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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坤领着迷离去附属二医,要挂专家号。迷离捂住头疼得紧锁柳眉:“最多打个破伤风针,用得着弄个专家么?”
“不可以那么随便,弄个不好的医生出来,只讲方便行医,将你满头秀发剃出一个赖痢头你怕是不怕?”
董坤逗着迷离,见她疼其实他也心痛,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这样说的,走过去欲要表示安慰轻轻拍拍她,迷离迅速反映过来,“呀!号有了,阿坤哥哥快去取号吧。”用手指着窗口,都快尖叫出声。
董坤安安静静的笑了,是的,他的笑使迷离看起来就是这种感觉!激不起波澜。
医院是一个很脏的地方,而董坤太整洁、干净。在迷离眼中他是干净得过了头,他的头发、一定是每天都洗的,脸上的胡须被整理得连黑色茬儿都没了,还有那双手,迷离在他开车的时候看得很清楚,和那膘悍野性的悍马很不配称,“哎!弄不明白,一个男生干嘛那么干净?迷离接受不来一点瑕疵没有的男生,拥有纤长细白双手的男人为何会中意一款很难驾驭的野马?更可悲的是他还长着一张奶油一样的脸,浑身上下都是名品,总之董坤在迷离眼中太有品味不行,她只喜欢象李畅那样穿休闲牛仔,随便就时尚的个性,不羁而略显冷傲,董坤使她憋气,压抑。
一个伤口两个青包,伤科专家为她消炎后重新再行包扎,啰哩啰嗦叮嘱勿出汗,勿用水,注意细菌感染等等,然后拿着药膏对董坤交代:“你可以用这个药膏在家里为你妹妹敷散瘀血,青包很快就会下去,很快就会没事的。
“晕!谁是谁的妹妹哦?拜托千万别乱说啊。”迷离坐在悍马车里,想着刚才董坤被医生误解后的暧昧表情,看着他一路狂飑,真的!只有看他飙车的样子又点意思,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英俊,沉稳的哥哥倒还是蛮不错的,看他开悍马时无比的威风,可要是别的关系,休想!
几分钟就飙到家了,迷离在前董坤在后重又继续跪在奶奶灵前进行法事仪式。
董青山和崔东方签订好合作合同、联姻附件,也一并来到崔家。
或许真的有什么讲究,迷离回来后,躺在棺材里的崔老夫人就收住了眼泪,隐约还见颧角似有微微的笑意,于是,还按原计划于次日清晨出殡。
起丧时先祭方弼氏(金面、三目),并有白旗、高灯和一切旗、锣、伞、纛,还有骑马扮戏出的人,排成队伍,很象迎神。还有六角香亭,内放香炉、有内外两函。另有一容亭,挂崔老夫人画象。接下去,大批亲友执绋跟随,正式“送殡”。棺材后面,又跟着众亲属送殡队伍。在经过亲友住的街巷,(大多为远亲)则在门口摆祭桌,桌上摆香花一盆,点白烛,棺木经过时,则放鞭炮迎送,“路祭”。
崔东方对母亲较为孝顺,讲孝道,早为崔老夫人生前筑有寿坟,掘土成**,悬棺而下,其掘出之土,拥筑成坟,坟上碑刻,详刊崔老夫人姓氏及其子孙名号和安葬日期。唯有一憾,就是不能和被枪毙了的崔老爷子同**安葬。
原因有二。一是:崔老爷子另有一正妻,育有6子一女,最小的孩子也比崔老夫人年长,均在崔老爷子风光之时所生,现在为官的为官出国的出国,只有最小的一个也荣为院士。运好之时均得到崔老爷子的庇护,具皆能够飞黄腾达,显赫之至,在父亲倒台之时,羽翼渐丰,也就自保了。早把这妾出旁袭鞭为下等,不与往来,更不喜这崔东方一代做势力商贾。二是:崔老爷子之所以被枪毙,最大的罪是强抢有夫之妇,因此大房所生之后对这一房是恨得嗜骨为安。(因篇幅又限,恕不赘述,大房的恩怨在另一章中会有详论。)
棺柩入塘之后,将坟塘外口,用砖砌好,剩个足放一寸光景的洞儿,叫“龙门”。时辰一到,又是烧火、奏乐、发炮,孝子崔东方率贤孙崔迷离伏地。离年幼不经婚丧嫁娶之事,关于伏跪敬拜之举董坤次次参与,她想去追问究其原因,但是一直都要随和尚跪拜哭丧,缅怀奶奶学众人念念有词不得有闲。)

