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名曰: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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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可以说改变天下格局的战争,收场的颇为搞笑若是平时,这样的战争定要遗笑千年;但此时,由于过天启的横空出世,全天下亿万人却没有丝毫的奇怪,竟好似本该如此般!全天下的人脑海里都反复地游荡着一句话!“若是你武力天下无双!又有何人能阻挡你不步伐!”一时间!人人都天天想着提升自身实力!以求天下无双!武风之盛行,令人惊叹!战乱过后,过天启不知踪影,他仿佛一个谜一般,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却又没有丝毫的留恋!
李恒率十二世家,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在武承大陆中心建下座巍峨大城!城墙高达十三丈!即便是初入先天的强者都跃不上去!大城宽越二十三里!长达十六里!犹如万里平原中突兀而立的山峦,巍峨壮观,名曰天启!于天启历一年一月一日昭告天下!举世欢庆!天启城正中,略显突兀地屹立着一座数十丈高的大殿,大殿红檐绿瓦,周边墙壁皆由先天强者用元力滤去杂质的巨大翡翠砌成,透着晶莹,在炎炎烈日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华,令人不敢直视。高耸入云的屋檐上,一块硕大无比的牌匾挂在之上,名曰:武承殿!
有着转世仙人之称的先天强者太白作下七言绝句,用以昭示武承殿之宏伟,壮观!虽少却足以传诵千秋!
金碧辉煌武承殿,红墙宫里万重门。
武承殿大乾清静,神武楼高养性深;
金水桥白宁寿秀,九龙壁彩御花芬,
前庭后院五道地,旷世奇观罕见闻。
武承殿犹如巨龙般盘梗在天启城!巍峨耸立,殿前九根回龙柱!高达十数丈!九条巨龙缠绕在丈许粗的白玉石柱上,巨龙的眼睛仿若被上苍赐予了灵魂,睥睨天下!令人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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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石室里,一消瘦身影,罩着宽大长衫,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捧着一卷约莫三指厚的书,书上镶嵌着金边,封面上只是写着四个大字,却有些不可思议。只见四个字笔锋圆润,字字珠玑,蕴含大道,看着便不觉心神安宁。
聂为看着手中的《千年事记》。眼神却止不住的惊诧,当他看向书本的内容时,心神仿佛被它吸引了一般。恍惚间,聂为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或者不是梦!因为聂为丝毫不敢怀疑它的真实性!聂为仿佛亲身经历一般,那些残肢断臂,令聂为不觉铭记在心。看着义无反顾冲杀战场的勇士,一波又一波,前面的倒下来,又有无穷无尽的人冲上前去,每个人都用自己并不能抵挡住锋利刀口的身躯,切切地撞击着,实实地碰撞着,纵然血流满地,断肢横飞!只愿保卫家乡,让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人能有个安静和谐的家园生活,宁死无憾!
脑海中晃过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稚声问向布衣夫人的画面,聂为有些脏乱的面庞竟滑落一滴泪珠,清澈纯净的露珠滴落在书本上,散落开来,又纷乱的散开在暗红的青石板上。。。不知为何,聂为一想到哪小女孩如此天真的的面容,和全村人悲凉的哭泣,心里莫明的想到小雯。小雯天使般的嗓音再度在脑海回荡,麻木着聂为的大脑。此时的聂为,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华!只听聂为口中喃喃念道:“若是你武力天下无双,又有何人能阻挡你的步伐?若是你武力天下无双,又有何人能影响你的意愿!胆敢反其道而行!”
此时的聂为,神智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面容竟有些许扭曲,平凡而有略显稚气的面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弥漫着的是通红的血丝!口中还是反复地念叨着相同的话语。令人心酸,又有些可悲。也不知过了多久,聂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头顶着蒲团,沉沉睡去了。昏暗的石室里,静静地躺着聂为那颇为消瘦的身影,身侧,一柄闪烁着寒光的淡淡蓝战刀在昏暗的石室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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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为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脑海中反复地回荡着之前念叨着的那句话,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也不知哪儿来的信心!心中仿佛变得更加的开阔了一般,豁然开朗!看着静静躺在身边的蓝色战刀,聂为心下奇怪,这道是何时到了这里的?傻傻的聂为也不想想,自从他进入这个石室,不是处于失神状态便是睡觉与发呆,哪有空闲注意这个!
