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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峰忖道:“这一掌他明明可以避过,却要放意换上一击。”
只见呼延啸抖抖彩衣上的灰尘,大声说道:“小娃儿,你成名了。”
江晓峰道:“成什么名?”
呼延啸道:“当今之世,能够打中老夫一掌一拳的人,屈指可数,但你却连击中了两拳,此事传扬于江湖之上,你目不扬了万名?”
也不待江晓峰说话,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江晓峰目睹那呼延啸背影远去,也缓缓退回石室。
常明迎了上来,笑道:“兄弟,你胜了。”
江晓峰道:“他有意让我,胜之不武。”
目光一掠公孙成道:“老前辈,呼延啸的举动十分奇怪。”
公孙成道:“这个,在下也瞧出来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边打边谈。似是说了不少的话!
原来,两人交手之时,掌风呼啸,彼此谈话的声音又十分细小,公孙成等虽然听得几句,但却是一招半爪,谁知详情。
江晓峰皱了皱眉头,道:“晚辈亦觉着十分奇怪,他似是看上了晚辈,要我学习他的掌法,继承绝学。”
公孙成沉思了一阵,道:“就在下所见、鸟王呼延啸的掌法,的是武林中罕闻罕见的专学,而且脉路奇幻,似是已脱离了掌法的规范,有如鹏飞鹰搏招招出人意外,说它是武学中一大青枝,实非过誉,如他真传你,倒是一桩可为喜贺的大事,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一套绝技武林的奇技绝学传授给你?”
方秀梅道:“不错,贱妾亦有此疑,事情如此突然,其间定有原因?”
江晓峰道:“晚辈亦觉着有些责任,我和他素不相识,昨官之前,也从未听闻过鸟王呼延啸之名,此时相处,又是对敌,为什么他竟然传我武功,而且还故意相让,让我打中了他两拳?”
公孙成微微颔首,道:“就是让你打中这两学,使在下也瞧的大为不解,那呼延啸生性狂傲,一生与鸟为伍,既不善和人交往,又不肯收受门徒,就在下所知,昔年确有了少武林人物,慕他役鸟之能,甘愿拜列门墙,都为他坚拒不受,此刻,竟是要自愿收你为徒。而且迹近强迫,这其间决非无因。”
江晓峰道:“使晚辈不明白的是,我和他从不相识。”
公孙成双目盯注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江兄弟,令尊个堂还在么?”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从来没见过父母之面,据晚辈养父所言,晚辈是一位为父母弃置的人,但弃我的母亲,却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笔金银,我的姓但弃我的母亲,却留下了一封书馆和一笔金银,我的姓名亦是弃置我的母亲所取,留于书信之中。”
公孙成微微颔首,道:“在你记忆之中,可曾见过母亲?”江晓峰摇摇头,道:“没有!”公孙成道:“你怎会得到了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呢!”
江晓峰造:“那只是一个巧合,我虽是寄人篱下的养子,仅养父待我情意甚深,而且请了一位饱学的秀才,教我读书………”
方秀梅接道:“这么说来,那位弃置你的母亲,留下了一笔不少的金银,才使你丰衣足食,虽然失去了父母之爱,仍有着一个快乐的童年。”
公孙成似是对那江晓峰如何学得金蝉子武功一事最为关心,接道:“那金蝉子老前辈遗留的武功,就在你居住附近么!
江晓峰微微一怔,道:“老前辈息生知晓?”
公孙成道:在下只不过随便猜猜罢了。“
微微一笑,道:“以后呢?”
江晓峰道;那一年,晚辈大概有十岁左右吧?因贪追一只不知名的彩小鸟,迷了路途,误人了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遗址,那是一处绝谷险地,晚辈人谷之后,唯一的出路,突因山崩隔绝晚辈无法出来,只有留在谷中了。“
公孙成道:“那是说,你如不能练成武功,就永远无法离开绝谷了!”
江晓峰道:“当时处境,确是如此。”
公孙成道:“江世兄,可认为这些都是巧合么?”
江晓峰呆了一呆,道:“此中作内情,晚辈从未对人说过,也从未仔细的想过,老前辈这一问,倒使晚辈觉着,如非全是巧合了。
公孙成道:“俗云天巧不成书,但巧合都不会一连串的般般凑巧,绝谷山崩,封死出路,那是有意留你独处绝谷,研练那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
久未开口的常明,突然说道:“江兄在那绝谷之中,如何取得食用之物呢?
