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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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疑惑,刘姐到是不客气,提著我的领子就将我蹬回到老板椅上了。
“什麽形象啊!”刘姐口中埋怨,手上动作可没慢。打开饭盒,清蒸鸡,白米饭。还有一份豆腐炖蘑菇。口水啊
伸手很理所应当的接过刘姐拿出来的筷子,轻呼一声:我不客气了!就上筷子捯鸡肉。细白的鸡肉很嫩,撕扯下来一块迫不及待的往嘴里一放,四溢的香蔓延在口中,清淡的味道正和我的口味,嫩嫩的白饭在陪上蘑菇豆腐。太好吃了!
嘴里塞著满满的鸡肉豆腐蘑菇白饭,艰难的开口呜咽的说著对刘姐感谢的话,
刘姐好笑的告诉我说,不是她做的。顺便严肃的告戒我,不许嘴里有东西和她说话。很不礼貌。我唯唯诺诺的点头。但是也奇怪了,好容易好容易将口中的东西通通咽下,口齿清晰明白的问刘姐:“谁做的?”
心里有一个隐约的答案,会不会是大叔?
刘姐表情有点怪,偏著头。我刚想在追问,刘姐挖了我一眼,说:“谁做来送给你吃的你还想不出来吗?!能准确的抓住你的口味的人,还有几个?”
说完,刘姐就出去了。那摸样似乎对我这麽不明究意很是不满?!不会吧?难道刘姐她……她也想吃?
啊,那个,我什麽也没想。真是对自己汗颜死了,不想了,民以食为天嘛。待我吃饱喝足了在漫漫想。或者,直接去问大叔喽。大叔不就是那几个能准确抓住我口味的人之一吗?
吃完,还剩下半只鸡。有些不舍得撑著吃完,所以决定留下来当晚餐。
大叔过来,我正好合上盖子。
“大叔,是你做的吗?”我问。见大叔摇头,我有些奇怪,又问:“不是大叔你吗?那是谁啊?”
“谁拿进来的?”大叔问我。
“刘姐。”
“哦”大叔意味深长的应答一声,却没有了後话。我心急,追问起来。大叔到是也没掉我胃口,只是平淡的开口问我道:“小佑,你说,最照顾你的,最疼爱你的,最了解你的口味的;知道你如今离家肯定没地方好好吃饭的,明白你喜欢吃什麽的那个人,会是谁?”
我看大叔笑著看我,大叔的话让我些许疑惑又似乎明亮,答案在口边呼之欲出,可就是说不出来。大叔看我可能是带著有些为难的表情,好心的又提醒起来:“大叔说的,可不是大叔哦”
点头,明白,虽然开始以为是大叔,可是,连自己都清楚,以为而已,根本不确信。
“是……”我干涩的开口,毕竟不是铁石心肠,感动莫明的有些湿润了眼睛,胸口憋憋的微痛。“是……炽……哥哥”不是疑问,已然肯定。
大叔微笑的摸了摸我的头,说出了一句让我想不明白的话,大叔说:“小佑,你真的只是当他是你的哥哥吗?”
