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鲜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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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伏在草丛里,他身边是十三个弓箭手,由于补充了鲜卑人的箭矢他们现在弹药充足。前面三十步处是鲜卑人的留守营帐。留守的二十人个个没精打采的钻在帐篷里无所适事,正在纷纷抱怨不能去烧杀抢掠,只能等着喝汤了,想想要骑别人骑过的女人更是大声咒骂。这时听到马蹄声响,于是都跑出帐来观看,却见几十匹空马奔腾而来。马上面怎么没有人?等跑近了似乎看见马**上往下淌血时好象明白了什么,马群已经径直撞了上来。霎时间人倒帐掀,左右两侧喊声大起冲出四十来人,长枪、刀盾,马叉、弯刀五花八门一股脑的杀上前来。左边一个峥嵘大汉,手持马叉却不刺戳,只顾搂头盖脑的狠砸,一名鲜卑兵躲闪不及整个脑袋被砸的脑浆迸流。右边一着装怪异的青年挥舞着阔剑,虽然毫无章法但势若疯狂,一挥间把发呆的一名鲜卑兵拦腰砍成了两段。王猛等十三名弓箭手守住马棚,但有鲜卑兵靠近就是一顿乱箭射杀。仅仅一会儿功夫,这二十个鲜卑兵便被杀个尽绝,至此喝毒这一路二百来人没一个逃走,竞数被歼灭。
大毛的手臂夹着两层树木,全队在这次战斗中只有他受的伤最重。在解下马蹄上包布后,向别人一样顺手给了马**一刀,可不曾想那马居然一撩蹶子把自己的右手给踢得骨折了,想想真他妈的晦气,特别看见哪几个跑太快脘了脚的看着自己暗笑,恨恨的追上去一人一个暴栗。老憨的心情比大毛好多了,收拢粮食肉干什么的可够这帮人吃上一阵子的了。特别从最大的那座帐篷里发现了几口箱子,虽说没有金银珠宝但却全是铜钱,怎么的也得有个几百万贯,可怜喝毒的全部身家性命全撂着了。老憨一辈子哪儿见过这么多钱,正数的爽呢却听陈羽沉声道:“老憨和长枪兵收拾粮食,王猛带上刀盾兵为前锋,其余人聚拢战马,半个时辰后出发。
公孙泰擦着脸上的血迹道:“马上就走?让兄弟们再歇会儿吧?
“不行,鲜卑人的大队人马离此地不远,一旦被巡哨或传令兵发现我们就危险了。
公孙泰颔首道:“那我们去哪里?
陈羽牵过一匹战马道:“我听王猛说去雁门的路上有座大禹山,连成一片正好暂时安顿人马。
公孙泰道:“你是想把鲜卑人引向雁门”?
“不错”陈羽的表情开始冷竣起来,“我们把这些鲜卑杂种的尸体一路丢弃在官道上,这样鲜卑人肯定怒火冲天要来报复。雁们守将见鲜卑来犯焉能坐视不理,我们却专门抄鲜卑人的后路,劫去他的钱粮和被俘百姓”。
公孙泰眼睛一亮纵声大笑。
图多录统领这两千余鲜卑铁骑,这次寇掠大汉边境可谓满载而归了。一连屠掠了十一处边塞村庄,外加一座戍边县城抢的轻壮男女五千余口,金银珠宝粮食布匹足足装了两百余车。望着马车后栓成一串的汉人,图多录豪气云干!自己的部落由于牧场狭窄今年牛羊不兴人口不旺,若不来抢掠一番,这个冬天会很难熬过,加上边上几个部落虎视眈眈!“唉”图多录叹了口气,可惜部落人口太少,只能带这么多勇士出来,否则如果攻破雁门郡那么一定能劫获更多的人口、粮食、财宝。到时抢个几万女人回去,再让自己的勇士们辛勤劳作一番十几年后,“哈哈!王”图多录笑出了声。
“首领”一名传令兵打断了他的意淫。“喝毒大人还是没找到”。
“什么?二百多人会凭空消失了?”图多录有些恼火却也不担心,定是这小子嫌这次没捞到油水,所以趁机出去劫掠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乃大声道:“安图达,你再带上人去找一下,让他马上回来,否则我用鞭子狠狠的抽他”。
大禹山其实跟大禹治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传说大禹的子孙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而已。陈羽、公孙泰、王猛、大毛四人为了察看地形一口气爬了三座高峰。
