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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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就是考验一见钟情的概率究竟有多高,陈子鱼自从陪堂哥去了一次传说中的相亲碰面之后,于是得出了这一非常有经验的结论。
显然,相亲一见钟情的概率是蛮高的,当然这只是在相亲当中,这从陈子鱼堂哥的笑脸上倒可以猜到。
“小鱼呀,你爸又打电话过来,说你什么时候回去那呀。”陈子鱼奶奶慈祥的对着陈子鱼说道。
“哦,知道了。”其实陈子鱼不怎么想去他老爸那,只不过毕竟他是自己父亲。
“你在这也休息了几天了,我看,明天你就起程吧。”
“这么快呀,我还没准备好呢。”
“你也不要怪你爸,你妈去的早,所以。再说,她是个好母亲,都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也长大了,也应该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陈子鱼低头不语。陈子鱼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读幼儿园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莫生的阿姨,阿姨长的很漂亮,待人也很好,陈子鱼非常喜欢她。家里的一些大人们,还教着陈子鱼叫那位阿姨为妈妈呢。小小的陈子鱼哪知道这些,原来妈妈就是阿姨呀。之后的日子里,陈子鱼倒真的把那位阿姨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妈妈。而那位阿姨也把陈子鱼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倍加呵护。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懂事,陈子鱼渐渐知道了现在的这位阿姨原来是自己的后妈。慢慢,陈子鱼开始变得沉默少言,也不再叫那位阿姨为妈妈了。直到,陈子鱼父亲和那位阿姨带着陈青青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哥哥,你也跟青青一块儿走吧。”小青青小手拉着陈子鱼衣服,使劲的想把陈子鱼拉进车。
“小鱼,来,跟爸爸上车。”一边,陈子鱼父亲显然极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跟自己生活,急却的说道。
陈子鱼没有作声,很久,看看身后的奶奶,再看着边上一起长大的朋友。低下头,仿佛在思索。很久,很久,终是摇了摇头。
漂亮阿姨缓缓走到陈子鱼身边,双手抚摸着陈子鱼的脸,眼中充满着泪水:“小鱼,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我一直很喜欢你叫我妈妈,你能最后叫我一句妈妈吗。”
陈子鱼张了张嘴,却又闭回。
漂亮阿姨颤抖了一下,抚摸着陈子鱼的双脸也放了下来,返回身,抱着一边哭闹着的小青青,坐上了车。
车子已然发动,刚前进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车门打了开来,漂亮阿姨下了车,又回到陈子鱼身边。伸开双手,一把把陈子鱼给抱住,抱的很紧很紧,谁也不能从她手中夺去。然后,亲了陈子鱼一口,哭着跑回了车中,再也没有回头。
“青青,你哥说早上的火车,怎么现在还没到呀。”火车站出口处,站位一位中年美妇,和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妈,别急,一会,火车到站就出来了嘛。”
“你哥第一次来这,以前又没来过,万一下错了站怎么办。”
“唉呀,你也太担心哥了吧,怎么平时没见你对我这样呀。”女孩儿假装吃醋对着中年美妈道。
“你个丫头,我平时对你不好啦。”
“好是好,但是比起哥来说嘛,就差了不只一点半点。”
“还撒娇,你又不知道你哥一个人住在老家,你爸爸和我又住在这里,两地相隔这么远,说起来,我们都有二年没见过你哥了。”
“是哦,这两年,爸爸都很忙,抽不开身回老家,而不忙的时候回去了,哥又不在家。”

“知道还说,一边注意一点,别到时候,你哥从你旁边过去,你还不知道是谁呢。”
“知道了,但万一没认出怎么办。”
“没认出,今晚不许吃饭。”
“妈,你太狠了吧,我要告你捏待儿女。”
“哼,去了学校学了几年,还学会跟我律了。”
“那是,怎么说,今年我可是进了一中哦。”
“好了,好了,大才女,不就刚考上一中嘛,至于高兴成这样嘛。你哥那时考上的时候,也没见他如何。”
“又拿哥来比,反正我知道,在妈的眼里,哥就是最棒的。”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旅客们请注意,旅客们请注意,3456号列车晚点,预据到达本站的时间是17:03分,请接待的亲属耐心等候。
“青青,你哥不是坐这趟车吗,怎么晚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
“妈,别急,没事,火车晚点的多着呢,再说,火车可并不比汽车,哪有这么容易出事。等等吧,一会就到了。”女孩儿对着中年美妇安慰道。
“青青,你哥去哪了,怎么还没出来。”此时,3456号列车已然到达,不时有亲友接着刚下车的旅客离去。只是中年美妇似乎没有有发现自己要等的人,一旁焦急的寻找着。
“妈,早知道拿一块牌子了,上面写着哥的名字。两年时间都没见到哥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了。”
“是呀,你怎么不通知我呢,现在怎么来得急呀。”
话分两头,第二天,陈子鱼听奶奶的话,坐车来到ST。刚下火车站,就已看到前面有位中年美妇和一位可爱少女在那里等待着。陈子鱼认出了那位中年美妇,她就是陈子鱼后妈。边上的少女,虽然二年未见,变化很大,但也能认出却是自己的妹妹陈青青。
虽然最终要面对,但这一天来到的时候,陈子鱼已没有勇气前去相认了。虽然,以前每年一次也会见面,但陈子鱼总是刻意的去回避。只是今天,自己能吗,陈子鱼不禁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而自己却不能把她当一回自己的亲生母亲呢。陈子鱼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情,恨自己的冷血。
“你也长大了,也应该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奶奶的话飘荡在耳中,陈子闭上双眼,感受着。
“妈妈,好痛呀。”
“乖,小鱼儿,别动,给你擦药呢,以后走路在当心呀,别总是蹦蹦跳跳猴子一样的,不摔跤才怪呢。”
“妈妈,我睡不着,我要你讲故事。”
“还讲故事呀,昨天不是讲了吗,还要讲呀。”
“我就要你讲嘛。”
“好吧,好吧,我给你讲鲤鱼跃龙门的故事。”
儿时的点滴,不时闪现在陈子鱼眼前,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的自然。陈子鱼大步走了出去,迎向了中年美妇。
“妈。”
中年美妇显然不知眼前的帅气小伙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鱼儿,一时竟有点不敢相认。
小青青在一边听到小鱼终于叫自己母亲妈了,心中高兴的不得了。只是看到自己老妈没什么反映:“妈,是哥呀,是哥呢。”
“你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中年美妇终于清醒过来,心中激动不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泪花早已闪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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