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遇美女(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四章巧遇美女(下)
两人俱是末语先笑,而且笑得甜美已极,神情看来是那么妖媚、可爱而欢愉,似是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愁苦之事。
红色裙子少女蹲下身子,轻抚着方天行的头发,笑道:“这孩子又聪明,又伶俐,真是可爱极了。偶看了就喜欢。”
白色裙子少女笑道:“是不是你也要他做你的小丈夫啊?”
红色裙子少女笑啤道:“死丫头,你才想哩!”
白色裙子少女道:“说真的,我倒真想把这孩子带回去。”
红色裙子少女拍手笑道:“你瞧姐姐我可说的不错吧,明明是你自已要想找小丈夫,都赖别人。”
白色裙子少女笑骂道:“我才不像你,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我是想……这孩子这么聪明,倒可和咱们那小公主做个伴儿。”
红色裙子少女眼波一转,拍手笑道:“好主意,这孩子精灵古怪,倒真和咱们小公主是天生的一对儿。”
白色裙子少女娇笑道:“谁说不是呀,小公主一天到晚吵着没人陪她,有了这孩子,咱们也可安静多了。”
红色裙子少女道:“只是……咱们若是偷定了人家的小丈夫,人家回来一瞧,不恨死咱们才怪!”
白色裙子少女道:“反正咱们事已办完了,偷偷把他带回去,有谁知道……他们两人凑在一起,还不知要做出多少可笑的事来哩!老头子近来脾气虽不好,但瞧见这孩子,也绝不会生气的。”
两人嘀嘀咕咕,越说越高兴,越想越得意,红色裙子少女笑道:“好,就这么办。”一把抱起了沉睡着的方天行。白色裙子少女道:“可要先解开他的**道?”
红色裙子少女摇头笑道:“当然不要,这孩子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竞已到了天堂似的地方,那模样肯定可爱的很?要不你闭上眼想像一下!”
白色裙子少女格格笑道:“你呀,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吧!”
只见一红一白两条人影,有如燕子般向岩石下掠去,身法不但轻灵巧快至极,而且卓然自成一家,与武林常见之轻功都不相同。岩石下,隐僻处,系着一条制作得极是精巧的小木船,在海浪中飘荡沉浮……远远望去,但见天水相连,一碧万里,那景象更是瑰丽壮观,难描难叙。
方天行一觉醒来,突然发觉自己躺着的地方,已不是那冰冷坚硬的岩石,而是软绵绵,香喷喷的床铺。
四面软帐流苏,锦绣绩丽,流苏帐外,站着七、八个天仙般的锦衣少女,面上都带着甜甜的笑容……
方天行只当自己还在做梦,但用力一咬嘴唇,却疼得要命,一骨碌自床上翻身跳起,拼命揉着自己的眼睛。他实是不相信自己眼睛里所见到的会是真的。少女们瞧着他如此模样,更是连纤腰都几乎笑断了,方天行瞪大了眼睛,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我……怎么回在这里?”
少女群中,一个穿着雪白色裙子裳,笑得最是高兴的,眼殊一转,道:“你瞧瞧这里像什么地方?”她耳坠上接着双金铃,一笑起来,铃儿叮当作响。
方天行四下一望,才发觉不但这软帐牙床,锦绣绩丽,这并不甚大的一间房子里,布置得也是华丽精致至极!
武林中校的校长刘青平领袖天下武林,允称巨室,方天行生长在这显赫的武林世家,自幼过的也是富贵日子。但若拿白府中的富贵与此间相比,却相差了又不知有多少倍。方天行左瞧右望,不觉睁大了眼睛,愕在那里。
白色裙子少女娇笑道:“说呀,这里像什么地方?”
方天行叹了口气,道:“莫非我也像刘伶、阮籍一般,误入了仙境,又遇着姐姐们这么多仙女般的人物。”少女们格格笑道:“我们真有仙女们那么美么?”
方天行正色道:“天上仙子,我虽无缘得见,但却如姐姐们如此清丽脱俗,无忧无虑,又岂是人间绝色可比?”
