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江山如画 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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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淡淡的身影来到他的面前,叶秋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人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一旁。叶秋也没有出声,他就那么坐着。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
“今夜无月,这里是伤心人才来的地方。不知风头正盛的你为何在这里独坐?”声音带着淡淡的忧愁,磁性但又不失温柔。
“你又为何而来?”叶秋反问道。
“我不是说了么,此处是伤心人才来的地方,来到此处,必是有伤心之事。”那人回答。
“伤心?谁人没有?只是伤的深浅不同而已。”叶秋无奈地说。
“可否说与我这不相干的路人听听?”那人说出后,突觉冒昧,脸上尴尬的一笑。
“那又有何不可!”叶秋慨然道。
“兄弟,像你这般的人已不多了。现代社会太过复杂,人心都被自己深深的藏匿起来,害怕受到伤害。今夜你我交心,不妨让我们畅所欲言。”那人提议道。
“如此甚好,不知在下能否得闻你这位伤心人的伤心事?”叶秋语气缓和。
“那就我先说吧!想我一生,已有二十二载,但是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不过区区三月而已!”
“是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千面公子’居然是个从没为自己活过的人啊!”叶秋长叹一声说道,与司徒红叶和陈家洛相处了这么久,江湖上的一些事叶秋还是知道。
“你怎知,我就是千面?”来人语气中惊讶万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今武林,杀手之王千面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纵然你千张面孔,但是你的气息是不会变的。”叶秋肯定的道。“而且,你我当日一战,你的身形早已被我记在心头。”
“罢罢罢!既被你识破,我亦无话可说,只是你是否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千面亦是第一次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往事。武林中人都只知道无影宗杀手之王千面公子面目千变万化,敛息之术无人能出其右。所以他的刺杀让人防不慎防。稍不注意就会落入他的屠刀之下。所以人人谈之色变。
“但说无妨。”叶秋还是那么平淡,仿佛看透世间一切。可真的是这样么?
“说来话长,这是个很老的桥段。我原本是个孤儿,每天为的是生存而活着,曾经与野狗争食,也曾在垃圾桶里睡过觉。自从我记事开始,没有一天是安稳的度过的。在别的小孩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时,我在野狗的嘴下抢出了那块还有几个牙印的骨头。在别的小孩蹦着跳着上学时,我在翻检着垃圾箱里可以果腹的食物。就这样,我过了七个年头,那七年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七年,但是在我八岁那年,遇到了无影宗的一位长老,那是个老好人,他将我带入宗门,收入门墙。他给了我渴望已久的家的感觉,但是那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他教会我武功,不想却被选入无影宗的杀手训练营。那是个人间地狱,从那里出来的都是地狱爬出的恶鬼。老人苦苦哀求,但是却徒劳无功。我还是被无影宗宗主带进了那个地方。在那里没有任何情意可讲,每个在你身边的人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将你送进地狱,在那里我学会了防备。我强迫自己双手沾满血腥,让自己在血腥中找到快感,不让自己陷入疯狂。我谨守着心中那个早已模糊的身影,不让自己忘记那种家的温暖。最后我成功了,当最后一个对手倒在了我的脚下的时候,我知道我成功了。可是那种被称之为人的感觉,我却早就忘记了。我最终只记得,自己的人生中曾经和一个老人在一起为自己活了三个月。
之后,就是不断的杀人,用自己在训练营中学到的一切,杀掉一个又一个的所谓的目标。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我从不让别人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将自己藏在一张张面具之下。所有的血腥都让那个戴着面具的自己去承受,而最真实的自己,却藏到了心底的最深处。那个自己编织的像家的地方,永远都不愿再出来。”千面声音低沉而且平淡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很不错的故事,以杀戮为基调,让鲜血来谱写的史诗般的杀戮人生。可是那个最真的自我却向往着最平凡的小小的幸福。不错不错。”叶秋轻拍着手,点评着这段狗血的镜头。
“你呢?为何在这样的夜晚出现在这个地方?”千面问道:“你手上没有满手的血腥,这一点作为杀手的我可以肯定。你拥有着漂亮而且温柔的女友,有属于自己的小小幸福。你有强大的武力,不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为何你还是心事重重?”