大叔为什麽这麽问?我没开口问大叔。大叔也没给我机会问他,他在说完那话的时候就转身离开了。大叔还有工作要做。
下午庆叔叔来了电话,约我见面,本来我说我打过去的,没想到庆叔叔这麽积极。我电话里告诉他,不用麻烦的去外面了,来我们公司就可以了。庆叔叔来的时候,刚好三点。
我当著庆叔叔的面从我的小背包里拿出母亲留下的文件,递过去,庆叔叔却没有主动伸手接,而是面色有有些难看的盯著我的小背包和文件袋来回的看。
“我说啊,姿哉少爷,小姐原来的盒子呢?”那口气,明显对我将文件随意的放在小背包里不安全表示著不满。
我拿著文件坐在他旁边,有些赔笑的告诉他,我将盒子寄出去的事情。庆叔叔张了张口还是没出声。
我笑,用我觉得绝对稳健的语调轻描淡写般的说:“放心吧,它寄到他们手里时,会发挥它的作用的。而且,我也会重新把它拿回来的。”
庆叔叔赞许的点点头,伸手拿过文件,打开。里面第一行单独的两个醒目的加粗黑子出现在眼帘中。
遗嘱
伸手抚摩著有些发黄的纸张的最底下,落款处除了母亲的亲笔签名外还有孜谛集团的公章。清晰的红色盖章。
文件里有持有股份证书、遗嘱公证书、一份转让协议书。
具庆叔叔讲,每份都有法律效力。遗嘱简单的列出了母亲名下当时的所有财产,一项一项的最後,都跟著同样的一句话。留给我唯一的儿子,佑姿哉。
重复著反复的一句话,强调著她最後的全部意愿。不容置疑的肯定。
最後一项的股份,则是让我感觉最不安的了。也是整个遗嘱中最重要的分配。我明白,事过境迁,当年母亲的其他财产到了如今,要麽难以查究,要麽同等於不值钱。而股份,则整个代表著现在蒸蒸日上的孜谛集团的所有权。
[将本人名下的所有孜谛集团股份(附件4:共计90%的股份)全部转入佑姿哉的名下。自他十八岁生日後,可自由支配。]
遗嘱後面附件形式附带了4份附件。其中就有转让协议书。上面清楚的写明,在我十八岁生日前,母亲遗产的股份全部由我父亲代为保管管理。父亲无权自行私自转让出售。到我十八岁生日当天,全部股份由父亲名下主动且自动转入我的名下进行支配。此协议一经签署,即刻生效!
下面,是父亲和母亲的签名手印和印章。旁边,第三方处,空白著给我签名和印章的地方,手印处有一个小小的红印子,依旧清晰。
有这份协议和遗嘱,我,才是孜谛集团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佑氏的集团。唐突的,那晚那女人尖声的语调响起。我不自觉的冷笑一声。佑氏?哼,想的到好,母亲家族的集团怎麽能如此就成了外人的东西?她想都别想!即使我是回到我手里,即使是回到姓佑的我手里,他们也想都别想!孜谛集团就是孜氏的!除了流著孜氏血统的我!任何人!任何人都无法夺取!
深深的呼吸。坚定的是意念,坚强的是心。
“我们要怎麽开始做?”我问庆叔叔。他和大叔最大的差别就是,和他在一起,我总是不自觉的表现的稳重又成熟。和大叔一起的轻松自在的放松感不同,另一种舒悦。
“首先,我们应该先去孜谛集团确认你身为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得到董事会的承认。随後我们可以要求你父亲即刻交付出属於你的股份。”庆叔叔指著协议中的十八岁字样“他已经属於非法拥有了两年多了,我们可以当场就要求他执行协议。”
“他不会答应的”我淡淡的说
“当然,他拒绝的话,我们就可以起诉了。同时要求法院冻结他名下的股份。”庆叔叔拿出附件4看了看,语气阴沈的冷笑,又道“当然,如果起诉到法院,我们要求的就将是90%的股份了。那时,他如果无法拿出这麽多股份,那麽他将面临被诉讼非法转让出售股份。也就是,非法占有罪”
我看庆叔叔似乎很高兴终於等到这天了似了,面露红光。
“如果可以,他毕竟是我父亲,养了我20年了。”我不是心软,而是单纯的为他说句话而已。不管怎麽说,我身上还流著他的血。血浓於水。
“这点我们可以处理。如果他没有其他过分的行径的话。”庆叔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是随即被长辈特有的包容代替。我感谢的报以微笑。
刘姐进来时,面色潮红,微微有些出汗。端著一杯茶放在庆叔叔面前,给我放了杯果汁。我很奇怪,已入深秋,哪会热的冒汗啊?
