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凶残的斯杀(上)求花,求票,求收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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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不知怎地,已对姜风大生好感,越看这萧配秋越觉讨厌,突然悄悄一拽铁娃衣角,道:“你二弟”,铁娃笑道:“他别人不服,最是服我。 ”
天行道:“好,快叫他过来。”
铁娃想也不想,放声大呼道:“铁雄……二娃子……大哥在这里,你快过来……快过来……”
托船的四条大汉其中一个,听得这呼声,先是一怔,转目瞧了两眼,突然放手,一个跟头自下面大汉肩头上翻了下来。
那艘船被四条大汉托任,本是四平八稳,此刻一人撒手,重心立失,船上托着巨鼓的大汉首先站不住!
策配秋怒喝道:“你个蠢才……”但呼声未了,那大汉已翻了下去,只听噗咚!砰蓬!哎哟!之声不绝于耳。接着“哨”地一声大震——噗咚之声乃是有人落水,砰蓬之声乃是有人跌在船头,哎哟之声是惊呼,最后—声大震,却是上面的轻舟落到厅面的轻舟上!
两条船一撞,木板飞裂,船阵立时乱了。
牛铁雄乘着大乱,飞步奔出,牛铁娃也跃下了船,奔向他兄弟,两人见面,哇地大喝一声,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掌,紧紧抱在一起,也不顾别人大呼大喊,更不顾塘水中淤泥污染,姜风瞧了天行一眼,冷峻的目光中初次露出温柔之意、天行只觉这已比什么夸奖都好上百倍,方自一笑,突见—条人影,凌空扑向铁娃兄弟,不禁脱口惊呼出来。姜风道:“莫害怕!”身形展动,迎了上去。
那凌空扑向铁娃的人影,正是萧配秋。
他眼见自己大事,竟被这两条蠢牛般的大汉毁了,怒极之下,杀心顿起,双掌满含真力,分别拍向铁娃兄弟的头顶。
但他手掌还未遂出,身边已有风声袭来,他不及伤人,先求自保,猛拧身。双掌正**出,迎了姜风一掌。
双掌相击,两人身形眼见都已将落入水中,哪知两人竞同时反掌一拍铁娃肩头,身形便又横飞而起、但慌乱之下,两人却已无法分辨方向,姜风掠去了那轻舟蛇阵,萧配秋却掠上了方头船头。
天行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只见眼前人影一花,端坐在舱中的四条大汉,不知何时,已适身而出。四人有如四尊天王石像,将萧配秋困在中央。
那边姜风一掌将舟中一条大汉震得迎面跌倒,又以“牵线手”将另一条大汉牵入水中,早有一艘轻舟急地驶来。
姜风跃上轻傍,轻船前荡,荡了两桨,姜风便又纵身掠起,掠回方头船,来去之间,当真是翩如惊鸿,矫若游龙这时萧配秋额上已沁出了汗珠,只因他连换了数种身法,却也无法冲出这四人包围之势,他无论使出什么招式,无论冲向哪一方,这四人只要伸手一挡,他便又已回到原效,四人若是合力一击,他哪里还有命在?萧配秋—念至此,纵然极力装出潇洒从容之态,却也装不像了。
姜风道:“铁大哥、宋大哥、李大哥、战大哥,这姓萧的作恶多端,你们还留着他做什么?”
左面一条锦衣大汉,浓眉大眼,面如锅底,年纪虽然最轻,气度最是沉猛,似乎在短短二三十年间,已经历过不知多少惊险凶恶之事,此刻冷冷道:“杀了他不过举手之劳,又有何难?只是杀了他后,他门下不免拼命,那时不免血染天风水塘,岂非大煞风景?”