少女们听他说得一本正经,虽觉好笑,又不禁甚是得意,白色裙子少女眼波一转,笑道:“你瞧咱们比你那大妻子如何?”她拿“大妻子”来与“小丈夫”对比,自已也觉得甚是贴切有趣,又笑得直不起腰来。方天行瞪眼骇然道:“这……这你怎会知道?”
白色裙子少女道:“咱们既然都是神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另一个绛衣少女笑道:“快说呀,比起来如何?”
方天行眼珠子转来转去,突又叹了口气,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谁也不能妄下定评。”
绛衣少女娇笑道:“铃儿妹子说得真不错,这孩子不但神情文质彬彬的像个大人,说话也是出口成章……”
突听房外有人晚道:“小铃铛,快来帮我磨墨,再不来我就生气了。”声音又娇又脆,有如出谷新莺一般。
白色裙子少女笑道:“小公主真是缠人,随时随刻都要人陪着她,幸好我已找来个替工,可以享辜清福了。”
方天行见她说话时耳垂上的耳环“叮铃铃”的摇来摇去,知道她名字便是叫做“小铃铛”了,不禁暗地好笑。
只见铃儿却已抓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带你去见个真像仙女似的小公主,要她陪着你好么?”
方天行摇头道:“此间纵是仙境,我也要回去的,也不想见什么小公主了,姐姐们还是快送我走吧!”
铃儿暗暗笑道:“你可是想见你的大妻子么?”
方天行涨红了脸,道:“谁……谁要见她,我……”
铃儿柔声道:“既不想见她,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只要你一见着咱们的小公主,那时赶也赶不走你了。”
方天行急急道:“我……我……”少女们都已不容他说话,嘻嘻哈哈,推拖拉拉,将他拥出屋子。
门外是一道长廊,两旁有七、八道门户,绦衣少女拍着他的头道:“乖乖的陪着小公主,否则咱们就把你送到天边去,让你一辈子也回不了家。”
方天行吓了一跳,暗道:“这些少女看来又温柔又美丽,哪知也不是好人,要我去做那小公主的佣人,还当我不知道,尽说些好听的话。”
他被水天姬掳走后,虽觉烦恼,但后来已有了些回家的希望,哪知此刻糊里糊涂来到这神秘古怪的地方,更连回家的路都已找不到,什么五色帆船、第一剑客,更是看不到了,想起自己的外公、大头叔叔,展然甚是怀疑,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听天由命,想来想去,反觉有些好笑,暗想道:“古人道五十而知天命,我还未到十五,怎地就学会听天由命了?”
这孩子虽然年纪幼小,但心胸开阔,无论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绝不肯自寻苦恼,将忧虑时常放在心上。
这时少女们已将他拥至前面第一道窗户前,绦衣少女开了门,铃儿在身后—推,方天行便不由自主冲了进去。
只见里面的屋子布置得更是精致富丽,当畸:一张青玉案,案上一只白玉瓶,瓶里插着几校茶花。玉瓶旁铺着张索笺,放着些笔墨砚石,还有个斗大的玉钵,装满了清水,想是用来洗笔的。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穿着件雪白的衣服,正坐在青玉案旁,手托着香腮,瞧着瓶中茶花呆呆的出神。只见她天庭开阔,眉目如画,皮肤更比那玉瓶还白上几分,那鲜艳的茶花与她一比,也是黯然失色。
雅室玉案,人面花光,就只这光景,已是绝妙的图画,方天行瞧得心神皆醉,竟不忍惊动她,轻轻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也去瞧那茶花,瞧了半晌,不知不觉间竞也瞧得出神了。
他骤睹这瓶茶花,只觉插得有些杂乱无章,但瞧了半晌,越看越觉这花插得实是妙极,大小、位置、距离,配合得无一不是疏落有致,恰到好处。
衬出了异常的风骨,异常的精神,谁也无法将花朵的位置改动一分,正如个绝色美人一般,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亦如最最精妙的剑术一般,出招,收招,都有一定的分寸,谁也无法更改!
方天行再也未想到,插花一道,也有这么奥妙,瞧到忘情处,不觉脱口叹道:“今日瞧了此花,方知别的插花人都是呆子!”
