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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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好意思,风起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让大家久等了。
人马愈来愈近,马蹄和哗哗作响的铁片碰击声震得四周林间的鸟雀纷纷展翅逃散。“主公好像是管家贝叔带的人马,乖乖,几十骑一齐奔驰真威风。”小魏延啧啧羡慕不已。
虽然在电影等影视作品里经常见万马奔腾的场景,可在现实中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几十骑一齐驰骋,实在想象不到,几十骑一齐奔驰向前还挺有冲击力。“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万马奔腾的壮举,那该是什么样地气势?”心中不禁意淫起来。
“主公他们已经停了下来,你不去打个招呼?”魏雄轻声提醒我,通过几天的相处了解,魏雄知道我经常痴痴的发呆傻笑,不喜欢被人打扰,可是看主公出丑不是他的为人,冒着被我责骂风险挺身而出。
“少爷近来可好”贝叔先行下马问好。
“少爷好!”乖乖不得了,几十个人齐声高呼,震得一些犹豫不决的鸟儿下定决心怕翅膀就跑。
“贝叔你老人家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大家辛苦了!”按奈住心中的激动忙向大家问好致意。开玩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几十人向我问好的经历,学着毛伟人挥手之间的做派,伸出右手缓缓挥手致意,可惜没有帽子显得美中不足。
“少爷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名医张伯祖先生的传人,涅阳张先生,去年举孝廉,本来已准备上雒,听说少爷因杀贼致病自愿前来为你义诊,品行之高真如高山流水。”
只见贝叔身旁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身高大约一米七几,面目丰润双目清亮有神,留着三绺短须,头着青色一梁贤冠,(进贤冠前高7寸,后高3寸,梁长8寸与前高7寸后高3寸的帽缘相接,就成为前高后低的斜势,形成前方突出一个锐角的斜俎形,称为“展筒”。展筒的两侧和中间是透空的。在西汉,这种冠帽只罩套在头顶的发髻上,用帽頍系于颌下以固定之,戴上之后并不牢固。东汉时期在冠帽下面加平上帻,等于在冠下加了帽座。帻在古时本是劳动人民用来扎裹头发不使散乱所用,两端有带子可以从头上系于颌下。)身穿玄青色外袍。
见我施礼还了一礼道:“涅阳张机久闻刘家主少年英雄,手刃贼獠百余首,今日一见果然了得,至于机只愿潜研药理治病救人而已,本郡名士何颙善于相术,曾言:‘君用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机一直深藏于胸。”
“张先生过谦,谁不知先生自幼博览群书,博古论今一代大才。”贝叔赶快奉上几个马屁,我敢肯定,贝叔以前绝对没有听说过张机的大名。
我此时面若猪肝,反手回去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心中大骂自己混账。张机是谁,一代医圣!中国其他地方的人不知道可以理解,身为南阳人而把南阳四圣之一医圣张仲景忘记了,实在难以饶恕。
南阳四圣除了诸葛亮有争议外,商圣范蠡、科圣张衡、医圣张仲景这都是南阳人的骄傲呀。张机字仲景,南阳郡涅阳(今河南省邓州市穰东镇张寨村)人,历史记载建安年间曾为长沙太守,初一十五大开衙门端坐大堂不问政事,只为百姓看病,后世称药铺医馆里为人看病的中医为“坐堂先生”,就是来源于此。他在宦海沉浮的岁月里看到官场一片黑暗,诸侯各凭其力争霸一方,凭借个人之力无法重整汉室往日之威,无法实现做官的报复,感慨道:“君疾可愈,国病难医”毅然挂冠离去,隐居岭南,隐居之后他综合多年所学,专心撰写《伤寒杂病论》一书。
《伤寒杂病论》确立了中医学重要的理论支柱之一——辨证论治的思想,指导了近两千年来的中医学发展思路,奠定了后世中药临床学的理论基础。《伤寒杂病论》还被称为“医方之祖”内存药方114个。《伤寒杂病论》是集秦汉以来医药理论之大成,并广泛应用于医疗实践的专书,是我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古典医著之一,也是我国第一部临床治疗学方面的巨著。唐宋以后将《伤寒杂病论》分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部书,从魏晋及今,一千六百多年来,一直是学习中医必读的经典著作。中医“四大经典”,张仲景一人就完成了两部。前几天我为魏雄的伤寒病愁苦不已、提心吊胆,为何想不起这位大大?

