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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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几乎相同的玫瑰携着各自的枝条避开罗罗从正面连续击出的第五、第六记流星拳,而是绕了半圈从罗罗的右侧方诡异飘至。
缭乱的红花绿茎夹杂着让人心悸的香气热情地扑来,路线飘忽,把罗罗吓一大跳,后者只得放弃从正面持续压制对手的打算,仓促间右拳化作一片流星击向右面索命而来的花群。
三百多记拳压一下将大半的玫瑰击得枝离破碎,但仍有不少飘到罗罗近前,其花朵中间的芯蕊处全都隐约闪烁着金黄色的微小宇芒――这显示出它们正被其主人巧妙地操控着,而花朵上面的猩红色花瓣更是清晰可见。
被这毒花擦伤还得了?罗罗心底一寒,赶紧左手补上一记流星拳,然后上跳下挪地狼狈躲开漏掉的少许玫瑰,这才发现已被吓得全身冷汗。
可是,由战略主动转为被动的后果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撇清的?还没等已经连续全力击出八记流星拳的罗罗稍微地休息上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对手神经质的声音再次传来:“呵呵,刚才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既然正面都空出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话音未落,阿布罗迪已是双手俱张并快速优雅地向前并拢,掌心间闪射出耀眼的金色宇芒。
“我靠,一下子放出上千朵玫瑰还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你丫也恁热情了吧?”罗罗暗道不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拼命催发小宇宙。
还没等宇芒彻底成形,罗罗只觉一阵强烈的香风扑面而来,那铺天盖地的猩红玫瑰也随风而至并以一种绝不可挡的凌人气势瞬间吞没了他那并不算高大的白色的身影。最后映照在阿布罗迪眼里的,是罗罗那张无可奈何的绝望的俊脸。
“多美啊,雪白俊俏的小哥、鲜艳美丽的玫瑰以及青翠亮绿的枝条,这组合真像是上天的完美杰作呢……”
阿布罗迪陶醉地闭上媚眼,喃喃自语地继续道:“能陨在最美丽的皇家魔宫玫瑰阵里,也不算枉送了你的性命吧?说真的,一身白衣的你和这花儿简直太相配了,合衬得让我这个玫瑰的主人都忍不住有些妒忌了呢……”
话没说完,阿布蓦然睁眼,金黄色的小宇宙刹那间狂涌而出――不知什么时候,一股带着强烈攻击性的小宇宙从左侧袭来,片刻已至。
“很抱歉,我崇拜的艺术家是毕加索而不是你,所以就恕不配合了!”
对手讽刺的话音很明显地落在了其腿劲的后面,阿布当然也就再没闲暇去打听对方口中那艺术家毕加索到底是何方神圣了,眼下三百记犀利的流星腿已经贴上了他的衣袍,劲气袭人。下一时刻,一身蓝袍的阿布竟以直线的方式被罗罗踢入了旁边的树林子里面。
瞧了眼满地的残花败枝,罗罗紧锁眉头,却没有选择马上赶去查探生死未明的魔铃,因为一股金色带着怒气的可怕小宇宙已经从林中迅速升起--看来刚才使用天马行空快速突击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而且现在的自己已经是……
“从见到我开始就屏住呼吸战斗至今……可现在呢,你又被剧毒的枝条擦得浑身是伤了……用不着我动手,也过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逐渐地因为玫瑰的毒素而麻痹并慢慢死去吧……”浑身散发着金色气芒的阿布罗迪阴着俏脸从林中徐徐走出。
远超至今罗罗所见过的任何白银圣斗士的庞大宇芒包裹着阿布罗迪的身体,虽然没有黄金圣衣的映衬,他的美也是无处不在的――虽然如今在罗罗攻击下其衣袍处处破裂,手上也因为防御罗罗的那轮脚踢而多出了几条血痕,但是这却让他反而呈现出另外一种凄婉的惊心动魄的美来。