声音虽轻,那小公主却听得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瞪眼瞧了他半晌,似是有些惊骇道:“你……你是什么东西?”方天行忍住气道:“我……我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不是东西?我是人!哦,我的天啊?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你都不知道?偶真是服了你了。”
小公主又瞧了他半晌,道:“你若是人,为何和我不同,又打扮成如此不三不四的模样?”
方天行又气又笑,道:“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自然不同!”他只道这小公主看来虽聪明,其实却是个白痴,心里不觉有些怜惜。
小公主还在张大了眼睛瞧他,又瞧了半晌,摇头道:“不对不对,你若是男人,为何没有胡子?”
方天行呆了一呆,失笑道:“我年纪还小,自然没有胡子。唉!这种事你难道都不知道么?”
小公主呆了半晌,展颜笑道:“哦!我懂了,原来年纪小的男人是没有胡子的,要到老了,胡子才会长出来,正如同初生的小孩子没有牙齿,要慢慢才长出来。”她说得郑重其事,竞以将这简单已极,尽入皆知之事,视作复杂微妙已极,也颇以自己能想出这道理而沾沾自喜。
方天行见到她这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将花瓶都碰例,指着小公主道:“你……你……”
小公主眼睛一瞪,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见到爹爹有胡子,自然要以为男人都有胡子的。”
方天行呆了一呆,笑声突顿,大奇道:“难道……难道你活到现在,只见着你爹爹一个男人?”
小公主仰首道:“我爹爹是世上最聪明,最最英俊,最最富有的男人,别的男人我才不屑去看哩!”词色间虽然倔强骄傲,还是掩不住眉宇间的幽怨寂寞。
方天行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这些事,难道就从来没有一个人向你说起么?”小公主道:“爹爹不准别人说,我也不要听!”
突似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睛,道:“这里从来没有男人闯入,我倒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来的?”
方天行苦笑道:“你问我,我还不知该去问谁呢?我一觉醒来,就溯里糊涂到了这里。”
小公主眨了贬她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道:“我明白啦!一定是小铃挡出去办事时,将你带回来的。”
她对男女间事,虽是毫无所知,但猜情度理,判断其他的事,直似积年老吏临堂断案一般,明快淮确已极,哪里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
方天行眼珠转来转去,一眼瞥见玉瓶中花枝,竞已被自己大笑时撞得乱了,完全失去了它原来的神韵,心下不觉大是不安,悄悄伸手去扶那花枝,哪知小公主却突然大怒起来,跺足道:“谁要你的脏手碰我的茶花!”将方天行手掌触及的花校,全都从玉瓶里拔了出来,全都抛入那钵清水中,用手搓了又搓,洗了又洗,可爱的面容上也突然满带愤怒怀恨之色。可怜那娇弱的茶花,竞被她洗得瓣瓣散落,不复成形。

方天行大惊道:“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花……”
小公主怒道:“你脏手碰过我的花,我要把它洗干净。”
方天行道:“就算我的手把花弄脏了,但……但你这么一洗,不就将好好的花全部洗得活不成了!”小公主道:“我就是要把花洗干净,管它是死是活?”
方天行呆了一呆,叹道:“想不到你这人这么不讲理……”
小公主跳了起来,叉腰站在他面前,大声道:“是谁不讲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碰我的花?”
此刻的小公主,当真是又刁蛮,又泼辣,哪里还是方才那温柔可爱的模样?方天行竟似被她这突然的转变骇呆了。
只见小公主把玉瓶“砰”的摔到地上,将桌上素笺,也撕得粉碎,跺脚道:“我费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插好的花,我从来也没有插得这么满意过,但……但现在全都被你弄坏了,你赔我……你赔我……”
方天行道:“好,我……我赔你就是!”他虽然精灵古怪,遇着比他大的人,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但此刻遇见了这比他还小的女孩子,却也是无计可施,只有忍气吞声顺着她来说好话。
哪知小公主还是大叫大嚷道:“你赔?你赔得了么?”
方天行想了一想,自己若是想将花插得那般完美,实是有所不能,不禁叹道:“我是赔不了,那……那怎么办呢?”
小公主似乎耍哭了起来,眼圈红红的,道:“我饶不了你,永远也饶不了你,除非……除非你……”方天行一听还有路可走,连忙道:“除非怎样?”
小公主道:“我说出来,你能答应么?”
