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妖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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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语:欢迎点击并阅读本文。让我们在开怀哂笑之余浪里存金、掩卷而思,于亦真亦幻、亦庄亦谐中俯仰万物、感念真情;
温馨提示: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郑重承诺:呵呵,笑疼了肚子至多赔你件兜肚儿——还得依你小样儿现做!
[正文]
诗曰:
天上美景都赏尽,
世态万物看分明。
堪怜四时景色新,
人间天上有真情。
话说此去往西999里有座高山,名曰“黑山”。此山来得突然!没有人知道它是何时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然而颇为神奇的是,这山上竟漫山遍野、毫无例外地长满了脆黑色的石头。石头都长得很“酷”,光滑黑亮,好看!大石头长得帅,看了容易让女士们发呆、再发呆,就叫帅呆(喂,你是不是也在发呆?);小石头也蛮有小样儿的,只是有时象人一样爱发点儿小脾气,碰上了叫你脚疼。
却说山上有一超级神秘的山洞,深不可测!只见洞外云雾缭绕、气象万千;洞中住着一个已然修炼了9000多年的老妖。好家伙!不简单哟——还有芸芸众小妖若干。妖洞方圆999里皆老妖地盘。
关于此洞、此山及此妖,有首词名曰《妖恋山》为证。
词曰:
妖洞深深深几许?
黑石嶙嶙,
洞外几十堆。
遍野小妖巡山处,
方圆千里迢迢路。
风和日丽花锦绣,
忽来风雨,
不知是何故。
万年修炼妖不语,
欲成正果须等候。
这老妖年长月久,法力绝高,是个绝对超重量级的厉害妖精。近来,此妖又经过七七四十九年的运功打坐、苦炼本领,出关后,法力已进一步成功在线升级。另外,老妖还通过现代化的网络科技,实现了与四面八方的妖兄妖弟、妖姐妖妹、妖叔妖伯、妖姑妖姨等同门、近门妖类的法术交流切磋与功力交换对接,法力还在见长,与往日自不可同日而语矣。
老妖修炼既成,已极少吃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伟大时代的进步。是呀,连最极端、最反动、最恐怖、最难缠的妖怪都有可能被羁束、被影响、被感化、被改造,可能变得越来越好、不再吃人了——奇迹,简直奇迹啊!
这里还要顺便说明一下。当年在唐僧师徒西天取经的路上,也曾经蹦出个要吃唐僧肉的“黑山老妖”——就是已被现在改编成了题为《吸唰唰》动画MTV中的那个妖怪主角。为什么叫做《吸唰唰》呢?它原指的是妖精吸人阳气的一个动作和过程。因为过去有很多妖怪都专门吸人的阳气,以此增加自己的功力。至于那MTV中的“黑山老妖”最后竟然一不小心反被唐僧给抓住了,而且唐僧说抓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吓他老妖一跳,此纯属杜撰,亦相当不尊重那当时的历史。
昔日老妖正是今日老妖的族辈。当时,因为此老妖正值运功坐关之际,就没有参加当年众妖争食唐僧肉的行动,幸而至今得以保全。当然到了最后,众妖们一齐争食的唐僧肉到底是谁也没能吃成。
不日前,沿当年取经之路各山、各寨、各洞及各水路的妖、魔、精、怪等齐聚万寿山,隆重召开主题为《“长生不老”——妖们心中永远的痛》的“沿取经之路妖际学术研讨会”。会上群妖乱舞、畅所妖言、盛况空前。回想起当年那惊心动魄、无比惨烈和看似功败垂成其实结局早已注定的一场场、一幕幕、一段段,众妖不禁同时拊额相庆,而且至今仍然深感心有余悸!研讨会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激烈争吵和讨价还价,来自四面八方的各处妖们总算最后达成了基本一致的共识。于是众妖一齐欢呼雀跃,祝贺大会取得重大的、阶段性的理论成果。
以下是从妖界《蜘蛛网》(网址xxx。西经M度,北纬W度。com——其中“X”代表网结交错;“XXX”代表许多蜘蛛还在结网;“M”代表蜘蛛在爬,爬,爬;“W”代表蜘蛛在爬的时候一不小心跌翻了过来,若干只脚一齐都朝了天)上见到的研讨成果。
主要有四条(原文):
1.当年的唐僧肉不一定好吃。而且即使被谁吃到了,大概滋味也不过尔尔,也许还会惹得大家都眼红,何必呢?有时候妖和人是一样的,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现在呢,和尚都已成佛了,再想一想也是罪过。“妖妹怕佛”!
