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一群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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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这才让刘娥一句话惊醒,他抬起头,看着刘娥。
还是一身粗麻布衣服,前几年经济转好时,她也特地命人做了几件绸裙,让皇宫里的妃子乐坏了。不然她们衣服也不好穿,不能太后穿着麻布,她们穿着精美的绸缎吧。一时皇宫里奢侈的风气大为好转。
但现在宋朝经济恶化,现在只是危刚刚过去,与以前相比,还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不能比。于是麻布再次穿了上来。而且她气色也差了许多。刘娥与石坚在邢州城碰过几次面,一是石坚出城迎接她,二是进城她询问前后事务,三是送她回京。但石坚那时心中有气,一个国家就让你们弄成这样了。于是装作很忙的样子,事实上也很忙,平时有意地回避。
只有到现在他才注意到刘娥脸色苍白,更是充满了无数的皱纹,连走路也颤颤悠悠的,说话的声音也中气不足。看到她这样子,石坚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终于在太极拳的帮助,她还是不可能延长寿命,也就是说以后老太后也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以后朝中最大的制肘就没了。忧的是毕竟,小时候他才进宫时,她也象孙子一样痛过自己。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石坚脑子开始飞快地旋转,终于明白了。现在朝廷还需要自己。虽然契丹人赶了出去,可没有几个月份时间也撤不清。南方还有叛教,生洞以及占城的进攻。朝中那个王爷没有找出来,经济也需要他整理,还有三分之一地方因为战争处于溃烂的边缘,也需要他修复。
因此没有好几时间,这些事情别想做完。而那时估计她也早眼睛闭上了。指望赵祯对石坚进行制肘,刚才赵祯在大殿上那一幕刘娥看得分明,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她还如将话主动挑明,让石坚在真宗灵牌前毒誓这样还来得实际一点。
想明白了,石坚说道:“太后,不能赐坐?”
不赐坐不行,现在的腿受了重伤,这样跪久也受不了。
刘娥也想起他的伤势,是命他坐说话。
既然娥现在低头,石坚也说了心里话,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以前刘娥不给他这个会,或不会信他的话。石坚说道:“太后其实臣对这权利看得不是很重。宰相也罢,驸马都尉也罢,只要让臣安心地为朝廷做一点事,后面不要有人拖着就行。太后,别不相信人就象这次我带的战士,许多人都很勇敢为别的,就为那份血气。”
听到这里。娥脸一红。至少现在石坚所做所为。她无法挑剔。那真是拼了命了。她就怕石坚久居高位久了。人心会变地。就象赵家老祖先赵匡胤一开始对柴荣那份忠心也不容得质。可柴荣一死不是黄袍加了身。什么被群臣所逼。那只是一个幌子堵别人地议论。还有杨坚、王莽都是在高位上呆长了。心变了。
石坚在继续往说:“当然廷能对我放权。臣可以放地去使宋朝变得更加强大百姓地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可是臣做不了伊霍那样地人。因为臣性是一个散漫地人。只是先帝对臣视若亲子。不得不报答。还有圣上对臣也视作亲人。因此不能不将这份担子挑起来。”
这句话都是半真半假。对宋真宗与赵祯感情石坚是真地。但也不全为了赵家地江山。更多地是为了这流着相同血脉地族人。
“而且臣也不会在朝廷多长时间。当然还会很长地。也许十年。也许十五年。但绝不会超过二十年。等到臣帮朝廷地后顾之忧解决了。臣也会自动离开朝廷。如果太后不相信。臣可以在这里。向先帝用石家所有地祖先。以及臣地所有后代血誓。”
“为什么?”刘娥一脸地惊愕。但她还是命人:“上茶!”