淡蓝战刀通体晶莹,好似透明的一般,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仔细看去有些炫目,又有些梦幻,很是奇特!刀身不是很长,只三尺余。刀口森寒,闪烁寒光,刃上空气竟好似有些扭曲!刀面上,隐隐显现出四个字:寒霜——李徵。
看来,这柄刀的便叫寒霜了,寒霜、寒霜、不错,刀的主人便是李徵么?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物?聂为心里想着,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俯下身子捡起寒霜。寒霜卜一入手,聂为便觉全身血液仿佛要凝固般,手一抖,刀便又落在地上。发出叮地一声响,很清脆,很悦耳,一点都不像铁质武器落地的声音!聂为见此,不由面生喜爱!但一想先前好似全身血液被凝固的感觉,聂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在寒霜旁徘徊,万分矛盾,显得滑稽可笑。
聂为看着眼前的寒霜,又爱又恨,脑中却又回荡起那句话:“若是你武力天下无双,又有何人能阻挡你的步伐?若是你武力天下无双,又有何人能影响你的意愿!胆敢反其道而行!”聂为不由精神一震,提起勇气双手并用抓向寒霜。霎时,聂为直觉无尽的冰寒笼罩着自己,犹如置身于一个冰窖般,瑟瑟发抖。只一会儿,聂为眉毛像是显现出了寒霜,变地又些霜白,嘴唇发紫,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不可动摇!
也不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寒霜被聂为折服了,不再冰冷无比,却散发出温润的热量,滋润着聂为的身心。远远看去,聂本身周弥漫着淡淡蓝色雾气,包裹着聂为,奇异无比!先前面部的寒霜,不知何时早已化作雾气消散在空气中,暗淡的石室,此时蓝汪汪的,梦幻的色彩充溢着整个空间!
聂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手中的寒霜仿佛有了心跳般,带着他的心一起悸动,无尽的温暖席卷向他全身,洗刷着他,温润着他的心神,聂为不由闭上双眼静静的体会这种从未有过的舒心体会。只觉阵阵暖流由双手传递开来,犹如阵阵波纹般,全身毛孔止不住地舒畅,聂为酣畅的放声大啸一声,声音回荡在石室中,久久不见停歇。
看着手中变得有些内敛的寒霜,纵然手上还是传来阵阵清凉,却已变得温顺无比,冰凉的触觉刺激着聂为的神经,使他精神百倍,眼神欢欣中略显激动!曾几何时,他又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宝刀!此时,淡蓝色的寒霜被握在手中,却已变得内敛不已。丝毫看不出先前的神奇!纵然有人看见,也只不过会以为这是哪个富家公子花费重金买来的装饰品罢了。
略显昏暗的石室中,层层叠叠的书架隐约能看见一个清瘦的人影,人影一动不动,似是专注的做着什么事情般。
聂为此时正在看着一部书,一丝不苟地看着,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翻着书页,好似做着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情一般。或眉端微皱,或嘴角轻扯,偶尔似是恍然大悟般,左手拍拍脑袋,摇摇头,下一刻便又俯下头去看书了。却见一本只一指余厚的书本被他捧在手心,封面上隐约可见《水之道》三个字,字迹颇为模糊,好似有些年头了。

却见书上写着: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五行自水始,火次之,木次之,金次之,土为后。天一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天三生木于东,地四生金于西,天五生土于中。阳无偶,阴无配,未得相成。地六成水于北与天一并,天七成火于南与地二并,地八成木于东与天三并,天九成金于西与地四并,地十成土于中与天五并。
却见第一段写得玄乎其玄,不知聂为是如何看的有滋有味的。
“水之道,其道万千,却不外乎以柔克刚,攻势绵延不绝,源远流长;悟道之路,不可强求,切勿一味效仿先人,否则,终难成就大道。。。”聂为边看着这本书,时间便悄悄地从他只见溜走。远处山峦起伏,丛林叠嶂,不时有阵阵嬉戏声自青石路边的一条小溪传来。声音清澈,童声未泯,带着止不住地喜悦。秀儿蹲在一块青石板上,面前便是淼淼流水,溪水清澈无比,不时有鱼儿成群结队在水中游过,好不写意!溪水刚好过膝,五六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儿挽着裤腿尽情地站在水中嬉闹着,不时用她们粉嫩的小手儿拍打向水面,欢声笑语流淌在小溪上,夕阳的落在孩童身上,金灿灿的却更加地助涨了她们的童心,唱着跳着,水面跳动的更激烈了。只见秀儿手中仿佛无意识般的搓洗着早已洗净的长衫,浑然未觉,大大的眼睛也不知望着哪里,怔怔出神,却又哪里还像先前那个无时无刻开心不已的姑娘?