(你听,平时妖们口中念的最多的就是这句“妖妹怕佛。都说这样念的功用大抵也就相当于出家人经常念的那句“阿弥陀佛”。)
2.幸而今日的在座诸妖那时候没有都去凑热闹,否则——这个会,就极有可能要搬到西天的极乐世界里去开了。要是那样的话,就会很不妙、很不好玩儿了。“妖妹怕佛”,“妖妹怕佛”呐!
(你听,越念越纯熟了吧?)
3.在当年配合完成唐僧师徒取经大业的过程中,我们妖类功不可没!而且已经作出了巨大的、无可比拟的牺牲:没有我辈妖们的大力配合,唐僧他们就无论如何也取不到真经;不够81难,师徒四人和一马就不得不还往别处转,旅游也是要花钱的嘛,现在的物价和消费水平!何况不论往哪里转,都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没有我辈妖们,他五个(包括白龙马)可能最后每个都连升八级,相继成为佛、成为菩萨、成为使者、成为罗汉、成为天龙吗?不可能,绝对地不可能!由此可见,妖能吃人、吃马、吃和尚,亦能成仙、**、成马之美。只可惜佛们、仙们、人们和马们为什么总看不到这一点?
4.前事不忘、后妖之师。在争取“长生不老”的漫长道路上,要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牺牲——不要见人就想吃,因为你也不知道他(她)背后有没有后台、他(她)的后台是谁、以及他的后台有多硬。所以还是安全第一、小心为妙。建议妖们可以采取一些和平渐进的、相对保险的途径和办法,曲径通幽,殊途同归。要不怕吃苦,好好修炼哟!
……
听说这个成果一公布,很快就轰动了整个妖界!于是乎,妖们一下子就全都挤到《蜘蛛网》上去了——幸好那网有弹性,不容易被涨破,否则挺麻烦的。很多的妖、魔、精、怪,那些大妖、小妖、老妖、中妖、男妖、女妖们都还临时剃光了妖头,挤到网上去一阵好“顶”,而且还发了好多长长的帖子——只见一个个帖子都挂在网上,迎风摆动,简直壮观极了!不少妖怪还哭了,见面就奔走相告、互握妖手,说:“理解呀”、“了不起呀”、“不容易呀”、“衰呀”……都说这个研究成果确实有点儿太重要、太及时、也太好了。
而今妖界各处山头的竞争已很激烈,妖们深感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老妖干这一行也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你看他天天摇头晃脑、勤修不辍,其实也挺不容易的。相比凡间之人常常大呼小叫、又忙又跳、心急火爎、蠢蠢欲动、物欲横流、急功近利的,在这一点上,其实大家都应该向黑山老妖学习。有感于人间的纷纷躁动、盲动妄动和无由悸动,老妖常说的一句口头禅是:
“吓!凡人(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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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凡间的清修之所距老妖山洞不远,恰好在千里之外(别唱了,说着正事呢)。这人间道场我偶尔才来。本来嘛,打算挑个良辰吉日搬到海外仙山别墅群蓬莱岛上去定居的——你说谁愿意与妖怪为邻呀,时间长了莫要坏了我仙人的名声、影响我老仙家的光辉形象!还是注意一点儿的好。
而且,蓬莱那边的神仙们也早已发《仙界邀请函》给我了。我那边儿的亭台楼榭、玉宇回廊等也正在加紧建造之中。他们还把各自的电子邮箱地址和“RR”号给我了。大家知道,那蓬莱仙境“弱水三千,惟(我等)飞仙可渡”!那“弱水”的密度,就是太弱、太衰、太不起眼了,以致于那“弱水”的上面连一丁点儿的芥子末都浮不起来!你说厉害不厉害?