方天行:“这要看是什么事,若是……”
小公主突又跳了起来,竟真的哭了,喊道:“好,小贼、小坏蛋,你不答应,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方天行从未见过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阔的女孩子,此刻实是饿了手脚,连声道:“好……好,我答应你!”
小公主道:“现在答应一件事已不成了,要答应十件事,否则我还是不依。”一面说话,眼泪流满了一脸。
方天行无可奈何,只得叹道:“好,十件就十件!”
小公主道:“答应了可不准反悔”
方天行道:“男子汉说的话,绝不反悔。”
小公主道:“要是反悔你是什么?”
方天行道:“我若反悔了,就是小贼,小畜生。”
小公主突然“噗刺”一笑,道:“傻孩子,这种事,你怎么能答应呢?我若要你割下自己的鼻子,你怎样?”
她擦干了面上泪痕,满面惧是甜蜜可爱的笑容,若非亲眼瞧见,谁也不会相信,现在这温柔甜蜜的小公主,就是方才那撤刁撤泼,又哭又闹的女孩子。
方天行只被她说的目定口呆,暗道:“是呀,这种事,我怎么能答应呢?我……我真是个傻孩子。”
他被水天姬唤做“傻孩子”时,虽也和此刻一样口服心服。但水天姬是已成名的女魔头,这小公主却只是个小女孩子,这小小的女孩子做起事来,竞已能将别人弄得晕头转向,和成名的女魔头不相上下,到她长大时,那还得了?此刻还不知要想出十件如何刁钻古怪的事要方天行做哩!方天行越想越是心惊,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小公主格格笑道:“傻孩子,我怎会要你割鼻子呢?血琳淋的,怕都怕死人了,有什么好玩?”
黑白分明的跟珠子转了几转,缓缓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痛哭,那第一件事,你就哭一场给我看吧!”
方天行呆在当地,他虽不是未曾哭过,但此刻突然要他哭,一时之间却叫他如何哭得出来?小公主脸一板,道:“怎么?第一件事就要反悔?”
方天行道:“我……我,可是我哭不出来啊!”
小公主道:好没用的人,哭有什么难,我说哭就哭,说笑就笑,那本是再也容易不过的事.”
方天行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到这小公主,确是哭笑自如,又不禁暗暗佩服,当下长叹一声,只得掩面痛哭起来。但他实是哭不出眼泪,只得用手指偷偷蘸些口水,涂在眼睛下,小公主道:“我不说停,你就要继续哭。”
方天行恨得牙痒痒的,只得接着干叫了盏茶多时分,直哭得眼泪虽末流下,却已是满头大汗。小公主格格笑道:“男人哭的时候,不流眼泪反而流汗么?……唉,你哭得虽然一点也不像,但却真是卖力,好,停下吧!”方天行如获大赦,倒在椅上,还是在不住喘气。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道:“那第二件么……”竞挖空心思,想出各式各样的法子,要方天行来做。
忽而叫方天行翻五十个筋斗,忽而要方天行在地上爬个三五十转,又忽而要方天行坐两个时辰不准动一动。方天行只被她整得精疲力竭,哭笑羽氏室中不透日光,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外面送饭的,已来过四、五次,送饭的少支总是偷偷瞧着方天行直笑。方天行直猜不透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更猜不透这小公主的爹爹究竟是什么人物,为何不来瞧瞧自己的女儿?
幸好小公主自己也有玩累的时候,那时她就插花,方天行也乘机歇歇,就在一旁瞧着她插花。
小公主将花插得满意时,方天行也不禁在一旁拍案叫绝,忍不住问她:“这插花的道理,是谁教给你的?”
