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漠孤烟 第一百八十三章 孤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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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了起来,空中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晨曦,如同一根根白色的丝带在房屋街角上飘荡。
可是延州城还是安静一片。如果这时候石坚来到了延州一定会感概沧海桑田,世事变幻。这时候的延州远不象那个他前世的黄土高原上的延安,到处都是沙土,种植庄稼很困难。此时的延州还处在黄金时候,城外洛河、延河等黄河支流养活了这一方水土上几十万人。城外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其中有棉花、玉米、花生、红薯。特别是石坚叫海客带回来的杂粮更适宜在这块土地上成长,当然还有当地的特产小米。
从城头上望去,棉花已经开花,黄色的、白色的、红色的花朵,在这个清晨,就如同繁星在绿叶中闪烁。玉米和小米更是如同一个个士兵昂首挺立,默默地立在这晨风中,似乎在等待长官检阅。但是这一天似乎不一样了。其实这时候延州很是繁华,特别是李德明采取与宋朝和平共处的政策,但他又急需要宋朝的物品,不但在明处采购,也在暗处走私,作为边境的大城,延州很热闹。如果在往常,这时候进城的人都挤不动了。
但今天很安静,安静到完全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整个延州城就象死城一样。城头上的士兵也有些不安,他们全看着大朱牙内,小朱牙内。大朱牙内和小朱牙内就是指朱历和朱耻,他们因为在半年前京城平叛时立下了战功,被圣上封为轻车都尉明威将军和上骑都尉定远将军。爵也是伯子,挤身于朝中贵族之列。不过没有人不服气,自从他们以判延州牙内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的身份来到延州。都是身先士卒,连煅练也是带头的,而且他们除了话少外,从来都不讲究架子,对等下属都很好。以至有人想试试他们有没有传说中地武力值,可最后的下场都很惨,而且因为此事使大朱牙内似乎找到了灵感。他说:“石大人曾经说过,训练不但要训练动作,而且也要演列实战打法。我始终没有弄懂,现在本官终于明白了。”
于是每天基础训练后,他还让士兵们对打。打赢了有奖,在伙食里加荤。打输了有罚,多训练一个时辰。这叫这些士兵叫苦不迭。不过几个月下来,这些士兵明显感到自己的武艺有了长进。当然他们还不能和小牙内相比,特别他近乎百发百中地神射技术。
他们现在看着大小牙内,马上大敌就要临近。面对着数量多了二十倍的党项敌人,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害怕。可是他们看到这一老小一小站在哪里,就如同一个冰人。脸上肃穆一片。这时候朱历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对这些士兵喊道:“你们怕不怕?”
“不怕!”这些士兵全都答道。
