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汴梁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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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王邵兴致勃勃地吃酒耍乐子的时候,却冷不防房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跑堂的声音:“官人、官人,小的有事禀告——”
好兴致突然被打扰了,王邵好大的没趣,没好气地道:“进来说话.www.xiaoshuodaquan.com”
当跑堂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后,两位酒女已经整理好了松散的衣衫,跟没事一样坐在王邵的身旁,王邵瞥了跑堂一眼,冷淡地道:“什么事情,快说。”
跑堂明白自己打扰这位爷的好事,恭恭敬敬地陪笑道:“官人,隔壁的雅间有一位客人指名要见官人,小的不得已才来通传,还望官人见谅。”
鸟蛋——王邵心中暗骂跑堂油嘴滑舌,分明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才巴巴地过来坏了他的好事,还娘地不得已,真是扯淡。当下把两位美艳的酒女左右抱定,道:“本公子又不认识那位客人,见什么见,去回他就说本公子没空。”
“常二,你呱噪没完,还不赶紧出去。”非烟被跑堂坏了好事,脸色当即泛起不悦之色。
“这……”跑堂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两位酒女,发觉她们就根本不看自己,不仅在心下暗骂认钱不认人的淫妇,但不要说王邵是他得罪不起的,能来的起长庆楼喝的起荔枝绿都不是他能够得罪起的主,甚至连非烟这样的酒女、他也不敢得罪。眼看王邵脸色不悦,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点头哈腰地道:“官人,那位客观让小的带个口信,他是官人在汤阴时的旧相识,特来汴梁和官人叙旧……”
“什么——”王邵心中懵然一惊,立即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急促地问道:“那位客官是不是女客?”
“虽然是男装打扮,但小的敢断定是位女客……”
跑堂还在啰嗦的时候,王邵已经呆不住了,他心中一阵狂跳,难道真是南袖来了?急切间对非烟道:“今天这酒就权当我做了东到,算是三瓶给你们的……”说着话他理也不理非烟二女虚情假意的挽留,对跑堂道:“前面领路——”
当王邵到了一处最边上的偏僻雅间门口的时候,站了好半天,激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狂动,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于南袖这么上心,猛然间听到南袖、可能是南袖就心跳不止。好不容易压制住心情的狂躁,整了整衣衫后,轻轻地叩了叩门。
“请进——”
好优美的声音——王邵忍不住又一阵激动,他轻轻推门而入,却见一位俊俏的书生正站在酒桌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是南袖。心情懵然一转,脱口而出:“你是……”
“大人好健忘的记性,难道现在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不成?”那位俊俏书生做出了无限妩媚的神态,嗓音端的柔美甘甜。
“哦——”王邵在稍稍愕然之后,立即想到了是哪位,恨恨之意立即翻了起来,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念头,他马上压抑住心中的恼火,暗想她来做什么,难道是做为南袖的联络人?不可能、绝不可能,南袖是那么的冰清玉洁,他们两个女人怎能搅到一起,今天应该耐下性子跟她绕绕圈子。
念头转过,瞬间换了一张嬉笑的脸面,有些暧昧地笑道:“原来是仙子,小生这里有礼了!”
“还算大人有良心,没有忘了奴家这个旧人”这位正是王邵在那夜几乎有一夕欢悦的丽人,却见她一身白色男装,丝带扎着乌黑的秀发,足以令长庆楼里的众多酒女为之惭愧。
王邵轻轻地关上了门,深深地作揖,带有几分轻薄颜色道:“当日仙子去的匆忙,还没有请教仙子芳名,不知仙子能够恩赐?”
“大人何须自谦,奴家贱姓乔,双名暮烟。”
“隔了许久才晓得仙子芳名,实在是惭愧、惭愧啊!”王邵说着话笑眯眯地走到乔暮烟的身子前,伸展手臂把她揽在怀中,既然差点有一夜颠鸳倒凤的恩情,这会见了面也没有任何难为情,他相信乔慕烟有目的而来,浅浅的轻薄绝没问题。
乔暮烟似乎很享受王邵的温存,他斜倚在王邵宽阔的怀抱中,幽幽地道:“大人,那夜实在是有事在身,不敢搅扰大人,事出有因还望见谅,但奴家事后也常感失落。”
王邵心中有戒备,但听了美人歉意之言心中泛起了一层异样的感觉。本来他对于乔暮烟并没有什么感觉,恨不过是尴尬引起的,想想当时乔慕烟也是为了寻找南袖用了美人计,心里也就把这份恼怒散去大半。此时他真的想和乔暮烟来一次颠鸳倒凤,却没有想到美人竟然道出一番离别惆怅。
“我也是没想到……”王邵情不自禁地坐在了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任由乔暮烟坐在了他的腿上,感觉那富有弹性的丰臀实实在在地刺激着他,但此时他不仅仅再是**裸的占有肉欲,反而生出一抹脉脉的温情。柔声道:“别再叫大人了,咱们之间还要这么陌生的称呼吗?”
“嗯——”乔暮烟羞涩地依偎在王邵怀中,羞答答地道:“听说大……你是弱冠登科,那就该称呼奴家一声姐姐才是。”
“姐姐……”王邵感觉称呼乔暮烟姐姐非常刺激,手上情不自禁地开始不安分了,他坏坏地笑道:“不知姐姐怎地这么行好,有空闲前来看望小弟。”
“你这个冤家——”乔暮烟抬起美艳的面庞,一双流水般地秀眸幽怨地瞥了王邵一下子,幽幽地道:“自从汤阴一别之后,教众事务繁多不得脱身,好不容易来到汴梁公干,才想和弟弟一会,却不想你竟然当做姐姐为事情而来,好没有良心的汉子。”

“姐姐恕罪——”王邵心下颇有感触,但脸上却还是极力做嬉笑的颜色道:“小弟自从汤阴一别,亦是心中想念姐姐,只是姐姐神龙见首不见尾,让小弟如何去寻找,再说也怪小弟,汤阴一任三年就回到京城,一直就忙于官家应诏入对,还有朝廷中各位叔伯世家的应酬,实在是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啊!”