江晓峰道:“谷中早已备有存粮,而且锅碗油盐,无不具备,兄弟只要求薪煮食,就不虑饥饿相迫。”
公孙成晃脑吟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急,饿其体肤,劳其盘骨,你以十岁之龄,采薪煮食,是谓饥饿所迫,独处绝地,能使你强其心志,由艰苦而登卓绝之境,所以,你小小年纪,才有此成就……”
语声一顿,接道:“我想那引你进入绝谷之人,必然还有很多安排,只是你身历其境,不自觉得罢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这么一说,使晚辈茅塞顿开,仔细起来,个中经过,确非全然巧合。”
公孙成道:“你留那绝地好久?”
江晓峰道:“昔年有余,晚辈习武三年之后,本已可越山而出,只因对习武已生迷恋,故而留后那里,七年之后,员研练之式尚未登堂人室,但个中秘要窍决,自觉都已熟记于心,才离开绝谷……”
方秀梅接道:“可曾去探望你那养父么!”
江晓峰道:“养我的父母,乃是我天地间所识所知的唯一亲人,岂有不去探望了,但归去之时,景物依旧,人事全非,我那养父母在六年之前,已然全家远去,不知所终了。”
公孙成道:“那是说他们在你失踪不足一年,就学家远近了?”
江晓峰黯然说道:“正是如此。”
突闻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江公子。你可想好了么?”
这声突如其来,听得四人全都一惊。
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翠绿的田鹉,落在窗之处,那清脆悦耳之声,正是由它目中发出。
江晓峰望了公孙成一眼,道:“这鹦鹉可是代那呼延啸来讨回音的?”
公孙成点点头,道:“江世兄,听在下奉劝一言,答应他吧!
你虽学得金蝉子老前辈的武功,但并未列化问墙。再役师学艺,也不算背叛师门。“方秀梅叹道:“咱们困处此室,生机茫茫,埃蓝天义等赶到之后,咱们不投入他门下,必死无疑,你如答光那呼延啸,他定将设法助你离此,黄山一行,也全凭兄弟了,此事关系武林大动,似是不用再拘泥小节了。”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望着鹦鹉说道:“转告主人,要他亲自来此。”
那翠鹦鹉如解人意一般,把江晓峰的话,复确了一遍,才转身飞去。
公孙成低声说道:“呼延啸役身之能,似以到了出神人比之境,你学他武功时,最好也学他投马之术。江晓峰道:”只怕那役鸟之法,并非是人人都可争得。“方秀梅道:“你要那鸟王亲来,定有用心,最否可告诉姊姊?”
江晓峰笑道:“姊姊要先闯一会,呼延啸如前来,小弟咱然会说出用心,如他是不肯来,说了也是白说?”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想不到短短几日中。兄弟己阅历大增,我这作姊姊的,从此之后,倒也可少为你担份心事了。”
突闻鸟羽划空之声,愈来愈大,似是突然间有甚多巨鸟,集聚于石室之上。
常明一皱眉头,道:“呼延啸要变卦……
语声未落,耳际间已响起了呼延啸的声音,道:“江相分托鸟传语、有要事和老夫相商么了?”
江晓峰抬头看去,只见呼延啸停在窗口之外,两道又光,投人空中!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我想通了学你百禽掌法的事……”
呼延啸言道:“你答应了?”