阿布罗迪的判断非常准确,此时的罗罗已是口钝耳聋,眼前也开始模糊不清,五感的消失似乎是无法阻止了……罗罗暗道不好,心中有些慌张,上次是如何苏醒的他没有细想,可是这回……焦虑间,胸腔内那口气再也憋闭不住,没隔多久,一股股浓郁的香气终于深入到他的五脏六腑。失控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罗罗眼前骤然一黑,一下子扑倒在地,背上那口硕大的天马座圣衣箱子将他的整个人压在了下面。
“可怜啊,刚刚取到天马圣衣,却没福气穿上……唉,我真替你伤心呢,小鬼,这回应该没有人像上次那样寻来救你出去了吧……逼于无奈才干掉你,也许我又会伤心好一阵子了!不过人生本就是因为残碎所以才美丽的吧……”
阿布罗迪从来都不相信有人能从自己的玫瑰剧毒中自我拯救出来,所以不用假设,上次肯定是这小鬼的师傅或者朋友找到那里将他救了出去――自己当时还真是疏忽大意啊,不过幸好这个小鬼虽然话多,不过不该说的话还真的没有多嘴,嗯……挺懂事的!可是……再懂事的人又哪有死人更让自己放心呢?所以,只能算你倒霉了……遗憾地摇摇头,阿布怜悯地望望地上的逝者――小鬼已经死了,接下来得把现场所有的痕迹都消除掉,可不能给他的圣域多添麻烦啊,那要不要将屋里的那名女子也顺手干掉呢?她可是看过我的脸了……
犹豫了一会,阿布终于动身向小屋走去,走了没多远,他突然停下脚步,一种奇怪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还没等到转过头去,身后一股强烈的攻击性小宇宙却让他浑身发麻。
“这家伙不但没死,难道还……”
阿布罗迪大眼猛睁回头看去,却只见一个空荡荡的圣衣箱子静静地摆放在原地,圣衣和小鬼本人竟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刚才那阵惊人的小宇宙呢?怎么瞬间就消失了痕迹?”
一阵冷汗冒了出来,左顾右盼也杳无人踪,阿布罗迪第一次感受到有种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杀气弥漫在四周,更可怕的却是自己居然寻觅不到敌人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
花容虽然有些失色,不过片刻后还是冷静了下来,阿布罗迪咬紧银牙冷笑道:“你能隐匿住自己的小宇宙和气息,难道我就不能了吗?”
说话的同时,阿布罗迪忽然闭上眼睛,双手平行扬起,从其身体中心瞬间释放出一股股不断膨大的宇芒,无数的玫瑰再从宇芒中持续飞出并渐渐将附近的区域全部覆盖。越来越多的花朵组合成若干条绝美的花流并在这满天的飞花空间中游动不止。同一时刻,阿布罗迪的小宇宙也变得越来越弱,终于,他整个人也被那些游过身边的花流包裹住并且消失不见了……
“呵呵,在我看来,你那蹩脚的花阵隐身术完全就是山寨版的嘛,满天的花香虽然能够掩盖你身上的那些玫瑰臭味,无数花流虽然也能包裹住你那庞大的体形,可是别忘了你手上还有股我脚踢制造出来的伤口血腥味啊……哎,不好意思,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现在的我五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至于为什么嘛……虽然我只是大致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运气还真是差呢,要是换个五感麻痹的或者鼻子分辨味道能力稍差的人,那可真的找不出你来了,哈哈哈!”
耳边传来的某人恶毒夸张的狂笑让阿布罗迪涨红了俏脸,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对方话音犹在耳边缭绕,可是人呢?气息呢?小宇宙呢?没有敌人的踪迹,就算使出更厉害的食人鱼玫瑰甚至索命白玫瑰又有什么用呢?
“算你厉害,不过就算你躲起来了,难道我还不能去杀掉你那位陷入昏迷中的师傅么?就凭你身上这件低级的青铜圣衣难道还能阻止我不成?”阿布罗迪俏脸一寒,娇哼一声,转身向小屋急速射去。
“魔铃没死?”隐匿的某人一听,精神大振。
“马上就会死了!”
飞速前进的阿布罗迪头也不回地怒嗔道,忽然心中一紧:“不对,这声音好像就是从我身后发出的呢……”
“你已经没机会了!”