“刘姐?你怎麽了?”我关心的问,庆叔叔看著刘姐的目光不太友善。他不著痕迹的揽了揽桌上被我们散开的文件。
“哦”刘姐有些尴尬的笑起来“刚才发现公司的一次性口杯用完了,才下去买的。送茶晚了,请别见怪。”
哦,难怪啊,我说呢,怎麽半天了才送茶进来。刘姐似乎对自己的失误感觉很难堪,快速的退了出去。
“你觉得,她,可靠吗?”庆叔叔不无担忧的问我。
我笑,拍著胸口保证的说:“放心吧!我的公司!绝对可靠!”
庆叔叔掏出烟,点燃後,才慢悠悠的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你在说你吗?”我俏皮的故意眨著天真的眼睛问。
庆叔叔没再说什麽,拿过协议细致的阅读起来。我有些无所事事,端起果汁喝。口中是酸酸的苦涩著。
我明白庆叔叔的意思,先礼後兵。希望,父亲能听劝就好了。我希望父亲能明白,毕竟,我也是他的儿子。而我,有是绝对有资格作为孜谛集团唯一正统的继承人的!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从血统上,孜氏的集团,都应该是属於我的。
压力,是避免不了的。何况我这个没学历有没能力的傻孩子呢。如果,如果不是他们对我太过分,也许……不,我在胡想些什麽!难道可以将母亲的孜氏集团拱手让人吗?让给一个对母亲而言的外人……痛……心里抽痛一下。炽他,对我,不是外人……而已……
“少爷觉得我们什麽时候动手呢?”庆叔叔的声音虽然就在耳边,我却觉得那麽遥远。“我早都一切就绪了!任何时候都可以!”
“庆叔叔,都什麽时代了,别在叫我少爷了,好别扭啊!”少爷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可是旧时代的称谓喽。我勉强的一笑,掩盖我刚才抽痛的心。第一次知道,强颜欢笑真的很难过。只是我自己知道,对炽,我真的放不下。
“好好,那姿哉看,什麽时候做呢?”庆叔叔包容的问我。
“现在吧。马上就去。”我站起身,叫刘姐进来,明确的告诉她说,叫上公司的财务会计,我要带他们出去办事。刘姐应许,一点也不怠慢的去了。
庆叔叔过来,站在我旁边,不後悔了?他问。我侧著头,看著窗外有些暗淡的天空,淡言,我还有後悔的机会或条件吗?
您不早都动手让我无法後悔了吗?
我说完这句话以後,庆叔叔再没说过话,面色已如首席大律师一样不容侵犯。高档的豪华轿车缓缓靠近了孜谛集团,我也将大致的情况说清楚了。
刘姐贴心的还多带上了公司唯一的保安。他姓武,部队退伍後因为相貌受过重创而面目可憎。虽然快要年过五旬却比一般体壮的青年还强壮。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当初,他试探性的来应聘的时候,我只是问他,可以干多久。当时公司刚起步,一切都显得动荡不安。他说,只要我不会开除他,他会一直干到无法胜任为止。
我那时都没想到过,他因为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而找不到工作,生活艰难又落魄。那以後,他在公司虽然没有什麽特别的作用,但因为没有竞争压力,成就了公司内的唯一。我也一直没有过想开除他的想法,要知道我可是没有开除过任何人的。所有人的离开都是自愿的,残酷竞争下的自愿。
总之,他对我们公司,可是无比忠诚的!我确定。刘姐虽然名义上是让他开车当司机送我们,实际上我心里清楚,刘姐是慎重为之的。
对这点,庆叔叔显得很满意。车上,加宽的後坐上坐著我和刘姐还有资深会计,前面是开车的保安和副驾驶座位上的庆叔叔。
大家听完我的话,陷入了沈默中。等到下车时,各个都已经是严肃又认真的了。
我走在前面,庆叔叔只比我落开一步,後面是刘姐和会计并排。最後是停了车快步追上来的保安。
我直接上了电梯。临近下班,前台接待有些散漫,等到他们回神的时候,我都已经关上了电梯的门,而大厅保安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
我们是直接上了顶层的,刚一开电梯门,一个女秘书面色傲慢的拦住我们。“预约了吗?”
