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紫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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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鱼看看时间,已然7点整了。
“大家聊,我出去趟。”
“小鱼,去跟哪位约会呀,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一个宿舍的人,嘿嘿直笑。
“龌龊男,你们去死吧。”陈子鱼回头对着宿舍一个中指,鄙视了他们一翻。
又是那片竹林,但却不是原来的早晨。夜晚的竹林似乎变得极是寂静,竹林边上的路灯散发着灰黄的灯光,更显得幽深恐怖。胆小一点的,还真不敢一个人穿过树林。
其实陈子鱼也是有点怕怕的感觉,本着以一个唯物主义者前去探讨的身份,硬着头皮闯进去了。
陈老没有来,陈子鱼小心的坐在竹林石凳之上,虽然对那些虚假的事物不敢认同,但手心仍是不时冒汗,小心戒备着。坐了许久,久得陈子鱼都感觉已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周围静的可怕,连竹林中虫子的声音似乎也消失不见。陈子鱼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头皮不由一阵发麻,天呀,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呀,陈子鱼都有点后悔了,干嘛答应晚上8点到这呢,怎么不考虑到夜晚竹林是多么的可怕。
竹林的空间突然发生了鬼异的扭动,一圈一圈荡漾开去,如同石子落水圈起的波纹。陈子鱼揉了揉眼,待细心看时,却又什么也没发现。仿佛刚才所见,一切都是陈子鱼的幻觉。打开手机,播放音乐。一首首流行歌曲从手机中不断传出,优美的曲调,一下子掩盖住了暂时的极静。
慢慢手机释放的音乐已悄然独自脱离开去,而那份极静又再度回来。音乐仍在播放,但陈子鱼听到的音乐似乎被一种气势压了下去。陈子鱼突然感觉浑身变得十分燥热,而这份热却是由内向外传出。一般人如果是这种情况,别人肯定会说那是欲火。幸好陈子鱼思想还算清醒,但这清醒亦不是知喜是悲。胸中炽热不时散出,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之声,似乎心脏就要跳出体内。就在陈子鱼坚持不住,快要发狂的时候,一股热流从丹田之处开始漫升。虽然是热流,但却不热,反而很是温暖。热流所过之处,体内燥动不堪的炽气,迅速散去。一会,就已消失待尽。来时不知从何而起,去时又不知去往何处。陈子鱼几乎怀疑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我以为你要三年才能领悟,没想到,短短三月,你就以悟出其中奥妙。”声音从一边竹林传来,陈子鱼回转过头,发现陈老已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身边。身着一身道袍,手持一柄乌木,似尺非尺,似剑非剑。
“陈老,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怎么你信道的么。”陈子鱼惊奇的问道。
陈老轻轻微笑向陈子鱼道:“世间本亦有道,我只不过是修道而已,而那些信道之士,又怎能与之相比呢。”
“修道,陈老,别骗我啦,现在什么年代了,还修道。哈哈,笑死我了,你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才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来做弄我一翻,如果是这样的话,陈老,刚才你所做的一切非常成功。”
陈子鱼虽不道刚才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但见陈老如此,略想就知道是陈老所为,也就不再这么惊奇了。
“刚才是我所为,但并不是想做弄你而已,只是想试试你几个月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境界,几个月,莫非,陈老你教我那套是武功招式。”陈子鱼嘴巴张的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
“可以这么说吧,但那却不是武功这么简单。”

不等陈子鱼开口,陈老又接着说道:“你知道这片竹林,为何叫做紫阳竹林吗?”
“这个我倒知道,不是以前这里有个紫阳道观嘛,你不要说,你就是紫阳道观的传人。”
“不错,我就是紫阳一脉第三十三代弟子。”
“陈老,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愚人节,什么愚人节。”
陈子鱼刚想解释,一想还是算了,这愚人节本是外国的玩意,不值的传播:“没什么,陈老你今天约我来不会想收我为徒吧。”
“哎,现在的年轻还真是聪明,我什么也没说,你都猜的七七八八了。”陈老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已死在沙滩上。
陈子鱼真想感叹一声,起点YY小说里的狗屎情节,怎么落到了我的头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个,这个,陈老,你怎么想到收我为徒呢。”陈子鱼还是不敢相信,还是弄清楚点好,说不定这是陈老老年疯癫症发作呢。
“你已经领悟了本门初级入门功法,从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你有几次都令我很是失望,差点我都将你放弃。幸好,这三个月,你的努力让我心下决定。
“陈老呀,陈老,你得搞清楚,每日早晨你所教我的那个破东东,似乎是健身体操吧。”
“健身体操,你见过这么怪异的健身体操吗。”陈老一幅白痴的表情对着陈子鱼道,他就呐闷了,刚才怎么好好的一个娃,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呢。
目瞪口呆中:“好吧,好吧,就算那是你说的紫阳修道功法吧,但这个应该你只传给我招式,没传我心法吧,你不要告诉我你天天所念的就是紫阳心法。”
“额,却实不是,那些口决,我觉得亦很好玩的,所以临时编了一个。只是没想到的是,我没教你本门心法,但你却不知为何能以这身法达到引气阶段。”
“最后一个问题,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为何要拜你为师。”
“难道你就不想学这修道之术,若是修练有成,虽不能说长生不老,破碎虚空,但延年益寿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却实,但我只想做个平凡人。我知道的是,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得到的越大,所付出的也是越大。”
“平凡人,你就只想禄禄无为,在这大千世界当一个微不足道的凡夫俗子。”
“不错,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陈老舞动了几下手持乌木,黑暗之中虚幻的感觉再度出现,再一个虚晃,又回归于平静。叹了口气:“你知道吗,现在你就是想平凡也来不及了。”
“那就请陈老费掉我几月无意中而悟出的道行。”
陈老摇了摇头:“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想收你为徒。”
陈子鱼迷惑不解:“为什么。”
“修道之人,本不愿干涉凡尘俗事,一心修道才是正道。只是普天之下,修道之人又有几人做到。莫不是为了一时好胜,而独自逞强。”
“只是我无修道之心,也许于道无缘,陈老,你就成全我吧。”
陈老抬头望天,星星若隐若现。大道万千,我只取其一,小鱼此翻种种,莫也是在修他自己的道么。
“小鱼,好好珍惜今生,我走了。”陈老说完,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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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倒蛮想每章结束的时候来一点题外话,今天的问题是,陈子鱼今后修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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