可是朱历还是听出了他们话音里打着颤儿。这使他想起了二十多年灵州的那一幕,那时裴大人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可与那时情形又是不同,他们的身后将会有更多的援军到来。
他说道:“那老子告诉你们,当年老子跟在裴大人手下时。兵力也是悬殊了这么多。但是裴大人带着我们坚守那么长时间,要不是那时候城里面没有粮食。朝中援兵没有到来,那个李继迁贼子根本不可能夺下灵州地。”
其实当年宋朝也出兵相救。可被李继迁相阻,加上朝中决议难定,造成灵州最后失守。可是他总是提起当年灵州失守与裴济无关。这让言官弹劾过好几次,说他对朝廷怨望。太娥听了却说:“你们认为一条对主人忠心的狗也有错吗?当年裴知府仅是知遇之恩就让他永生难忘,为画党项人的山川地理伏敌国二十余载,况且朝廷现在对他是如此优待。他只是一个粗人,说话儿不会象你们这样转着弯罢了。”
事实那晚之变主战场在石坚这里。可石坚玩了一个弹笑间,刀枪不入,再玩了一个弹笑间,灰飞烟灭,使得一班士兵没有柘现出英武就结束了战斗。而只有另两路,朱历和朱耻表现突出,让刘娥记在心间。所以一下子让他们做了从四品和正五品的武官。现在因为西北危及岌,又调到延州来。
当然朝廷舆论工具报纸也将这件事大书特书,来表示什么叫英雄,也更表示太后与圣上没有看错和用错人。
朱历又说:“现在只要我们坚守一段时间,援军就会到来,那么我们就会立下战功,你们也可能就象老子一样做个将
底下士兵全都哄笑起来。这让在一旁眉目紧锁的范雍听着他这粗鄙地话,眉头皱得更紧。
朝廷自从石坚回家守孝,刘娥又任用了一批新人,特别是吕夷简这些大臣,他们和曹玮这些人想法不同,认为朝廷刚经过动乱,不宜与党项人交恶。于是将李重昭送回了夏州。这才使元昊集中在边境的士兵撤回。但事实上证明这些人想法是错误的。元昊返回灵州后,又带兵进攻吐蕃的厮政权。厮有众数十万,一直接受宋朝册封,采取抗夏联宋的政策。无昊带着大军在吐蕃境内折腾了三个月,取得了瓜州、沙州和肃州三个战略要地,临回头还猛攻了兰州诸羌部,并于凡州筑城。
朝廷接到吐蕃的求救信后,十分震惊。这时候夏竦上了一书,奏了十策:西北边境形势,进呈十条建议:
一、教习强弩以为奇兵;二、羁縻属羌以为藩篱;三、诏厮父子并力破贼;四、度地形险易远近、砦栅多少、军士勇怯,而增减屯兵;五、诏诸路互相应援;六、募土人为兵,州各一二千人,以代东兵;七、增置弓手、壮丁、猎户以备城守;八、并边小砦。毋积刍粮,贼攻急,则弃小砦入保大砦。以完兵力;九、关中民坐累若过误者,许人入粟赎罪,铜一斤为粟五斗,以赡边计;十、损并边冗兵、冗官及减骑军,以舒馈运。
刘娥知道夏竦人品奸诈,但这十条建议她却认为言之凿凿,有利有理。多采用之。于是她忘记了石坚的话,此人不可大用,让他做了泾州知州夏竦,成了西北两个大佬。其二就是这个延州知州范雍。这二人不仅仅是文职,皆“加兼经略使、步骑军都总管”。成了西北方面人、财、物、军一把抓的两大巨头。
再说元昊得胜返回灵州后,向他父亲禀奏要进攻宋朝。原先他就多次劝其父李德明不要向宋朝称臣。李德明答说:“我们长久以来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国耗民疲。而且,我们党项人三十年能衣锦服绮,都是宋朝地恩赐呵,不可轻易辜负。”当然这是托辞,李德明也是惧怕宋朝国家大,怕打不过。真要象他所说。他就不会指使李重昭谋划刘娥了。元昊大言:“衣皮毛,事蓄牧,乃我们蕃人的习俗。英雄在世,当图王霸大业,何必介意绵绮细事!”