小公主道:“我爹爹有位朋友,据说是世上最最了不得的奇人,几年前他到过这里一次,爹爹想尽法子,留住了他,要他教给我一些本事,但他留了一个多月,却只教给我插花,早也插花,晚也插花,我插得真烦死了,但爹爹却甚是高兴,说是这插花一道中,也含有极为高深的武学妙谛。”方天行摇头道:“我不信。”
小公主笑道:“我也不信,跑去问爹爹,哪知爹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我多插花,我只好天天插花,插来插去,虽然还是没有从插花里面研究出什么武功的道理,却不知不觉也开始喜欢插花了。只因到后来我才觉得,这插花看来虽简单,其实里面却大有学问。”
方天行叹道:“此点我方才也已觉得了,同样的几朵花,由你来播就和我插的不同,正如……正如……”他似是要想一个恰当的比喻,一时却难想出。
小公主道:“正如同样的一柄剑,甚至是同样的剑法,但武功高的使出来,就和武功低的大不相同。”方天行和着笑道:“是极!是极1”
瞧了小公主半晌,又道:“有时我真奇怪,很简单的事你会不懂,似越是高深复杂的事,你就懂得越多。”小公主嫣然一笑,道:“是么?”
方天行道:“看来,你必定也是会武功的了。”
小公主道:“当然!”言词之间,似是将通晓武功视为理所当然之事。过了半晌,又道:“你可要我露两手给你瞧瞧?”
方天行直皱眉头,连连道:“不要不要。”他素来不喜武功,近日见了那些流血争杀之事,对武功更是敬鬼稗而远之。
小公主瞪起眼睛,娇嗅道:“你不要我就非要你瞧,你若是说要,我倒反而懒得要你瞧了。”方天行道:“好,我要我要……”
小公主格格笑道:“你既然要,那更是非瞧不可了。”
方天行怔了一怔,无可奈何的坐下,嘴里直是叹气。无论他怎么说,怎么讲,小公主只耍一绕弯子,就将他套了进去,只气得他鼓起了嘴,嘴上几乎可以挂只油瓶。
小公主娇笑道:“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玩,我以后一定要想尽法子,天天要你生气!”
方天行听得更是愁眉苦脸,只见小公主娇小的身子,突然轻盈的一转,便已飘飘然离开了地。
那雪白的衣衫,凌空飞舞,有如蝴蝶双翅般,穿着白色鞋的小脚轻轻一踢,身子突然向那水钵落了下去。
方天行吓了一跳,刚想赶过去扶她,哪知她脚尖站在水面的花瓣上,竞站得平乎稳稳,舒服自然已极。
碧玉钵中满盛清水,清水上浮着挑红色购茶花,花上站着个白色裙子如雪的小公主,那光景像是八宝莲池中的九天仙女—股。
方天行虽然不喜欢武功,但见了这曼妙的身法,图画般的光景,也不禁为之目眩神迷,忘形地喝起彩来。
小公主飘身落地,笑道:“这算什么,只不过是最粗浅的功夫罢了,我家里大大小小,没有一人不会的。”
方天行叹道:“这若是粗浅的功夫,江湖中那些自命不见的武师见了,真该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小公主道:“原来你也懂武功的。”
方天行道:“我虽不懂武功,但好坏还是分得出来的,何况我外公,我爹爹,我妈妈,都是……”
他本待说:“都是武林高手”,但想到人家如此年纪,已有如此功夫,她爹爹的武功,更不知有多高了,自己还怎么好意思在人家面前胡吹大气。心念一转,更觉这小公主一家,实是神秘难测,她爹爹更不知是如何厉害的角色,自己到了这里,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他呆呆地想得出神,小公主却站在他面前,只是不住追问道:“你爹爹,妈妈都是怎么样?”
方天行还未说话,忽然间,这整个屋子都剧烈地震动起来,震得方天行‘跋跌在地上,吓得面目变色。
小公主娇笑道:“傻孩子,怕什么,来,让我拉你起来。”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将他拉了起来。
哪知方天行方自站起,便紧紧抱伎了她的身子,道:“不……不好了,天崩地裂,咱们快逃命吧!”
小公主“噗吃”一笑,道:“傻孩子,谁说是天崩地裂,这不过是咱们坐的船碰上岸罢了,你怕什么?”方天行呆了一呆,道:“咱……咱们这是在船上?”
小公主道:“当然是在船上。”
方天行道:“既是在船上,为何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我坐别的船,总是被摇得头晕脑胀。”
小公主笑道:“因为这船实在太大了,小船会摇,大船却是不会摇的……喂,请你放开手好么?”
泡面三国基本原则:政权是要靠打的,资源是要靠抢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闲来无事,打座江山当当皇帝,抢些资源犒劳小弟,泡个美人生儿育女,王者的乐趣,尽在。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