可是最近我有点儿心烦,也就没有多少心思去搬家走仙。说来也怪呀:最近上《天上网》,已连续掉了99次线,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闲来打神仙牌,又陆续输了9999个神仙币,这不都快要去借贷了,还得找机会翻本儿;还有一次正和一个仙界的好友聊天、侃大山,本来还要告诉他怎么安装《仙术升级软件》的,可是聊着、说着对方就不见了踪影,连续发出了几次“神仙特别紧急呼叫”都没见回音。怎么搞的嘛。总之即使我等神仙也有心烦的时候。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哇。
还有一个原因使我不能马上就走。就是因为小黑——小黑就是那黑山老妖了,我偶尔高兴了见他时就这么叫他。别看此妖年长月久、法力不低,但他在我老资格的上等仙人面前,那毕竟是仙妖有别!即使抛开所谓“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单从各自的身份而言,仙人见了妖、魔、精、怪,那也是自然大八级。
人间不是常常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才大一级就成这样!这时无事,不妨就给你们讲讲人间的这一套儿玩意儿。也很有点儿意思。
诸如:
上级说话叫“指示”;下级说话叫“报告”。
上级总是有理的,不管上级说的对不对;下级一般都得无条件执行。
上级说话都是“不得”、“不准”之类;下级说话都是“遵照”、“遵守”之类。
上级曰“我强调、总结几点”;下级曰“我先讲几句,不当不到之处以上级讲的为准”。
上级讲话都是高屋建瓴、语重心长,非常重要;下级发誓要认真学习、加以领会、认真贯彻。
上级讲的都是名言,都很重要;下级不管上级讲什么,都得拿本子记好,懂得复述,还得连连点头称“是”。复述时,最好是发自肺腑、声情并茂。
上级讲话时下级要拍手、不能怕疼;下级在下面偷偷讲话时被发现了,上级可能就要拍桌子。
上级干什么都叫“亲自”和“率先垂范”;下级唯上级的马首是瞻,效劳唯恐不够、跑腿唯恐不快。
上级可以对下级训斥、批评;下级对上级一般是假批评、真关心、真赞美。
上级到走哪儿都在前面和中间;下级走在后面、围绕两边。
上级笑一下;下级也得跟着笑。
上级开会想接打手机就接打手机;下级开会想接打手机很困难,也许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上级可以边讲话边比划、边打手势;下级只要有上级在场,讲话时就不能比划、不能打手势。下级如果想要打手势,也许就只能回到家里去练习,等有一天自己做了上级以后再比划、再打手势。
上级总是嚷着说“哎呀!我太忙了、太累了,好想歇一歇呀,谁想负那么大的责任呀……”可是如果某一天突然真的让他“歇一歇”,不让他负那么大的责任了,那他就会觉得仿佛天塌了一般,千般的抱怨、万般的委屈;下级总是喜欢一路小跑到上级跟前去,时机得当、环境相宜地问上级是否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下级想要多负一点儿责任,可惜总恨没有机会。
上级对下级的肯定是表扬;下级对上级的态度是吹捧。下级必须记得不时地跑去对上级说上几句诸如:“我对老大您的敬佩景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之类的话。
上级说几点开会就几点开会,说延迟时间开会就延迟时间开会,说取消会议就取消会议,取消会议之后又说还得开会于是就还得开会;下级必须提前到会,不得中途退会等等不一而足。
以上这些我称之为《上下潜规则》。版权所有哦。
在仙界和妖界,这方面就都好一些。所以大家都说世间的人就是有点儿活得太累了。我以前做过凡人,所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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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上的神仙也是有等级的,不过不那么等级森严罢了。具体来说,天上仙人可以分为上仙、大仙、中仙、小仙几等。级别最高的当然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称为“最上仙”。他们的级别若按人间的军衔而论,那就是六星大元帅,统帅海、陆、空、天、网(络)五军,还不算上心理战部队。玉帝和王母二位是天上仙界当然的领导核心。凡大仙以上的神仙就有资格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逢蟠桃盛会时,可以受请到瑶池听天上仙乐、饮玉液琼浆、赏终极天上歌舞、品尝蟠桃盛筵。