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两只装配了青铜圣衣的有力胳膊忽然从腋下伸出并瞬间缠住了阿布罗迪的双肩,后者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动弹了!眼下小宇宙竟然无法通过双肩运行到双手,甚至连腰腿部位也开始麻痹起来――这一切让他再也无法依靠强大的小宇宙挣脱掉对方的束缚,更别说发出可以转败为胜的白玫瑰了。
“这招叫做天马回旋碎击拳,是一种看穿对手星命点后贴身控制住对手再进行攻击的招式,虽然我只找出你身上的两处星命点来,但是如果加上对其他地方进行点**控制的话,那么禁制你的时间也足够维持一击了!”
身后响起罗罗无情的解释,同时身体被缠扯着急速升起并一直旋转到几十米外的高空,然后落下!无力挣扎的阿布罗迪浑身都被转散了架,不住的扭转让他还失去了平衡感,就连最基本的防御也无法做到。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地面碎石四溅,身穿天马座青铜圣衣的罗罗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已经将身子闪了开去,而那可怜的对手却被迫用身体将地面强行撞击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大坑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半边身子深陷在碎石中,露出地面的部分全是血迹和尘土,阿布罗迪面容憔悴却又神情复杂地问--落地时罗罗提前松开了钳制,这才让他能够及时地恢复部分小宇宙抵御撞击地面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对方要是晚上半秒才放手,那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既然魔铃没有大碍,那你当然就罪不至死了……而且我是穿上圣衣打赢你的,算不得英雄!”身穿天马圣衣的罗罗自以为很酷地回答,圣衣里面其实早已是衣衫褴褛。
“哼,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虽然没穿圣衣,但输了就是输了!不过要是我赢了,我最后肯定会去杀掉她的!”阿布罗迪尖声怒道。
“……输赢就不多说了,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罗罗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手那付幼稚的表情,提议道。
“哼,你还想说什么?”阿布罗迪依旧没有从石堆中挣扎起来,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死盯着对方。
“你每年发作一个月的旧疾还没有好转吧?那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治疗它并保证有关你的事情绝不告诉他人,你只需要当作不认识我,当然,也不可以伤害我的师傅!”
“你能治疗我?哼,就算那样,也别妄想我会答应你,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知道我的秘密后还好好地活着并在背后不时笑话我……所以你还是杀了我吧!”阿布罗迪寒着脸固执道。
“……你喜欢的那个人犯的大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其实他一直都生活在两种人格的痛苦之中,只要你不告诉他我的事,那我就有办法在他面临崩溃时解救他!怎么样,再加上这个条件不错吧?”对手是个像女人一样感性疯狂的动物,罗罗脸上一黑,既然不能讲道理,那就只好用感情来威胁了。

“哼,他的强大就像神一样,怎么可能失败?你在吹牛……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阿布罗迪惊道,脸色发白,罗罗那席白色的身影在他眼里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我说我是做梦梦到的你信不信?别犹豫了,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先看看我这纯洁善良的表情,感觉不会骗你吧?哼哼哼,我是从来不骗女人的……而且就算你将我杀了,他和你的情况也并不会得到任何好转,所以呢,下面就先让我告诉你该如何拯救你那定期发作的身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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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铃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徒弟离开希腊前为自己精心调配的最后一顿晚餐,每当对方将一勺肉粥轻轻吹拂再递到自己面前,她就乖乖地张开小嘴,没有任何逆拂的意思……
师傅的行为怪怪的,从自己怀里醒来伊始就没有说过什么话,而当自己把想好的借口告诉她,并说明这是某位圣斗士朋友开的过火的玩笑时,她似乎也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随后无论罗罗询问晚饭种类也好,还是建议其他也罢,对方都只是乖巧地点着头――这让原本就心虚的徒弟愈发困惑,终于忍不住问道:“嗯……魔铃姐姐,你真的只是昏倒而没有受伤吧?”
“你不是反复强调了这是你那位奇怪的圣斗士朋友对你我开的玩笑么,那我又怎么会受伤呢?刚才只是被他恶作剧地偷袭后颈而昏过去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何时认识的这么厉害的朋友呢,还能将你搞得这么狼狈不堪……”魔铃半开玩笑地回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清亮异常,让说了一大通谎话的某人感觉无所遁形,鼻子也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变长了一点儿。
“唉,要不是答应了阿布罗迪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也不至于拿这么粗陋的谎话来应付魔铃吧?”
