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的心情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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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师傅刚刚骚扰完,徒弟接着又上,还要不要人清闲了?”
罗罗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转身面带微笑地着看着那个身高将近两米一的超级壮汉正一脸嚣张地走来,率先热情地招呼道:“大个子,好久不见了,我还挺想你的呢!你过得还好吗?”
“哼哼,我吃得睡得,过得当然好了!不过不准你再说废话,这回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卡西欧士自从上次被罗罗狠狠忽悠了一通后,回去又被莎尔娜狠狠教育了一通,几番折腾下来,总算是认识到这个小鬼的嘴皮子非常厉害,赶紧进入主题:“你手里提的,肩上搭的,全部都是我的!”
“这家伙的警觉性大增嘛,看那步子,落脚有如生根,前进毫不迟缓,实力上也进步很大啊!不过……你师傅刚才想**我,我不回报一下就太说不过去了!”
拿定主意,罗罗额上冒起黑线,故作鄙视状:“大个子,我手里提的是玉米,肩上搭的是牛排骨,这些东西給你当然是没问题了,但是你会做么?”
“……但我会吃啊!”
“靠,还是四年前那句废话啊……看你那馋样就知道这辈子没有吃过什么真正好吃的东西!跟我来吧,我教你什么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宇宙霹雳旋风爆炸牛排和黄金玉米,不过钱得你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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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场景再次回到了半小时前罗罗和莎尔娜商量阴谋诡计的那片林子……
这是个很简易的烧烤堆,手指粗细的树枝代替了正规的铁丝网和铁钎,干柴垫在柴堆的最下层,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挂牛排穿玉米的枝条都是脏乎乎的,有的树皮都还半掉着,换成纱织的话多半会轻咬着贝齿苦挡诱惑但死活也不敢吃……不过现在要喂的是这头猪嘛,搞那么卫生干什么?
卡西欧士积极地抱着一大堆干柴走过来问:“小矮子,这些柴够了么?”
“拣这么多,你是要放火烧林啊?”
罗罗一边将牛排用树枝挂起来,一边黑着脸教训:“放下吧,然后帮我把玉米叶子和根须拔了。喂,喂,叫你拔叶子和须,你怎么把玉米粒也扮掉了?你是不是笨狗熊变的啊……”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绰号叫狗熊?不过这香味还真不错呢,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
“小矮子,你怎么能把食物得做得这么好吃啊?”卡西欧士一边吧嗒吧嗒,一边口齿不清地问。
“影帝罗罗准备演戏了!”
罗罗心儿一动,眼圈立刻就红了:“说起这个为什么啊,其实……我一直是有个小秘密的!”
“啊,小秘密?嘿嘿,快说快说!”卡西欧士口里塞满了,接下来就想填饱心灵。
“当初,我学习做饭做菜,都是为了照顾魔铃姐姐,我真的好喜欢她啊……还记得四年前第一次看到魔铃姐姐时,她的身姿好轻盈动人啊,那时候,她总是很温柔地……”
罗罗也不去看卡西欧士,只是右手拿着根枝条在地上胡乱地划着,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在精神上正处于一种极度的患得患失中。
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了半天,影帝最后用力地擦擦一滴眼泪都没有溢出来的干涉眼眶,悲情地总结道:“我愿意为了魔铃姐姐付出一切,这就是爱情,你不会懂的!”
“我懂!你说的我都懂!”
影帝扭头看时差点被吓一大跳,对方瞪圆了熊眼,撑大了熊鼻,早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了……
随后的气氛便变得相当融洽了,拥有同样心事的两个男子汉一起滔滔不绝地讨论着什么是爱情,进而谈到如何去追女孩子――当然,发言的一般都是罗罗,卡西欧士大多数时候都只有干听的份儿,只是不时地地拼命点头,表示赞同,顺便流泪。
牛吹到后面,火候便差不多到了,于是罗罗轻蔑地瞄了眼后者,冷笑着说:“我说卡西啊,在爱情的道路上,你还太嫩了,还真的一点都不懂得如何去捕获女孩子的芳心呢!”