现在他挟大胜之功再说这番话就不同了。并且他还说道:“宋朝无人可惧。唯一所惧就是那个石不移。可因为他功高为刘娥所忌。被迫返回和州守孝。听说他还在研发一种新式武器,如果宋朝再次重用此人。加上这种利器,我族将处于危险当中。甚至都有灭族的危险。”
李德明也知道石坚地事情,单论间谍而言,西夏的间谍最多,但他们大多数是为了窍取技术。现在无论是西夏还是辽人都想对石坚下手。可刘娥在王府那一番交谈,已经为自己所行感到后悔。其实石坚回和州也不是外人所想像那样,是刘娥疑心他。特别是石坚自己主动辞出回家,刘娥都恨不能向他认错。但石坚再三坚持,还拿着守孝大义,使刘娥也没有办法。所以他这次回去,还让他戴着参知政事地大帽子,以事优柔。当然论年龄,他可以说是宋朝历史最年轻地副相。当然他随行的护卫更盛于以往。加上王朝来投,又带来了一些江湖异人做护院,和州还在宋朝腹地。西夏和辽国根本没有办法在上面做文章。
李德明听出了元昊地话音,他是想乘石坚不在,将宋朝打怕了,以图一劳永逸,叫以后宋朝不敢对西夏用兵。他感觉到似乎不妥,但元昊的话也有道理。最后在元昊立下军令状之后,他也同意了元昊地做法。
现在元昊没有进攻泾州,而是进攻延州,并不是因为这个范雍怯懦,而是看中的正是州(今陕西富县)、延州一带通路畅阔,便于进攻。不过范雍人品不差,官声很好,可确实在军事欠缺谋略。他听到风声后,立即向朝廷要求增兵,可朝廷还认为西夏人刚打完回鹘,又打完吐蕃,根本没有实力进攻延州,或者根本不敢招惹宋朝。现在朝中还在为是不是出兵讨伐西夏在争讨,他这份表奏根本没有引起朝廷重视,不报。
首先元昊猛攻延州外围的李士彬所率各部军事据点。李士彬当时是宋朝的金明都巡检使,他本人就是党项族酋长,掌有十八寨近十万众的彪悍羌兵,驻扎于延州北面地金明寨。对于这个党项老敌手,元昊暗杀计、反间计、奇袭计等等全用个遍,一无所成。相持了近一个月,最后他用了“骄兵计”,西夏军每逢李士彬交战,没打几下就“溃退”,还高声叫唤:“铁壁相公(李士彬的“外号”)来了,我们赶快逃命吧。”如此一来,李士彬颇为自负。同时,元昊还派遣一批又一批党项部落向李士彬“投降”,面对汹涌而来的党项人,李士彬自己不好处理,就上报“上级”延州老夫子范雍,要求把这些党项降人迁居到远离西北边境的南方安置。范雍没有军事计谋,反想“以夷制夷”,厚赏这些西夏降人,并让李士彬把他们编入金明寨周围的各个军事据点。李士彬不好违背上级命令,只得照办,等于宋朝的各个砦堡安置了为数众多的“定时炸弹”。
同时更让朝廷和范雍认为如今西夏是强弩之末。心有力而力不足。不过这次元昊地举动震怒了刘娥,她命工部和三司加快了修建从开封到达延环地马路(本来是坚粉路,后来在石坚坚持说蹩口的情况下。改了名字)。同时蓄备了更多地粮草,准备征讨。记住,是准备。至于大军在哪里,还不知道。

然而这一天元昊诸军突然发动攻击,事先诈降的党项人纷纷而起,金明寨等十余个延州以外的宋朝军士据点皆被西夏人占领,李士彬父子也被擒杀。===乘胜优势。元昊大军直至延州城下。
范雍肝胆俱裂,一面命人紧闭四城拒守,一面派人带信急召当时屯守庆州(今甘肃庆阳)地延路副总管刘平和石元孙。
事后石坚感概,虽然与历史上有所不同,但大势相差无几。只是这时候所有参与地主角年龄比历史上小了一点岁数罢了。另外时间也从冬天改成了夏天。
元昊的速度很快,只是一天多时间,就将大队带到延州城下。
看到了西夏密密麻地队伍,刚刚被朱历激起地士气很快就低落下去。可以说宋朝已经承平日久,最多也只经历过一些小谋乱,这还是边远地蛮子在捣乱,很快就被扑灭,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士兵都没有以过实战的煅练。这个纯度可以赶上后世的纯金比例。而这一年。党项兵在元昊地带领下,南征北战。站在哪里就有一股冲天的杀气透出。而且此时延州城内留守的士兵不足一万人,不但这些士兵,就是范雍看得也生了惧意。