听明白了。太后这是要将朝中大权放给石大人哪。这些太监立即退。到库房里找最好地茶叶吧。这时候不拍马屁什么时候拍。
石坚感到心里好笑,老太后实际也有意思,这脸上惊愕表情还挂着,那边茶都上来。恐怕现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心病解决了,恐怕比听到辽
但他不能笑,继续说道:“第一臣散漫,或游游山玩玩水,没有事做时,写写小诗作作小词的什么,才是臣最愿意做的。这个朝争太累人。”
刘娥听了再一次脸红。朝争的事就是她挑起来的,有意扶着吕夷简夏~等人上位,与石坚一党对干,让朝中形成平衡。
“第二,臣侥幸得先帝保佑,做了许多大事,因此让臣有了许多薄名。太后,你刚才也听到臣进城时的欢呼声。如果那一刻臣不轨,对朝廷真会很不利。”
那时候欢呼都将天上云彩震动弹了。他们在宫里不可能听不见。石坚不如将话挑明还好一点。省得今天刘娥放开了心,明天的心又在悬,烦死了。
“其实臣的存在就是一棵畸形的大树,对朝廷正常的运行不是很好。只是因为现在许多悬而未决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臣不得不还呆在朝廷中。”说到这里,他对一个江姓公公说:“麻烦江公公将我的话全部记来。”
不得不这样,刘娥对他防到现在,可主动交了那么大的权还没有看到,不过石坚感觉到了一会儿刘娥的圣旨一定会让所有大臣膛目结舌,他不得不将刘娥的心病扫除,否则自己高处不胜寒,位越高就越危险。不要搞到最后象岳飞一样,就惨了。
刘娥色霁,高兴哪,以后有这面记录,就不怕他有其他的心思了。
对,你高兴就好,就怕你不
石坚又说道:“但是臣只有保证自己,可不能保证就象刘备将政权交给诸葛亮,蜀国兴旺。那是诸葛亮。可曹将国事托负给了司马懿之后呢?想起一件事,视《三国演义》诸葛亮挂的大旗是蜀可人家说自己是汉室正统,就象日人在自己旗上挂上倭寇,太恶搞了因此这个头不能开。”
刘娥点头,这句话说到她心里面了。脸上颜色更霁。
“所以臣必须要做一个表率。”
行了,话说到这地步,刘娥心里虽然还有病,可也去了一大半。她还说:“石卿,喝茶慢说。”
慢慢说,外面大殿上的群臣还等着东张西望,连赵祯也在望。他有许多事情要问石坚,这个仗怎么从河间府打到邢州,就结束了。这中间不说几万里,来回兜也兜了好几千里地么就没有人现?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得悄悄问是他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石坚喝了一口,他又说道:“等到局势安稳,不但不能让某个大臣权。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当说。”
“说,哀家恕你无罪。”
“那臣就说了,连皇上也要会放权监权。”
“什么意思?”刘问道,这句话说得太模糊不懂。
石坚说道:“太后,可想赵江山永保万年不是八百年,五百年百年。”
石坚得有些忤逆,可也是事实。除了周朝八百年外个朝代有多长时间?
“可有计策?”
石坚摇头:“也敢想。但太后既然今天与臣交谈。臣也斗胆说一句。现在几位先帝以及太后圣上贤明。可龙有九子,万一有一个不贤明的主君,怎么办?”
刘娥思,这确实不好办,一个封建朝代的败坏,主要还是主君不够贤明,导致社会关系紧张。最后崩溃,但这个谁敢保证?
“因此必须进一步放权,让大臣处理。但也要监权,不能主君放了权后,让某个大臣了权,反而生起觊觎之心。”
石坚只能点到这个地步了,再点刘娥就要翻脸了。
实际上他指的就是君主立宪制。这是让刘娥脑海里留一点映像,然后大洋岛那种特例在哪里,让她想,让她问。自己不能提。
可刘娥一时半会那可能想清楚,怎样放权,怎样监权,还让朝政在自己掌握之中,同时还会杜绝主君昏庸,这好象都很矛盾。不过她也知道就是石坚有想法,现在也不敢说。这个争议更大。
石坚看她在想啊想的,这时候江公公也将他们的谈话记录来,石坚这才说道:“太后,那件事不用太操神,还是商量如何将大宋从这泥水里拖出来。”
不说不知道,刘娥都忘记了大臣们还在大殿上等着。于是与石坚一道回到大殿。但这回也放心了,人家主动说了将事情做完,什么官都不要了,而且连如何将赵氏江山永保千万年都在考虑。于是宣旨。

这回石坚是真的升官了,昭文馆大学士兵部侍郎户部尚同中门平章事,大臣还在愣,昭文馆大学士能理解,相嘛。其实宋朝宰相挂这个名的也不过一小半,大多数是集贤殿大学士,怕宰相权。也都是挂着六部尚或侍郎的职称。但怎么一子出来两个。可后面一句话让他们都呆住了。这道圣旨后面继续说,因此为国家危难之秋,让石坚暂时协助圣上,总理全国政务军权。
连赵祯也在望着帘后,今天母后是怎么了,太阳开始从西边出来了?
