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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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道德经》,读到一段经文,周鼎忽觉福至心灵,解了其中妙处,不由得闭上眼睛,摇头晃脑,越想越美,乐不可支正高兴着呢,眼睛忽地被一双温柔的小手给蒙住了,周月的声音响起:“哥,又做什么坏事了,笑得这么诡异?”
周鼎嘿嘿一笑,推开周月的手,睁了眼,笑道:“哥修为大涨了!居然一下子就理解了一段经文。”
“是吗?哪一段,说来听听。”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也。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这段啊……”周月撇撇小嘴,有些不屑,“这段很简单的。师傅这样说:三十根辐条汇集到一根毂中的孔洞当中,有了车毂中空的地方,才有车的作用。揉和陶土做成器皿,有了器具中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开凿门窗建造房屋,有了门窗四壁内的空虚部分,才有房屋的作用。所以,‘有’给人便利,‘无’发挥了它的作用。”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周鼎大摇其头,“这经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师傅读经几百年,难道不如你?尽会臭美!”
“不对,肯定不对!”周鼎还是摇头,心里有些打鼓,莫非是自己错了?又想一回,还是觉得自己的理解没错,错的是老道。伟人说,真理有时候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周鼎很自觉地把自己归为少数人。
“什么地方不对,哥你倒是说呀?”
“嘿嘿嘿……不可说!”周鼎只是傻笑,却是不肯说。周鼎是有自己的理解,可要他一下子明确表达出来,还是很为难的。
周鼎原本正高兴着,被周月一盆冷水泼下,心中极是不爽。看着周月在面前晃来晃去,感觉不利用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于是周鼎很无耻地把配制油墨的事情交给了周月,反正也不急着用。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话:此物有大用,利国利民。周月高高兴兴的去了。
说到油墨,又得提起乌臼子。乌臼子是乌桕树的种子。乌臼子表层是白色的果壳。周鼎制蜡,用的就是这层白色果壳压榨出来的油,称为皮油。去掉果壳,里面是黑亮的果仁。用果仁榨油,得到的就是青油。青油可以用来点灯,也可以调制油墨。
收起飘荡的心思,周鼎关心起眼前的事情。黄县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
华歆收留了约五万名流民,耗费了大量钱粮。这些人中,一部分只想度过眼前的饥荒,还时刻准备着返回家乡。另一部分愿意暂时留在东莱,仍是存了观看的心思。铁了心留在东莱的,只有四成左右。
周鼎非常气愤。收留这些流民,花的是周家的钱粮。若不是有抄没所得,只凭周家的财力,早就破产了。气愤过后,周鼎也只能苦笑。总不能断了钱粮,让他们再去流浪吧。
太史慈的兵力补充得倒是很快。太史慈以屯田的名义,从愿意留在东莱的两万流民中挑出两千名精壮,自己留了五百名,送到昌阳一千五百名。其它人分别安排在各处庄园。
留下的流民太少,开发马岛就没了人手。周鼎让太史慈与青州的奴隶贩子联系一下,尽量从场外购一大批奴隶进来。只要手脚健全,男女老少都要。
购买奴隶只能应急。周鼎钱虽然多,却不想用在这上面。要想从根本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只能靠流民,或者是自己抓奴隶!
流民的腿在自己身上,周鼎管不了。还是主席说得好啊,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周鼎狠了心,拿定了主意,就开始狠命地操练太史慈送过来的新兵。

有原来老兵的帮助,训练效果还算不错,进度也不慢。三个月后,周鼎带着新训好的三曲人马乘八艘三体船驶往石岛。
几个月不见,原本简陋的军营变了模样。一块块大小不等的石头垒成的墙代替了过去的栅栏。军营四地,是一块块的新开出的田地。
“没想到张飞种地也有一套啊!”看着地里的庄稼,周鼎自言自语道。
周鼎的到来,让张飞非常高兴。带着几百个人在这岛上,若不是常有补给船来,张飞还以为自己被流放了。张飞高高兴兴地把周鼎迎入军营中,一路问个不停。周鼎很有耐心地一一满足了张飞的好奇心。周鼎能理解,待在这荒凉的岛上,真的很寂寞。
小小的军营被两千人挤得满满的。周鼎爬到一座新建的房顶上,大声宣布:“为感谢驻守马岛数月的老兵,并同时欢迎新兵的到来,今晚起,犒军三日!”
话音刚落,士兵们就欢呼起来,老兵们尤为高兴。周鼎满意地从房顶跳下,进了张飞的营房。
张飞正捧着一坛葡萄酒喝得起劲。葡萄酒是周鼎特意带给张飞的。在周鼎的有意压制下,张飞的暴跳脾气收敛许多。但醉了酒就本性毕露。因葡萄的种植逐年扩大,葡萄酒渐渐多起来。周鼎他们喝时,张飞偶尔也会偿偿。时间久了,竟被周鼎发现一个小秘密:张飞喝了葡萄酒非常容易醉,一醉就倒。醉不多久又会醒过来。
这个发现让周鼎大为高兴,以往总担心张飞酒后暴躁,惹出事情,现在有了解决办法。周鼎开始培养张飞对葡萄酒的兴趣。张飞驻守马岛的时候,周鼎还特意以葡萄酒代替部分蒸酒。今天见张飞如此喜欢葡萄酒,周鼎很为他高兴。
犒军已毕,留两曲新兵继续扩建营寨,周鼎与张飞带两曲士兵前往二十多里外的一处村落。张飞很早就把附近的情况探听清楚。
下午出发,天黑到达,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到半夜,然后迅速出动,包围了整个村落。天蒙蒙亮时,周鼎带一曲人马留在村外继续包围,张飞带另一曲士兵挨家挨户抓捕。
一名士兵抬脚踹开房门,后面的士兵一拥而入。听到声音惊醒的男子刚要起身,就被两名士兵死死按住。很快有人把他捆了起来。屋中的妇人和两个孩子也被捆上。
周围被惊醒的村民,也被一拥而入的士兵吓坏了。面对众多的士兵,和明晃晃的刀枪,没有人敢反抗。
行动很快结束。士兵们无人受伤。被抓的村民也只有两名轻伤。这两人惊醒的早,爬到墙上想要逃跑,被赶到的士兵扯下来,摔坏了脚。
张飞带人在村中检查,村民们被押往村外。周鼎仔细看着村民的眼睛,有人惊恐,有人愤怒,有人茫然。
真是做孽啊。周鼎看了一会,背过身去。
半个月的时间,周鼎扫荡了整个马岛,共抓获男女老少四千三百一十一人。值得庆幸的是,无人死亡。这些人,都将成为周鼎的奴隶。
按照周鼎的命令,这些村民被分批送往石岛湾,原本在石岛湾劳作的俘虏,则被运到马岛。周鼎让人收缴了原本村落中的武器,安排俘虏住在村落中。
俘虏和士兵加在一起,共有五千多人,相对马岛的面积,这点人还是太少。周鼎又把目光盯向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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