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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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几乎每一个乡镇都会有一个大的集市,那是由附近的村民自发形成的。将家中多余的蔬菜拿过去换一些零用钱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的集市都是在露天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商品都凌乱的摆放在一起,中间留出一道行人走路用的道路。每个集市都会每隔一天形成一次,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一般的人都会称那天为集,而过去买东西就是俗称的赶集。
此时周星正在集市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左看看右摸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天是周六,一个难得的休息的日子,而更难得的是正好赶上的镇上的集市。周星原本想要在家里看上一天的书,可是他父亲却受不了他情绪不佳的样子,塞给了他一把的零钱,然后直接义正严词把他赶了出来。周星无奈,也就只好顺从了父亲。
街上的人很多,每到这天十里八乡的村民都会都会过来看看,顺便购买一些家里要用的食品和用品。乡下的人生活总是十分简单,在集市上与别人聊聊天也是许多人愿意做的事情。当然还会有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在这天拈花惹草,偷偷东西,他们构成了集市上并不光彩的一道风景。一般的人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远远的看到他们就绕开了走,不过越是这样那些人就越发的猖狂,似乎还以此为荣。
从小周星就不愿意与那些无所事事的人打交道,不过瘦小的他却总是会受到一些同龄人的欺负。在六岁那年他的父亲一狠心,就将他送进了县里的一所小型武术馆,在那里呆了一个暑假。回来后他的身体倒是壮了不少,以前经常欺负他的小孩子也就不敢再欺负他了。
这几年周星长大了不少,不过功夫倒是没有拉下。从小他就在在父亲的监督下锻炼身体,时间长了也就形成了习惯,即使在学校他也会抽出时间来锻炼自己,不然他的体质是不能保持到那么好的。不过他与张斌不同,张斌是在专业的武校学了一年的擒拿,周星的这点小把戏在张斌的面前根本没有一点用处,反而还总是会受到张斌有事没事的一点欺负。
走到了一个卖鱼的摊位,周星再也不想动了。这一会他都不知在这条街上转了多少遍,只觉得快转晕了。于是蹲下来看着眼前卖鱼的摊位,就想买几条鲫鱼拿回家让母亲做汤。
“小伙子,我看你都转了好几圈了,想买鱼啊。”卖鱼的商贩倒是很热心,主动的和周星打起了招呼。
周星抬头看了一眼卖鱼的商贩,发现他大概只有四十岁左右,和自己父亲的年龄相当。不过他并没有他的问题,而是直接用手指着在大木盆里游动着的几条鲫鱼,说道:“我就要这几条了。”
“好,好。我给你装上。”那个卖鱼的人显然十分高兴,毕竟买东西不问价钱又如此爽快的人是很少的,于是拿起塑料袋就要帮周星把鱼抓起来。就在这时,却听见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传来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周星向那个方向看了看,却只看到了围观者的背影,也就没有再在意了,便催促着让卖鱼的人赶快把鱼称好。
“小伙子不去看看啊,这鱼我给你留着。”,卖鱼的人倒是不怎么着急,还好心的催促周星去看看热闹。
“不,不看了。”周星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他现在也只想早点回家。
“哎呀老张,前面怎么了?”卖鱼的人看着从自己摊位走过的一个熟人,张口就打探开了情况,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吧。
“我也没去看,好像是几个小痞子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吧。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怪可怜的。”那个被称为老张的人一阵唏嘘,这种事情是经常会发生的,他们这些老实的本分人也是没有办法。
听着他们的对话,周星有一些坐不住了。虽然从小父母就教导自己不要惹是生非,可是周星毕竟年轻,骨子里就有一种不服输的意识。他有时候也很想像书中的那些大侠一样可以行侠仗义,不过是被家里人和学校束缚住罢了。更可况父亲在开玩笑的时候也总是对自己说忍无可忍,不可再忍,所以自己也绝不能眼看着别人受欺负不管吧。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和平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在他的心里,对这件事情总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觉。

主意拿定,周星站起身就向人群那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客气的给那个卖鱼的商贩打了个招呼:
“叔叔,鱼您帮我留着,我过去看看。”
“小伙子小心点,别惹事,鱼我给你留着呢。”卖鱼的人一边叮嘱着周星,一边将已经装好的鱼放回了水里,很少遇见如此客气的客人,卖鱼的人对周星的好感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这个小伙子,变化也太快了吧。”
周星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人群旁边,开始费力的想要往中间挤,却怎么也挤不动,还招来了一些大人愤怒的责骂。可是周星却顾不得这些,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和自己有一些关系。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的中央,周星才得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一个女孩蹲在地上,在周星的方向看不清她的样子,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在女孩的旁边,不断的对女孩辱骂,甚至还对那个女孩动手动脚。周围围观的人也都面带怒色,却都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那个女孩一把。那两个男孩见此情况更是猖狂了,辱骂女孩的声音变得更加难以入耳,一脸的得意。而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蹲在地上,将头紧紧的埋在了双腿之间,双手抱着小腿,一动不动。可能是因为哭的太厉害了,她的身体还不时的发出一阵的抽搐。
“唉,这是造孽啊。”周星身边的一个老头指指点点的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别人听见了,他的话人去中迎来了一阵的附和声。那两个男孩自然是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这样的评价,于是也就不再理睬那个被他们欺负到没有什么意思的女孩,转而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周星身边的那个老人,两个人杀气腾腾的就冲到了老人的面前,其中的一个人挥手就把拳头对准了老人的胸口。
眼看那个人的拳头就要打到老人的身上,周星再也忍不住了,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让周星难以忍受。他向前一个跨步,一把抓住了那人打向老人的拳头,同时把脚移动到了那个人的身后,用力一推,那个打人者就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个打人的人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星,他的同伴也惊讶盯着周星,满脸的不敢相信。毕竟周星只有十三四岁,在所有人看来他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又有谁能想到那么矮的他居然能轻易的打败一个比他高大那么多的大男孩呢。在一阵沉默之后,围观的人群又开始了骚动,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好,然后所有的人居然都鼓起了掌。他们看周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英雄。
周星不好意思的接受着众人的赞扬,显得十分腼腆。而那两个人则自知犯了众怒,早就已经偷偷的跑了。这时周星才又想起了刚刚被欺负的那个女孩,就走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走近一看,周星突然觉得对那个女孩是那样的熟悉。女孩也注意到了身边的变化,将头缓缓的抬起,却正好对上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周星。
周星至今还记得那一秒钟他的惊讶,还有他变形的声音:
“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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