张仲景和贝叔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我为何要打自己的耳光,彼此看了半晌,无奈之下,贝叔只好咬咬牙愁眉苦脸地问道:“少爷为何如此?莫非?病情加重了?”
我回过神来,眼珠一转道:“谦在谷中之时吾师曾言道,涅阳张机乃是当世名医,我仆魏雄身患瘟疫四年不愈,我却忘了师言,胡乱找了一方给他服用,不通望、闻、问、切不懂阴、阳、寒、热、虚、实,如此冒失之举,不啻拿刀杀人,如今想来一身冷汗,实在是汗侥幸之极。”
“不知刘家主的药方可在,能否让机一观?”张仲景深施一礼道。不愧是千古医圣,听到了我有可以对付瘟疫的药方,马上来了兴趣。
“先生不要见外,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到草庐中一叙。”贝叔见我没有动静,连忙代为出头招呼客人。
我老脸一红道:“今日猛然间遇到先生,太过震惊失态之举,望先生莫怪,谦仰慕先生久已,先生如果不弃,直接称呼刘谦名字即可。请先生快快入内,药方就在谦的心中,谦随时都可背给先生,到时请先生指点。”只感到手脚无处摆放,浑身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
“何首乌滋补肝肾,益精血,养阴而不滋腻和阳而不燥热,补血之中尚有化阳之力。人参、当归益气补血,陈皮理气畅中,生姜辛温散寒,此方扶正祛邪实在是大妙,只是剂量稍显不足。”张仲景看着药方思考了半天,最后给了“妙”的评价。
我心中大笑,这本来就是你老人家的药方,思路和你绝对一致,自己称赞自己实在难为你老人家了。然后脸色一正说道:“不瞒先生,此方其实来自和我们不同的世界,谦在谷中身受重伤昏迷的时候,恍然间吾师好像破碎了一个空间,把我带入其中,我在里面畅游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居然记住了好多那个世界的东西,和医书有关的大概又三百多个方子。至于剂量方面的问题,根本原因是两个世界的度量衡不尽相同,让先生误解了。可惜的是,如今谦心中的记忆全是那个世界的,受伤前的记忆,想不起一星半点,没有一个参照物使我弄清楚两种度量衡之间的差别,眼下只有辛苦先生费心了。”
张仲景面露几丝疑惑之色,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我来了一番“望闻切诊”,看着仲景先生的表现我心中暗赞,不愧是学医的心理素质过硬,好像根本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论调,我只有暗自思索对付他的办法。
经过给我诊断一番后,仲景先生无奈的对我说出诊断结果:可能是头部受到重击后脑部震荡引起失忆,可能不久后恢复,也可能一生再也记不起来,除此以外一切正常。可能、可能、可能他对我用来三个可能,是不是已经怀疑我的身份?还是本着谨慎的医学态度?看来我只有主动出击扭转局面了。
“不知先生对瘟疫传播的途径做过研究否?”我故作高深向他问道。
“我多年研究发现,可能是共同进食或身体接触的缘故。”他没有半点思索脱口而出。
“那么请教先生,为何城东的人家和城西的人们从未有半点接触,为何也会身染瘟疫?”我一副老神棍的样子对他穷追猛打。
“这?……”
我看他半晌之后依旧在苦苦思索,心中早已经笑翻了天,我承认我的医学基础不如他,可是他怎么会懂细菌传播,哈哈!咱就是比他多了近两千年的见识,能够让千古医圣吃瘪这是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我看时机已经成熟就喷出了细菌传播的道理,为了使他相信我,对他说最近可以做一个试验,证明我不是满嘴跑火车吹牛皮,而后当我像黄河般滔滔不绝地喷出公元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现状后,平生不信鬼神的仲景先生彻底懵了,除了猛猛表现正常外,其余的几十个人变成了目瞪口呆地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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