“这个还请罗罗兄弟多多指点啊,我这人笨,不会说也不会做,哪比得上罗罗兄弟你不但会说,而且还能做好吃的食物啊!”卡西欧士惭愧地承认着,羡慕地感叹着,虚心地请教着,顺手又拿起下一根刚烤好的玉米梆子。
“嗯,你呢,说实话啊,长相的确算不上英俊,脑子也的确算不上聪明,不过你也有你的优势啊!”
“啊,我也有优势吗?”
“嗯,你长得这个叫做很有个性,性格上也傻得可爱,很容易激起女人的母爱呢!”
“呵呵,真的吗?你继续说,还有吗?”
“……这个不知足的家伙,以为我寻找你优点容易吗?”
罗罗额上冒起黑线,语重心长地建议道:“要追女孩子的话,需要将你的优势项目发挥出来才行啊!比如看看你这头上,啧啧,一头乱发,乌七八糟的,我说大哥啊,几天没洗了?我还是給你推荐一个发型吧,名字叫做嬉皮士,绝对酷毙了!再比如你的眉毛,啧啧,几乎都看不到了,那还留着干嘛?不如剃干净了倒来得有味道,正所谓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嘛!另外啊,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一定要大胆,女孩子有些时候是很害羞的,也许她很喜欢你,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呢?你想想啊,你们相处了七年,虽然不是住在同一间屋子,但好歹也是比邻而居啊,她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你,说话最多的也是你,想得最多的还是你,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她就一直在等待你的表白也说不定喔……”
“啊,真的吗?莎尔娜大姐真的对我有感情吗?……可是莎尔娜大姐经常骂我呢!”卡西欧士听得高兴,激动了会,忽然又迟疑道。
“笨蛋,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吗?女人打你骂你那就表示她紧张你,她关心你!要是她不喜欢你,那就直接不理会你了!放心吧,听兄弟的没错,男人这辈子就应该勇敢一次!兄弟等会就带你去市集,先把发型做了,然后买束花,回去后勇敢地向她表白吧……”
“臭小鬼,快出来,我有急事!”
一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聊得火热的两人,罗罗扭头看去,只见一道火红的靓影独立在林子的边缘。
“咳咳,你瞧瞧,才一会不见,魔铃姐姐就急着来找我了,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哼哼哼,我不和你聊了,你自己照着我说的去做吧,男子汉活着总得拼死表白一次吧?就算万一失败了那也不枉此生啊!”

罗罗心虚地低声又交代几句,然后拧起食物撒腿就跑,只留下卡西欧士一脸崇拜又羡慕地看着这新认的兄弟直冲出去一把抓住师傅的手扯着就开跑,两道声音远远地传来:“魔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急事我已经知道了……”
“废话,敢在林子里生火的,整个圣域除了你还能有谁,先回去和艾欧里亚商量商量再说吧……”
“啊,罗罗兄弟真强啊,对方一会不见就这么想他了!而且还真敢拉着她的手,而且对方也真的骂他了,莫非这就是罗罗兄弟所说的打是亲骂是爱的表现吗?那他说的我等下一定要试试,嘿嘿,我也是男子汉嘛……”
于是两个小时后,圣域的一处大屋里传出女人的一声尖叫来:“啊――有鬼!”
“莎尔娜大姐,是我啊!”
“该死,卡西,你怎么把脸和头发搞成这副德性?”
“那个……那个罗罗兄弟说我们这些修行天马座的圣斗士候补,应该削发明志,把头做成马鬃的样子才贴切啊。”
“罗罗?那个魔铃家的小鬼?……你这个白痴!另外你手里的花是怎么回事,往常你不都是吃着面包回来的吗,怎么这花能吃?”
“啊……这个,这个花是送給您的,莎尔娜大姐,我……”
“我什么我啊,我拿花来干什么用,你有病啊?该训练了,要是现在的你遇到特里斯坦,肯定会输得很惨,别让我白训练你八年!”
