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存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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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得知春儿等还是“完璧之身”,怒不可遏——这个儿子只给她生了几个养不活的孙子,后宫里孙子辈的倒是不少,却没一个“带把”的!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赶快留个种,非要皇家在他手里绝了后……唉,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孽呀?
高太后把赵远叫来一顿数落,只把他弄得更是心烦——这种事岂是急得来的?谁一着急就弄得满地娃娃乱跑?高太后见他无动于衷,深知这个儿子吃软不吃硬的脾性,语重心长道:“便不为哀家着想,也该为列祖列宗着想,为天下亿兆百姓着想!”
这话如当头一棒,令赵远心神巨震:自己的生死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了,关系着社稷江山,关系着大宋子民!不久之后就是金兵的烧杀抢掠,蒙古铁骑灭绝人性的屠杀,华夏民族将为此付出百分之九十二的人口!一个人的生死算什么?一个人的道德准则又算什么?留着性命跟那些野兽们大谈“仁义道德”吗?若一人之命可换天下人之命,吾必奉之!
想到这里,给太后磕了个头,大踏步走出去——办差!
回到寝宫,他喝道:“都给朕脱光!”宫女们大羞,她们何曾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过衣服?何况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们磨磨蹭蹭,那手放在衣襟上,眼睛却瞅着左右,都不肯当这个“**”之人……赵远已是不耐,伸手抓过一个扔到床上,随后就扑上去,只听嗤嗤连声,那宫女的衣服已成了碎布……他自己的龙袍可舍不得撕——这龙袍价值几百两银子,买几个女人也够了。他慢条斯理地脱光了,众宫女哪里敢看他的**,都扭转了头去,身子仍是捂得严严实实。赵远可不想让她们穿着衣服把他看作了“禽兽”,挨个依法炮制……只见寝宫里到处都是碎布,六个小白羊瑟缩在一处发抖。赵远跳到龙床上,狂笑道:“朕为天下人宠幸你们——”
赵远挨个下了种,已经腰酸背疼,任是他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连放六“炮”!宫女们忍着疼痛服侍他穿了衣服,看着各自的模样都无可奈何——谁也别笑话谁,都是雨露均沾,若非要分出个不同,也只是叫声不一样罢了。
赵远调息一阵,重新体体面面的出了门,到科学院去——下种还是“远忧”,改革才是“近患”!他还指望着这些新官员能把科学技术推广到全国各地,不仅是国力的提升,同时也打击了封建迷信。当然,他临走时没忘了吩咐人送六套女人衣服来,那承旨太监一阵头晕,心里又给这个昏君加了一条罪状。
科学院的教科书解决了,学生们边自学边上课,进步很快,几乎人人都可以当半个老师。现在上课已经不象原先那样一个人站着讲,其余人坐着听,而是都坐下来在一起讨论。几个人到几十个人不等,可以随便溜号,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参与讨论。甚至可以报名参加辩论,互通有无,互论长短,评委是几个老师。而老师并不是一个稳定的职位,能者上庸者下,有学生质疑你的学问,并在辩论堂击败你,就可以取而代之。就算是兼着许多学科老师的沈大人和连大人也有了危机感,虽然敢向他们挑战的不多,出来一个就很难对付……

而让沈括烦恼的不是这个,身为科学院的最高负责人,他不当老师仍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头疼的是皇上交办的各种研究任务:就说这“水泥”吧,皇上金口玉言说这东西能改写建筑业的历史,他却怎么也看不出“水和的泥巴”有什么出奇之处,而且加工起来很麻烦,要烧熟了磨成粉状(熟料)再和其它粉状物搅拌……比做粮食还麻烦!还有“焦炭”,把那种能烧的黑石头密封起来再用黑石头烧,晕,自己整天跟石头过不去了……“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唉!再说“玻璃”,做法跟琉璃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要自己加上生石灰一起烧就换了个名字,还说这东西做好了能嵌到窗户上,天哪,谁家窗户上塞满了大块石头?还有……
都说皇上“生而知之”,沈括本来也相信,但皇上整天让他“烧”这个“烧”那个,烧得他有些怀疑了——这不是拿东西来就“生火烧之”吗?
沈括正在发烧,有人来报,请他去当“评委”,他没好气说没空。那人不走,又说“教授”辩论会,两位大人都要去的。他这才反应过来——皇上让他选拔出一批官员,主持各项研究工作,他只好采用辩论的方式遴选。学生们听说“教授”实授从六品官,纷纷报名。经过几轮角逐,终于到了最后决战时刻。
沈括恨不能一个人分成十几份,这事情太多了,怎么能忙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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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玻璃 近年在中国湖南、广西、广东等地古代墓葬中,多次出土管珠、棱形珠、琉璃壁、琉璃杯、琉璃瓶等大量文物,尤其在湖南古墓中出土了大量约公元二三百年前的玻璃器,上面有中国民族特点的纹饰及图案。尽管中国古代玻璃以“铅钡玻璃”为主,但广东、广西出土的玻璃大多是高钾低镁玻璃,氧化镁含量仅有0.06%至1.0%,而古埃及的玻璃,氧化镁含量高达3%至9%,这再一次说明中国古代玻璃是自己制造的。古人非常热衷的炼丹术也叫铅汞之术。中国铅矿石主要是方铅矿,这种矿常与石英共生,石英主要成份就是硫酸钡,它是生产玻璃的主要原料。
注 钠钙玻璃 大多数玻璃都叫做钠钙玻璃,因为玻璃的主要成分除了砂就是碳酸钙和石灰石。由二氧化硅、氧化钙和氧化钠等组成。钠钙玻璃在低温下即可熔化,而且成本很低,不过这种玻璃随着温度变化膨胀或收缩都很厉害,主要用途是做窗户和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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