“好地方啊!”陈羽被丝毫没有被污染的天空和山谷中的郁郁葱葱所感染。
公孙泰指着不远处一座山峰道:“那座山有个山洞可藏兵,山脚下又有溪水,就是高了点,否则到好落脚”。
陈羽摇头道:“高到不怕,关键山上没水源,一旦被人围住我们自己就困死了。还是这里好,山上有深涧,山中又有大块平地正好盖房耕作,山脚又处于官道上,只要修个简易隘口绝对的易守难攻。”说到这儿拍了拍公孙泰的肩膀笑道:“大哥,怕是我们要做山大王了”。众人齐声大笑。
猛听一声暴喝,铁牛带着两个士兵从灌木中退了出来,挺刀竖盾护在四人身前,一群壮汉悄声无息的围了上来。
陈羽看时,那些壮汉布衣装束,但在胸口背后都套有皮甲,兵器极是精良。前排是丈二长矛,枪尖平举,一抹红缨轻晃如血般有些刺目。后面居然是军队装备都极少的弩手,拿的弩箭亦是不同,长约两尺箭头幽光闪闪似乎再警告诸人不要轻举妄动。为首一人身高七尺,面色刚毅不苟言笑,手握一把大刀,通体黝黑想是吹毛断发的宝刃。
陈羽按下王猛已拉开的弓缓缓走出盾牌的保护圈朗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道:“我们是大禹山民,你们敢是哪方贼寇窥我山寨?
公孙泰大怒道:“大胆。吾乃隘县县尉公孙泰”。
那人冷哼道:“隘县前日已被鲜卑所破早被屠掠一空,我大禹山乃赴雁门必经之路,不曾见过一个报信官军。你们手持弯刀腰挂胡箭莫不是鲜卑蛮子假冒装扮的?
陈羽哈哈大笑一摆手对水牛等道:“收起来吧”。有对公孙泰道:“大哥请把官印取出给这位好汉看看。”

公孙泰见陈羽向自己直眨眼睛,知到他又有了什么意图,当下撸起下摆从皮甲内取出官印递了过去。那人细细看了一回,把刀往下一挥,身后壮汉们齐齐收了兵刃,陈羽见那人指挥有方心中暗喜。
那人道:“公孙大人为何到此“言语间似乎还透着些许疑虑。
公孙泰闻言心中火起,但见陈羽表情平和只得将隘县被破及昨日大战之事说了一回,那人惊异道:“就凭你这几人斩杀二百余人“?
陈羽微微摇头道:“加上山下看守辎重的共五十七人”?
那人显然不信,抱拳道:“若如此请诸位到敝寨歇马”,又转身传令道:“速派人下山接应”。
陈羽也不推辞,大手一挥带着众人跟着那人便走。
众人随着那人干人马从后山下来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山背后在两座山夹缝中参天大树中隐隐现出一座山寨,寨前筑了三道石墙,每道石墙上苦木枪密密的攒做阵势,檑木滚石小山般堆做一处,端的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待行到第二做石墙时,又见左右两边甚是开阔,建造有百余所房屋,环绕山腰的俱是开垦的农田,怕不下数十亩之多。陈羽见整座大山规划的甚是合理,心中暗暗佩服。待众人行至山顶,却见一座颇为宏伟的大屋矗立于苍翠中,大厅前雁翎般排着百十个寨兵,正中央一个紫脸大汉长身而立,眉宇见与陈羽身前那人颇为相似。紫脸大汉抱拳道:“在下高峰,权为大禹山流云寨寨主,诸位切请大堂叙话!”。此人表情随和与先前那人截然不同,公孙泰大生好感亦抱拳答礼。众人步入大厅,纷宾主落座,高峰道:“不知诸位今日到大禹山所为何事?”公孙泰没有坐在主宾位,而是坐在陈羽下手,王猛等皆列于二人身后,高峰心中诧异乃对陈羽说道。
陈羽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香烟早在昨日守夜的时候抽的精光了,这时烟瘾忽起说不出的躁动。强自压下抽烟的**道:“我等此来是想看看此处地形!”见
高峰面露疑色微笑道:“寨主切莫疑心,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有个流云寨。看地形的目的是想在这里打个伏击”!