“可是,莎尔娜大姐,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啊――”
大屋又传出一声尖叫:“不许说了,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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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实证明,魔铃和莎尔娜最初的担心毫无意义――艾欧里亚在教皇面前极力辩解,教皇终于也同意了他的说法:以特里斯坦三次修行圣斗士的修为和经验,根本没有必要去参加平日的考核。他的提前加入对其他修行未完成的天马座圣斗士候补是不公平的。所以只要让他成为本该在一年后才选拔完毕的八名天马座正式候补之一,直接参加争夺圣衣的决赛阶段比赛就可以了。
那么接下来天马座考核自然也就变成了圣域新组合――人人谈兽色变的“熊兄虎弟”卡西欧士和罗罗的天下,两个人在每半年一次的考核中互相加油,顺风顺水,双双进入决赛阶段的四强名单――只要各自再向前一步,就能获得最终争夺天马圣衣的资格。
早日因为两人的勇武,很多修行不到家的圣斗士候补熬到考核后期终于开始不断退出,另外在八强赛的首场被特里斯坦秒杀掉热门之一的布什后,最后几个抱着让强者提前对上两败俱伤这种侥幸心理的候补终于也被吓退,所以圣域安排的最后决赛时间,要比在罗罗印象中原本星矢争夺圣衣的日子提前了足足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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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五年十月,也就是罗罗来到希腊的第五个半年头。
鸟巢角斗场上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吵得站在中央的罗罗有些头晕。
“罗罗兄弟,狠狠干那个狗娘养的,把他的耳朵切下来給我下酒吧!”卡西欧士站在场地西边激动地大吼。
“这笨蛋,连打斗都能联系到吃上去……不过他倒也不是天性残暴,只是头脑比较简单罢了,只可惜……”
罗罗额冒黑线,无奈地冲着那头人形狗熊点点头,眼角的余光却扫到正站在他侧后方的莎尔娜。这女子双手抱胸,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虽然戴着面具,但罗罗明显还是感受到了此刻正围绕在其身上的那股阴凉的气息――对比赛的对阵,她一定非常的失望吧?
环顾四周,眼光所及之处,无不响起阵阵嘈杂的喧哗声和口哨声――少了原来那些种族主义者的领导人莎尔娜和副官卡西欧士的掺和,罗罗渐渐发现其实在圣域并没有那么多带着有色眼镜的常驻人口。所以在天马座圣斗士候补中唯一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的罗罗,再加上这两年他所表现出来的不逊于卡西欧士的实力,便自然而然地获得了众人的支持。特别是罗罗那套暗含中华武术奇特韵味的打斗风格,更是让无数在圣域训练的女孩子满眼冒星,尖叫声不断。
看台上一众猪狗马牛又或莺莺燕燕,看得罗罗眼花缭乱,迷茫中,回想起当年那个特别的下午,从自己的双脚踏上希腊这片神奇的土地伊始,五年来的生活就像是一场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梦境。而梦的尽头,将会是那传说中的装有天马圣衣的箱子?还是……
罗罗的眼光终于扫到了场地东边一高一矮并排站立的两个身影。
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狮子座的个子又拔高了一些,长得也更加结实,那张英气勃勃的脸终于带上了一种充满自信的味道――这家伙到底是走出了哥哥叛逃的阴影呢?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压力?
对上罗罗的眼神,艾欧里亚沉稳地点点头,没有多话,似乎对前者的实力非常信任。
“这家伙,既没看过我训练,也没看过我打斗,过去自己的每次考核,他都忙得或者说是懒得过来,而现在却又表现出这副对我非常放心的欠揍模样!”
罗罗额上冒起黑线:“莫非他就是在魔铃面前装装深沉,还是想假扮神仙?即便是黄金圣斗士,也不可能高明到还没见识过自己的实力而光凭外表气质就能判断出比赛的胜负吧?难道魔铃对他透露过自己的训练情况?”
心中一动,罗罗猛然抬头看向旁边那个火红的身影。不知是否是多年亲密相处而导致太过熟悉的结果,魔铃那靓丽性感的身姿在自己心里仿佛就从来未曾改变过--依旧是第一天初次见面时那团熊熊燃烧的火光,强烈地吸引着自己,如同飞蛾一般……
这个特别的女子左手叉腰,身形微动,眼神默默地对着自己,却没有说话。不过无需语言,罗罗早已从隐藏在那面具后面的幽深中读懂了她一直在悄悄表达着的温情和关切。
“魔铃在公开场合总是非常腼腆的,一点都不像她外表那般性感成熟,呵呵……”
罗罗冲着自己的师傅调皮地一笑,这才回过头来望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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