党项人来到城下,他们显然没有将这个城池上的宋兵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安营扎寨。然后元昊派人到城下喊话。大意是你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守住延州,现在投降还会给你们一条生路。有才能的我还能重用。事实元昊手下有一大批谋臣。其中汉人还不少,象张陟、张绛、杨廓、徐敏宗、张文显。而且。教诱元昊以“大略”侵宋的主心骨也是两个汉人:张元、吴昊。这两个久试不第的读书人,自恃胸中文韬武略,本来想投靠宋朝边境献计献策立功名,一直不受重视。气愤之余,二人就连袂叛逃,亡入西夏。他们入西夏也颇有戏剧性,二人到达兴庆(今银川)后,天天在一家豪华酒馆痛饮欢歌,又在雪白地粉壁上用笔墨大书“张文、吴昊来此饮酒”,被西夏“派出所”便衣发现,连夜抓起,直接押往元昊处。元昊知道此二人不是凡人,便亲自审问,怒问二人怎敢犯我名讳。张、吴二生鲜衣华裘,皆一表人才,虽然人被捆成个粽子,两张嘴仍旧伶牙俐齿:“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在乎,何必在乎名呢!”一句话正戮中其痛处:唐朝五代直到宋初,元昊一族姓“李”,而后至今,元昊一族姓“赵”,皆是中原王朝的“赐”姓。于是,亲去绳索,好言相谢,三人顿时言语甚欢,张、吴二人成为他侵宋的最重要谋士。===张元、吴昊二人虽是书生,却熟知中国历史和军事战略,他们力赞元昊进取关右之地,占领关中,向中原腹地挺进。同时,与辽国联合,让契丹人在河北进袭宋朝,最终使宋朝两面临敌,“一身二疾,势难支矣”。这些策略,皆是一剑封喉的毒招,无论哪一招成功,宋朝都会有亡国之忧。“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张、吴二人,也是中国知识分子中的一种异类。而宋朝也有不少党项人,总之这段历史远不是民族纠纷那么简单,换而言之,这根本是李继迁和他地后代还有张元吴昊这样汉族败类地野心。加上宋朝对少数民族采取岐视和压迫的政策,同时内敛,才给了党项人崛起地机会造成的。就是这样,还有许多少数民族纷纷依附宋朝,其中还包括党项人地本身。
看到党项人猖狂的样子,朱历对朱耻说:“儿子,你眼睛好,有没有本事也长长我宋人的威风?”
朱耻答了声好,吩咐人将他重弓拿出。本来他力气就很大,不然和杨文广硬接了一招,都将杨文广手也震得一麻。后来杨文广还特地指导过他。后来城门一役,杨文广看得欢喜,连家传的一些武艺都悉心教给了他。现在的朱耻已和去年进京时地朱耻不一样。早已非是昔日阿蒙。
他张开了弓,第一箭将那名在城下喊叫的党项人射穿咽喉。第二箭竟将近一百多步外的党项人地大旗的旗杆射断。
看到了他这两箭,城头上宋军全部叫好,一时为之士气大振。
这使元昊恼羞成怒,他立即派人攻城。
这时候由于党项人在兵器上直下了苦功,他们的弓弩质量已经胜过了宋朝。这时候虽然他们在城下,但还是将箭弩全部射在延州城上。
朱历可是参加过灵州保卫战的。他早知道西夏兵器的厉害,这时他已经完全顶替吓傻了的范雍,他大喝道:“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后。盾牌手保护好弓弩手。弓弩手,往下射!”