刘姐皱著眉头,看著这位不恭敬的如花似玉的女子,一步向前,伸手,一句话未说把她拨到一边,故意用必恭必敬的语气微微弯腰“老总,请”
那女秘书似乎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对待,恼羞的要上前,被我们後面的武保安如小鸡一样拎起往自己身後一放,面无表情的示意我们,没事了。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最後看了一眼又是气又是怕,还有些愤恨的女秘书那几乎抓狂的脸。只留给她一个冷笑,就不理了。
直接就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可令我意外的是,没有人。
刘姐首先转身,似是不耐烦的敲打著秘书的桌子,口气有些凶横的问:“你们老板人呢?!”
呵呵,真的,刘姐太人才了,刚才称呼我为老总,这会称呼为老板。一般人会觉得反倒是底了一级的感觉吧?
“在……在开会。董事长本人现在还不在。”一个有些胆小的声音弱弱的说,我这才注意到,秘书不只是一个,而是三个,两个坐在位置上,一个被我们给气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刘姐绝对是故意的说:“起来,带我们去”
那胆小的女秘书看了眼站著的面色铁青的女秘书,没说话。我则淡然开口:“三个秘书,老爸真会使唤啊。”故意的冷言大声道:“我看是太多了,不如等我接手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裁员掉一个吧?”
我似乎是无心的看了眼刘姐,征求式的又问了句:“还是裁员掉两个吧,刘姐看呢?”
刘姐面色如霜的点头,扫视了下那三个人。
三个女秘书玩似的面色大变。那胆小的女孩子利马站起来作势就要带路,被她旁边的女孩恶意的一拉,抢到了前面。这女孩让人反胃的堆著笑脸,奉承的对我们说:“请,请这边走”
另外两个面色泛土,有些恶狠的瞪著。我又想笑了。
“董事长现在不在吗?干吗去了?”我问
“中午董事长接到电话,就急忙回去了,一直没回来”女秘书不做犹豫的回答我。说话间,她引领著我们到了一个大的会议室门口。隐约的听到里面传出并不清晰的只字片语。
我依旧是不客气的直接推门就进,里面一大帮子人惊讶的看著我们。
首席的位置空著,我没客气,直接过去坐下。一名男子皱眉站起身来刚想指责我,被庆叔叔拍著肩膀按回座位上。他将我们复印的遗嘱公证等资料扔在宽大的会议桌上。刘姐轻快的说:“那麽,请无关员工先离开吧。股东们可以来看看资料了。”

一席话说的让他们疑惑,但是却都识相的离开。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内,只零散的留著五个人而已。
他们轮流的看完复印件,脸色有些难看。其中一个一看就被选做代表的男子首先开口问:“请问,可否看看原件?”
“请问你是董事长,当事人吗?”庆叔叔递上自己的名片。
“哦,董事长现在不在啊,不如,等我们把他叫回来……”
“你们手里都各有多少股份?”我打断他的话,问
一时间没人开口,我有些不耐烦的敲打著桌面。
刘姐过去,附耳示意他们可以小声说。我觉得有些没必要,一个公司股份,谁都掌握了多少大家心里应该也有数啊,何必保密似的不敢大声说呢。
不知道是我的想法太天真还是他们的想法太复杂,半天了,才扭扭捏捏的都说完。刘姐过来,俯在我耳边低声的告诉我。他们这5个人总共手里的股份大概在30%左右。我听了,默不做声,心里叹息。
30%?那就是说,父亲的手中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当年母亲让他为我代为保管的90%股份了?
心里默念了句:父亲,别逼我。回头对给了庆叔叔一个眼神。庆叔叔站起身,直接要求他们带我们去查看公司帐目。
我会带会计来完全是一种直觉,觉得应该带来才对,其他到也没想多少。此刻听庆叔叔要求查看帐目,为自己的贤明油然生出一丝窃喜。但是,他们根本不会这麽简单就让我们看内部帐目吧?我心里暗暗打鼓,揣摩著庆叔叔这麽唐突的要求的意思。
“这……”果然,作为代表出来的股东为难的拒绝著我们:“公司的帐目可不好随意给人看,即使你有这些文件,恐怕……不妥吧?所以,还是下次等董事长来了在说吧。”
庆叔叔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口吻寒意,用那种云淡风轻式的语调故意说道:“你们当中,不知道谁的股份是属於非法交易所得,也不掂量掂量现下的状况。随时,是的,我说的是随时,我们都有权利要求你们马上退出公司,禁止干涉公司的任何事项!怎麽样?还有不明白的吗?”
