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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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把名单又细看一回,没再发现自己熟悉的姓名,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人应当知足,有一个满宠就是意外之喜了!
周贵也有信来。张让收了礼,叫周贵回家耐心等候,事能不能成,何时有消息,都还未知。
看罢信,周鼎轻轻摇摇头,便把信放在一边。
战事虽了,周鼎却不能离开马岛。天气渐热,周富应该快要回来了。周鼎把马岛的船只调往石岛,准备运牛。
前番立碑授田,只是周鼎想法的一部分。现在周鼎要做的,是安军心。岛上几千士兵,有的士兵已驻守数年,必须把他们的家眷接来。没有成家的,周鼎还得为他们解决成家的问题。否则士兵闯出祸来,周鼎受的将是双重甚至三重损失。
想好方案之后,周鼎命擂鼓聚兵。
高高的将台上,周鼎当风而立。台下,是两千多本城士兵及别处得到通知的营队长。
“在岛上驻守三年的士兵请举手!”周鼎大声喊道,身后的亲军齐声重复周鼎的话。
士兵们各自张望,有数百只手臂举了起来。
周鼎双手虚按,冲各方一抱拳,大声道:“你们辛苦了!自今日起,守岛满三年的士兵可以到各自长官处登记,有家眷的可以接来岛上居住。你们的父母妻子将会获得平民身份!”
士兵中有人吹呼,有人沮丧。
“没有家眷的士兵也不要着急。我将会从昌阳、从黄县、从临菑购买几百名年轻女子送到岛上,她们将成为岛上新的草民。除了不准用强,大家可以各凭本事。成亲之后,我将赐与这些女子平民身份。”
“哄”的一声,士兵们爆发出一阵大笑,有人眉开眼笑,有人手舞足蹈,乱了好一阵子,士兵中有人问:“旅长,不满三年的也可以成家吗?”
“当然可以!不过男人是要养家的,至少要攒点家底再娶才好!”
士兵们哈哈大笑,问话的士兵被笑红了脸。
“立过战功的士兵请举手!”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举起手臂!杀敌记功,抓人也记功,所以立功的士兵特别多。
看着这么多的手臂,周鼎苦笑一声,大声道:“这回让你们占一次便宜,以后没有这样的好事了。有战功的士兵也可以把家眷迁到岛上,你们的父母妻子同样是平民!”
“噢噢!”士兵们再次欢呼,不少人兴奋的拉住身边的同伴说个不停。说的人兴奋,听的人也开心。场面一片混乱。
周鼎没有制止士兵的举动。有了这样的好处,不乱那才奇怪。
“旅长,守岛三年,又有战功,该当如何?”
“上一次立碑的时候,我说过士兵的地位比平民高。高在何处?大家今天都看到了。但是士兵中也要分出高低,多年的老兵肯定要比新兵地位高。过段时间将会公布新的制度,到时候守岛三年又有战功的士兵就会知道了。”
“以后还会要打仗,打仗就要死人。你们中间,就有四个人死去。在这岛上,人生下来就有田地,死后田地将被收回。但是士兵不一样。假如士兵打仗时死了,他的家人将会得到金钱或是粮食布匹,他的田地保留十五年,交给他的家人耕种。”
“总之一句话:汗不会白淌,血不会白流!”
士兵们各自散去,营队长也各回各处传达周鼎的讲话。周鼎自己忙着设计军衔及各级军衔对应的地位。
周鼎把人分为十八等,另设低三等与超三等,总共二十四等。低三等为罪民、奴民和草民。人一出生即为平民,这是第一等。平民可以通过学习或从事各种工作来提高自己的地位。士兵们流血流汗,等级提升自然应该比平民快一些。
军人分六级十八等。兵分五等,入伍第一年为新兵,第二年是一年兵,之后分别是二年兵、三年兵、四年兵。兵上为士,分下士、中士和上士,士上为尉,有少尉、中尉和上尉。尉上为校,校上为将,各自分上中少三等。将上为帅,只此一等。新兵与平民同级。

方长由士担任,队长由士或尉担任,最高军衔不能超过中尉。营长为中尉或上尉,营副和参谋次之。旅长为中校或少校,旅中其它军官次之。
在周鼎的设计中,营长应当与县级主官同级,旅长与郡主官同级,军民分开,互不统辖。
周鼎定计,事情却是要孙邵和张飞来做的。接触的久了,孙邵也渐渐习惯了周鼎的一些做法。说起来孙邵在马岛还是非常清闲的。马岛是个很少用到钱的地方,士兵种田打仗放牧,做事很用心。田种得好,养的猪羊多,士兵的伙食就好。奴隶干得多,可以吃得饱,偶尔还能吃好。干得少,只能勉强吃饱。穿衣实行配发制,衣服破了,交上破衣便可换来新衣。当然,若是换得太勤,自会有人来管。
这回周鼎要迁军人家眷上岛,孙邵的清闲日子便到了头。周鼎拍拍回了昌阳,说是去迁人。张飞在军中统计士兵家眷,建设新的坞堡、丈量和分配田地,就全是孙邵的事了。
周鼎回到昌阳,直奔昌阳新城的工地。昌阳新城位于老城东北约四十里处,工地西有小河,东南有山,如果没有山的话,这里就是一片方圆十余里的平原。六千倭人在此劳作。为看管倭人,牛岛驻军调来五百,石岛也调来二百人,昌阳军营调来三百人。
倭奴先是修整河道,把河道变为正南正北,并加宽加深。之后分别在平原的南端和北端开挖东西向的护城河。倭奴个矮,干活却非常自觉、卖力,看管的士兵很是清闲。不过,周鼎深知他们的本性,再三告诫士兵不能调以轻心,一旦有人逃走,立斩不赦。
这是周家堡和石岛各有消息传来。堡中的蕂甲试验有了结果,奴仆们试了十余种藤,找出一种合用的山藤。用这种藤编甲后浸桐油,再取出晾晒。如此重复数次,用时五十余天,得到的藤甲刀剑不易砍伤,轻箭难入。帆布制成的军衣也有数千套。
周富带着第一批耕牛回到石岛,派人来请周鼎的手令,好调更多的船去运牛。周鼎写了手令交与来人,自己赶回周家堡。
藤甲怕火,这是它天生的弱点,周鼎无法改变。不过周鼎本来就没打算用它作甲,在周鼎的指挥下,奴仆们编织了许多藤帽。藤帽内有棉布衬里,前有帽沿,两边有护耳,后有护颈。藤帽上另加一层较薄的铁盔,铁盔与藤帽形状相同,只有帽沿和护颈是加厚的。铁盔之上,另加一层铁盔,这层盔无沿,无耳,象个倒扣的碗。
这是周鼎费尽心思设计出的头盔。实用不实用还不知道,周鼎一时心血来潮,就让人去做出来试用。
两军对阵时,弓箭手为增加射程,多用抛射。头盔加了帽沿,可以护住面部。害怕抛射的箭只穿透铁盔,周鼎又在铁盔内衬了藤甲,铁盔外再加一层圆盖,这样头部就有了三重保护。最外层的圆盖是活动的,能取下,可当碗用。
帆布军服也来自周鼎的奇思怪想。军服前后,除了装甲片的长方形口袋,还缝有管状口袋。袋中可装入细竹,细竹打通关节,里面装满水。如此既能增加防护力,又可随身携带饮水,一举而两得。周鼎很佩服自己。
周鼎取来几套军服与头盔。因暂时没有甲片,军服上的口袋都是空的。周鼎叫人在口袋里塞满竹片暂代甲片,然后把军服与头交与亲兵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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