其实参加蟠桃宴不过是个待遇的象征。因为蟠桃虽然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吃了可以驻仙颜、延仙年、益仙寿,同时满足大家的口腹之好,但蟠桃并不仅仅是蟠桃宴上所独有,现在天上的“宠物市场”(人间叫“跳蚤市场”)和“白市”(人间叫“黑市”)上也能买得到——现在不就是物质有点儿太丰富、市场有点儿太繁荣了吗?由于天上太干净了,没有跳蚤,只有宠物,所以在天上只能叫做“宠物市场”。但这里的宠物也是天上的宠物,不比一般。
说起天上的宠物,不妨多说几句。天上神仙们有一个重大的责任,就是要随时看管好各自的宠物,防备它们私自下凡,不管是公宠物还是母宠物。过去不是就已经有过太多的先例和教训了吗?你说要是哪位神仙有个不上心的,于有意无意之际,被它走下个猫呀、狗呀什么的——在天上它就只是个宠物的事,任它走几天、玩远点也无所谓;可是要是被它逃到人间去了呢,那就是个不得了的事了!在下界,可能就是任其作威作福、为所欲为、人命关天、江海横流的事了!而且这样的事情一发生,就至少得影响它个好几年、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问题可大了,岂容小视呀?所以我老仙家是从来不去养宠物的,而且别的什么其他意义上的“宠物”也不去养。
为了这天上宠物的事,妖界就曾经多次往天庭提意见,说是“简直太不公平了嘛”。理由是:为什么同是在下面作的孽,妖们被抓住后往往就地正法、毫不手软。《西游记》里那猴头对付妖精们的手段也确实太狠、太损了点儿;而那些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宠物宝贝儿们呢,总是直到最后才被抓住,而且即使被抓住了,它的主人会很快赶来为它求情——至多只是当着别人的面似嗔似怜、似怪似夸地轻轻哈斥一番,回去写份检查就算了事!那情景,似乎好象要让别的神仙们也知道:“看,我多会玩儿呀——连我养出来的小乖乖都挺有出息,能玩儿出这么高的层次和水平,不比那谁谁的差吧?”待回去后,就赶忙买来一大堆的宠物食品去猛补它,说“小乖乖,受苦受惊了哦”。而那作孽的呢,回到天上还能继续享福,待养好了精神、总结了经验和吸取了教训之后再伺机下去……妖们说这是典型的内外有别嘛。想一想还真是这样的。
曾几何时,在唐僧师徒西天取经的路上,就曾有过多不胜数的天上神仙的宠物们下凡,而且个个有来头、个个下来时都配备有各自主人压箱底儿的超级搞酷的绝活和法宝——那些玩意儿,随便摇两摇就能喷烟吐火、要杀要逮要吃肉的,你敢说你不怕吗?直接考验你的真实功夫、直逼你心理的承受能力底线呀!这样对起阵来,有时连神仙都抵挡不住,何况人间的那些可怜的凡人们呢?
而我参加蟠桃宴的次数就是太多了,有时都不得不想借故推托,可是偏偏每次都还推托不掉。想起当年……那谁?不就是因为某次蟠桃会没被王母邀请而“冲冠一怒为——蟠桃”吗?嗬!大闹天宫呢!那种精彩绝伦、**迭起、不休不止的势头和表现……总之闹腾得可厉害了,最后还惊动了西天的如来佛祖。这事天上、人间、妖界皆知。以致于后来,那些下界的妖、魔、精、怪们再听到他的名字,就都一齐忍不住要叫:“什么——那谁——不就是那个扰乱天上开饭秩序——大闹天上聊天酒宴的谁谁谁吗?”看他们这话说的,多不好听!
后来我就跟他说了:“哎呀,老兄呀……不就是为了那一小盘儿的蟠桃和几小杯玉液琼浆吗?何至于此呀?你要是有想法的话……那就说话嘛,别老是采取这种难以光明正大的、极端的、有点儿标新立异的、成效有点儿显著的手段嘛……还是要多注意一下仙人的崇高形象哈……你说王母不该不邀请你,那怪谁呢?当初——你要是早点儿把你老师菩提祖师的名头亮出来,不就成了吗……这天上也是要讲背景、看来头的呀!”