5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面色发白,对望一眼,一时竟都没了主意。刘姐反客为主的上前,做出请的手势。武保安配合的在後面分别推了五个人几下,会计动作迅速的开了会议室的门。外面赫然站一大群员工。
我愕然,他们这几个人动作配合的实在太流畅了,都让我怀疑是不是早都说好了啊?!到显的我反应慢了半拍,庆叔叔一直没动,站在我旁边。
我起身,用我觉得极其优雅的姿势稳步出了会议室,外面看热闹的员工都没有散开,只是为我们让开了条道。我看的出,他们面面相觑一点主见也没有。
刘姐似乎对他们这样的行为感觉很厌恶,皱起眉头,训斥道:“看什麽看!都没有工作要做了是不是不?!都回去工作去!上面有什麽决策迟早会让你们知道的!”
我暗自瞠舌,刘姐果然强势。呵呵。
这时,被刘姐训斥的员工们才逐步散去,那些所谓的主管一类的人员却没有全部离开,跟在那五个人後面,让我一眼看上去就明白那是个怎样的利益群体。太不团结的感觉了。
刘姐和会计一左一右在两边请著他们走,武保安则在後面有点像在赶著他们走,让他们无法有任何想後退的想法。
我和庆叔叔乐得轻松,悠哉的跟在最後。终於,磨磨蹭蹭的我们一行人来到财务室。我首先抢在前面推门进去,不小的房间内,坐著三个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女士。她们对我们的到来似乎感觉很诧异。
急忙的收拾了下桌子上的瓜子和废纸,凌乱的桌子上还散落著文件。其中一个看上去是财务室负责人的女子迎了上来,刚看到我时想张口问什麽,但是庆叔叔一错步,挡了她一下,他後面的会计利马一个箭步越过她,直接来到办公桌前,随手抓起了桌上未整理的文件翻阅起来。
後面那五个股东似乎在和财务室的女子们说什麽,我没理睬。刘姐配合著会计旁若无人一般快速翻阅查看著一些帐目。
我不太懂,她们两不看公司大帐,怎麽尽看些好象还没做好的帐目啊?庆叔叔和武保安两人个挡在门口,直接将五个股东和财务室三个女士挡在外面。
我公司的这个会计是个资深的老会计了,虽然人面上有些不尽情谊。她属於那种,只要你不惹著我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和你好好的。但是,只有你有哪怕一点点想公私不分,那就算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她据说干会计干了快三十年了,兢兢业业,只是因为原单位上因为不与**利益集团同流合污,得罪了上面的人,就被开除了。
也就无意中让我捡到了宝。刚开始,公司里那些个被我不懂事招进来蒙混的小丫头小嘎子的,在她进来後,不久就被竞争了出去呢。
她们两翻看过的文件是越来越多了,一转眼,财务室渐渐变的整洁了起来。会计是个很见不得乱的人,凡是经过她手的,都会被整理利索。这时也不例外。
刘姐开始在接过会计的资料後,直接放在财务室内的打印机上复印,还有一些则用传真机直接传真到了我们公司那里去了。
我是越看越傻眼了。她们……合作好密切的,有条不紊的忙活。後面的人似乎有些骚动,随著文件越复越多,传真出去的也越来越多。股东和财务们似乎才开始不安起来。我听到他们有些气恼的说著诸如:这些文件是私密啊;你们这样是违法的啊;你们不可以这样做啊;这类的话。
不理,但是心却越来越紧张。手心开始冒起了汗,心跳加速,总之,不好的预感。
抬头,道:“刘姐,差不多了,不然,回去会赶不上开会的。”我只是随口找了个借口。刘姐心知肚明。点头,招呼了会计一声。她们一人抱起一叠复印的资料,和我们一起退出了财务室。
後面的五个股东和一些没有离去的主管们也跟著,等到了会议室门口,庆叔叔说:“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与你们现任董事长的问题了,你们不用送了。”
说完,做了一个停的动作。刚开始挡过我们的女秘书又跑了过来,对著股东们做著什麽手势。我越来越感觉到莫明的紧张了。
庆叔叔动作很快的走在前面,按动了电梯,看著电梯慢慢的上来,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父亲和哥哥就坐在这个电梯里……
慌乱,没有动,面对的,始终无法避免的。早都有了这样的觉悟,於是,强迫自己坚定起来。
电梯门‘叮’的停下,门缓缓打开……
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心境一下子就平静了。刚才那瞬间,居然惊慌的错乱了呼吸。深深叹息,我,是还胆小?还是……觉得面对他们难堪?我为何要感觉恐惧呢?!真是!气愤!
