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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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十几日大船就造好了,一造好周兴明便想把大船马上投入使用,下海到各地做生意去了。所以这几日他没有闲着,整日忙着。沙滩之上杀死几百倭寇的之后,周兴明名气大振,成为泉州一个名人,整日都有乡绅富商才前拜访,宴请周兴明去做客。但周兴明一一婉言拒绝了,接连几天躲藏了起来。
其实周兴明这几日挺忙的,水手操练已经交给薛南塘那几位去忙了。通过一个半月来的操练和与倭寇的实战,这几位小队长已经知道了如何训练。还有周兴明的三十二家粮店,几个工坊,他只是随便去看一看,吩咐部署一番,便拍拍**走人了。也吩咐了那透镜作坊,与李婉蓉一商量,决定先制造的眼镜、老花镜,这些先囤积着你卖,要狠狠地宰洋人一把。不过望远镜却不打算卖给欧洲人,这东西在大明已经有仿制品了,若是他们望远镜在他们手上相信这望远镜很快便会仿制出来了。现在就卖给他们,无疑会增加他们的海上实力。
“现在正是16世纪的大航海时代,西方各国的海上争霸已经开始进行了。而现在的西班牙正在征服美州,英国再过一些年也要崛起了。明朝也不能就这么固步自封,也需要在海上争夺一份力量。目前西方各船船上最不缺的就是传教士了,这年头文艺复兴时期的传教士不是拥有渊博的科学知识与先进思想吗?李贽是个伟大的启蒙思想家,他的思想深受广大读书人的欢迎。还有他的学生们,他们也是大明未来的希望啊。何不带着他们出海,到澳门看看,见识见识世界,开阔开阔视野?”说干就干,周兴明往温陵街的李贽家去了。
“想不到李贽府还挺大的,真漂亮啊!”周兴明站在李贽府门口,只见前边李贽府宅雕梁画栋,三进三弄,红墙高脊,一副典型的简约大方的闽南建筑风格。
正当周兴明感叹的时候李贽出来了,一旁还有几个书生打扮模样的年轻人。“周兄,想不到今日你倒有空来看看我,我正要邀请你来坐坐了。来,里面泡茶。”李贽一脸和善,笑了笑,拱手说道。
“李贽兄,别来无恙?诸位朋友,你好你好”周兴明向李贽与他一众朋友们问好,想到不要要邀请他与他一众朋友、学生,人倒是齐了。寒暄一番,便随李贽进门去了。
客厅内,里面除了李贽之外,还坐着十来个书生。李贽一众望见周兴明,好似见到个英雄般,一阵夸赞。周兴明低调,只是笑笑,大伙也便不再多说这个了。
“卓吾兄,刚在你家门口遇见你们,不知道你们出门找我什么事呢?”周兴明有点纳闷,说道。
“周兄,找你也没什么大事。最近的流民已经回乡,但还有些须流民在泉州城里居住下来,在城内工作。”李贽忧心忡忡地说道。
周兴明打断他,说道:“莫非是他们还是衣食无着。”
“非也。周兄,前日你与城内善良之人安抚流民,每户也给足了生活所需费用。这些家庭中大多是有儿女的家庭,孩童众多。我们欲办多所义学,只是资金无着啊。”李贽说道。
“好说,我赚这么多钱回报社会也是应该的,下午我便送上一万两过来。教育乃是兴国之根本,不可偏废。”周兴明拍拍胸脯说道。
一万两!一旁的书生很是吃惊,这些书生里有不少是商贾之子,最多的一个也就拿出了百两银子。这周兴明出手真是阔绰,一把就一万两。一万两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660多万,不过周兴明这几日赚的钱多,拿出一万两也不算什么。
“想必卓吾兄教孩童是阳明心学吧,这些远比朱熹的理学来得有用多了。阳明先生也教导我们不可鞭挞孩童,用心诱导。也说过要重视体育,这说得太好了。增强体能,这个是绝不能忘的,就从其中拿出一二千两建设蹴鞠等场地,置办些器材。除了礼、乐、射、御、书、数之外,还应该教导孩童一些格物之学。”可惜自己除了地理和历史比较厉害外,那些物理、化学知识都原封不动的还给老师了。历史,估计现在有学识的教书先生都可以教他了。地理教科书嘛,自己倒是可以编写,这完全没问题的。天文学,现在发明的望远镜视野范围才就能看到土星的四颗卫星。天文学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大学生也很难理解,天文学教科书就不编写了。
“听周兄一语真是提壶灌醒,我替泉州城内百姓,替大明谢谢你了。”李贽一众道谢道。说着,周兴明与众书生们讨论起心学。
“对了,李兄。今日我前来,是有件事想找你们。”周兴明说道。
“不知周兄所为何事,若是有事拜托。我们定当力所能及,尽我们之力做好便是了。”“是啊,是啊”李贽与书生说是。这些书生各个年轻,衣着光鲜,与周兴明的年纪相仿,看这样应该是些大商贾之子。

周兴明看到这些年轻人,更有几分说服他们的自信:“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的大船只过几日便可下海了。我欲到澳门去与洋人做生意,我想邀请你们一同随船而去。你们尽可放心,我船上的水手皆是经历与倭寇战斗之人,彪悍异常,可保各位平安。”
这些书生都是学习心学的,不会歧视商人,倒是对商人挺有好感的,里面还有几个是海商之子。这些书生自小娇生惯养的,只为考取一点功名,为家族博得一个地位。但海上危险极大,有些年轻人就是想去海上去闯荡,但做父母的不会让他们去。身为闽南人,喜欢拼搏的精神还是在血脉中残留的。
众人面面相觐,议论纷纷。有几个书生很早就喜欢随船下海了,只是苦没机会。心学不是提倡“知行合一”吗?大家只是光喊提倡商业,不实际去看看怎么操纵商业又有何用。
“诸位,去澳门嘛大概只要一个月便可以回来了。不会耽搁大家太久时间的。不瞒大家,澳门在今年来了不少葡萄牙商人。葡萄牙你们知道在哪里吧?”
