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秃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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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体会到了青须的痛苦,冲外面的青木几人喊道:“青木,你还是带着紫玉快走吧。万一被你师父抓到了,会不好的!”说着,秃子又冲紫玉喊道:“紫玉,下回你别来了,师父抓到你不是什么好事,我和青须记得你对我们的好了!”
青木几人听到后,都觉得秃子说的不错,决定马上就走。紫玉有些失望的看了那铁门一眼,道:“青须,秃子哥,你们在里面好好呆着。以后别再惹事了,不然又会被你们师父关在里面了……”
秃子冲外面喊道:“知道了,紫玉小妹!你们快走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师傅要是真的来了,你们就完蛋了!快走吧!”
外面青木三人听到后,没有过多的久留,转身就离开了。
秃子见他们都离开了,伸出胳膊搂住了青须,道:“青须,以后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青须没有说话,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蛋。秃子看了看,接着道:“青须,你不会真的想把它孵化出来吧?”秃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青须,只好转移话题对青须道。
青须点点头,严肃的道:“嗯!总有一天,它长大了,会成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小鸟!”秃子听到后,笑着摸了摸青须的头。没有多说什么。
青竹门的门口,青友正蹲坐在门前的石头上,嘴里叼着小棍,看着远处的青木。青木正拉着紫玉的小手,望着她,道:“紫玉……”
“嗯?”紫玉羞红着小脸,抬头望着青木。
“紫玉,等我有一天当上了青竹门的掌门,我就一定娶你!”青木庄重的对紫玉道。
紫玉听到后,红着脸低下了头,道:“青木哥哥,这一天,会有多久……”
青木冥思了会,道:“相信我紫玉!给我三年的时间,那时候,我们都长大了。我一定娶你!但是……但是现在还不行。你也知道,我们门规是不允许娶妻生子的……等我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时候,我一定改掉这个破规定!”
紫玉听到后,激动的眼眶中都滚着泪水,颤抖的道:“嗯!我相信你,青木哥哥!”说完,紫玉踮起小脚,轻轻的在青木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跑开了……
青木望着紫玉远去的背影,凝视了好久,才跟身后的青友离开。
对于青竹门的其他人来说,时间似乎过的很快。而依旧被嵩善禁闭在青竹门后院的青须和秃子都觉得时间是那么的漫长。自从秃子对紫玉说过那些话之后,紫玉真的没有再来看过他们。而青须似乎觉得很痛苦是的,很想念紫玉。但是他知道,紫玉和他是不可能的。石室中,秃子除了每天的睡觉,几乎不做其他的事情。因为的确没有事情可以做。而青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抱着那个拳头大小的红色鸟蛋,每天每天的去抚摸,期盼着里面的小生命破壳而出。但事非人愿,鸟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这样,转眼的时间,一个月过去了。今天秃子出奇的没有睡懒觉,静静的坐在石室中想着什么事情,也许他在想出去后该干什么。青须也收起了那鸟蛋,他怕被人看到。他和秃子都知道,今天将是他们重新出去面对阳光的日子。因为他们每天都在计算着时间。
石室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音,而秃子和青须都静静的等待,等待有人为他们开门。门终于开了,一道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屋内,刺的秃子和青须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因为面对了太久的黑暗,冷不丁的光亮却是让两人有些不习惯。慢慢的两人睁开了眼睛,看清了开门的人,依旧是青木和青友。
秃子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走出石室外面。青须紧跟着走了出去。两人都用力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那新鲜的空气,确实让两人感觉到舒服。
旁边的青木看了看两人,道:“秃子,青须,师傅叫你们现在过去。”
秃子看了下青须,对青木道:“嗯,知道了。我们这就前去。”忽然,秃子又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青友。青友被秃子的这么一看,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听秃子道:“青友啊,看在你每天给我送饭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说完,秃子转身,带着青须向青竹门嵩善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屋内的嵩善淡淡的冲门外喊道。
门外的秃子和青须听到后,走进了屋内,低头齐声道:“师父(师叔)!”
嵩善听到后,点了点头,道:“想必你二人在禁闭中应该知道错了吧……”
青须低声道:“师父,徒弟知错了。”
嵩善看了看青须,又看向了秃子,道:“那么你呢?”
秃子惭愧的低下了头,道:“师叔,弟子知错了!”