一个泥土工人最后用一块细小砖头,砌塞龙门,崔老夫人就算安厝完毕,盖棺定论就此结束她为人一生。
这时,崔东方还要跪在坟头把木主内外函,分排左右。先内后外,用墨;再先外后内,用墨,点了木主上的王字成主,叫做“成主”。于是具皆脱去凶服,换上吉服,肩头挂红彩,准备回山。
回山时,放木主的香亭在前,容亭在后,奏乐下山,乘车回城。车到城外,所有一切仪仗,以及扮饰戏出吹打的人,所有执事,都换了红彩,在城头等候。香亭、容亭上车后,仪仗排为队伍,依原路回去。崔家女眷,穿着吉服,焚香跪接,焚火盆。在锣声、鞭炮声以及大乐声中,容亭升于堂上,木主香炉,摆在桌上,依序跪拜毕,然后领了亲朋众戚到先前预定好的王朝大酒店做白喜事筵席宴饮了。
晚上,王朝大酒店25层旋转餐厅里,董家的白筵席共摆了38桌,亲眷是不多的,大部分是温州的官商。
温州有钱人家举行完丧葬,都要到大酒店宴客,每桌花费不菲,上的全都是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吃完之后须有返礼,动辄就要几十万元,讲究的很。王朝大酒店是准五星酒店,更是气派奢华,前来吊丧的客人都是懂得的,早有帖子通知某日某时去某某酒店吃白喜酒,所以换了吉服,热热闹闹大吃大喝,大人高谈阔论,小孩大声喧哗,一点也没有哀悼悲鸣的氛围,不知情的人是不了解因何宴请的。
王朝大酒店唯一一层旋转餐厅,设施豪华奢靡。崔东方包下这里足显自己的雄财广路,俗话说累死的骆驼比马壮,想他今日有了更大的靠山自以为金身铸就,永保荣华,那里顾得了这钱还是人家李畅得呢。
几杯五粮液下肚,他牵着女儿站在主席台上,对在坐的来宾说:“各位亲朋好友!多谢诸位在百忙中抽出宝贵时间,前来为慈母作最后送别,首先,我父女俩给在坐的诸位鞠躬感谢了!”崔东方语声朗朗,用温州方言说着谢谢,冲前面各方抱拳打躬,灵活周到得很。
台下列筵三百七八十号人,举杯遥对,各自斟满杯中之酒,一时间喧哗谦词客套惹耳。
早有专职侍应生斟了酒送到崔东方手里,台上台下喝光之后,以杯底朝上举于自己眼前,表示领略深情厚谊。接着,崔东方右手托杯,左手揽在女儿迷离的腰间,对台下众宾说道:“这就是在下崔东方惟一的宝贝女儿,今年十九岁了,就读北京最好的外语学校,等得日后在商道耕事之时,有劳诸位前辈照应鞭策啊!哈哈哈~哈哈哈~”
早有侍应生前来再斟了酒,台上台下又是一饮而尽。迷离落落大方的站在父亲身边,因恐其撞伤包扎不雅,戴了一顶瓜型小帽,更显娇巧迷人,虽说只有19岁,已然风姿卓越,高贵不群,在这样的场合迷离不得不保持笑魇如花。而内心里厌倦得很,从小,父亲最喜欢把她推出去炫耀,是故练得大方得体,处事不惊
“来来来!”崔东方向董坤招手。
“这是刚从美国归侨的年轻才俊,董坤。以前是在下的贤侄,不过...现在有所不同了。哈哈~”崔东方高声朗笑。
“董坤,诸位可能不怎么认识。不用在下说,大家一定看见和我们坐在一起的董老,董会长了吧?他就是董老惟一的传人,董氏集团的大少爷,亲友们一定也注意到了,在我放遗赠时,放的就是董坤所送,不过在下还是要正式向大家宣布以下哟。”崔东方突然把董坤的手和女儿崔迷离的手紧紧的放在一起,对大家说:“从今后,董坤就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在下未来的女婿了,今天告诉大家这件大喜事,在下择日还要宴请诸位好好庆祝一番,务必一定赏脸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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