秀儿眼神略微无神,心里歉意弥漫,想起那个令人感伤的背影,秀儿不由又深深的自责自己。是自己直接导致那少年落入水中的,那可是一个生命呀!似水年华,本该是无忧无虑的,享受生活,追求梦想的年纪,就那样因为自己的出乎无心,而无端的葬送了!止不住地自责从脑海深处喷涌而出,将她那善良的心灵塞满、溢出、塞满、溢出、充斥着整个灵魂!清脆可人的声音响起,格外悦耳。
“秀儿姐姐,你又在想那个大哥哥么?”水灵的眼神无比纯洁与美好,秀儿看着水灵可爱的小脸儿,心里的自责莫名的消散些许。
“没有呀,没见到姐姐再洗衣服么?这衣服可是村长爷爷的,我可要洗干净些,你和可儿乐儿她们玩吧,我洗衣服呢。”
“不,我要陪姐姐,姐姐的脸上就差没写着不开心了,肯定心里内疚,不要内疚了!要不你和水灵一起玩儿?可好玩呢!”眼神透着希冀,让人不忍拒绝。
秀儿见水灵如此,也不说话,只是反复的搓洗着衣衫。“秀儿姐姐——,你不要这样了嘛,你这样水灵和可儿他们都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可儿昨天见你这样都哭了呢!水灵认为就算那位大哥哥在天之灵,也肯定不会希望那么漂亮的秀儿姐姐那么内疚下去的吧!呜呜,秀儿姐姐,你别这样了,水灵真的会伤心的,呜——”说着,水灵竟啪嗒啪嗒落下泪来,好不可怜!
“啊!水灵不哭,姐姐答应你还不好么,你哭什么,难道不知道你们哭起来我会心疼的么?”
秀儿见此,不由手忙脚乱的伸出手来擦拭着水灵的小脸儿,小脸儿红扑扑的,长长地睫毛闪现着泪花,我见犹怜。
却见周边的孩子们都为了过来,皆用稚嫩的童声喊道:“秀儿姐姐,你别难过了好不好?我们和你玩游戏吧!”竟异口同声,仿佛早已安排好了的似的。
“是呀,以前水灵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和伙伴们玩游戏才开心起来的,可好玩儿了!”这时,水灵扬起小脸,大大的眼睛竟闪现出几分狡黠,衬映着泪花,秀儿看着便想笑,轻轻地刮下水灵的小鼻头。开心的笑了,一时,天边的百灵鸟儿好似都失去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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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日下,金色阳光如匹练般洒入厅堂;印在老人满是褶皱的脸上,颇有些韵味,道不清,言不明。夕阳洒在老人深青的古朴长袍上,有些许夺目;桦树掩下的阴影随风摇曳,三两片树叶借着风势,飘荡向厅堂;院落外的黄狗恬躁地吠着,不时响起翅膀扑哧声,为宁静的小村增添几分色彩。
老人略微枯瘦的手抚着戴在手上的玉扳指,小心翼翼,仿若正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眼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满是沧桑!
幽深的院落里,沉重的脚步声砰砰作响,却见一八尺高的壮硕大汉,迈着八字步,虎虎走来。黑色的马靴,沾着铁屑。跺的青石板,溅起些许飞灰。大汉还未走进厅房,豪迈的嗓音便已响起。
“村长,那小子的事情怎么办?”老人好似早已知道大汉要进入厅堂,也不诧异,只是慢文斯里地端起茶杯嘬了一口,幽幽的叹了口气。却说出一句豪不想干的话来。
“李徵那孩子,诶,真是苦了他,这么些年来整个家族一直压着他,再坚忍的心也要破裂!而他,终究也是没有逃脱和杨烈你死我活的局面,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哎,可悲!可叹!难道就这般注定了么!”沉重的语气不觉影响着大汉,大汉盯着老人有些佝偻的腰身,止不住的心酸无可抑制的从心底冒出,眼神却好似要喷出火来!
“杨家!欺人太甚!当年我们念他杨家好歹千年传承,未曾对他们赶尽杀绝,却未想他们如今东山再起,反倒对我李家如此狠心!人道何在!”说完,大汉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止不住的怒火就要喷涌儿出!却见老者枯瘦的手掌轻飘飘的抚上大汉的肩膀,轻拍两下,枯瘦的手掌竟闪现出蓝蓝微光,神奇无比!
“铜子,你还是这般容忍不住,如此,你终生也别想晋阶!那样的话,大仇让谁去报?”老者看着大汉的眼神略微有些失望,眼神转向门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嘿嘿,老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李铜喜欢直来直去。对武学兴趣不大,只对打造兵器有兴趣,你看,二弟的兵器不是我打造的么?当时谁不说声好!唉,只是,二弟已被杨烈这混蛋施奸计杀害了!再也不能回来了,纵然再好的兵器也是无用!”大汉说着,竟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落寞无比。
“你也别妄自菲薄,我李家传承万余载,岂是这般简单便被毁去根基。若不是杨家这数百年来家族出现两个晋升真无之境的千古人杰来,我李家又岂是他小小杨家能冒犯的了的。至于那小子,现在应该在徵儿的的石室中学习武道,过不了多久便应出来。兴许,他便是我李家再度崛起的重要人物!”老人的眼神里,透着希冀,隐隐望着寒潭之下,石室所在之地,好似他能见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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