泄愤的进了电梯,狠狠的按了一下关门按钮,门没关?!惊异,继而气愤!
搞什麽,居然不关门?!我想。怒视著外面围著的人,我以为是他们搞的手脚。刘姐无奈的表情伸手帮我按一楼的按键。门才缓缓关闭,然後,开始下去。
狭小的空间内,我却感觉气温有些升高。心又一次没有预兆的激烈跳动,乱了节奏。是不是,一开门,外面,站的就是哥哥和父亲?不安。
电梯感受不到我的慌乱,始终保持著匀速下降。中间一层都没有停下过。一楼,电梯门开,外面吹进了冷风。没有人。
自嘲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胆小还是幼稚。当我步出电梯的那瞬间,旁边的电梯关门的声音幽幽响起,扭头去看,唯一只看到父亲没有注意到我的侧脸被关合在了电梯里。
刘姐他们没看到我看到的,他们很镇定,如来时一样,气势汹汹的大步迈前。庆叔叔在给了我一个疑问的眼神,笑笑。刚才如果有那麽一秒的错岔,我就和父亲撞个面对面了。可惜,到了这时,我居然还觉得自己弱上一层。
我们回到公司时,办公室里的人都没下班离开,这让我有些没想到。下班时间早就过了啊?大家怎麽不回家?我困惑的问。
接待小夥依旧很殷勤的上来帮刘姐拿东西,其他人看著我,很关心的问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我笑,职业性的开口说:承蒙关照,不胜感激啊。也没什麽事,只不过,办了点私事。
我捂著嘴偷笑,大家眼神极其统一的眯起来,挑高眉毛。大叔的声音在我身後突然响起。大叔说:“小佑,你是在让你们公司的人练同步吗?”
“大叔还没回吗?”我惊讶的问,刚才过来,好象看到大叔公司的人都走光了,门都锁了吧?
大叔笑了,眼睛里是满满的慈爱和关心。感动。对大叔说,没什麽事,一切都好。大叔没多人。公司里其他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然後,只剩下我,刘姐,会计和出纳,庆叔叔和大叔。
我看著大叔,大叔说,今天想和我一路回,他等我。於是,我们进了财务室,大叔在外面等我们。
会计拿著传真复印的资料告诉我说,只有未经整理的文件资料才是最真实最能表现公司运营情况的东西。她翻了几下传真的东西,面色不太好的递给出纳看,出纳也是经验丰富的人,只看了几页,然後面无表情翻起桌上刘姐她两复印带回来的资料。
我不知道这两种资料中有什麽区别,但是,我会看她们的脸色。他们表情严肃,欲言又止。
笑,何必呢?直接说吧,你们知道我不懂,尽量说的明白易懂吧。我云淡风轻的说。内心打翻了五味杂坛,说不出是酸是苦还是咸。
会计老陈又简单扼要的说道:她们在做假帐,逃税和……瞒下。这样,可以对下面谎称效益不好什麽的,以此克扣福利什麽的。
不是很明白,“福利?克扣福利能有多大的好处啊?”我困惑的问。
刘姐轻轻接口:“你说,我们这个广告公司福利方面花费七百万算多算少?如果一个几乎比我们大5倍公司的集团,一年的福利花费还不足500万,其中还包括为正式员工支付[五金]保险等呢?”