罗罗脸上一红,厚着脸皮附和道:“可不是么,他那人怪怪的,神经兮兮的,麻烦得很,不过魔铃姐姐你真的不用担心了,总之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
“嗯,好吧!”魔铃温柔地应道。
不知不觉中,繁星更替了落日,屋子里面忽然沉寂了下来,师徒两人一个躺在床上楞楞地望着徒弟的背影发呆,一个则心不在焉地收拾着碗具,没人说话。
不知不觉中,外面忽然传来蟋蟀清晰的鼓噪,原来夜色已是清凉如水了。火红的烛光轻微地晃动,映出半躺在床上的魔铃那完美的体形来……
“嗯……那个,那个魔铃姐姐……”罗罗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终于犹豫着出声道。
“嗯?”
罗罗感到一阵口舌干燥,突然大起胆子坐到师傅身侧并从后面一下搂住了对方,又近乎于撒娇地在后者耳边哀求道:“魔铃姐姐,我那床好小啊,今晚让我也睡这边吧?”话刚出口罗罗就后悔了,脸上一阵阵的发麻,只是死撑着不敢松手。
突如其来的无理要求让魔铃背对着徒弟的身子徒地一颤,一抹艳红瞬间渗透了她的嫩颈。魔铃心里顿时又羞又慌,好半天才从喉咙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耳朵清楚地捕捉到那声模糊的“嗯”字,一种巨大的喜悦感瞬间填满了罗罗的胸腔,然后……事到临头却又迟疑起来,好半天后罗罗才鼓起的勇气钻进师傅的香窝。
……偷偷欣赏着魔铃背部那吹弹可破、娇嫩玉滑,在烛光中析透出一种淡淡红晕的晶莹肌肤,肆意呼吸着魔铃身上那股清甜诱人,令自己无比沉醉的动人体香,进而尽情感受着魔铃那被自己双手紧紧痴缠的弹力十足、炙热烫手的平滑小腹……好半天,罗罗又贪心不足胆大包天地偷偷将环绕魔铃身体的双手向上移动,可甫一接触到对方胸前那对温软丰挺的双峰时,却立刻被红透了脸的师傅紧紧按住了他那双作恶的坏手。两个人都不敢说话,只是彼此感受着相互那火热的气息,房间的气氛一时暧昧无比,两个紧密接触的身体共同弹动着咚咚的心跳声……
紧贴着魔铃那温润丰满的**,不知忍了多久,一股抑制不住的热气终于从罗罗的腹部冉冉升起,脑子也开始迷糊起来,而被其抱着的师傅终于感觉到身后徒弟的变化,顿时浑身一颤,身子一下子变得火热无比,原本的绷紧也在顷刻间变得柔软无比,嘴里随之发出“嘤”的一声呻吟。
**的姿势持续着……正当罗罗有些意乱情迷地想要继续些什么时,魔铃忽然转过身子捧起身边少年那张满脸依恋的俊脸,两对迷醉的眼神甫一相接,魔铃面具下的表情顿时变得软弱起来,随后师傅将徒弟的脸蛋紧紧地贴到自己胸前,嘴里却有些忧虑地哭泣道:“小鬼,回去日本后一定要保重自己,未来将会有许多艰苦的战斗,你一定不可以大意啊……”
低低的哭泣让原本受宠若惊地享受着师傅胸前那对娇艳温软所带来刺激的罗罗一下清醒过来,再想起未来将要进行的那些注定会伤亡惨重的圣战,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猛然生出,不由死死揽紧了师傅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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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着浸滞了爱琴海的腥咸湿意的温润空气,背着硕大的圣衣箱子,一身白衣的罗罗牵着一身火红的魔铃缓缓漫步在圣域郊区那些高高低低的石山断崖之间。
踩在满布裂纹的石板小路上,师徒俩小声却又热烈地交谈着,不时还传出一阵阵低笑。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只说些高兴轻松的话,气氛似乎非常和谐美好。
远远望见路边一簇野花绿草。
“对了,就是它!没想到六年了还生长得这么旺盛,好像花朵儿比最初见到时更多了呢!”
