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降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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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田默然和素青俩吃过饭,喝了杯清茶后,连忙起身告辞。
正在喝茶的袁青宗抬头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淡然道:“嗯!”这时,朱阿莫连忙起身将二人送了出去。
朱阿莫回来之后,朝袁青宗道:“师尊,要是没事的话,弟子也回屋看书去了。”
“去吧!”
随后,李明途和秦固也各自回屋午休去了,阁楼里就剩下张南怀还在坐在袁青宗旁边悠闲的喝茶,袁青宗也没有理会,自己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是先去太阿山再去哪京城好呢,还是先去哪京城再去哪太阿山好。
在袁青过沉思的时候,坐了许久的张南怀有些耐不住寂寞,放下茶杯,首先开口:“师叔,我有件想要请教。”
袁青宗停止了思索,抬头望着他,不解的道:“哦,你说。”
张南怀想了想了,几次张嘴却欲言又止。袁青宗见到他的样子,不由轻笑道:“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就我们俩个,说错了我又不会打你,怕什么啊?”
张南怀听到袁青宗这么说,又咬了咬牙,才沉声道:“其实这也只是我自己乱想而己,这事要从我第一次出门历经说起,自从最早从湖外历练那次回来之后,这些年来我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袁青宗听到这很吊口味的话,不由将手里的茶杯放到右边的茶几上,翘起了右腿,轻轻的拍了拍大腿后双手压在腿上,侧身看着坐在左边下首位置的张南怀,上身微微前倾,含笑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说来听听。”
张南怀见袁青宗一副想听故事的好孩子模样,翻了个白眼,心情奇异的放松了下来,将茶杯放在手边的茶几上,起身撩了下青色长袍的下摆,一副说书人的架势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指着山下的清池道:“它让我很迷惑!”
袁青宗笑了笑,想起朱阿莫跟自己说过的话,还有自己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现在又听到张南怀也有疑惑,不由淡笑着道:“哦,它怎么让你疑惑了?”
“我不是说它,我是说妖怪。”张南怀纠正道,随后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时,张南怀看了对面半山上的道观一眼,最后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细抿了一口酒壮了下胆子后,才又沉声道:“记得最早跟着师尊的时候,那时就只有我和师尊两个人,就在现如今的大道观的位置随意的结了个草庐,跟着师尊避世隐修,没事就与那涂山打打架,加持一下镇压鲤鱼精的阵法。那是时候日子虽然简单,可我们都很充实也很逍遥自在!”
喝了口酒,怀念的看了道观的位置一眼,闭目沉思了许久,又接着道:“记得那时候,听师尊说那涂山是一只千年狐狸,加上自小听过妖怪为祸世人的民间传说,很自然的就将它认为是传说中的妖魔鬼怪,然尔俗世的传说故事不可尽信呀!都是些人云亦云的东西,其实真要较真的话,估计凡尘世间所谓的妖魔鬼物全都不是真的!”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袁青宗也起身走到窗户前,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个张南怀送的玉制酒葫芦,细细的喝上一口后,见张南怀停止了说话,正皱眉沉思,不由催促道:“哦,怎么就不是真呢?你见过?接着说呀!”
张南怀松开紧皱的眉头,叹道:“就是因为见过了,才想不通呀,你知道的,师尊他老人家一直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我做为最早跟着师尊的师门大弟子,自然是不甘落后!”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记得第一次出山历练的时候,在外界击杀的第一个妖物,是在曲江,击杀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少许修为的武人假扮的,但当时我并没有计较,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又叹了口气,喃喃道:“但当我降了第二、第三个所谓的妖怪时,发现,他们竟然全是人为假扮的时候,我很震惊!也很迷茫。”
听到这些话,袁青宗也惊讶了,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假扮妖怪?”
张南怀苦笑道:“一个贪字呀,我这一辈子总共降了五个所谓的妖怪,却还没有降过真正意义上的妖魔,呵呵,做为一个洞庭弟子,这可能是最可悲的事情!”想了想,又接着道:“除去第一次没来得急查问之外,对付后面的妖怪时,我都留了一手,仔细查探了一翻才出手。”猛灌了口酒,艰难地道:“那都是人心的贪念在作祟啊!就因为他们学了些本事,心也就开始大了,性子也就狂妄了起来!为了钱财、权势、美色,竟然想到去假扮妖怪行事,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抛去人性,无恶不作!脱去一身妖怪装扮,竟然还可以继续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做买卖的继续做买卖,当官的继续当官,作工的继续作工。”

呼吸有些急促的张南怀,猛灌了口酒,过了一会儿,苦笑道:“我记得我除去的最后那个妖人,最是让我难忘,居然单纯的以为那些小儿故事是真的,去吸食凡人的血液,以为这样就可增长他的寿阳!很可悲的故事、很可悲的人啊!我不知道应该是为世人感到可悲呢,还是为那个妖人感觉可悲!”