刘娥这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宋朝宰相只是名义上的风光,可权利远不及唐朝的宰相。但现在军事不用说了,必须要石坚解决,这点那个人不服气都不行。经济,就更不用说了,石坚挣钱的事,比他军事上的事更大。还有战后的百姓安抚,至少这次大乱后,宋朝想恢复到以前的盛世,没有好几年是不行的。这还是要小心翼翼,否则就会立即演变成灾难。可这中间牵扯到军事、经济、民事、农等等,各个方面,有许多是宰相管不了的。
刘娥让交子的事弄怕了,因此想走一条最快与最好的捷径,不能于犯大错,因此就是石坚做了宰相,还得对他再放一点权。所以她才有了让石坚跪,说让他有霍伊之权的故事。
这也是她的看法。如果石坚真有霍伊的权利,宋朝也早没有了这些纷争变故。人家权利达到最盛的时候是说一不一,说二不二,连皇上也要往后退让七分,而不是三分。就是石坚现在有了这个任命,离他们还早着。况且还有一个暂时,说收就收的。
不过石坚也知足了。然后谢主隆恩。开始谈正事吧。
石坚将脸色挂来了,他向众臣飙了,斥责道:“官不知道是谁倡议契丹提供粮食的,难道官在大洋岛那么忙特地用白纸黑字写的奏折,太后与圣上没有给你们看。两位圣上操劳事务烦多,有所疏漏,再所难免。连官还要找谋士为我补漏拾遗。你们就看不出来?”
那个敢回答。如果以前还有一些人跳出来,争辨两。现在没有一个人了。什么事没有风向的事他们可有。现在连刘娥都在向石坚妥协,自己当这个雷大头?
还别说大殿里一大半人都参加同意此事的。不过主事人张耆已经让刘娥放了。现在江宁连生病了,都不敢写奏折禀报,怕太后一个痛惜,回到朝中让石坚给他难看。
石坚再次问道:“当然吕大人为相时,他提出扩印交子之事,为什么你们不进谏他中止此事?”
还真
进谏了,可很少。这一飙又刮倒了一大片。
“再问你们些新武器造价是多少?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用?而不是将它们聚集到一起?或你们有没有问过折大人,或范大人?”
石坚向折惟忠提过这种武器要集中起来。否则一个城散了几支步枪反而不管用后还让契丹掳夺。如果不是他们想突然用这些武器对京城奇袭,这次将这些武器放在战场上不知死多少人。
可那时石坚大洋岛,折范在陕西。这些武器生产出来,也就布置去了。根没有一个人想起来问。
石坚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低头不语。他更来气,钻营起来,比什么人事都大,可办正事,连D一个百姓都不如。他一拂衣袖,怒斥道:“一群窝囊废!”
这些大臣让他得哑口无言。有些人也生气啊。不过这次事情是弄大条了,无从辨驳。还有些人想,算了,人家连契丹国王都连骂带耍的主,咱家现在还是不招惹他为妙。
在这些大臣中有许多大是新进的,连石坚都不认识,更是资历浅,一声不敢响。
刘娥这时看这些大臣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有些同情,不过很高兴,石坚这样做是好事。怎么说,说明他赤胆忠心,还有他没有拢络大臣。如果有野心,绝不会这样做,把大臣得罪完了,那个帮助他说话,出主意。
于是她在帘后说道:“石卿,事情已经出来了,就不要生气了。如果要怪就怪哀家,这都是哀家的失误。”
石坚来想借这次会,将一些奸邪之辈剔出朝廷。可刘娥一搂,将责任全部担来,他能将刘娥怎么样?难道说你执政执得不好,剔出皇宫为民?
