呢?”
蓝天义道:“在下苦思甚久,决不能让在下寿筵之上,闹出流血惨局。因此,在下准备和他们背水一战。”
余三省道:“但蓝夫人……”
蓝天义纵声大笑一阵,道:“在下已深思熟虑,觉除此之外,实无别法了。”
余三省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赴焦山之约了。”
蓝天义道:“以在下料想,适才府外来人,决非对方首脑,赴约之后,见机而作,最好能约定一个日期,带犬子小女和对方首脑人物,一决死战,拙荆小我四岁,也已年过半百。
死了也不算天寿了。”
周振方道:“这档事兄弟要算一份。”
商玉朗道:“蓝大侠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为先躯。”
余三省摇摇头,道:“不是办法,不是办法。”
周振方回顾余三省一眼,道:“余兄有何高见?”
余三省道:“姑不论和对方决一死战的胜负如何?但篮夫人算是无救了。”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接道:“余兄之意,可是要老夫答应这门亲事。”余三省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咱们应该先把敌人的底细摸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就兄弟所知,血手毒功是一个门户。数十年前,一度在江湖称凶,横扫黑白两道,但很快的又在江湖之上消失???”
商玉朗接道:“为什么它忽然出现,又很快的消失呢?”
余三省道:“详细内情,在下亦无法了然,似乎是被逼迫的退出江湖。不过,什么人强迫血手门退出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内情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商玉朗道:“以余兄的博学多闻?如果不知内情,当今武林中人,只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余三省道:“也不尽然。”
蓝天义道:“血手毒功造劫的事,在下也听说过,也正因如此,区区才觉得事非寻常、不愿拖累朋友们淌这这混水,一直隐忍着,未把此事宣扬出去,连蓝福他也不知内情。”
余三省笑道:“蓝大侠可是准备应付过六十寿筵,再放手和他们一战么?”
蓝天义道:“区区确有此心,只望多拖数日,借六十寿筵,和诸位好友,作一告别,再和血手门作一场生死之战,想不到,他们竟然遣人找上门来,事情既然被诸位发觉了,区区倒也不便隐瞒了。”
余三省道:“可惜那茅山闲人君不语未能早些赶来。”
商玉朗奇道:“怎么?这档事和君见有关么?”
余三省笑道:“商兄不可错会意思。”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兄弟搜集近百年中江湖上演变的资料所得,血手门被逼退江湖一事,可能有两个人知晓。其中一个是少林寺的四空大师,一个就是茅山闲人君不语。那四空大师,德高望重,已然绝迹江湖甚久,咱们这俗凡之人,只怕是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了。
唯一可问之人就是茅山君不语君兄了。不过,君兄一向不喜多言是非,才以不语为名,要他说出内情,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光转注到蓝天义脸上,接道:“如若见着君兄,唯一能使他开口的人,就是蓝大快了。届时,还望蓝大侠问他一声。”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吧!届时,在下只好厚起老脸问问了。”
余三省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大侠,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蓝天义奇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余三省道:“除了少林寺的四空大师和茅山闲人君不语之外,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晓血手门中一点内情。”
蓝天义道:“什么人?”
余三省道:“蓝大侠的令媛,蓝姑娘。”
蓝天义道:“你是说家凤么?”
余三省道:“不错。正是蓝姑娘。”
蓝天义道:“家风怎会知晓血手门中事呢?”
余三省道:“在下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如是蓝大侠可以把蓝姑娘情出来,在下想问她几句话?”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举手互击一掌。
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了过来,道:“老主人有何吩附。”
蓝天义道:“去请姑娘来。”
那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道:“余兄,小女若知晓血事门中事,怎会不告诉我呢?”
余三省道:“也许蓝姑娘不觉有何重要,也许她有不便说出的苦衷。”
蓝天义道:“她母亲伤在血手毒掌之下,卧床甚久。如若她知晓血手门中隐密,不告诉我,那是不孝了。”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蓝大侠,令媛是否知晓,还无法确定?在下只是想到此处而已,等会儿令媛到此之后,还望蓝大侠忍耐一二,千万不可发火。”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区区不插口就是,余兄想到什么,尽管问她,不用心有所虑。”
余三省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谈话之间,突觉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缓步行了过来。
虽然,她眉宇间笼罩一层忧郁,但仍然无法掩住那天香国色的美丽。
余三省抬头看去,只见她双目微现红肿,显然是长时饮泣所致。
她缓缓移动着莲步,行到蓝天义的身前,欠身一礼,道:“爹爹叫我么?”
蓝天义道:“见过你三位叔叔。”
蓝家凤秀目转动,扫掠了余三省等三人一眼,万福说道:“给三位叔叔见礼了。”周振方,余三省,商玉朗齐齐欠身还了一礼,道:“不敢当,贤侄女越来越标致了。”
蓝家凤道:“诸位叔叔夸奖了。”
缓步退到蓝天义的身后,垂手而立。
蓝天义轻轻咳了一声,道:“家凤,还认识你余叔叔么?”
蓝家风望了余三省一眼,道:“这位是余叔叔吧!数年未见了,余叔叔近况可好?”
余三省道:“贤侄女好眼力,居然还记得我。”
蓝天义道:“你余叔叔有几桩事情问你,你要畅言所知。”
蓝家风道:“女儿遵命,不知余叔叔要问些什么?”
余三省道:“令堂伤在血手毒功掌下,贤侄女早已知晓了。”
蓝家风道:“事由晚辈而起,连累到高堂老母,晚辈正悔死恨死了。”
余三省道:“事情已经发生,悔亦无用,要紧的是善后补救。”
蓝家风缓缓流下泪来,说道:“余叔叔如能救得家母,晚辈将永生不忘。”
徐三省道:“贤侄女孝心动天,令堂有复原之望,不过在下想了解一些经过细节,还望贤侄女能够据实而言。”
蓝家凤道:“不知余叔叔问些什么?”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没有一定的题目,我想到那里就问到那里。”
蓝家凤道:“晚辈洗耳恭听?”
余三省道:“贤侄女见过血手门中人么?”
蓝家凤沉吟了一阵,道:“见过。”
余三省道:“令堂为姑娘出头和血手门中决斗之时,姑娘可曾在场?”
这等单刀直人的问法,锋芒凌厉,只听得蓝天义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怎的我竟然没有想到问她这些事情呢。”
但闻蓝家风道:“家母和他们动手时,晚辈也在旁边。”
余三省点点头道:“姑娘可曾见到他们的首脑人物?”
蓝家凤道:“见到过!”
余三省道:“那首脑人物,多大年纪,形貌如何?”
蓝家凤道:“四十多些,虬髯绕颊。”
余三省道:“姑娘可知道他的姓名么?”
蓝家风摇摇头道:“不知道。”
余三省道:“令堂可是伤在那虬髯大汉的手中么?”
蓝家风道:“晚辈没有看到,家母和人动手时,晚辈也在和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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