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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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人在斥候的带领下迅速向西南挺进,很快就包围了最近的一处村落渔船上逃跑的就是这个村中的渔夫,村落中的人们已经得了消息,村中鸡飞狗跳,一片慌乱。手脚快的人已收拾了包裹冲出村外,却是快不过士兵,正好被包围的士兵拦住,逼回村里。
这是一处相当大的村落。因为岛上捕鱼方便,离大陆又近,所以岛虽不大,村落却不少,多是二百余人的村落,比张飞想象中的要大。
不断的有人冲出村落,然后被士兵逼回。村中的慌乱渐渐消失,女人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不知死活的狗,还在拼命叫个不停。一名弩兵手指轻轻一动,叫得最凶的狗呜咽两声,四肢抽搐几下,没了声息。恐惧笼罩了整个村落。
“嘭”的一声,几根木条制成的院门被大力踹开,一方的士兵冲入院内,两名刀盾手护在方长左右,几名弩手持弩警戒,一只黑狗扑了上来,长枪兵枪头一低,突地一刺,正中狗身。另一名弩兵紧张之下,也射出了两只弩箭。弩箭掠过狗身,射中石墙,迸出一溜火星。
方长朝一名士兵使个眼色,士兵把手中的长枪交与他人,小跑两步,一脚飞出。尘土飞扬中,房门倒地,屋中传来几声惊呼,还有咳嗽声。待尘烟散尽,两名刀盾兵互看一眼,一齐冲入房中。门后人影一闪,一条大棍迎头而下。一名士兵举盾挡住,另一名士兵用刀背在那人身上狠狠一砍,那人惨号一声,不及再有什么动作,又被第一名士兵踹翻在地。其它士兵一涌而入,屋中四人很快捆绑完毕。方长仔细检查一番,又中木柜中搜出一名七八岁的男孩。
同样的事情在每一户都在发生。有一名刀盾兵冲入房中时,迎面刺来一柄鱼叉。这是一名没有见过血的兵,面对鱼叉,竟忘了举盾去挡。鱼叉快要及身时,这才反应过来,用手臂挡了一下。手臂被鱼叉刺出几个窟窿,血流不止,性命却是保住了。
这是唯一受伤的士兵。
二百零五名村民被绳子绑成几窜,押上大船。三名反抗最激烈的村民被射成刺猬,张飞叫人挖坑埋了。船上有士兵留守,张飞带队直扑下一个村落。
岛的西北方向,周鼎乘坐星星号,带两艘马岛号守在这里。正北和东北方向各有一船。这是通向半岛的必经之路。不时有漏网的小渔船从岛中冲出,在星星号庞大的身躯和速度面前,小渔船如同秋风中中的树叶,纷纷飘零。大船上伸出长木杆,落水的人们也顾不得其它,在木杆的帮助下爬上大船,然后被捆上。
白天过去了。岛上的大部分村落已经扫荡过,共抓获一千六百余人,击毙十一人。动静这么大,有不少村民见机的早,跑到山中躲藏起来。兵力所限,不能一一搜捕,张飞干脆把岛上所有能见到的船只统统收缴、凿沉。没了船,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行动在继续。牛一岛结束之后,张飞把岛上所有能找到的吃食全部搬到船上,铁具、铜器一样也没有放过。所有射出的弩箭都找回收好,之后撤离牛一岛。星星号和嫦娥号跑了几次,把抓获的人口送回马岛,之后转战其它各岛。另三岛上的人非常少,三个岛上只抓获了五百余人。
为了更彻底,周鼎在四岛守了半个月时间,期间见到的所有的船只要么撞翻,要么收缴,躲中山中的村民也被逼下山来。山小林低,村民躲得匆忙,结果被饥饿逼下山来,落入周鼎之手。
牛一岛的西北方,离半岛最近。由村民的口中,周鼎得知是马韩的地界。周鼎暂时不想惹马韩,便挥船向东。东行半个时辰,又是一座小岛。岛南北九里,东西五里,没有人烟。继续前行,又行半个时辰,又发现一座小岛。岛南北十余里,东西也有十余里。岛西面沿岸是一片平地,中部、北部、南部都有小山,群山之间,是一块平原。岛周有数处优良的海湾。周鼎绕岛看了几圈,给岛起名为牛岛,并决定把这里作为前进基地。

牛岛上的两处村落没能逃过周鼎的毒手。三百余村民被押上大船运回马岛。周鼎随船回了马岛,张飞留在牛岛建设营寨。这次随船带来了大量物资,足够建立数座营寨之用。
捕获的村民带来了大量的情报。马韩、弁韩和辰韩的情况渐渐清晰。三韩加起来,有近百万人口。弁韩和辰韩发展程度较高,文化上也接近汉人,易于征服。可是马韩人都是原住民,非常野蛮、好斗。摆在周鼎面前的,不是想象中的未开化的蛮族,而是有铁器和武装的巨兽。
人心不足蛇吞象。周鼎就很想吞下大象,一口吃成个胖子。没想到大象变成了巨型刺猬,周鼎很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杀上半岛,同时也深感兵力不足。
只要再有一年时间,马岛的产出不仅可以自足,而且足够养活上万名士兵。新发现的牛岛也是个好地方。岛上有数处朝不同方向开口的海湾,在任何季节、任何风向下,都可以为船只提供最好的保护。山中的那处平原开垦出来,也可以养活数千人。周鼎决定在岛上长期驻军。
在马岛住了半月,等回了张飞,周鼎赶回昌阳。兵力严重不足,周鼎需要扩军。
在周鼎的示意下,东莱吸收了大量的流民。东莱的人口数量,也由最初的四十八万,变成现在的六十三万,流民还在不断的涌入。大量的荒地被开垦出来,变成了良田。同时,也不断的有人在样板村的诱惑下,自愿成为周家的奴隶。周鼎名下的各处庄园,产出了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又被用来吸收流民。
如今的东莱,豪强恶霸死的死,搬的搬,周边活不下去的流民纷纷涌入,并在这里获得救助。与其它地方相比,东莱,隐隐地有了几分世外桃源的模样。华歆的小日子也舒心起来,华歆自认是个智者,同样的错误,决不能犯第二回。华韵牢记众豪强的前车之鉴,不去触犯周鼎的底线,太史慈果然没有为难他。同时,周家的钱粮,还帮他赢得了百姓的爱戴。而且周家待他一如往常的放权,郡中事务,一言而决。
华歆是个智者,而且是个并不太坏的人。周家投桃,华歆以李报之。郡中的大小事情,华歆分外用心,并尽心地各处招揽可用之才,充实郡守官吏。如今各处纷乱不止,这里还是一方净土。华歆很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若不是应了周家之请来到东莱,华歆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他的家乡也被黄巾的兵锋扫过。
周鼎的命令很快传到太史慈和华歆手上。除了要工匠,周鼎要求华歆继续加大吸收流民的力度。东莱有足够多的地方安置流民,不怕人多,就怕人不来。凡是愿意留下来的人,一律分给田地,三年之内不税。还要在流民中广收民壮,交与太史慈屯田。
华歆有了周鼎的话,事情变得容易起来。三年不税,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东莱的不税,与其它不同。其它地方免税不免役,而且该缴的其它款项一文也不能少。东莱不税,是彻底的不税,除了冬天一月的劳役,并且这劳役也是为他们自己修水渠。
消息在流民间传开,更多的流民涌入东莱。太史慈在众多流民中精心挑选了五千多精壮,与样板村吸收的众多奴隶一起,送到昌阳。昌阳军营再一次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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