江晓峰点点头,道:“不过,在下学习老前辈掌法之前,老前辈必得依我三件事。
呼起啸突道:“天下只有做师父开给徒弟条件,却从未一闻过,你学我的武功,还要老夫签允你的条件。”’江晓峰道:“老前辈如若不允,咱们就不用谈了。”
呼延啸淡淡一笑,道:“好吧,你先说出来,老夫听所,再作道理。”
江晓峰道:“第一件是,我可以学你百禽掌法,但不能拜你门下,称你为师。”鸟王呼延啸沉思了片刻,道:“只要老夫的绝技得以传自人间,这座名称谓,不要也罢。”
公孙成、方秀梅都觉着那江晓峰提的条件过重,而且语气坚硬,呼延啸只怕很难忍受,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口答允。“
江晓峰对呼延啸应允所求,却似在预料之中一般,脸上毫无稀奇之色,微微一笑,道:
“我从你学武,但不能受你之命。”
呼延啸道:“难道老夫还要请你帮忙不成,这第二什么……
老夫也答应了,你说第三件吧?“
江晓峰道:“第三件最简单,也最难,你要救我们四个人离开此地。”
呼延啸沉吟了一阵,道:“老夫去救你一人就是,致于他们三人,老夫不出手拦阻他们,任他们自行离去,是活是死。瞧他们的运气就是。”
江晓峰摇摇头,道:“不成,我说要你救我们,就是要使他们全部安全离去,避开蓝天义和他属下的追杀。”
呼延啸道:“这个,这个……只怕是时间上来不及了。”
江晓峰道:“可是蓝天义赶到了么?”
呼廷佩道:“蓝天义虽未亲身到此。但他派来的高手,已到了石室对面称中。”
公孙成接到:“来的是什么人?
呼延啸和江晓峰交谈之时,神情甚是和蔼,但回答公孙成时,语气却突然转变的十分冷港道:“都是武林中正大人物,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一位少林高僧,一个武当名宿,想不到都做了天道教的护法,蓝天义的属下。”
方秀梅道:“他们两位名声很好不知何故,竟然不保晚节,投人载教中。”呼延啸冷笑一声,道:“这就叫知人知面难知心,一个人不到盖棺时刻,很难论定。”
公孙成道:“请教呼延兄,除了无缺大师积玄真道长之外,不知还有何人”?
呼延啸道:“蓝天义的老仆益福,另有十余高手同来。”
公孙成心中暗道:“只是多缺大师、玄真道长,已够我们对付了,再加上蓝福和十余高人,被关而出是全然无望了。”

只听江晓峰缓缓说道:“老前辈如是不肯答应,助我们四人一起脱险,晚辈也无法承受衣钵,学你的掌法。”
呼延啸大感为难的沉吟了一阵,道:“老夫救你一人,还可蒙骗他们一时,如着救助你们四位,势非要和他们正式翻脸不可了。”
江晓峰道:“你要我学你拿法,势非要找一处隐密清静之地,就算不和他们翻脸,那也是不能和他们常在一起。”
呼延啸双目盯住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叹道:“好吧!老夫答应你,不过,你们要遵照老夫的吩咐,才可平安脱险。”
江晓峰道:“那是自然,老前辈但请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呼延啸低声说道:“你们先要装出被老夫生擒模样,同去见蓝福。”
江晓峰一皱眉头,接道:“为什么?”
呼延啸道:“老夫有苦衷,到时间,你们自然明白。”
公孙成察颜观色,知他说的不是虚言,点头道:“呼兄如何安排,还望给予说明,兔得到时间乱了步部’呼延啸道:”老夫用一条彩带结成活扣,你们一人挣动,彩带全开,待老夫东西到手,自然会示意你们,挣脱彩带,冲向竹林西侧,老夫在那林外安排四只巨鸟,你们跨上鸟背,破空而去,就算盘天义大驾亲到,也是无法奈何你们了。“公孙成略一沉吟,道:“呼延只要取得之物,定然是十分重要了?”