萧配秋干笑一声,道:“四位果然明白事理,想必惧是武林高人,不知大名可否见告,小生洗耳恭听。 ”
那大汉道:“你不是在等帮手么,你那帮手来了,自然知道我四人的名姓……”
突听远远传来一声怪笑。有人格格笑道:“乖孩子,你也来了么,好好,婆婆给你个冰糖梅子吃!”一道风声,划空而来。
方天行一听声音,面色立时大变,悄悄退到角落里,伸手自脚上摸了把污泥,涂在脸上、那大汉似也对这冰糖梅子无福消受,不待风声袭来,早已闪身避开,只见灯影闪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半空中落了下来,身子矮矮胖胖,面上笑笑嘻嘻,手里拄着根比人高出一半的拐杖,正是万老夫人。
萧配秋面上立现喜色,额上汗珠也干了。
万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沉着脸道:“亡你走动江湖多年,连这四位的来历都瞧不出么?”萧配秋道:“请婆婆指教。”
万老夫人叹了口气,摸了个糖梅子出来,一面咀嚼,一面指点着道:“这是‘七丧戟’铁温侯,这是‘开碑手’宋光,这是‘踏雪无痕’李英虹,这是‘万人敌’战常胜,唉……中原武林的高手,剩下的只有这四个了。”
萧配秋听了这四人名姓,心头果然一惊!“白马将军”李名生亦自耸然变色,悄悄将周方拉到一旁,耳语道:“天风帮与秋水帮在长江一带虽然名头甚响,但姜风与萧配秋终究也不过是江湖中的二流角色,此番怎会有如许多武林顶尖人物来管他们的闲事?我真是做梦也末想到。”
周方微笑道:“姜风日前做的那票买卖,必定不小,是以才将这些英雄豪杰都惊动了。”
只听万老夫人又道:“想那‘连云庆’一战,连大力神鹫,七手大圣这些人都送了命,四位却能活到现在,当真是福大命大,但四位海滨观战后,便该回去修心养性才是,也好为中原武林多少保留些元气,四位怎会又到了这里?却教我老婆子好生不解。”
宋光等四人自经“连云庄”一战后,心气更是沉静,无论万老夫人说些什么,他四人惧是无动于衷。
万老夫人摇头叹道:“你们就是要动手,也莫要如此着急呀,总要先与我老婆子说个道理……”铁温侯冷冷道:“请指教!”他四人绝不浪费唇舌,更不肯多说一名废话。
天行暗中喝采道:“好,这样才不愧是武林好汉之风范,既已明知非打不可,还哆嗦什么?”
万老夫人却偏要哆嗦,边吃边叹道:“四位敢情是欺负我老婆子孤身一人,要以多胜少么?”
铁温侯双臂指处“七丧朝”已分持在手,灯光、目光、与戟光交相辉映,铁温侯厉声道:“以一敌一,请!”

万老夫人叹道:“年轻力壮的,却来欺负我们老人家,也不害躁……”突然一杖点出,杖头纫起点点梅花,万老夫人口中犹自嚷道:“要打就打吧,我打不过时,你可得出来呀!”她这话显然是对她的“帮手”说的,但她这帮手究竟是谁?却是没有一人瞧见,众人心里都不免起了好奇之心,要瞧瞧这江湖中出名刁钻古怪的老婆子,约来的帮手究竟是何等出色人物?
只是这武林两大新创外门兵刃的比斗就在眼前,错过了更是可惜,众人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往四下搜索。
但见万老夫人瞬间已攻出三杖,第一招“乱点梨花”用的乃是梨花大枪法,铁温侯双朝斜架,使出了戟法中一招“十字挂杖”,便轻轻化去。万老夫人长杖回旋,变作“齐眉五行棍”一着“玉带束金袍”,着力扫出,铁温侯旋身片马,双臂急震,铁温侯戟化做获手钩,一招“野马分鬃”,连消带打,正是山西窦家寨“万胜无敌钩”中之妙着。
万老夫人身形螺丝般一转,长杖有如孔雀开屏般,撤出片光影,竞用的是白蜡太竿子里的绝招“横扫千匹马”.铁温侯轻叱一声“来得好”!双朝随棍而展,戟头“万字夺”,专找万老夫人长杖杖头,用的乃是“追魂十三夺”中的“锁”字快,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铁温侯用的本是短兵刃,这种招式使出,更是险极,但见他双戟上要有半分差错,对方长杖立刻洞穿空门面入!
万老夫人使出三招端的惧是好着,但铁温侯使出的三招却恰是她的克屋,万老夫人暴怒之—尸,招式大变,但无论她招式如何变化,总都被对方招式克住!萧配秋面上已现焦急之色,李名生又拉着周方道:“百宝杖于武林十三家外门兵刃中,排名在‘七丧戟’之上,便是因为这一条长杖中,妙用无穷,令人防不胜防,但如今却为何不见万老夫人使出?”