高峰正待相问,先前那人兴冲冲跑进大听叫道:“果然是杀了两百多鲜卑人,了不起”。说罢对着陈羽公孙泰就是一个大礼瓮声道:“高顺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大人海涵”陈羽上前轻轻扶起道:“若我大汉内无纷争一致对外,区区鲜卑何足道哉!
高峰闻言暗自点头道:“大人刚才说要在此处打伏击,可是指鲜卑人“?
“正是”。陈羽忍住烟瘾斜眼眇着准备酒宴的寨丁。
高峰皱眉道:“在下心中有一疑虑,还望大人解之”。
“但说无妨”陈羽的心思却在等那酒早点上来,至少好暂时缓解一下瘾头。
高峰道:“鲜卑随猖獗一时,但尚不敢过于深入我大汉腹地,想那雁门亦有官军把守,岂是隘县边城可比,再者大人兵不过五十余人如何能破敌制胜”?此时,正好酒宴排放整齐了,陈羽也不客气自顾走到一几案前取勺满满的斟了一碗酒,在诸人惊讶的眼光中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光,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赞道:“味道不错,酸不溜丢的,象糯米酒似的”。
高峰见陈羽如此,心中忖道:“此人着装打扮怪异,行事不拘常礼,到是蛮亲切的,当下请众人入席道:“诸位切请入席,其余军士自有寨中弟兄款待”。
陈羽喝了这一碗酒,烟瘾稍稍缓和,精神为之一振道:“高寨主所言极是,那鲜卑人的确不敢太过深入我大汉腹地。但是,如果我把昨天斩杀的两百多鲜卑人的尸体一路悬首官道,你说鲜卑头领会怎样”?
高顺插口道:“那帮畜生肯定怒火中烧,必然驱动人马前来报复”。
“着啊!他们一旦被仇恨蒙住了双眼,我们就可以乘机狠狠的揍他们一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报那隘县之愁”。陈羽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高峰忧虑道:“可是你们仅仅五十余人,如何可破近两千鲜卑”?
陈羽闻言忽道:“寨住如何知晓鲜卑人数?”
高峰微笑道:“我流云寨在这大禹山周围广有眼线,怎会不知?只是邑口村之战由于我们的人随村民一同避入山里才有所不知”。
陈羽闻言大喜,心中想着如果能够拉拢这一寨人马,那么打败鲜卑成功的概率会更高更有把握了,只是贸然说出必定招致高氏兄弟的猜疑,当下举起酒碗道:“在下陈羽,字少康心中亦有一惑,请寨主明示”!陈羽不知汉朝敬酒礼仪,也不管什么有辱斯文,遥遥的一举酒碗“咕嘟”一声又是一口喝干。
高峰开始还不明白他把酒碗举起的意思,见他一饮而尽心中喜欢他的豪爽,亦有样学样也是咕咚一口喝下去,但他怎么可能像陈羽在后世中习惯大口牛饮啤酒般的喝法?一口没咽光省下的“扑”全喷了出来。众人见高峰的窘迫模样都笑了起来。陈羽见高峰略现尴尬,乃道:“少康见流云寨房屋、关口布置,乃算出流云寨当有三千余口,而山中仅百余亩田地,且田中土色干黄龟硬必非良田沃土,不知高寨主是如何养活这三千余众,而且见令弟麾下俱是彪型大汉身高体健训练有素故有此一问”。
高峰闻言大笑道:“陈少康好眼力,一路上巨细观察如此清晰真智者也”
陈羽又举起了酒碗遥遥敬来。
高峰可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喝了,只轻轻抿了几口大声道:“不错,若只靠山中田地,连百十口尚难养活。我山寨却有数种妙法可换钱粮,才令众人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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