“是么,原来我还是这么的幸福。确实,我拥有常人所没有的东西,但是我亦拥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烦恼。我不用为自己的小小幸福所操劳,但是我却要背负着千年的沉重包袱。”叶秋声音中带着一种叫做伤感的东西。

“千年的包袱?”千面疑惑:“为何你不将它放下?那样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真的能放下么?就像你一样,以你的能耐,淡出江湖着滩浑水,是很容易的事,你为何不退出?”叶秋反问道。
“确实如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向我们这种人,不是想退出就可以的。”千面不甚唏嘘道。
“所以,我亦难以放下。江山如画,但是在这幅画卷上,有太多的屈辱,太多的败笔。我本不愿趟这滩浑水,奈何天意弄人,让我来到这个时代。我既然知道这百般的屈辱,又让我怎么放得下?”叶秋仰天长叹。
“看不出,你还是个忧国忧民的热血男儿,可是中华的屈辱岂是区区一人可以洗刷的?算我一个,我虽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但是我亦是堂堂中华男儿。”千面被叶秋的话说的热血沸腾。
“人生路漫漫,得一知己足矣。这条艰辛的路很漫长,多你一个又何妨?”叶秋也豪气顿生。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以你我二人之力,这件事恐怕仍旧心有余而力不足。”千面担忧道。
“这个无须担心,人多有人多的做法,人少有人少的方式。只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我们只要做到自己应当做到的,做到自己想做的。其余的就不是我等一介莽夫所关心的事了,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只求问心无愧。其余的何必在意?”
“不错,生乎天地间,只求仰不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快意恩仇亦是大丈夫所为。”千面恍然大悟。
“无奈,红颜情深似海,想要快意恩仇,谈何容易?”叶秋想到司徒红叶心中就有不舍之情升起。
“江山如画,奈何美人如玉。两者之间抉择,确实让人头疼。你是在害怕么?害怕失去么,害怕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你想保护他们,但是又怕顾此失彼。所以你感到迷茫?”千面带着疑问的问道。
“就是如你所说,你说该怎么办?难道没有两全的方法么?”
“感情的事,像我这种人不懂,但是我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希望你考虑清楚。说了这么多,时间已是过了许久了,我也该回去了,后会有期。”千面的身影渐渐的淡去,不留一丝痕迹在这黑夜里。
“就这么走了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叶秋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
没过多久,叶秋的身影也淡去,未名湖畔只剩下那张躺椅在慢慢的摇晃着,以及那些来去匆匆的人影。
叶秋默不作声的回到寝室,童战那几个家伙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叶秋回来全都围了上去。这就是当代大学生的八卦精神,这种强悍的精神,让他们忘记了叶秋的恐怖,此刻他们只想着,那个栽在叶秋手上的是那个倒霉蛋。那个家伙可比自己这些人强得多了,如果他要刺杀的不是叶秋那个BT而是想自己这种杂鱼,那么自己只有伸长脖子等着,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老大啊!那个家伙是谁啊?”最闲不住的霍宝抢先问道。
“一个RB杂碎,已经料理掉了,但是我怕他们会把目标转向你们,所以你们要加紧训练,懂么?”叶秋淡淡的说道。
“切,想虐待我们就明说嘛!那些小RB想对付我们,就算我们一天当十天用,练出来的成绩在人家手里还不是像砍瓜切菜似的。BS你!”三人心底都升起这样的想法。
“我这里有一套内功心法,是我早年游历之时所得,叫做《清风决》现在就传给你们三个。不知你们愿是不愿?”叶秋问道。《清风决》其实是套修真法诀,但是现在地球天地元气稀薄,加上叶秋只想传授他们前三重,所以倒也无妨。只是这套法诀是男性专用,不然叶秋心中的有一个问题早就解决了。
三个人一听有内功可以练,心中大喜,他们早就从陈家洛那里得知又神奇的内功,可以让人变成超人,没想到现在自己都有机会可以修炼,怎会不兴奋。他们马上就想磕头,拜叶秋为师。可是他们没想到刚要跪下去,一股柔和但是巨大的力向他们涌来,让他们就像被固定在空中似的,别说跪了,就是动根手指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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