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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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理他,走到俞菲身边,说俞菲,你跟柳琳认识多久了?俞菲一愣,说我还以为是陈峰呢,是你啊,我跟琳琳认识都快二十年了。我惊叹道那么久了,你们俩都那么漂亮,中国版霹雳娇娃。俞菲笑起来也很甜,脸上也有酒窝,跟柳琳简直就是双胞胎姐妹。她甜甜地说你过奖了,我们可没那么厉害,你比较有福气啊,能得到琳琳的芳心,她可傲了,你知道吗?追她的人有很多,可偏偏就看上你了。我惊得张嘴想惊呼一声,最后忍住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俞菲,你就别跟他们一起起哄了,我有女朋友的你知道吗?现在柳琳相当于一个第三者,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让她别在我身上花时间花心思了,没用的,我就怕什么时候会伤害她。俞菲看了看我,说也许她真没看错你,她很希望她就是你心里那个女朋友,地位无可取代。我说要怪就怪时间,要是我跟柳琳早点认识,或许我的女朋友就是她了,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你帮我劝劝她吧。俞菲说那要看她自己了,她决定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有多么喜欢你,为了你她拒绝了很多优秀的男生,其中有一个是北京的**,对她很好,但她就跟人家说已经有男朋友了,毕业后就结婚,毫不留情地把人家拒绝了。其实她一直很在意你有女朋友,为此她不知道在我面前哭了多少次。可她说她能等,至于要等多久,她不在意,还说要是你跟你女朋友一直好下去,那她就委屈求全,做你的情人,就是为了能经常看到你。我很震惊,半天没说话,心想这就是一笑话,天大的笑话,我难道是一块罕见的黑金?这情节就跟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我靠,命运的编剧真有想像力。我很无奈地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那夜色笼罩的天空,心里真的很乱。
天空里稀稀落落的星星,映着下面黑洞洞的一切,我很希望星光能照进我的心里,驱走那片黑暗,可别说星光,就是太阳也难以办到吧。湖面上吹来的风已经没有暑气,凉丝丝的,可我怎么觉得那么冷,就似冬天里一阵寒风?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对岸,灯光点点,人影重重,湖水在微风的吹动下波浪犹如鱼鳞,轻轻地拍打着湖岸,似是有意无意地阅读我的心思,可哪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想要是现在李佳在我身边就好了,西湖上美丽的夜景一定让她沉醉,再说,两个人一起来说服柳琳,那不是更容易些么?我突然有种抽烟的冲动,可抽烟真的能驱除我的烦恼吗?我说俞菲,你一定要帮我继续劝劝柳琳啊,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我更不能让她受伤啊,俞菲,你怎么不说话?我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俞菲变成了柳琳,正定定地看着我,没说一句话。我一愣,说你怎么会坐在我身边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呢?柳琳没说话,慢慢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身上令人陶醉的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子,几乎让我沉醉。柳琳悠悠地说你跟菲菲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知道希望很渺茫,可我愿意,你不能勉强我。我说柳琳,你这是何苦呢?我是一个很平凡的男生,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付出。良久,柳琳没说一句话,我感觉肩膀上的衣服正被水一点一点打湿。我转头看着柳琳,她眼眶里尽是眼泪,脸颊上也挂着未干的泪珠,楚楚动人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琳在我愣神的功夫亲了我一下,说我心甘情愿地等你,你跟你女朋友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让她有心里压力。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柳琳,如果没有李佳,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可是目前的情况,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而且现在你已经给了我天大的压力了。柳琳拉起我的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道歉,再说了,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来的哪门子压力啊?我只希望你快乐。我知道目前的情况,如果自己再这样软弱下去,只会让柳琳、李佳还有我受到更多伤害,所以我只能采取坚强的态度。于是我用很坚决的口气说那我就随便你了,你喜欢我是你的事,而我选择谁是我的事,到时候受伤了,大家谁都别埋怨谁,总一天你会忘了我的,等时间裁决吧。柳琳抬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说我不怕,反正我会一直喜欢你,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这是什么啊,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嘛,我再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多说无益。我气得直想往西湖里跳,可转而一想,这可是西湖啊,我跳进去了,那不玷污了西湖嘛,还是不跳了吧,回家在浴缸里放满水,往浴缸里跳。我无比后悔当时在咖啡厅提议来夜游西湖,这不真给自己找到事做了。我突然明白这都是陈峰那小子惹的祸,要不是他说过来接我,要不是他不给我买西瓜,要不是他追着要打我,要不是他说去喝杯咖啡,要不是他说有美女,我哪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啊?罪魁祸首!人呢?正找呢,俞菲过来说陈峰去买饮料去了,咱在这等他吧。

柳琳坏坏地看着俞菲,说你俩干嘛了?关系突飞猛进啊,老实交代啊,要不我可不客气了。俞菲娇嗔着说道琳琳,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我跟陈峰能有什么啊?倒是你,靠着陈伟剑的肩膀,刚才干嘛了?柳琳见自己将俞菲的军没将成,反而被将一军,羞得脸红到了脖子,幸好是晚上,要不她那白皙的皮肤配这么一张西红柿一样的脸被人看见,那可就糟蹋了。我说好了,别相互将军了,陈峰回来了,一起沿着苏堤走走吧,走一会儿也就该回去睡觉了。陈峰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气喘吁吁,挥汗如牛,可怜兮兮地说,谁饿啦,我请客去吃麦当劳。柳琳不是省油的灯,她第一个说好啊,吃麦当劳去,我正好饿了,走吧。说完过来搀起我的胳膊就走,撇下陈峰他俩愣在原地,半天后才回神跟上来。吃完麦当劳后,柳琳一手拉着俞菲,一手搀着我,嘴巴里叫着陈峰,非要在苏堤的草坪上看星星。陈峰那是当然愿意了,我犹豫不绝,说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晚上,还是各回各的家,睡觉去吧。柳琳说我作为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还怕我吃了你啊?我正想说我就怕你吃了我,不料陈峰说了句就是,你要是怕还真就不是男人。我真佩服陈峰寻找新主人的速度,这小子,找个时候该好好修理一下了。我无奈,只有跟着柳琳走。苏堤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留下的,都是些原本就打算在这看熬夜星星的人。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说起了自己在学校的趣事。我无心跟他们吹牛扯淡,于是在旁边躺了下去,背对着他们,打算睡觉。我迷迷糊糊地真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嘀咕声小了下去,然后竟然没有声音了。我心想也好,早点睡觉吧,免得又闯出点什么祸来。正想着呢,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我,那还有谁啊,肯定是柳琳。我动也不是,不动更不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办法来。于是只能装睡,跟黄鼠狼一样,眼睛却睁得老大,脑袋也越来越清醒。无奈,我只能假装翻身,有意地挪了挪身体,好离柳琳远一点。怎奈柳琳像是黏在了我身上一般,我挪多少她也挪多少,而且越抱越紧。我吓得不敢动弹,再动一下估计就得合而为一了。我想满清几大酷刑里估计也有不让动的,一整个晚上把我憋得直想做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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