呼延啸道:“你们如是相信老夫的话,咱们就依计而行,如是你们不前答允,那么,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目光投注在江晓峰的脸上,满是错爱之色,叫道:“孩子,你如不允老夫此情,你就是想学百禽掌法,老夫也是无能传授了。”
江晓峰还未来及答话,公孙成已揭先说道:“好!我们相信老前辈,但那蓝福现在林中,如若我们自行束手,只怕要被瞧出破绽了。”
呼延啸道:“不错!所以,我们要动手打上一架,才能满过他们耳目……”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你们再不出来休怪老夫要打过去了。”
挥手一掌,拍在木门之上。
他掌力雄浑,两扇木门,竟被他一掌震开。
公孙成当先抢出,一掌劈去。
呼延啸右手一挥,硬接一掌。
这一掌,双方都是真力硬拼、相较之下,立判高低,呼延啸原地未动,而那公孙成却被震的退了三步。
呼延啸身于一侧,欺身而上,道:“公孙兄掌力不弱。咱们要认真的打一阵,才不致被他们瞧出破绽。”
口中说话,左掌已反腕劈了过去。
公孙成不敢再硬接掌势,纵身退开,右手一翻,五指箕张,反向那呼延啸的脉门扣去。
方秀梅接跃出石室,手中长剑,一式“寒梅吐蕊”,幻起三点剑花,刺向呼延啸的前胸。
呼延啸彩衣闪动,横里跃开,右手食中二指疾点而出,反向方秀梅右腕上点去。
这时,常明和江晓峰先后跃出,分袭呼延啸的两侧。
呼延啸一式“野马分鬃”,化开两人攻势,纵声大笑,双掌展开,分拒四八六掌一剑,合攻之势。
常明和方秀梅,都是久闻鸟王呼延啸之名,也诚心试试他百禽掌法有何奇奥之处,是以,竟都全力施攻。公孙成和江晓峰在呼延啸强浑的掌力迫压之下,也不得不全力迎敌。
五人员是早有预谋,但动上手后,却是凶险绝伦。
鸟王呼延啸仍是有意卖养,竟然弃置自已绝技百禽掌法不用。双掌用出十分博杂的武功,和四人抗镇,忽而一招少林派的罗汉举,忽而一招山东谭家腿,百艺纷陈。各具威力,四人合力抢攻,竟然未能取得半点优势,只有江晓峰抢救险招时,用出金蝉步法,才使得呼延啸有些手忙脚乱。
五人搏斗了五十合,仍然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搏斗之间,江晓峰突然觉得天色一暗。
抬头看去,只见群鸟云集,这天蔽日,几人又陷身于鸟群之中,心头一震,暗道:“如果呼延啸施用诈术,我们就上了他的当了。”
心中念转,伸手探入怀中,准备取出夺命金剑。
只听呼经啸低声说道:“老夫推想,那蓝福必在暗中监视咱们行动情形,群鸟图集,可阻他们的视线。”
说话之间,双掌一松,攻势领缓。
公孙成转口四顾,果见马群云集,难见四外景物,停手说道:“呼延兄请取出彩带吧。”
呼延啸从身上取出一条彩带,送了过去,人却远站到四五尺外,低声说道:“你们四人自己打成了活结,四人绑在一起,不过,要一措动,合结自开才行。”
公孙成接过彩带,迅速在四人身上结成一道活结,道:“那蓝福追随蓝天义出人江湖,时间甚久,江湖阅历,极为丰富,蓝天义由金顶丹书和天魔令上学得的武功,那蓝福也学得不少,呼延兄要特别留心其人。”
呼延啸道:“如若凭真功实力的硬拚,老夫未必怕他,诸位请放心,在未谈受条件之前,老夫决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来过你们也要暗作准备。”
公孙成点点头,道:“好!呼延兄可以遵散岛群,带我们会见益福了。”
呼延佩低声说道:“记着奔向竹林面制,那里有四只巨鸟,那些鸟,都是老夫辛勤饲养之物,天下至凶的猛禽。和老夫多年的相处,已近通员之境,四位接近巨鸟时,要低呼一声腾云,他们自会让你们跨上身躯展翅而起。否则,四禽猛恶,决不会驯极的任人跨骑。”
江晓峰道:“我们要骑巨鸟飞向何处。”
呼延啸道:“这个老夫已代你们安排,不用费心,任他自飞自落,老夫自去赶去相会。”
突然仰天长啸两声,盘旋在几人头上的鸟群,立时散去。
呼延啸牵起绿尾一端,道:“四位要装出受伤的模样。”
公孙成道:“呼延兄放心,在下等不致让人瞧出破绽。”
呼延啸点点头,牵着彩带,大步向前行会。
公孙成果然依言装出受伤模样,步履眼跄而行。
绕过一片竹林,只见蓝福带着无缺大师、玄真道长,并肩而立。
蓝德两道冷峻的自光,扫惊了公孙成一眼,道:“呼延兄辛苦了。”
人却突然举步,直向公孙成欺去,右手一抬,拍向公孙成的左肩。
呼延啸双肩一晃,迅速绝伦的拦在蓝福身前,右手疾起,硬接蓝福的掌势。
蓝福去势快后退之势更快,一仰身退开五尺,淡淡一笑道:“呼延兄这是何意?”
