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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趴回原地,板子一打,又慕然大喊:“来人啊!杀人了啊!报官啊!”
白玉堂嘴角更扬,眯眼如利刀,白靴猛地踢去,一个剑鞘搭来,正将白五爷的长腿阻在空中,书生受吓向后一倒,身软不能起。
白玉堂向来喜怒皆形于色,这下气来,如急风骤雨,缩脚将巨阙踢开,裂嘴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没瞧见白爷爷正教训浑孙子呐!”
“玉堂,得饶人处且饶人。”
“卡卡卡!展昭!台词错了吧!现在南侠还不认识白玉堂耶!”副导冷汗齐下,本来最放心的人现在却变成最有状况的人。
齐放走来问道:“你没事吗?”那是白玉堂的脸白玉堂的声音。
巨阙像提不住般垂下,展昭神色更无血色。
齐放伸掌探去,正擦过他手,只见伍京桓插进,拉他要离,展昭却动也不动,宛如磬石,伍京桓瞠眼回看,对方双眼直视,眉宇凛凛,只道:“展昭能再演。”毅然决然。
伍京桓如同雷击,就要灰化而去,他怎能忘,展昭铮铮傲骨,仍有执意一环,他怔然松手,洪澄在外也喊,时间流过不能再拖,此戏此幕,三度开拍。
展昭归位,伍京桓亦走回,齐放望着那两人的身影抓脸:“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知道你的秘密’
就像电视上所演信一样,用报纸剪字不同字体字型拼贴出来的一张薄纸,被伍京桓拿在手中,十分戏剧,伍大导演在心里想着,却一点也讥笑不出声。
剧组小妹说这信不知道从何人手上传来。
什么秘密?
那头,du立的一个天地,有着展昭与齐放,却不与他同在。
这方戏正演着,场中楼内几个书生懦弱地躲在展昭之后,白玉堂口不饶人的又嘲又讪,展昭温驯但也非圣人,所言字里行间暗有讽喻,猫对老鼠,前者只亮了一指爪,可惜后者脾气太差,露牙竖毛。

“白少侠义气过人,盛名日中,怎会有得理不饶人之举。”
“你!你是在说白爷爷现在正毁自名吗?!”
“展某没说。”
“你明明说了!”
“白少侠多心。”
“你才多嘴!”
“展某才一个嘴。”
“你、我&#$%&*#%#$!!人交是不交!!!”
“人本非展某所有,如何交去?”
灵牙利齿的展昭,众人初见。
白玉堂却终不能忍,手中暗器弹指间朝展昭身后穿飞而去,南侠亦以袖箭为长,下一瞬接着发出,不差分毫,中途截阻!玉石喀啦一声弹不见影,袖箭却夺地一声前端没入楼柱,箭身稳不摆晃。
众人皆忘,展昭戏里袖箭大多已被磨钝。
这一疾准,齐放心头惊奇,但演技淳老,镜头带去面上仍是怒然的表情。
另头展昭神情未被摄入,伍京桓却望进了,那亮着却突灭的双眼,彻夜未眠的红眶,竟似泫然。
面容躯体神态衣着如何再像,一颗玉石一身武术皆皆裸现出一个事实——一个不会内力的“白玉堂”。
下秒再接,齐放的白玉堂画影出鞘,南侠对上,两器叮锵作声,白衣舞开,蓝衣翻扬,如天与白云如海与浪花,协调至极,齐放下了功夫习了剑术,与展昭搭来,竟颇有仪势。
若说,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
这方突醒的展昭,便是要生生演着死去的自己。
明明初春才至,新叶才萌,为何周身犹如大雪纷飞,日下苍黄。
明明白玉堂才在眼前,却能深刻明白,其实已死,连丝缕无留。
旁人却沉浸于猫鼠对演的刀来棍去,不知展昭鲜血淋漓。
外头,伍京桓捏紧纸张,悄间化末。
暗里小人,终,恨杀凌迟也难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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