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晕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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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晕车记
静姐儿为张文晴准备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套去参加招聘会的新衣服,还有干粮和水囊。
第二天天微亮,静姐儿就起床煮了红苕稀饭,张文晴香喷喷吃了两碗。饭刚吃完,张叔就驾着他家破马车在张文晴家门口嚷嚷:“文晴,快点儿。”静姐儿把包袱递给张文晴,再用一副“路边的野花儿不要采”的表情盯着张文晴。
张文晴笑呵呵握住静姐儿的手,道:“完了我就回来,你在家别太累了。”
静姐儿点点头,眼里全是不舍,似乎在说早去早回。
张文晴爬上马车,对老婆道:“现在天儿还早,你再回去睡会了,乖。”
静姐儿嗯了一声,目送张文晴离去。
乡村公路的质量肯定不咋地,但张叔的房车底盘儿还是很不错的,在坑坑洼洼的乡村公路上也跑出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
张文晴胃里的酸水像喷泉一样向上冒出来,然后又被他硬生生抵回去。
标准的人体喷泉。
而他的**也惨遭蹂躏,甩成牡丹花儿。
张文晴吃痛地揉着**,接着索性把包袱垫在**下,这下变得舒服多了。只可惜,静姐儿替他准备的新衣服就揉搓得皱巴巴的。
这会儿天还早,张文晴是不会放过睡觉的好机会,双腿一蹬,两眼一闭,随着马车颠簸的音乐进入半睡眠状态。
到太阳晒**,五脏庙唱大戏的时候,张文晴从**下来摸出馒头,递给张叔,两人啃着貌似石头的馒头充饥。
吃了又睡,这样是非常节约粮食的。
当了二十几年的月光族,张文晴对于饿肚子这门学问还是很有见解的。
张叔扫了眼张文晴的包袱,问:“你没带书?”
临时抱佛脚也要找得到佛脚的具体位置,鬼晓得那个唐老头要考什么。
在N年后,招考教师,首先要把你的毕业证和教师资格证摆出来。
接着,做一份高考题,高考题合格,再到同学们面前去讲一场公开课。在教室最后一排,会坐着一帮当官儿的,他们交头接耳,唧唧咕咕,嘻嘻哈哈。
忽然,讲台上的老师一个漏嘴,问:“校长是不是东西?”同学们答曰:“校长不是东西。”
张文晴想的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奶奶的,千万不要拍错了校长的金臀。
“果然是不愧为秀才头名。”明明是懒,在张叔的理解范围内就成了自信。
张文晴尴尬的摸了摸发髻,突然,“砰”的一声,接着房车翻了,张文晴被甩了出来,张叔的脑子也磕在了黑色石头上。
古代版碰瓷儿。
张文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土匪,看来是正常车祸。
张叔气得跳起来,大骂:“奶奶的,是哪个缺德的又把石头整到路中央。”
张文晴揉着**爬了起来,帮张叔把房车从臭水沟里抬来出来,车轱辘也选择了罢工,而他们也滚了一身灰,看上去狼狈不堪。
古代的车轱辘是用木头做的,安全性能没有金属制品高,而且还没有橡胶,根本就经不起折腾,这下坏了两根木棍儿,就好像一个女人没有穿内衣,空落落的。但是又没有合适的型号补上去,只有凑合着,跑起来一瘸一拐,颠得更加厉害。
“张叔,这路是不是都是这样儿。”
张叔啐了一口,道:“除了官道,都是坑坑洼洼,我这车轱辘隔三岔五就要换一次,那天我去送货,奶奶的,车轱辘坏了,又碰到下雨,我的娘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泡汤了。”
张叔边说边骂,张文晴又望了一眼路,坑坑洼洼,石头铺地。奇怪的是,这些石头竟是黑色的,色泽暗淡,这不会是煤吧!

张文晴将疑惑的脸凑向张叔,笑呵呵问:“这里经常有这石头吗?”
张叔点头道:“嗯,他们说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据说夏天的时候,山上还冒鬼火,你说,哪个鬼胆子这么大,大白天就敢出来吓人。”
“山上有墓吗?”
张叔摇头:“那里又没有好阴地,哪个傻戳戳爬那么高去修墓。”
张文晴越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但还得试验一下,听张叔这么一说,这应该是褐煤,燃点滴,又裸露在外面,夏天一暴晒自己也就然了。
“张叔,你带火折子没?”
张叔在外行商,基本的野外生存物品自然带着身上,从马车里取了火折子来。张文晴吹燃火折子,搁在黑石头上,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那石头燃烧起来。张叔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大喊:“鬼火。”
张文晴收好火折子,笑着解释道:“这是煤,嗯,我从书上看来的。”他不忘把功劳归在孔夫子身上,自己识字不多,还是少出风头。
他抬头向山上看去,想起老爹每天上山砍柴,柴砍回晒开之后才能用,麻烦得很,不如回家的时候搬一车煤回去,就不用天天上山砍柴,完了就到这里捡些回去。他得意的笑了起来,暗念道:“我可是爱爹妈爱老婆的极品男人。”
想好之后,把一张笑脸对准张叔,道:“张叔,我回去的时候借你马车用用,行不?”
张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商量好之后,张叔又开始修车,这马车经常坏,张叔已经修出了经验,十多分钟就修好了,两人又坐上马车,向城里进发。
“张叔,你以后出门的时候带个车轱辘,要是坏了换了就行了。”在N多年后,车子的**后面都有带了一个轮胎,而这年代的人没有这个觉悟,抛锚了就只有步行回家,然后找专业人员进行维修。
张叔猛拍脑门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张文晴听这话,暗笑道:“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扯得上文凭,张叔也真够小题大做的。”
张叔可不以为杵,但张叔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对读书人向来就
有一种钦佩尊敬。不说将来是否能当官,能认识几个字懂些道理这都是他们所羡慕的。
车子一路颠簸,张文晴胃里的酸水儿继续向上冒,把吃的馒头全部吐了出去,立即取来水囊漱了口,脸色苍白的窝在角落里打瞌睡,但不过半个钟头,肚子咕咕叫唤了起来。于是,又拿了馒头吃了起来,总不能让五脏庙闹革命把政府给推翻了吧!
乡村公路的质量太差,张文晴消瘦的身板儿被颠得散开了,**也开了花,木木的,再也没有感觉。
不过,颠了许久,路途变得平坦起来,人也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坐马车也不麻木了。看那精气神儿,就似从阎王爷儿那么溜达回来了。
张文晴喝了口水,今天晕车,静姐儿准备的水全都让他拿去漱了口,到渴的时候却没得喝了。
张文晴撩开房车所有的帘子,初春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尤其是让张文晴这种在阎王殿逛了一圈的深嗅一口,更觉得全身有劲儿,比脑白金还要脑白金。
PS:褐煤:多为块状,呈黑褐色,光泽暗,质地疏松;含挥发分40%左右,燃点低,容易着火,燃烧时上火快,火焰大,冒黑烟;含碳量与发热量较低(因产地煤级不同,发热量差异很大),燃烧时间短,需经常加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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