呼延啸冷冷道:“咱们相约有言,我生擒四人之后,换取解药,在下幸未辱命。”蓝福道:“呼延兄生擒四人之后,也要交给老夫是么?”呼延啸道:“不错。”
蓝福接道:“先后不过片刻时光之差,又有何不同之处?”
呼延啸道:“大大的不同了,兄弟没有取得解药之前,自然不能把他们交给阁下了。”
蓝福目光转动,很仔细的瞧了公孙成、方秀梅等人一眼,点头道:“在下先交解药。”
探手从怀中取出个玉瓶道:“这五瓶**有三颗解药,呼延兄每七日服用一粒,三颗服完,余毒即可除净了。”抬手,玉瓶飞了过来。
呼延啸接过玉瓶,蓝福却同时欺身而上,想伸手去抓呼延啸手中的彩带,呼延啸飞起一脚,逼返蓝福,道:“慢着。”
蓝德一皱眉头,道:“呼延兄已取得解药,怎的不肯把人交出?”
呼延啸道:“非是兄弟多疑,实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兄弟在未确定这解毒药物是真是假之前,还不能把人交给蓝兄。”
蓝福双眉一扬,似想发作,但却又突然忍了下去,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呼廷兄竞然还有识毒之能。”
呼延啸道:“隔行如隔山,兄弟自知无此能耐。
蓝福道:“呼延兄既无辨识药物之能,又不肯相信兄弟之言。那真是一柱十分为难之事了。”
呼延啸道:“兄弟有笨办法。”
蓝福道:“请教高明。”
蓝福接道:“兄弟的玉瓶中不是解药,呼延兄岂不是上了当么?”
呼延啸道:“如若它不是解药,兄弟自信,凭籍数十年修为内功,还可压制一时,不过。”
蓝福道:“不过怎样?”呼延啸道:“兄弟要在毒性未发之前,仗技和蓝兄一决生死了。”
蓝盔仰天打过哈哈道:“如若那玉瓶中是解药呢?”
呼延啸道:“兄弟已带他们四人到此,彼此都守了信诺。”
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翠绿色的丹丸,吞入腹中。
方秀梅微招星目,望了蓝福一眼,暗道:“这蓝福久年追随蓝天义,早已学了一身绝技,但在蓝天义尚未发动江湖大变之前,他能隐技自密,对人谦恭多礼,一口一个老奴,凡是蓝府走动的江湖同道,无不觉着他是位忠厚拜亲的老人,这人的阴沉,比起蓝天义来,似是尤为可怕了。”
那呼延啸服下药物之后,并未闻目养息,反而圆睁双目,两道炯炯的目光,通往在蓝福的身上。
大的过了片刻工夫,呼延啸突然哈哈一笑道:“幸好蓝兄未给兄弟毒药服用。”
蓝福冷冷说道:“我教主一言如山,既说过给你解药,岂有欺骗之理。”
右手一伸,接道:“拿来吧!”
呼延啸把玉瓶缓缓藏入怀中,道:“蓝兄是要兄弟手中这条彩带么?”
蓝福道:“不错,在下已交出解药,呼延兄也该交人了。”
呼延啸道:“这个自然,不过蓝兄要多小心,如是被他们挣脱彩带逃走,兄弟可是无法再生擒他们的了。”
蓝福心中矍然动疑,道:“呼延兄说什么?”
呼延啸道:“在不希望蓝兄小心。”疾快把手中彩带送过去。
蓝福接过彩带,道:“他们不是受了伤么!”
呼延啸道:“受了伤难道就不会好么?”
语声甫落,公孙成突然一跃而起,右手中穿芒闪动,在向蓝福刺去。
原来他突然动了刺杀蓝福之心,悄然取出匕首,藏于袖中。这一下陡然发难,躲避权是不易,但那蓝福实有着过人之能,仓促间突然一吸气,腿不的膝,脚未能步,硬把身子拉后三尺。
公孙成一击落空,大喝一声,手中匕首当作暗器,全力投出。
一道寒芒。在向蓝福前胸射击。
这时,彩带已开,方秀梅、江晓峰,齐齐转身向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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