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陈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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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果辰开门,原黑猫往屋里探头道:“那姑娘走了吗?”
果辰爽然一笑道:“王大哥找我有事?”
黑猫又拍脑袋道:“怎么把正事忘了。陈总舵主来了,李九和魏和尚去迎接了。临走的时候让我把你叫上,一起去见总舵主。”果辰把门掩好后随黑猫一起迎接陈永华。
黑猫和果辰来到一家武馆。牌匾是用红木金漆做成,写着“弘武馆”三个金字。“弘武”便是取了“洪武”的谐音,意在反清复明。这家武馆是天地会在扬州的分舵。
黑猫和果辰刚一进门,便有人拦住道:“热血可洗日月恨。”
大家对了暗号,就纷纷走了进去。
“陈总舵主就在内堂,等你们多时了。”李九见果辰他们来了,也是马上走过来说陈近南已经等他们有段时间,让他们好生尴尬。
特别是那黑猫,一听这话马上怒道:“都是因为你房里的女人,如果因她误了大事我非杀了她不可。”
“别,别。大哥你消消气,你要杀她倒不如把我杀了。”虽然果辰知道这黑猫是开玩笑,但还是装做不舍的说道。
黑猫笑道:“我是跟兄弟开玩笑的。但也要警告兄弟,婊子无情千万不要当真。”
“你们在后面絮叨什么呢,什么女人?”李九则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也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只是催促着喊。
李九地话刚说完,果辰忙道:“没什么,我们快进去吧。陈总舵主还等着呢。”
一进内堂,正对主座。有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正座上,品着茶。两旁分别摆了一列椅子。各有一人静坐,椅子后面站有数人。
看到这个阵势,果辰心想:“看那正座上的一定是陈永华了,而这两旁坐着的一定是各个堂的堂主。怎么有一列少了一人,难道是摆椅子的人马虎多摆了一张?”
“总舵主,人我给你带来了。”李九恭敬地上前,对陈近南行了个礼。
陈永华忙起身拱手道:“这位英雄好。”此时两旁的各堂主香主纷纷站起,拱手道:“久仰。久仰。”黑猫则自动站到一边,只有那果辰回礼后站在一旁。
李九看到陈近南打量着果辰,便忙上前道:“这位是陈嘉洛,此次能逃过大难嘉洛兄弟实在是功不可没。”
陈永华仔细打量了一下果辰后,赞道:“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机敏实在难得,实在难得。”
“陈总舵主才是大英雄,大智慧。要说机敏我是有点小聪明,可要说到大智谋还是要数陈总舵主的。江湖的弟兄谁不敬佩陈总舵主。”果辰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道。此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原来果辰打入天地会外围内部后,恰逢当地官员围剿天地会乱党,所以果辰假借出谋划策之名,弄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却是叫来侍卫,故意给自己开路。才逃出升天。
陈永华却是不知道这个内幕,只是笑道:“那是江湖上的弟兄太抬举我了。”
“总舵主过谦了,江湖传闻只是其一;而天地会的弟兄各个都是英雄豪杰是天下共识的,在陈总舵主地带领之下天地会不断壮大,江湖威望越来越高。有道是‘为人不入天地会,有了武功也白费。’”果辰自从在康熙跟前呆久了,这溜须拍马的工夫虽然不及在朝官员,但多多少少还是掌握了些。
众人听到这句“为人不入天地会。有了武功也白费。”后都哈哈大笑,各个竖起大拇指。这句话根本不是什么江湖上流传的,而是果辰说的兴起随口编造出来的。
“要说真英雄真豪杰要数在场的各位,而陈总舵主则是那伯乐。正因为他老人家众英雄才会有用武之地。”说着拜道:“陈总舵主英明,慧眼识英才。”说完这话的果辰自己也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陈近南会是喜欢听人溜须拍马的人吗?