众人摇头皆称不知,于是周兴明给他们恶补一番地理学知识,说到地球是圆的,众书生很是震惊也非常好奇。
又说道:“21年前,葡萄牙航海家麦哲伦就进行一番环球旅行,一路向西走,最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就证实了地球是圆的。这葡萄牙位于地中海,地中海东边的伊利比亚半岛之上。”刚刚把地中海和半岛的概念说了下,书生们也就没问了。又说道:“葡萄牙位于海边,国小又资源甚少,周边还有几个强国。为了增强国力,他们便大力发展商业。这百年来,他们制造出了能够远航的大船,就如我大明的福船,性能优越。南洋的香料大家可知道吧,香料在欧洲的价格可是比在大明还贵上十倍,供不应求,价比黄金啊。但是往东方的贸易路线被强大的奥斯曼帝国给遏制了。为了寻求那小小的胡椒粒,无数的商人付出了宝贵生命。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决定开辟了新航路。最终,船便驶到了美州、非洲、天竺、南洋。开辟了新航路今年,那些葡萄牙人往澳门来了。”
众人不以为意,但有些人挺佩服葡萄牙人的勇气的:“这些葡萄牙人倒是挺有勇气的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大明人作为主人应该去拜访拜访下他们,欢迎下他们也人应该的,再听听他们旅行的故事。”
“是啊是啊”
“就为这点小事来找我们?我还要准备考秀才了。”
“并非因这点小事就来找你们。这葡萄牙是一个文明很发达的国家,葡萄牙也就是弗朗基啦。几十年前咱大明舰队击沉了弗朗基舰队,从他们的沉船里打捞起了弗朗机炮。咱大明可不甘落后,还根据他们的火炮仿制和改造出新的弗朗机炮了。还有他们蜈蚣船,也是挺不错是一种战船。”说起弗朗基,一些人就明白了。
周兴明又给他们讲述欧洲的黑暗史和文艺复兴,尽管现在欧洲还非常黑暗,教廷势力也非常庞大。讲到文艺复兴一些先进思想,对李贽一众有着原始自由与民主思想的心学儒士感觉非常惊喜,别提有多高兴了。恨不得马上就去飞去,和他们聊个十天八夜的。
“好,周兄,我决定与你一起前去了”“我也是,我也是”李贽与这些心学儒士激动地说道。周兴明心里也没谱,没把葡萄牙殖民的事迹告诉李贽他们。若是告诉李贽他们,他们肯定会歧视这些葡萄牙人,不跟他们往来的。
拜别李贽之后,下午又给他们送来了一万两银子,感觉做了件善事,心里美滋滋的。周兴明想,待到义学建好之后,决定将水手们的子女也一起迁来。这既是为了培养些人才,也是笼络人心手段。有了福利,大伙会更加卖力的工作了。心学作为一种启蒙思想,受到了广大读书人的欢迎。江南地区已经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手工业、商业极其发达。以明朝自身的发展情况,是完全有可能进入近代化的,只可惜历史没有给明朝更多的时间。
就剩下大约十天就要出海了,但是货物也没准备。虽然有了些眼镜、老花镜,但那些数量恐怕还不够装一货舱,只怕连装满着一个大箱子还不够。周兴明下一步决定去安溪,被称为中国茶都的安溪。自从上岸之后与罗宏达离别之后,已经好久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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