由于接触的人比较少,袁青宗在地球的时候也只是一心只知求道,很少与世外之人交流,他的生活经验都是从书本和电视上得来的,所以虽然他没有真正见识过那些妖魔鬼怪,不过好在见闻比较多,在哪些杂记漫谈和电影电视上也看到过一些这类的传说记载,也看过一些现代的心理学说,因此张南怀所述说的事件,他也能明白,也能理解。
张南怀似是自问地道:“难道这就是人心吗?”
袁青宗淡然的点了点头,见张南怀心乱的有些不知所措,试着转移话题道:“呵呵,这可能因为我们的修为更强,如要做恶那么影响将更大,所以我们才格外需要修心吧!就比如我雷音一派,求的只是天地任我逍遥、笑傲红尘世外,所以我雷音择徒的首要就是看其心性,其他的一概不管!”
张南怀惊讶的转头看了看袁青宗,道:“师叔,你这种想法很对!”想了想后,又道:“不过我现在很迷茫,不知我们洞庭一脉以后的路会在哪里!”
袁青宗见转移话题不成功,现在又回到了原处,只好不解的问道:“哦?你问过你师尊没有?”
张南怀叹了口气,又灌了一口酒,任凭嘴角的酒迹流到衣领之内,苦笑道:“问了,师尊他老人家为了镇压涂山和金鲤俩个,五百年来从来都没出去过,所以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不知是时境变迁、物是人非呀!有一次,我问师尊洞庭将来的路在哪时时,他只是老生常淡的说‘与天地同庚,除世间妖魔’!”
袁青宗又不解的道:“哪就是你没有把自己的除妖经历说与你师尊听啰?”
张南怀更是苦笑道:“说了,起初师尊也有些怀疑,可是自从几个师弟师妹也出山历练回来后,师尊他老人家就不再怀疑了。”
袁青宗更不是解了,放下了酒壶,道:“哦,这又是为何?”
张南怀似是想开了,淡然一笑后,道:“现在除了二师弟也开始怀疑了之外,其他的洞庭子弟全都深信不疑的认为自己除去的就是妖怪!其实倒不是他们说谎,我是担心他们在外受世人敬仰,遇事大意而没能深究,自己击杀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洞庭湖再这样下去,与那不明事理的俗世凡人又有何区别?那样一来,我洞庭湖的将来必然是永无出头之日呀!”
袁青宗想了想,安慰道:“南怀呀,你也不能这么想,其实洞庭子弟除去的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妖怪,可毕竟还是为非作歹的祸害这总是没错的吧?他们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乱来,这点也是值得肯定的地方。”
张南怀没好气的道:“师叔啊,现在他们连自己所击杀的是什么人物都不知道,这还不是是非不分啊?”
袁青宗捌了捌嘴,没兴趣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摇了摇头道:“行了,别装深沉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会去好好劝一劝你师尊的。”
张南怀见己达到目的,也就笑了开来,开心的喝起了小酒,还朝袁青过示意了一个干杯的姿势。连喝了几口后,才深施一礼并道:“如此,多谢师叔!”
起身后随意的靠在了窗户边上,轻松地道:“我师尊他老人家除了修练、镇妖和指点我们功法外,基本不怎么与我们说话的,现在也只有师叔您能跟他老人家说得上几句话了。所不找你,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哈哈!”
袁青宗失笑的瞪了他一眼后,细抿了口小酒,看着窗外的清池,淡然道:“说到镇妖,这里就有一只真正的妖怪,与它相处了这么些年,对这只真正的妖怪,你又有何见解?”
张南怀也看着山下的清池,想了一会儿,捌嘴摇头摇道:“说不上来,要知道它自诞生灵智以来,就被师尊镇压在这清池之内,呵呵,有时我们也感觉它挺可怜的,做妖做了三百年就被镇压了三百年!”
“呵呵,它做妖倒是做得很失败呀!那同样被你师尊镇压的涂山就比它逍遥多了。”
“是呀!”张南怀深深的看了清池一眼,喃喃地道。
“师叔祖!大师伯!”这时墙外传来一声匆忙的叫喊,听声音应该是少轻女孩,只听这时那声音又继续喊道“师叔祖,大师伯,我是湘儿呀,您们在不在里面哦?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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