“嗯,好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也不多根你们俩多说什么。希望你们俩以后把那份精气神用在炼丹上,他日必成大器!秃子,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跟青须说。”
秃子听到后,望了一眼依旧低头的青须,随即道:“是,师叔!”说完,秃子转身离开了。

嵩善见秃子走后,凝视着青须,许久才道:“青须,你从小就在青竹门。算起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可你似乎太过慵懒,不把精力放在炼丹之上,如今,还犯下过错。到头来,你的炼丹水平还不如一个刚入门几个月的其他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再这样下去的后果吗?”
青须听着嵩善的训斥,低头不语。
嵩善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哎……日后你多努力吧,不要再让他人取笑你!你可知道,他们取笑你之时,也在取笑我?我希望你能为为师争口气!”
“徒弟知道了!”青须肯定的答道,心里这时候也在琢磨着不要给师傅丢脸。
嵩善摇了摇头,叹道:“你下去吧……以后多努力!”
青须听了,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嵩山的房间。刚走不远,从走廊的过道中,秃子便跳了出来。青须并没有惊讶,因为秃子平时经常干这种事。
秃子看着沮丧的青须,问道:“青须,你师傅跟你说什么?”
青须看了秃子一眼,道:“没什么,就是让我以后努力学习炼丹,不要给他丢脸……”
秃子听后,狠狠地道:“死老头,多大年纪了,这么爱面子!”
“这不怪师父,怪我。都怪我天生愚笨!给师父丢脸了……”青须连忙对秃子道。
秃子见青须这么护着嵩善,也不好多说什么,静静地跟随在青须身后走着。
青须走到他那一个月久违的房间内,屋内的摆设依旧没有改变。青须坐在床前,一纵身,便躺在了床上。秃子也坐在了青须身边,凝视了青须很久,道:“青须,我要离开青竹门了!”
青须听到后,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秃子,道:“秃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开青竹门了……”秃子又重复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青须问道。
“当鸟儿翅膀长全了羽毛,翅膀硬了,总要飞的。青竹门?哼哼,我早就想走了。在石室内我就想好了,我出来后,就决定离开了。我要到外面,游玩那些花花世界,自由自在,比这里强多了……”秃子感叹的说道。
“就这些吗?那你还回来吗?”青须知道秃子的决定自己是挽回不了的,便也没阻止。
秃子想了想,道:“也许不回来了,但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青须听了,低下了头。秃子看了眼青须,道:“青须,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在这里受欺负,还不如跟我一起到外面逍遥快活!”
青须摇了摇头,道:“秃子,我跟你在一起,会拖累你。我什么也不会,被人骂是笨蛋!况且,青竹门已经是我的家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你叫我离开,我确实舍不得。但是我在这里能好好的生活,不怕到外面饿死,我就知足了……”
秃子听了,拍了拍青须的肩膀,叹道:“青须,等我有一天真的发达了,我就来找你。我要你跟我过好日子!”
青须抬起头望着秃子,眼中已经含着泪水了,哽咽道:“谢谢你!秃子!”
秃子在这一刻似乎也动情了,豪气的他,眼中也流落出晶莹的东西。他猛地把青须抱住,道:“青须!你永远是我的号兄弟!”
就这样的抱了很久,两人才缓缓地分开。青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秃子道:“秃子,你什么时候走?”
秃子望着青须,道:“现在就走,本来想叫你跟我一起的。但……”秃子还想继续说话,青须立刻打断了秃子,道:“秃子,我送你吧……”秃子听了,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同时起身,向门外走去。
青竹门的后门,秃子和青须正在那里。
秃子紧紧地握着青须的手,笑道:“好了青须,你就等我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吧!”
青须点头道:“嗯!我会的!”
“别忘记,让你的鸟蛋孵化出世界上最美丽的鸟!那可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哈哈……”秃子狂笑的对青须道,看不出一点伤心,而是满脸的豪情!
青须也被秃子感染了,微笑道:“嗯,我相信它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鸟……”
秃子没有说话,而是再一次的把青须抱住,许久,才松开。秃子拍了拍青须的肩膀,道:“青须,那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注意点别被青友他们欺负了!也不要惹事,不然你师父会再禁闭你的!你也要好好学习炼丹,别被别人瞧不起……”秃子苦口婆心的给青须讲了一大堆东西,青须听着也连连点头。
良久,秃子看着青须,挎上了包裹,笑了。青须也跟着秃子笑了。秃子转身,什么也没多说,向着山下走去……
青须遥望着秃子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念道:秃子,再见……此刻,青须那微笑的脸庞已经挂满了泪水。身边最亲密的人走了,以后,他自己将要独自面临着青竹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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