方天行在一旁忍不住插口道:“她那条旧的百宝杖已在前些日子被人折断了,新的只怕还没有打好。”
突听萧配秋大声道:“久闻万老夫人百宝杖妙用无方,前辈为何不使出来,让咱们开开眼界。”
他一心要想万老夫人快些取胜,是以忍不住嚷了出来,却不知天行料的果然不差,万老夫人此刻所使的不过只是条寻常铁杖。
这时万老夫人已仗着丰富的经验,老辣的招式,深厚的内力,逐渐挽回了颓势,闻言心头一跳,暗中怒骂道:“小兔崽子,穷吼个什么,这一吼还未将我的暗器吼出,只怕已将别人的暗器吼出来了。”
心念转处,铁温侯果然已沉声喝道:“瞧着!”右手戟直点而出,万老夫人身子一统,这一戟眼看便已够不着部位,哪知这三尺长的铁戟,戟头实又暴长一尺三寸,明明够不上部位的招式,此刻却已足够有余。万老夫人凌空一个翻身,倒退五尺、铁温侯吨道:“着!”右手戟中,突然飞出七点银星,直打万老夫人胸腹面目,左手朝斜挥,朝头竞带着条银链飞出,有如链子长枪一般,急缠万老夫人双足,上下交攻,其急如电!突然间,一条人影如飞而来,挡在万老夫人身前。
只听“笃!笃!笃!”—连串轻响,如钉枯木,那七点银星,惧都已打上了这人的胸膛、接着,“呛卿”一声,银链带着万宇夺,也缠上了这人的双足,此人却仍行所无事,直挺挺的站着。
群人俱都大惊失色,铁温侯虽惊不乱,挫腕回收,只望能以双臂千斤之力,将这人拉得跌倒。
哪知就在这时,又有一条黄影凌空堕下,不偏不倚,跌在银链上,铁温侯但觉虎口一阵剧痛,七丧戟竟自脱手!“开碑手”宋光,“踏雪无痕”李英虹,“万人敌”战常胜大惊之下,展动身形,抢至铁温候左右身旁。
只见前来的那人,身子高瘦,面色清褐,那七点银星接在他胸前衣楼上,竞未能钉进去。
后来的那人,已盘膝坐在地上,一张圆脸,虽然满股笑容,但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怪异,有如庙中泥塑的笑弥陀一般,他这笑容也似是用泥堆上去的,既无丝毫变化,亦无丝毫笑意。
天行早已瞧出前面来的那人,正是木郎君,他实也未想到万老夫人约来的帮手,竟是此人。
只固他记得那时木郎君与万老夫人本是仇敌,自想不通如今竟会变作朋友,却下知江湖中敌友本自难分,今日为友,明日成仇,本是司空常见、不足为奇之事,只要厉害相关,自可化敌为友、天行深知木朗君之能,见他突然在这里现身,不禁暗暗为姜风与中原四大高手担心,哪知铁温侯等四人,对那盘膝而坐的黄衫窖显然深怀畏惧,反倒未将木郎君放在心上,四人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着黄衫客。
“开碑手”宋光一字字缓缓道:“久闻‘极天戌土官’之名,瞧朋友神情模样,其非是成土宫‘中来客?”万老夫人格格笑道:“乖娃儿,果然有些眼力。”
宋光也不理她,犹自凝注着黄衫容,沉声通:“朋友为何不说话?莫非不屑以姓名相告么?”
那黄衫客仍是满面笑容,仍然不说话,却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含笑播了摇头、天行恍然付道:“原来这人是个聋子……”目光转处,却发现铁温侯等四人面色更是大变,齐声脱口道:“土龙子!”再瞧李名生、周方两人,似是吓得更厉害,天行忍不住悄声问道:“这聋子有何怕人?”
周方赶紧将他拉到一边,耳语道:“这士龙子就是‘戌士宫’的少主人,天生又聋又哑,但武功之高,据说已不在金河王、火神君等大魔头之下,生性之残暴,却比那些魔头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最是好色,只要见着漂亮的女子……”说到这里,嘎然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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