“恩……”我低头慢慢的想,口中不确定的念叨“如果是我们公司,三年七百万,一年就是……两百万以上。然後,5倍大的话,应该在一千万以上吧?!”
“可是,平常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公司,即便效益极佳,三年福利方面也花费不了七百万吧?”庆叔叔说,他看著刘姐。警戒。
刘姐拨了拨头发,淡然的说:“是啊,确实花费多。”
我抿起嘴唇,微微不满的低沈的说:“现在不是说我们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你们能不能抓住点重点啊!”
刘姐和庆叔叔错开目光,看向两边。我继续不满道:“大叔还在外面等我呢啊。”
我想我最後一句话有些多余了,刘姐和庆叔叔愤恨和恨铁不成钢的眼光齐刷刷的瞪著我。
出纳微微叹息,也低声说,她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呢。
我敢保证,我,身为公司的老总,可还没出纳有权利说话呢!出纳刚说完,刘姐和会计就快速的整理了资料,简单明确的告诉我说,克扣福利,要麽就是上层贪污了。即便上层十个人,那一个人每年也能有将近50万的额外进帐;要麽就是欺上瞒下,中间的贪污群体分刮了。
当然,庆叔叔指出,如果是第二中可能性的话,她们不会将帐面那麽零散的放著。也就是说,是上面的人示意她们做这样的手脚的。
感觉无趣,我知道庆叔叔在暗指谁。但是就是觉得这样做无聊,即使赚钱,那何必为了多拿点,就不善待下面的人呢?
刘姐说我想法太天真了。我没有反驳,只是,认定了这种行为的无聊性。这和天真不天真的,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和庆叔叔先行离开的,出纳会计和刘姐决定多留一会将所有文件稍微整理一下,便於明天撤查。
我出来时,大叔翻看著前台桌上的时装杂志,显得倍感无聊的样子。
我们三个走向电梯。
庆叔叔似乎憋了好久的话想对我说,在进电梯的时候,居然请求大叔先等等,做下趟在下去。大叔无言,点了点头。我更是无语了,和庆叔叔进了电梯,看著电梯门关合上,大叔在微微苦笑。
庆叔叔在电梯里,对我说:他一直感谢当年老爷帮助他,不然,他不会有今天。他说,他一直当老爷是他的至亲;小姐则是他的妹妹一样。
他认识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才刚刚上初中,他已经是要上高中的人了。可惜,家里唯一的母亲突染恶疾撒手人寰,不久他唯一剩下的小妹妹也意外身亡。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是我姥爷及时的伸出了援手帮了他一把,在他那个年代,能上高中上完大学的,都是很少也很难的人才了,可姥爷一直帮他完成了他的梦想。
当时,姥爷说,让他学习之余当我母亲的保镖,因为家业的问题,母亲曾受到过绑架的威胁。庆叔叔说,我母亲善良而懂事,让他总是觉得,母亲就是她失去的妹妹。而姥爷一家,更是给他了家人的感觉。
庆叔叔有些愧疚的对我说,他不是想避我没有後悔的余地,也了解我不想伤害至亲的心愿。但是,他实在太迫切了。他说,他等了15年。本来他在三年前以为时机到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去找他,而他又答应了母亲,如果我不主动找他,他绝对不来找我而打搅我的生活。他整整多等了三年。
他说他急,急的都快等不下去了。他太想为姥爷他们和母亲讨个公道了!
我默言,我以为我那时那句话惹了庆叔叔生气,没想到,是惹了他内疚。
不安起来,我和庆叔叔说,对不起,我那会说的过了。
庆叔叔笑,和蔼的对我说,我没错,只是希望我原谅他这个焦急的老头欠缺细致考虑的行为。他说,他没有为我考虑周到,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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