“倒是兄弟仕途要紧,姐姐怎么也没有想到兄弟竟然是朝廷执政家的大哥,又是当今天子新近的宠臣!”乔暮烟似乎有些调侃,但口气却有些隐隐的冰冷,道:“兄弟可知你把我那妹子给害苦了!”
“南袖——”王邵的那根隐藏很深的神经似乎被出动了一下,急促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她到底怎么了?”
乔暮烟那张妖媚的俏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醋意,一支葱葱玉指点了一下王邵的额头,幽怨地道:“总是南袖,我那妹子倒是好福气,还有位俏后生牵挂着她。”
“姐姐和南袖都是小弟认识的江湖侠女,哪一位都是小弟牵肠挂肚的……”王邵眼看乔暮烟薄怒带醋的媚态,心下但觉南袖纵然有事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放下心来用了两分力气搂紧乔暮烟的娇躯,温声细语地道:“姐姐就说说南袖怎么了,让兄弟也放心啊!”
“你啊!”乔暮烟柔柔地白了王邵一眼,随即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你那夜对南袖许了什么愿,这丫头竟然直接对总坛禀报想顺应朝廷的建策,像是着了魔似的偏执,不过还竟又一大批教众聚到她的周围。但是总坛的教主和十二名云法使者还有各处分坛首座大多反对,南袖和姐姐虽然是总坛内的云法堂主,但毕竟身份低微无力和十二位使者抗衡,结果南袖本是有希望被派到北方担任分坛首座的,却因为主张顺应朝廷而被罢黜,这丫头恐怕连堂主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眼来这样,看情形也是如此,近年来各地天灾不少,之后就是民间关于诽谤朝廷的流言,据各地守臣上报多和明教有千丝万缕的牵连,引起朝廷执政的极大不满,在这样下去恐怕明教连今日任其自由的地位也会被自己毁掉。”王邵神情间颇为不屑,他风淡云轻地笑道:“做什么云法堂主、分坛首座,怎么南袖姑娘没和姐姐一同前来?”
“南袖……”乔暮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道:“过些兄弟自然会见到她,现在不是有姐姐相伴嘛!”
王邵心下一动,暗道看情形她们又是来汴梁完成使命,既然乔暮烟没有说他也没兴趣问,还是现在的良辰美景重要,当下低声道:“姐姐,长庆楼里就有上等客房,姐姐看……”
“还用兄弟说,姐姐就住在这里……”乔暮烟娇啼啼地附在王邵身上,声音细弱蚊吟。
“兄弟更是好本事,姐姐有一年不曾有过快慰了!”雨收云散之后,乔暮烟依偎在王邵的胸膛上,俏生生地腻语。
“姐姐这个年龄,怎么没有成婚?”王邵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就后悔了,哪里有玩完人家有这样说话的,这不是找抽嘛!却明显地感到乔暮烟娇躯微微颤抖一下。
“这话姐姐本不该说,姐姐是十六岁时就奉了恩师之命嫁给了师兄,原本认为就这么一辈子,过去也就过去了,却不知为什么那年在汤阴遇见了你这个冤家,当真是姐姐命中的克星。”
王邵对乔暮烟的婉约游离的话感到有些意外,但女人在这个时候说的虽然不能尽然相信,但也代表了女儿家内心的一个隐秘角落,或许这就是乔暮烟真情告白吧!他心下一软,心中的戒备完全烟消云散,轻轻抚摸这乔暮烟滑腻的背脊,温声道:“姐姐——不知我有何德何能,令姐姐委身相许?”
“或许这就是命——”乔暮烟那双妩媚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莫名其妙地光芒,旋即咯咯笑道:“弟弟不要再说这些了,人身苦短、能有几何欢愉,姐姐不在乎什么名节、日后,但愿今宵能快快乐乐就足够了。”
“姐姐这话说的,小弟真是惭愧,能够得到姐姐这等天下般地人物,真是前生修来的造化!”王邵说的却也是真心话,,毕竟以乔暮烟的姿色,汴梁中的烟花歌姬和大家世族女中也难寻几人。
“恐怕兄弟日后见了南袖,就会把姐姐给抛到九霄云外……”乔暮烟的一支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这王邵的胸膛,一面娇啼啼地哀怨,仿佛一名弃妇在爱郎面前幽怨恩欢。
“这是哪里话,今生兄弟若是负了姐姐,让我天打……”
正当王邵要赌咒发誓的时候,乔暮烟却用一支芊芊玉手轻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娇躯伏在王邵的身上,轻柔地道:“姐姐不是说过嘛,我不求将来,但求今宵,兄弟情义姐姐明白,即便是日后有不测风云也无所谓,只要现在兄弟能好好对对待姐姐就成了。”
“姐姐——”王邵的心头忽然闪过一抹不祥的阴云,他不明白乔暮烟为何要说不测风云,但他也没有往深处想,因为乔暮烟那滑腻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轻轻扭动,如同苏绣蜀锦异样的温滑舒坦,他的体内渐渐有了异样的感应。
“兄弟——你好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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