只是一会,双方就有不少将士倒下,不过这时候朱历却发现了在人群中有一个少年,他的箭法似乎比自己儿子还在厉害。只是他额头上刺着字,看来是一个发配到边关地罪犯。这个少年长相还十分峻美,某些时候都能使他想起那个在京城中遇到了风华绝代的石家郎,只是一个飘逸。一个冷肃。于是他留心了一下,看到他每一箭出去,都有一个党项人毙命。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少年答道:“我叫狄青。”
如果石坚在这里,他一定会大惊,这个和他这副身体同龄出生的少年。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和包拯在民间被舆为宋朝的文武奎星。更是中国冷兵器时代地十大悍将。但朱历没有这种想法,他看到这个少年还想到自己当年的情形。在这个狄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你箭法很好。从此后你就是我的亲兵了。”
狄青这时候还是一个少年,他代兄抵过,发配到延州没有一个月,就因为武艺出众,被范雍命了一个统治弓手的小小武官。如果能在这个朱将军手下担任亲兵,那么前途不可限量。当然这时候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以后会第一个身以武官的身份担任宋朝宰相。他连忙道谢。
因为被西夏人强大的弓箭覆盖,还是让党项人迅速进入城下,他们架起了云梯。
这时候的延州还是一个大城,因为事先得知了元昊很有可能进攻延州,范雍也不是一点防范没有,他也准备了不少守城地武器。不过这时候范老夫子不知道吓躲到什么地方了。朱历再次下令,士兵将城头上推积的滚木抬着往云梯上砸去。
但因为党项人的数量更多,攻击面更广,所以并不能将所有云梯都砸断。还是有人攻上了城头。朱历举起了大刀,说道:“好儿郎,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话音未了,他一刀将这个攻上城头的党项人劈了下去。虽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主将如此勇敢,这些士兵还在城头进行了反抗。毕竟这不是在地面,攻上来的党项人还不多,很快元昊第一轮进攻被他们扼杀。
随后,元昊又发动了两次进攻,但都是雷声大,雨声小,看到宋朝士兵勇敢,又再次撤退。
不过就是这样,已经叫范雍吓破了胆。他又再次催促刘石二人加快快速度。
太阳缓缓西落,看到党项人还在城下悠然自得地吃饭,虽然这一战也极为艰苦,可这些党项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时连朱历都有了一丝忧色。今天他站在城头清楚地看到元昊只是试探性地发动了三次小进攻。就是这样,今天也有近千士兵伤亡。现在党项地士兵一边在吃饭,还有的士兵在打闹,可自己城头上这些士兵都哑口无言,有地人还有些沮丧的表情。
他自己也在灵州呆过几十年,清楚地知道西夏人地战斗力,现在也在宋朝呆了几个月,相互比较,他是知道其中的悬殊。象这样下去,他还能坚持几天?
西边的天空让晚霞的余辉映得满天红光,似乎象染上了一层血色。他面容冷酷地站在哪里,可是他心中却是忧心忡忡。
这时候他接到士兵的传报,说东门有两个少年要进城。自从元昊用了诈降计击杀了李士彬父子,范雍就对延州加强了警戒,许出不许进。这时候党项人只在西门扎营,其他三门都没有留下兵力。
但是范雍也不敢带领人逃跑,一是他逃跑后,元昊轻易地拿下延州,这正合了元昊的心意,范雍虽然能活命,但罪名可是不轻。二是天知道元昊有没有用计,如果他故意放开三门,只要范雍带人逃跑,他随后掩杀,那么失去了城池的防守,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按理说这时候范雍不可能让人进城的,为什么要用士兵向他请示?
这个士兵又说道:“启禀牙内,他们说是石大人府上的人。”
“石大人?那个石大人?”朱历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士兵一翻白眼,虽然朱历在他们心目中地位极高,可与石坚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他说道:“牙内,就是少师石大人,但是范大人不知道他们是真是假,其中一个少年说还认识你,所以请你去辨认一下。”
哦?朱历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要知道石坚那晚在皇宫胜得太离奇,现在听到他派来了人,只有天大的好事。他小跑着来到了东门,一看,果然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正是石坚的护卫崔灭狼,另一个少年他却不认识。这个崔灭狼还在大叫:“你们昏了头,我们是带着咱家少爷的计策来的。你们不放我们进城,误了大事,你们可是负责不起。”
另外一个少年看到这个崔灭狼的表演,站在哪里嘻嘻地笑。
朱历连忙道:“他们是石大人家中的人。快,快,请他们进来。”
要知道现在石坚虽然在和州,可是他的传说越发地离奇,特别是他扳倒丁谓,除灭天理教和雷允恭,以及那一系列的神秘莫测的案件,可以说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有人甚至说《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也没有石坚本事大。朱历是一个武人,不懂多少道理,他是亲眼看到石坚神奇表演,更是对这些传说信之不疑。
特别是听到崔灭狼在叫带了石大人的计策过来,他简直在热泪盈眶了。
听到他确认下来,城门上所有的士兵全都欢呼起来,敢情他们也抱着和朱历一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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