后来,再开蟠桃会时,那受邀的仙宾簿上就有他仙家的名字了。别的仙人都说他这是“争”来的结果。玉皇大帝说:“这叫……不打不相识,不过还由此发现了个仙才……只是当时他的态度嘛,也确实太恶劣、太调皮、太不给朕的面子了。不过只要承认了错误、改邪归正,就还是好仙嘛。朕经常说过——”转头对王母说“看仙是要看仙的本质的,要看他的一贯表现……”那谁私下里却这样对我说:“……嘻,不闹就不要去闹;闹嘛,就不妨闹得动静再大一点儿——多刺激呀!”还说自那次以后,他尝尽了所有的蟠桃美食、喝遍了天上的玉液琼浆,都感觉没有那一回偷吃、偷喝的香!
也多亏了有这么一闹,从此他就闹出了名气,算是成功地给自己做了一次免费的超级大广告。看那以后天上的仙们、下界的妖们对他有多怕你就知道了——只有这样办起事来才方便嘛。对此,人间也早已总结出了一套套相当成熟、次次成功的经验,说这就叫:大闹大得,中闹中得,小闹小得,不闹——那么你就什么也别想得!
自西天取经回来,那仙人已被如来佛祖封为斗战胜佛。这已是极高的待遇和境界了,不容易呀!一般的神仙想要到达这一步很难,简直有点儿可望而不可及!之后,此佛偶尔再到天庭去,玉帝和王母就对他都很客气了,其他的仙们自不必说。不过他也明显比成佛以前更规矩、懂事了许多,又讲文明又讲礼貌的,不再轻易胡闹了。我暗自笑他。
不过这也好理解,级别和身份都上去了嘛,都到了佛的份儿上了,表现自是不同。别看他过去常常胡闹,但他在佛界和仙界的佛缘、仙缘还不错,据说他在人间的名气也是相当的大。这些大抵只是因为他始终保持率真的缘故。
成佛了,他就变得有些行踪飘忽不定了,真象个佛。但依我看,他现在更象是一个千里独飘的行者、一个若即若离的隐者。有时候感觉他又象一个喜欢经常逃学的学生。也有不少仙人背后说他现在已多少有点儿学会摆谱儿了——也许他并没有刻意去摆谱儿,只是大家的感觉如此。现在不论走到哪儿,都只见他施施然、悠悠然、又有点茫茫然地端坐在那莲花宝座之上,双手合什,口中好象在——嚼着口香糖。那莲花宝座也四面生香,好不威风!
说起逃学,又使我想起以前在仙人预科班用功时的情景。那时,由于受不了那里基本“填鸭式”的课程,我就只好每每选择了逃学——当别的学生都还在那里之呼者也、昏昏欲睡、猛灌**汤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个悠然自得地四处闲逛,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太爽了、也太久违了!
逃学归逃学。可是等到课程学完,大家都要毕业的时候,我的考试成绩却还是出奇地好,教官说是“Very、Very地good!”大家一致公认我学得最棒、领会得最好,说我学得最刻苦,最具备无比高雅的仙人气质。果不其然,接下来很快我就成为了天上的仙人,而且还位居“上仙”之列!后来有一次,本仙我还阴差阳错地被天庭评为“智慧型仙人”,与鼎鼎大名的汪果为、张果老及几颗最耀眼的天上“文曲星”们一起,成为了知识型仙人的楷模。“智慧型仙人”,这提法挺新鲜的呵,我想它也就相当于人间经常评选的“学习型干部”之类。不容易啊,而且这荣誉还挺高的。
据说天上象我这么快的提拔速度,已是近几万纪年以来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我太聪明绝顶了呢,还是因为我当时那醉人的**汤药我喝得太少了呢?不得而知。而那时几个历来听课最认真、教官提问时举手举得最多、最讲规矩的学生,后来居然也都成了天上的“文曲星”。
不过那斗战胜佛见到我,大家却很随便。我还是叫他以前的法号,或称“大圣”。他多次对我说:“成佛了,纪律严明,身不由己哇。”说佛界就是和仙界和人间不一样,不过渐渐就有些适应了。偶尔再说起有关他以前的一些轶事,他也一般不作评论,只是淡淡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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