众人却是看到果辰的模样,都心中本就对陈永华佩服地很,现在更是齐向陈永华拜道:“陈总舵主英明,慧眼识英才。”
“天地会能有今天还是靠各位弟兄的努力,我陈某在此谢过了。”被这样一弄,陈近南也不得不回礼,笑说道。
果辰这马屁拍的不轻不重恰倒好处,将在场的所有人各个拍的心花怒放。言外之意是将陈永华比作孔明再世能知贤善用,把在场天地会的弟兄比作了梁山好汉各个英雄豪杰。果辰想:“反正吹牛不上税,有牛就吹呗,闲着也是闲着。”
“今日,李九推荐这位小兄弟入会不知是否有意见。”陈近南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在场的兄弟们,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没什么意见。”黑猫等人与果辰相熟的自然都纷纷捧场,其他人也没瞧出这果辰很讨人厌,自然也不会刻意针对。

“那我有言在先,天地会
多如果你若是要犯了其中一条必然会受到惩罚。”]对果辰说道,毕竟加入天地会是件神圣的事。
听到自己居然要加入天地会,半迷糊状态的果辰本能性回答:“那是自然。”
“跟我念誓言。我等上拜天下敬地,愿与众兄弟结成管、鲍之交,仿昔日桃园刘、关、张结为异姓兄弟。拜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兄,月为妹。此情义四海神灵见证,如有背信弃义者必遭五雷轰顶而死。”陈近南带头给果辰做起了示范。
“我等上拜天下敬地。愿与众兄弟结成管、鲍之交,仿昔日桃园刘、关、张结为异姓兄弟。拜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兄,月为妹。此情义四海神灵见证,如有背信弃义者必遭五雷轰顶而死。”
起誓完每人用刀在手指一划将血滴往鸡血酒里。陈永华道:“干了这杯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干。”众人一饮而尽。
“你以后就编入白旗堂。”陈近南看了看果辰。心中下了决定。
听到陈近南地话,自然是果辰最疑惑,问道:“怎么天地会也分八旗?”
李九解释道:“这里的白旗和满清八旗不同。我天地会分内外堂,内四堂外四堂。其中内四堂是‘忠孝仁义’,分别是忠君堂,孝明堂,仁众堂,义勇堂;外四堂是四旗分别是黑旗堂、红旗堂、蓝旗堂、白旗堂。”

果辰小声问道:“白旗堂是外四堂里最低地?”
李九听了果辰的话。哈哈笑道:“天地会各堂不分高低。何况现在的内四外四都是外围天地会,等你为反清复明大业做了贡献,自然能晋级为正式天地会成员。”
(真实的天地会分内外各八堂,共十六堂。外堂管事叫做堂主,内八堂根据职位高低叫“爷”,从“二爷”到“九爷”分别代表着每个堂地管事。内堂要比外堂地位高。根据正史外八堂中的确有黑红蓝白四旗。本书不求与正史相符,所以请各位学者不必深究。)
陈永华见仪式也已经差不多,便道:“入了天地会当然要知道我们天地会的暗语,李九你负责教一下这个小兄弟。”
李九拱手道:“是。”
陈永华继续道:“白旗堂堂主被捕后,这白旗堂就一直无人领导。所以大家先在白旗堂里选出一位代理堂主,替柳堂主料理本堂事物。以后救出柳大洪兄弟再由柳兄弟继续担任白旗堂堂主。”
孝明堂堂主魏勇提议道:“我建议李九担任白旗堂堂主。”
忠君堂堂主王天义点头道:“我看黑猫兄弟也能担当此任。”
蓝旗堂堂主陈得力说:“我看周代也不失是一位很好的人选。”
其他堂主觉得各有道理,众人议论纷纷。陈永华思前想后,终于决定道:“我看还是由白旗堂自行选定吧。”
最后周代以一票胜出。李九拱手祝贺道:“周兄胜任再合适不过,我等一定紧听周堂主吩咐。”
周代当了堂主,面上不露。心里却是欢喜的紧,马上拱手道:“多谢各位错爱,以后还请各位兄弟鼎力相助。”
“今晚的英雄会在城西的树林里集合。大家准备去吧。”陈近南对这些外围兄弟也是非常在意,毕竟这些才是到时候反清的大力量。那正式天地会成员,都只些功夫了得,或者早期进天地会地人。
散会后李九对果辰道:“现在我就教你们天地会的暗语。”
“是不是那天你和魏和尚比画的手势?”果辰对这种东西也是来了兴趣。
李九看果辰那样,笑道:“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叫‘三指决’。伸出一手弯回去无名指和小拇指这代表‘天’;若伸出后三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弯回则代表‘地’。打招呼有所不同要用四根手指。弯回食指。”
果辰一边听一边比画给李九看,道:“这样对吗?”
李九点了点头,道:“还有暗语,有人向你用天地会的手势打招呼。你就问他‘三青庙塌了,我去哪烧香?’他若回答‘这有三公(共)庙你拜不拜。’你道‘拜的是哪路神仙。’他道‘不拜神仙拜天地。’你道‘热血可洗日月恨’,他道‘天地能知忠义心’。这便是自己人了。”
此处的“三”“青”二字合起来为“清”,暗指清朝灭亡。后面的“三”“公(共)”二字合起来为“洪”,暗指洪武,希望能够光复明朝。
“这还真有点意思,清庙塌了拜洪庙,不拜神仙拜天地。”边说,果辰边练着那手势。
“改日我教你们茶阵。”李九的话彻底勾起果辰的好奇心。
果辰疑问道:“茶阵?”
李九解释道:“这也是一种暗语,虽然现在已经很少用了,但还是要学会已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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