罗罗放开师傅的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仔细打量着这团突兀地生长在碎石荒坡上的绿色,又跪下身子闻了闻,用一种满足的表情感叹道:“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野花也很香呢……”
嗅了会儿,罗罗睁开眼睛,侧头仰望着身边的师傅问道:“魔铃姐姐,当年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见你一个人跪在这里像个傻子般一动不动,那时你在发什么疯呢?”
魔铃笑了笑,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一如过去那样静静地走到花草前面并着徒弟跪下,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
好一会儿,魔铃终于睁开眼睛笑道:“你也觉得很神奇吧?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这些花草还能生长得这么顽强美丽,所以我在这里祈祷……”
罗罗没有接话。
“其实我有个弟弟,和我一样红发的弟弟,他叫做斗马。我曾经答应过去世的母亲照顾他,可是在我五岁那年他却被几个外国人带走了……所以我来到希腊成为圣斗士,就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以求在将来找到他。”
“魔铃姐姐啊,你在地上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啦,除非小纱织将来干掉哈迪斯,那样的话也许能够惊动到月神下凡来……”罗罗暗自嘀咕却又不敢说出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其实是很不爽的。
魔铃忽然失笑道:“我曾经祈祷上天能够让斗马出现在我的面前,结果上天却塞给我一个淘气的小鬼……”
“我可不是你那红发的淘气弟弟!”罗罗瘪瘪嘴巴抗议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要是我弟弟的话,肯定没你这么顽皮,斗马小时候可是又乖又听话呢……”
“……那能比吗?”
罗罗额上一黑,却没反驳对方,只是拍拍胸脯大声保证道:“魔铃姐姐你放心吧,我有办法找到你那传说中的弟弟,至于他现在还乖不乖……那我就不确信了!”
魔铃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徒弟,好半天才点头笑道:“有些时候感觉小鬼你也挺可靠的嘛,终究是长大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莫名的沉默,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起来,各自向上天诉说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在多云的季节时间过得一般都比素日要快,大概是因为没有太阳随时提醒大家即时时辰的缘故,不过两个人也终于意识到该是告别的时候了,于是做师傅的就率先站了起来。
“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魔铃一把拉起徒弟,拍拍他白色裤膝上的灰尘,一边叮嘱道。
“放心吧,我一定能够帮你找到那个淘气的臭小子!”
“……我是说你曾经答应过的在战斗中不要作无谓的仁慈,更不要大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魔铃脸上一黑。
“哦,这个啊,哈哈,那是当然的啦……”罗罗讪笑着摸摸鼻子――自己的战斗风格真的让人那么不放心吗?我不是连特里斯坦和阿布罗迪都赢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提醒我?
“好了,小鬼你快些走吧,再晚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了!”魔铃轻轻推了推徒弟。
“那你保重啊,魔铃姐姐,我走了!”罗罗眼睛有点发酸,说完话赶紧扭头大步向前走去。
望着远处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魔铃忽然自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终于情不自禁地轻轻取下脸上的银白面具,一张秀美的脸蛋上早已是满布泪痕。
“魔铃姐姐,个人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又能见面了,啊,我什么也没看见……”忽然,某个夸张的声音远远传来却又嘎然而止,那白影忽然急急加速,慌慌张张地遁去,只拉出一地的烟尘。
“……”
没想到那小鬼居然突然回头,魔铃裸露的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在渡过了最初几秒的手足无措后,对方回头那瞬间因自己而惊艳的表情却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喜悦,近来一直沉甸甸的心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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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抵达机场,罗罗的心脏仍旧跳得很快,那团燃烧正旺的火影不断浮现在脑海中--虽然两人当时相隔足足有五十米,不过这点距离仍然没有脱离罗罗日常视物的焦距范围――原来魔铃姐姐长得是如此的娇俏靓丽啊,就仿佛精灵般可爱迷人,我还以为会是浓眉大眼、英气勃发的那种呢……
“先生,请问您的姓名和预定的是哪一次航班呢?”
“嗯,我叫星矢,预定的是到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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