石坚这才训斥,但他言语还是尖刻无比。气人啊。这次宋朝的经济,据他估计损失有可能达到五十多亿贯,这还是真接的损失,间接引起的损失有可能达到数百亿,上千亿。这只是其一。前后死亡的百姓现在没有统计出来,但石坚估计不会低于五十万人,有可能超过一百万人,甚至更多。士兵也是死伤无数。多少户人家家毁人亡,也是没有办法计算。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平息,损失还得继续增加。
于是道:“你们听我官上奏禁兵的事吧。”
就因为禁兵太窝囊废,所以石坚没有办法将邢州的契丹大军全奸。当然石坚做到那地步,也对宋朝有利。宋朝毕竟经济与人口基数在哪里。很快能恢复过来。可契丹这一次投降,也损失了许多战士。就是他们得到宋朝的财物,又如何?实际契丹已经正式走向衰落。如果石坚能够成功地将契丹各族矛盾挑起,那么契丹不用宋朝出兵也瓦解了。
可以说契丹现在石坚心目中的地位还没有女真重要。当然石坚在邢州城也与刘娥说了这个问题。现在宋朝要以保存实力为主,不能让契丹狗急跳墙。因此在没有把握将契丹大军全奸,或以重大损失全奸之前,和为上策。
不过禁兵的无能表现确实让石坚担扰。于是他上奏说现在让契丹人在邢州城外,每天让他们与禁兵对练。如果表现太懦弱的士兵,滚蛋走人。最少剔除四分之一走人,这些人留在京城附近,有可能还会坏事。实际不但是他,种世衡与狄青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不敢说。为什么对付不是很凶悍的南人,还如此吃力,因为他们同样没有勇敢的士兵可用。
石坚这里特地用了懦弱二字,不怕你身体素质差,就怕你没有勇气。石坚还说每隔一段时间,就换防一次,将京城附近所有禁兵与契丹人拉练一次。反正契丹人在邢州城外还有很长时间呆。这份奏折传回朝廷,议论纷纷,到现在还没有通过。但这次石坚执掌大权,通过的日子也不远了。
石坚又将这次的损失大约模说了一遍。这些大臣都知道,可损失太重了,他们平时不敢想,有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连刘娥在帘后听了也肉痛,几百亿贯,就是她穿几万件几百万件精美绸缎织成的凤袍,也用不完。
石坚这才说:“你们听好了,凡是在朝中混吃混喝,没有用的大臣,你们现在可以离开大殿了。因为接来要谈正事了,官不想你们打扰官的心情。或你们认为你们有事的,有能力的,留来。”
这句话说完,这些大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走,承认自己没有事,混吃喝的,也不要见人了。重要的是,这一走,也不成了石坚想要剔出的那四分之一禁军,自己也要剔出朝廷?不走,可什么叫有事,有能力?
石坚再次说道:“我不怕你们说我坏话,连鲁大人与蔡大人也说过官坏话。

鲁宗道死了,可蔡齐还活着,众人一起将眼睛看着蔡齐。蔡齐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了,只是进谏你一些小毛病而已。你这不是冤枉人么?
不过他立即明白过来,他与鲁宗道都弹劾过石坚。特别是鲁宗道连石坚成亲时,都不愿保媒。可石坚一直对他很尊重。连为鲁宗道临死前一句话,与刘娥闹得那么僵。他这是话中有话。
石坚继续说:“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要污蔑我,来使你们上位。上位也行,但你们得有事把职事务做好。现在请选择,窝囊废请离开,如果留来,到时候官有问,你们答不出来,不要怪官让你们不了台阶。”
不走?我要把你们羞侮地逼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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